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BG男生子文 第32章 吻彆 老!娘!樂!意!
吻彆
老!娘!樂!意!
葉初伊沒有騙他。慶功宴的舉行,
在她的社交帳號上也拍了視訊宣傳。
許多人擠到她的鏡頭前,臉上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他向來為她事業上的進步感到驕傲,哪怕是八年前,
她用的假身份假職業,假的榮譽,他也為她慶賀過。
他想要參與她的榮光,
可是,如果被她的同僚們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會不會讓她丟臉。
肚子越發大了,
他穿多寬鬆的衣服都蓋不住。
他給葉初伊打了個電話,依舊不接。
估摸著他們慶功宴快要結束了,
魏司北將買好的禮物放進車裡,
又往後備箱塞了一個大熊玩偶,開到她樓下。
整棟t樓燈火通明,
他就沒見過這棟樓關燈的樣子。他長腿一邁,
從駕駛室跨到後座,在車裡把自己裝進玩偶服裡,戴上那顆大熊頭。
以前跟她去遊樂場,她最喜歡集郵各種各樣的熊,抱著人家不撒手。
而且,
大熊的肚子正好可以掩蓋他日益臃腫的腰腹。
他站在街角搞行為藝術,地上的紙箱擺著玫瑰花,
手裡還拿著幾個氣球,打算葉初伊一轉到這條街上來,就給她個驚喜。
“可惡,怎麼又開始下雨。”魏司北一邊嘟囔一邊將紙箱拖到騎樓下。
摩托車群在柱廊間穿梭,輪胎碾過積水濺濕他的褲腳。
“你特麼……”魏司北剛想罵,
旋即想到葉初伊不定哪時就出現,她不喜歡他說臟話,就生生嚥了下去。
他今天心情很好,瞪了那摩托車尾燈一眼,不做計較,反倒輕輕吹起了口哨。
“媽媽,媽媽,我想跟這隻熊熊拍個照。”
魏司北循著清澈稚嫩的嗓音朝下望去,一個紮雙馬尾戴兔耳朵的小女孩正拽著他的褲腿,仰著小臉看他。
魏司北霎時被可愛擊中,蹲下身,用誇張的肢體語言逗她開心,女孩兒的媽媽拿著手機,溫婉地連拍幾張。
腹腔有些被擠壓,崽子猛踹了他一腳。魏司北換了條腿,單膝跪地,小心調整著姿勢。
女孩兒抱著大熊頭猛親了兩口,心滿意足地跑開了。
魏司北望著她的背影,漂亮的公主裙在雨中旋成一朵盛開的花,不由想到自己的女兒是不是也會像這樣可愛。
正想著,肚子裡又踹來一腳。
“嘶——”魏司北靠著廊柱,熊掌的粉色肉墊輕輕按揉緩解,“怎麼這麼大勁兒。”
真是隨葉初伊,踹起人來毫不腳軟。
那女孩兒走到街角,指著馬路對麵的二樓說了句:“媽媽,媽媽,那個餐廳好漂亮哦。”
魏司北也順著她的手指望去,落地玻璃窗前,葉初伊姣好身影清晰可見。
那是間奢靡豪華的高檔餐廳,魏司北也曾帶她來過。
此時葉初伊對麵,隻坐了一位男士,正殷勤地給她倒酒。
這個位置,魏司北也帶她坐過,是最好的景觀位,同時,也是一張二人桌。
雨線在霓虹招牌上折出虹彩,她像是在水晶罩裡,與他格開一黑一白兩個世界。
魏司北遠遠凝視窗邊親昵交談的兩人,掌心緊了緊,不是說跟同事慶功?不是說今晚有很重要的事不能陪他?
遠處的鐘樓敲了十下,敲斷他的思緒。
他勉強克製住上去撈人的衝動,低頭看著隆起的大腹,已經看不到熊腳。人偶服裡悶熱的很,穿的衣服早就出汗濕透了,要是這副樣子過去,恐怕門口的侍者都不會讓他進去。
雨忽然大了起來,斜著潑打在玫瑰花上,花瓣翻卷,深紅褪作病態的紫。
這樣的天氣裡,他為什麼不好好在家呆著,出來找這樣的難堪和狼狽。
沒有帶傘的行人匆匆回家,對麵旋轉門裡,一前一後走出來兩個人。男士先撐開一把大傘,罩住身後的女士,二人往馬路這邊走來,手舞足蹈地說著什麼。
魏司北一眼看見了葉初伊,白色呢絨外套,黑色高領毛衣,過膝長靴,柔順的披肩發被微微吹動。
她今天把頭發拉直了,連捲毛劉海都一絲不亂地豎直著,黑長直,女神一般的存在。
寒風直往毛孔裡滲,那位男士把雨傘交到她手裡,解下自己的方格圍巾,繞在葉初伊脖子上,還貼心地替她將頭發從後撥攏出。
葉初伊低頭一笑:“謝謝子涵。”
子涵?李子涵?!
魏司北忽然記起這人為什麼那麼眼熟了。
葉初伊的初戀,那個奪走了她初吻的男人。
怪不得,她對著他的時候,有些偶爾的恍惚,偶爾的失神。
心裡猛地刺痛一下,尖銳得令人窒息。
李子涵一身名貴西裝,腕錶閃著光,頭發吹著造型,看樣子,不像商務精英,倒有幾分藝術氣質。
那天,那個遊戲裡的‘zihan’也是這人?
她不但跟初戀見了麵,還借用他的手在情敵麵前刷好感。
甚至,自學了不感興趣的遊戲去討好這人。
而他自己,還說過葉初伊跟這人很像,很般配……
雨珠像銀箭一樣砸在地麵,路牙石下很快彙聚起一股股水流。李子涵細致入微地扶著她的胳膊,雨傘向她那邊傾斜著,扶她邁過水流,走到騎樓下。
二人往他這邊走來,魏司北下意識想要躲,背過身去。
葉初伊卻忽然繞到了他身側。
“哈嘍,熊熊,跟你拍張照可以嘛?”
魏司北從頭套裡望著她雙頰的紅暈,她頗有些醉意。
還好,還好他藏在這具殼子裡,不至於潰不成軍,一敗塗地。
李子涵站到雨幕裡,拿起手機。
葉初伊親昵地挽住熊熊的胳膊,一手放在他白色的肚毛上。
魏司北渾身僵硬,不敢亂動,拚命吸氣。暗自懇求肚子裡那崽子千萬彆這時候踹人。
葉初伊歪靠在他肩頭,衝著雨幕裡的男人招手:“子涵,你站進來一點,彆淋到了。”
李子涵寵溺地笑道:“這個距離好看。”
他斜著手機調整角度,甚至趴到地上給她拍照。
是啊,葉初伊攝影技術也很高的,從前,倆人都是攝影社的成員。
李子涵拍滿意了,拿過來給葉初伊看,魏司北瞥了一眼,生怕她察覺,又轉回視線。
可轉念一想,這頭套擋著,她應該注意不到他,就更放肆地看起來。
他承認,李子涵是很會拍,畫麵構圖,背景焦點,氛圍感覺,都是上乘。他鏡頭下的葉初伊,很好看。
不像他,經常拍出來是糊的,要不就拍得人比例不好,總之怎麼都拍不到葉初伊心坎上。
為這,葉初伊從前沒少捶他。
葉初伊也是教過他的,他不好好學。
照片再美,也美不過真人。放著這麼個大美人在身邊不看,誰要看照片啊。
看著葉初伊滿意的神情,連連誇讚李子涵,他心底裡泛上來一股酸澀的悔意。
臨走,葉初伊摸摸大熊毛茸茸的鼻子:“謝謝熊熊。”
他真是可笑,這個男人可以占有她一整個晚上的時間,而他隻能躲在頭套後麵,送她幾秒鐘的歡愉。
李子涵嗓音低沉磁性,極富魅力:“我買玫瑰花送你吧,這多少錢?”他問魏司北。
魏司北彎腰抱起紙箱轉身就走。
“哎,我說……”李子涵追了兩步,被葉初伊攔住。
“算了,那玫瑰有點蔫兒了,可能人家不想賣了。”
李子涵有些可惜地道:“那好吧,下次再送你。我送你回家。”
二人沿著方纔小女孩的方向,過了馬路,一路走遠。
魏司北正看得失神,身後突然竄出來五六個小男孩,邊跑邊追,見著大熊,又拽尾巴又打肚子,有一個個兒高的,搶了他手裡的氣球,一個一個踢到雨裡,看著氣球升空,發出怪異的尖叫。
魏司北被推得原地轉了一圈兒,有些踉蹌,惱聲:“彆推我!”
那幾個小男孩更來勁了:“唉?這熊還會說話?哈哈哈哈——”
魏司北一個站不穩,徑直跌了下去,蔫兒吧唧的玫瑰花撒了一地。
小男孩們肆意嘲笑,似乎終於儘興,又朝他肚子上打了幾巴掌,鬨笑著跑開。
屁股一陣痛麻,連著筋脈痛到下腹,又痛出一層汗來。
魏司北將頭套取下,白色霧氣從嘴裡哈出,雙手撐地,挺著肚子粗喘,一時不敢動作。
這邊的鬨聲傳進了並未走遠的葉初伊耳中,她的視線從雨傘邊緣下望過來,就看見一個人穿著笨重的玩偶服慌亂地往反方向跑去。
她撤開一步,從李子涵的傘下站出:“謝謝你今晚請我吃飯,我想起來還有個檔案沒發,張局急著要。你先回去吧。”
魏司北一連跑過好幾條街巷,呼哧帶喘的,這雨下的沒有一點要停的意思。
他兩手撐在膝上,氣還沒喘勻,一片明晃晃的車前大燈耀出白光。
魏司北眯眼瞧了瞧,小k帶著一幫人坐在車頭,手裡拿著鐵棍和短刀。
“好久不見啊,魏老大。”小k一腳踩在引擎蓋上,蝴蝶刀在五指間轉了一圈兒,“您這是返老還童了?”
魏司北把手裡的大熊頭套往路邊一扔:“你還沒去投胎啊,我送你一程如何?”
小k從車前蓋跳下來:“嘖嘖,老大就是老大,這張嘴我是怎麼都學不來。不過,你很快就沒有說話的機會了。您,還有什麼遺言嗎?”
“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人偶服被澆透了,穿在身上格外沉。
小k看了一眼,兩手插兜,弓腰往前一探,說道:“公平起見,老大還是把這身衣t服脫了吧,咱們來痛痛快快打一場,就像你當初,教我的那樣。”
魏司北已經擺好架勢:“少廢話,來吧!”
小k忽然出拳,同時掃他下盤,魏司北還背了一隻手,輕鬆應對。
雨幕裡,二人翻轉騰挪,一時難以分出勝負。
小k抿了下鼻尖的血跡:“我這身拳腳,都是老大賜教,自然招招都出在你意料之中。”他跳出戰圈,“不過,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我這兒,十幾個人呢。”
似乎是嫌她爹不夠過癮,肚子裡的崽子也一個勁兒猛踹,魏司北白了一張臉,臉上分不清是汗水還是雨水。
“早知你是這樣的無恥,我根本不會教你。”
小k輕蔑地笑笑:“老大現在才後悔?晚了。你以為就你是老大,你再不願意,哥也是把名堂闖出來了。”
左鼻梁登時被招呼了一拳。
魏司北微喘:“在我麵前,就沒人能稱哥。”
小k就是要繼續刺激他:“我無恥?我乾了什麼?不過是跟你喜歡上了同一個女人。這都是你的錯,你就不該把這麼漂亮的女人介紹給兄弟們認識,你以為就我起了心思嗎?你手底下,覬覦她的人還少嗎,彆的不說,你要是死了,小紀第一個會娶了初伊。”
右鼻梁又被招呼了一拳。
“初伊的名字,你也敢叫!”魏司北想起那天的場景,就直惡心。
小k光著身子躺在他和葉初伊睡過的那張床上,臉上蓋著葉初伊用過的絲巾,飄飄欲仙地聞著她的味道。
看見他這副變態的樣子,魏司北恨不得當場將他五馬分屍。
小k驟然被他撞見,尖叫著從床上彈了起來,屁滾尿流地套上褲子,又羞恥又懼怕地跪在他麵前。
本來,魏司北那天突然殺了個回馬槍回到會館,也是要跟小k攤牌的。小k動了他的底線,竟然真的在館子裡賭黑拳,又發生了這樣的事,他斷斷不能留。
小k盯著高腫的鼻頭,笑得撕心裂肺:“老大,你永遠是我心目中的老大。但是!葉初伊可從來不是你一個人的。你不在的那八年,你那小侄子魏博聞,何牧辰,還有什麼大明星……她身邊可沒缺過男人。最近,還跟她初戀李子涵久彆重逢了呢。”
魏司北忽然一手摁上他的頭頂,五指張開,青筋暴起,“哢”的一聲,對方的脖子被扭成了詭異的角度。
小k“啊”地大叫一聲,衝著手下喊叫:“你們是死人啊,還不給我上!”
十幾人一下子衝了上來。玩偶服越來越重,重到連胳膊都快擡不起來。
魏司北有點後悔剛才說大話,不肯先把這礙事的衣服脫掉。
誰叫他好麵子呢,說出去的狂言,咬牙也得頂下來。
熊掌按上一人的臉蛋,海綿被擠出來的水濺了那人一臉。
來人各個短刀利刃,魏司北逐漸體力不支。
街麵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他被圍攻到了牆角。
打手們正要一鬨而上,隔壁街道突然響起了警笛聲。
他們做賊心虛,天生就怕。警笛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轉了一個彎,衝著他們而來。
小k從地上爬起來就跑,手下見狀,頓作鳥獸散。
魏司北捂著肚子,靠著廊柱滑坐下去。
裡麵的崽子跟瘋了一樣,攪得他心浮氣躁。
他沒等來警車,倒是聽見高跟鞋的聲音“噠噠噠”跑到了麵前。
紅底,黑皮,優越的腳背弧線,白色的呢絨大衣。
心底那種刺痛的感覺又來了,他現在根本見不得她。
他掙紮著起身,疾步往十字路口走。
葉初伊快步跟上他,從後一把將他抱住,臉頰貼在他濕漉漉的後背。
魏司北這才發覺,警笛聲竟然是從她手機裡發出來的。外殼上套了擴音裝置,連他都被唬住了。
葉初伊關了聲音,吼道:“你在流血!快讓我給你看看!難道要流血流到死掉嗎?”
魏司北奮力掰開她的手指:“是啊,我死掉不是正好嗎?反正你從來也不曾真的在乎過我們爺倆兒!”
葉初伊朝後看了一眼,不由分說拽著他往飯店那個方向跑。
一邊跑,她一邊解釋:“小k他們估計會反應過來不是真的警笛,我們先離開。我報了警,應該很快就到。”
魏司北看著她脖子上的方格圍巾,再次將她的手指掰開,眸色裡詭譎的怒意熊熊燃燒:“你管我乾什麼?老子今天就要跟他們拚個你死我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就應該坐在高檔餐廳裡品著紅酒,看我們打架就好。”
她無聲無息地看著他,果然,他看到李子涵了。
他穿成這個樣子,顯然是準備了驚喜給她,可她……
濕發貼在前額,大雨澆得人睜不開眼。
葉初伊忽然扯著他的衣領將人拽到身前,魏司北死命擋著她,不讓她靠近:“你想乾什麼?你這些伎倆對老子不管用了,老子再也不信你了。”
葉初伊的高跟驟然跺了他一腳,魏司北吃痛,斜俯半身,葉初伊摸了把臉上的水,對準他的唇畔,咬了上去。
周遭的寒氣伴著殺氣,越來越近。
小k那夥人果真又繞了回來。
二人吻得難舍難分,一把飛刀忽然衝著魏司北後腰而去。
葉初伊當即將他推開。
魏司北猛地扭頭看他,小k一霎時竟被他懾人的目光嚇住。
魏司北緩緩開口:“你t懂不懂規矩,老子還沒吻彆。”
他再次將葉初伊撈到懷裡,寬大的熊掌按在她後腰,不顧她的掙紮,滾燙地吻了上去。
他毫不留情,幾乎要將整個人的力量都渡給她。葉初伊恍惚覺得,他似乎在跟她做真正的告彆。
事了,他像孤獨的勇士,向著小k走了過去。
“不要!”葉初伊拉住他,她有數,這段距離,出警不會超過五分鐘,隻要拖住他們,不會有事的。
魏司北第三次掰開她的手指:“老子自己的事,自己解決!”
十幾人一鬨而上。
許是被欺騙過一次,小k這次連葉初伊也算上了。
葉初伊擡起高跟鞋,左右各一腳,麵前的兩人登時被踹了兩個血窟窿,白色呢絨外套被濺上了點點紅梅。
魏司北皺眉看了一眼:“跟你說多少回了,打架不要穿白的!”
“老!娘!樂!意!”葉初伊一字一頓。
魏司北:“老什麼?”
“老羞成怒!”葉初伊又是一個飛踹。
落地時,不妨小k拿著刀從後麵捅了上來,魏司北待要踢開,已是躲閃不及,高大的身軀擋在了她的麵前。
一把利刃捅進了他的後腰。
警笛聲又從遠處響了過來。
小k獰笑著,將刀子抽出,又一次捅進了魏司北的身體裡。
魏司北緊緊握住小k的手腕,不讓他進一步傷害。葉初伊胸腔悶痛如同火焰,熊熊燃燒,發了狠,一連踹了小k十幾下,直到將人踹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仍是不解氣地繼續踹。
真的警車停在了他們麵前,小k等人皆被帶走。
葉初伊抱著魏司北,衝著他們大喊:“救護車呢?救護車怎麼還沒來?”
魏司北嘴唇烏紫,剛要說話,嗆咳出血,血珠又蹦了幾滴到她身上。他費力地擡起手想要抹乾淨,可越抹麵積越大。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又……弄臟了,我、我再給你買……”
葉初伊抱著他的頭,直接將他身上的玩偶服撕開,他的下半身已經滿是血跡。
他隻瞧了一眼,便不再去瞧,隻幽深地望著她:“這崽子,要是還能保住,就剖、剖出來;若是保不住,就扔到我墳頭,做個紀念……”
“你不許死!聽見沒有!”葉初伊又吼他。
“我死了,這世界上少了一個壞人,你不是應該,咳咳咳,開心嗎?”魏司北嘴唇發抖,葉初伊將他抱得更緊。
“魏司北!你的命是我的,你要死也隻能死在我手裡!”
可這次,魏司北連回應的力氣也沒有了。
他完全失去了知覺,被人擡上救護車,葉初伊則被人攔下。
“葉小姐,需要你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張局大半夜被從家裡叫了出來,頭疼地在辦公室裡踱來踱去。
他們這行,免不了要跟警察打交道,他想護人,也不好硬搶。
葉初伊當時拚命反抗,非要跟著救護車去,要不是他攔下,估計她就跟小k他們一起關了。
“你說說你啊,怎麼就沒控製住自己脾氣呢。你這輕則是個互毆,重則是防衛過當啊。那人家都快沒氣兒了,你還壓在地上猛踹,你……”
四四方方的辦公室裡,一屋子除了葉初伊全都站著。
警員客氣地問道:“葉小姐,請問當時的情況……”
她雙手攥拳摁在膝蓋t上:“老孃的男人現在生死未卜躺在醫院裡,還不知道是不是要生了。你們再在這裡耽誤時間,老孃就要把這間房子炸了!”
“啥?”張局聞言,失掉了領導的體麵和穩重:“要生……生了是什麼意思?”
葉初伊看白癡一樣看了他一眼:“字麵意思。”
“你啥時候結的婚?妹夫懷、懷多久了?”
“沒結婚,沒懷多久。”
“啥?”張局下巴都要驚掉了。
“你們再不讓我走,老孃就要,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