一篇BG男生子文 第2章 疼嗎 你拿針,比拿刀狠。
疼嗎
你拿針,比拿刀狠。
街對麵的茶館,二樓雅間,可以一覽無餘地觀察到這間出租屋。
幼臻嘗了一口茉莉清香,師哥周沅離坐在她對麵,單手扶了下眼鏡,鏡片後一雙運籌帷幄的眼睛看著她:“昨天晚上你居然那麼快就過去了,我還以為,總得讓兄弟們多打他幾下出出氣。”
幼臻不以為意:“那麼大的雨,我還嫌冷呢。在路邊看你們演戲?”
周沅離提醒她:“他沒察覺出什麼來吧?”
腦海中閃回‘小七’這個稱呼,幼臻否認:“沒有,他一直在試探。”
周沅離坐端正了,伸手過來按住她的茶杯:“幼臻,你要記得,對待仇人,永遠不要心軟。”
幼臻轉回視線看著他,半晌,才笑笑:“那是自然。”
周沅離得了她的肯定,又變回那副自矜的模樣:“夏家的產業隻要還在他手裡,他早晚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趁他現在眼盲,是最好的博取信任、打入內部的機會。”
對麵的窗簾拉開了,周沅離嘲諷地擺擺手:“你去吧,這窗簾就是為你開的。”
幼臻正要起身,周沅離忽然拉住她,揚眉:“等等,你拿我的衣服給他穿?”
幼臻看了眼對麵身著白襯衫的男人,居高臨下道:“那我屋裡又沒有男人衣服。”
周沅離玩味地看著她:“小九,我的衣服可是不隨便借人的。”
他將掌心一攤,等著收錢。
幼臻好氣又好笑在他手心拍了一巴掌:“葛朗台啊你。”
幼臻拎著蔬菜水果下樓,還沒走到對麵,察覺各角落多了些生麵孔。雖然都是便衣,但她能看出,他們是監視著什麼。
她一時不能判定,這夥人是衝她來的,還是衝秦令川來的。
她到了巷口,轉個彎,往回走,並沒有人跟上來。
看來,是衝秦令川來的了。
不是師哥的人,八成是黎老闆的人。
居然來得那麼快!
她的計劃被打亂了,她得先去找人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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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突然的光亮變化,對秦令川來說並沒有區彆。昨晚他慢慢摸索回到房間,睡不安穩,腹中鬨騰,心裡也不知如何把握跟她相處的分寸。
天剛矇矇亮,他就聽見房門響。
秦令川朝床頭摸手機,手指先觸到一條鏈狀物。
他摸了摸形狀,是他送給幼臻的那條,項鏈曾被他握在掌中把玩過很多次,他對每一件小裝飾都瞭如指掌。
她還是不肯要……
秦令川立刻起身,開門的一瞬,又不知該如何稱呼,或許‘小七’這個稱呼還是太親昵了?
隻有上次意亂情迷之時,他才動情地喊過她這個名字。
她不肯認,也情有可原。
隻好小心翼翼問道:“你……你在嗎?”
沒有人回答。
他貼著牆壁摸到隔壁的門,是開著的——她走了?
一股巨大的懊悔壓在心頭。
昨晚,怎麼就那麼克製不住,她不想承認,就不要逼她嘛。
她走了,自己如今看不見,要到哪裡去找她,他不能接受再失去她一次。
秦令川摸著往回走,牆邊被撞倒的椅子已經放歸原位。他左手護在肚子前,有一張桌子的高度剛好會撞到小腹,他得格外小心。
摸了一會兒,總算是摸到了,桌角觸感軟和,並無棱角。他順著桌邊摸了一圈兒,又回去摸那把椅子——也是一樣的手感。
屋裡所有的傢俱全都貼上了防撞條。
心頭暖意夾雜著酸澀,她還是那麼體貼細心,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為他做事。
他來來回回走,儘快適應這間屋子的佈局。
不大一會兒,門鈴響了。
秦令川立即從廚房去開門,他不希望在自己的女人麵前是個處處需要照顧的男人。
臨到門口,他刹住腳步,如果是幼臻,那麼她有鑰匙,不會按門鈴的。
他返回藏了把菜刀,將門開啟一條縫。
果然,洶湧而進的,是一股殺意。
五六個黑衣人將門大力撞開,劈頭就打。秦令川聽聲辨位,先越過兩人,隨即在感受到一陣風劃過時,果斷出手。
他很快放倒兩人,又接一招,刀背一擋,果然,發出了器械碰撞的聲音。
他們都帶了武器。
劇烈打鬥下,肩頭的傷怕是又裂開了。腹中雖說不如昨晚那般難熬,仍是餘痛隱隱。
在三四人的圍剿下,漸漸落了下風。
他能感受到身側又衝上來一人,可已然來不及躲避。
正準備要捱上一刀,旁邊的人忽然哎喲一聲倒地,幼臻用傘柄準確擊中了那人的後腰。
“秦令川!小心背後!”
秦令川立即俯身避過背後偷襲,旋即抱住那人的腰甩了出去。
來人“哎喲”一片,躺在地上爬不起身。
情急之下,幼臻喊出了聲。
秦令川欣喜上前抱住她:“幼臻!是你!這次,看你還怎麼不承認?”
既然暴露了,也就不用再麻煩。幼臻用力推開他的肩,t直接了當:“我說過了,請你不要再開這種玩笑。”
秦令川後退一步悶哼,翻開領口一瞧,傷口果然裂開,怕是得重新縫針。
可他仍握住她的一隻手:“你不是啞巴?你的聲音和她一樣,還說不是?”
幼臻顧及他的傷,手腕擰了一下沒掙開,也就沒再用力推,任由他握著。
“我可沒說我是啞巴,我說的是嗓子壞了,現在又好了。世界上聲音相像之人眾多,不要再把我認成她了。”
她的語速越快,語氣越硬。
秦令川慌地把手放開:“好,好。對不起,我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發現她不在時的心慌還沒完全壓製下去,隻要她能留在他身邊,他不會急於逼迫她承認。
秦令川喃喃道:“你回來就好!我醒來沒見到你,還以為……”
幼臻把手中的蔬菜和雨傘往桌子上一放,冷聲道:“我隻是出去買菜。”
樓道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門外又湧上來十幾個人,秦令川往幼臻的方向靠近,不動聲色護在她身前。
“東家!是屬下來遲了!”秦令川一聽是陶北的聲音,放鬆了警惕。
“秦令川?!”幼臻忙攙住身側體力不支的男人,陶北也連忙上前架住。
手下將黑衣人全部製伏,帶出門外。
“東家,是屬下無能,黃醫生在會館等著了,咱們先去把傷口包紮,再把眼睛治好。”
幼臻正在想,她該找個什麼理由跟著他一起去會館,就見秦令川靠坐沙發,搖了搖頭:“不用,我就在這兒。等養好了傷,再回去。你請黃醫生到這裡來就是。”
幼臻聽他這麼說,就去拿醫藥箱。
陶北看了眼客廳,有些嫌棄:“在這兒怎麼能行?先不說這地方小,縫針連支嗎啡都沒有。”
秦令川已經極為配合地脫下了左邊袖子:“一點小傷,用什麼嗎啡。”
陶北還是不放心:“那……我留下來照顧你,若真小姐一個人,能行嗎?”
秦令川皺眉:“你,叫她什麼?”
若真小姐?
夏幼臻的雙胞胎姐姐,二人同時在場時,為了避免名稱混淆,底下人各自以名、而非姓氏稱呼。
陶北不是不認識幼臻,怎麼會……
“她是若真小姐呀,怎麼了嗎,東家?”
幼臻這時出來了,秦令川揮揮手讓陶北離開。
陶北會意,隻是說道:“那我把附近的安防佈置好,不會打擾你和……夏小姐的。”
陶北自認為聰明地換了個稱呼。
秦令川下頜緊繃,難道他真的認錯了人?
聲音、技能、感覺,都和幼臻一模一樣,不是她又是誰?
幼臻以為他是緊張,聲音裡總算摻雜了一絲人類的情緒:“你放心,我手快些。”
針刺進去的時候,秦令川還是不受控地一顫。
幼臻看著他額前鬢發的冷汗,手下更放輕放穩了些。
收線後,秦令川呼了口氣。
白襯衣被血洇漬了一片,鮮紅得刺眼。幼臻欲拿件乾淨衣服給他換,想起是師哥的,大抵還有獨屬於師哥的味道,冷淡地看了一眼沙發上的男人,沒出聲。
秦令川抿唇道:“你拿針,比拿刀狠。”
幼臻半蹲在他身前,仰頭給他擦汗:“很疼嗎?”
秦令川輕笑:“沒事,不疼。”
幼臻卻有些猶豫,本以為趁機隨他回到會館,儘快開始調查事情的真相。他怎麼倒好像一點兒也不著急,會館不忙嗎?
他還派了人在周圍盯著她的行蹤,她就是想與師哥聯係都不方便。
秦令川有心緩和氣氛,問她:“買了些什麼?”
幼臻起身,走了四步,傳來塑料袋摩擦聲。
返回時,是走了五步。秦令川心裡暗自記下,雙手忽然被塞了幾樣物什。
“你們男人用的,剃須刀。”幼臻頓了頓,聲音低了些,“右手是祛疤膏,你自己估計著抹吧。”
右手掌心收緊,秦令川嘴角提了提。
接下來的幾天,幼臻每天不定時出去,她要摸清有幾個人跟著她,該怎麼甩掉。
晚飯前回來時,她帶了排骨給秦令川補身體。
一進門,抽油煙機就響著。秦令川戴著圍裙,居然在切菜。
他身量高大,寬肩窄腰,戴著她這小圍裙著實有股子違和。
她還沒走到廚房門口,秦令川就知道是她:“回來了?”
幼臻:“你,在做飯?”
“是啊,哪能頓頓讓你給我做。稍等一下,還有一個菜馬上就好。”
幼臻走到他身邊,他的手指上有幾個長短深淺不一的新傷口。
她看著鍋裡的菜,是她從前愛吃的。
秦令川聲音裡滿是滿足的笑意:“餓了吧?”
幼臻忽然無聲冷笑,走回客廳。
夏幼臻,你還沒學會嗎?這個男人,一開始就是用這種招數把你騙得團團轉,不要再被這種廉價的示好所感動。
要記得自己的任務。
他對自己好,不過是因為把她當成了姐姐。
他看不見,陶北是能看見的,她比計劃中的提前透露給陶北他們東家的所在,就是多一個人證證明自己是夏若真。
死的不是她幼臻,秦令川很不甘罷?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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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篇預收~《虐男文主角找上門了》[狗頭][哈哈大笑]
咕咕是虐男生子文專業戶,日更兩萬,月月全勤。
她在文裡設定了男主們孕期,胎數,生產時長、難易程度,然後,她坑了……
被心機女拽下神壇的高嶺之花,一胎四寶帶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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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徒弟渣了的清冷師尊強忍悶哼,雙腕被鐵鏈束縛,開口求她讓崽子快點下來;
咕咕稍微讓男主舒服了點,讀者們取收、負分評論、避雷,一套絲滑小連招。
沒辦法,為了日兩毛的收益,咕咕隻能把他們寫死。
陰鬱吸血鬼挺著孕肚,卑微求她往死裡虐,隻求一線存活的希望;
冷血暴君把摺子砸了一地,全城通緝她去牢裡碼字;
咕咕怒而清空存稿箱,刪庫跑路。
美美睡了一整覺起來,一開門——
男主們從書裡穿出來,個個大著肚子站在她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