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BG男生子文 第4章 霸總孕吐 男子初孕,疼痛異常。…
霸總孕吐
男子初孕,疼痛異常。……
傷口總算有了癒合的跡象,秦令川任由她動作,隱隱調整呼吸。
一手搭在前額,靠在沙發上。
紗布遮住了他那雙深邃銳利的眼睛,倒看起來和風細雨。
淺淡的強勢,依舊刻骨。
莫野敲了幾下門,見門虛掩著,沒等秦令川回答,就推了進去。
聽明他的來意,秦令川有些不悅:“什麼急事,不能等人把藥上完?”
幼臻正打算知趣離開,忽然被男人一拽,失去平衡,竟跌坐在他腿上。
幼臻看了一眼立馬低下頭的莫野,按在秦令川胸口提醒。
秦令川一手掌著幼臻後腰,秋後算賬般:“你就打算讓我這麼敞著傷口出去?”
莫野不怎麼見秦令川,跟陶北不一樣,他更多隻是遠端聽令,所以見著東家,還是有點怵。
在他眼裡威風八麵、說一不二的秦令川,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麵。動作雖霸道,語調怎麼像被‘嫂子’欺負了一樣。
他趕緊關好門出去。
幼臻將紗布往秦令川懷裡一丟,趁機掙脫:“上好藥了,剩下的你自己能綁。”
“給我綁好,這也是助理的職責。”秦令川聲音裡帶了些壓迫感。
“哈?”幼臻斜眼看他,“請問我是跟您簽過合同,還是蓋過手印,哪條細則規定了照料您的生活也是職責之一?”
秦令川一手搭在膝蓋,慵懶地敲著:“我現在規定的。”
……?
阿西八!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台詞。真當自己是霸總強製愛啊。
又是長久的沉默,秦令川不由想起人機讀音的冰冷,心頭一陣寒顫。
他無可奈何地自己摸索拿起繃帶,繞過肩頭,貼住傷口。
秦令川咬住紗布卷的一端,右手扯住另一端在左臂纏繞。
繃帶在齒間留下棉纖維的苦澀,他仰頭收緊,喉結滾了一圈,頸間青筋浮現。
幼臻抱胸冷眼旁觀,細長濃密的睫毛羽扇般垂下陰影。
男人湊近繃帶兩端,單手費力地打結。
手臂肌肉繃直,冷汗順著線條滑落。
活結還好,收短的帶頭就不怎麼聽話了。
幼臻驀地垂下手肘,還是從他掌心奪過紗布。
繃帶驟然收緊,悶鈍的痛楚猝然傳來。
手臂不受控地抖了一下,秦令川立刻克製住,不計較地笑了聲:“謝謝。”
幼臻鎖眉,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
她瞧著那醜醜的蝴蝶結,忽然偏過頭,不自然道:“你彆跟我說謝謝,我承受不起。”
襯衫摔在他身上,聲音裡裹著嫌棄:“衣服總能自己穿吧。”
秦令川沒動作,隻是說道:“你也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
幼臻望著他,倒退著走,故意嘁哩喀喳弄出聲響,走到自己房門前,帶過來,然後停在門前繼續望他。
秦令川以為她進屋去了,這才略放鬆地仰靠著,胸中煩悶欲嘔,隻有幼臻離他近一些時才能緩解。
尤其是,幼臻觸碰到他腹部的時候,他的不適煙消雲散。
秦令川忍抑不住,沒法子,一手握拳頂在唇角,快步走向衛生間。
他給莫野打了電話,問剛纔是怎麼回事。
莫野言簡意賅,講明是關於他和黎小姐的緋聞熱搜,以及那幾個女郎的花邊新聞。
陶北在那頭接過電話,說一直監控著輿論,請教秦令川該怎麼處理。
自然是要花錢撤熱搜的。
陶北麵有難色:“似乎有另外一夥人,一直在跟咱們對著乾。”
高讚帖子下麵的評論全是水軍,活躍時間都是1秒前,擺明瞭不會讓他的熱度降下去。
秦令川略一思索,就知道八成是被人偷拍了照片,並且賣給了對家。
既然人是幼臻放進來的,那麼自然是轉手交給了她師哥。
秦令川唇邊提起危險的弧度:“算了,彆管了,就當是讓她出出氣。”
陶北驚訝:“可是不管的話,對於您的公眾形象……”
“反正局也是她設的,她知道我不是那種人就行了。”秦令川徑直打斷,掛了電話,又俯身欲嘔。
桃色新聞雖然對他構不成實質打擊,但也夠他焦頭爛額一陣的了。
幼臻對於周沅離的快速出擊感到很滿意。
趁秦令川在衛生間,她潛進他的臥室。
秦令川若是不在房間內,房門一定上鎖。二人同進同出,幼臻根本找不到機會接觸他的電腦。
現在,他難得佈防疏漏,她自當奇襲。
在出租屋那些天,常有人來,他們談事就在書房,關起門來誰都不能打擾。
這樣也好,等人走了,總有各式各樣的資料留下。反正他看不見,她可以放肆地查閱。
不出所料,秦家在大舉收購夏家家產,像是橫屍曝死的駱駝在沙漠中被其他飛禽走獸分食。
隻是有幾份關鍵資料,不知他藏在何處,從不讓她輕易拿到。
電腦有密碼,幼臻暫時還解不開,倒是意外地在床頭櫃有了新的發現。
電腦裡的文件按需分類,是理所應當的。幼臻沒想到對於紙質檔案,秦令川也會用不同檔案袋收納。
床頭櫃第一層是各種顏色的透明檔案袋,大的套中的,中的套小的,分門彆類,俄羅斯套娃似的;第二層,則是不同形狀、觸感不同的檔案袋,拉鏈形狀各異。由此推斷,第二層的檔案應該是最近的,是秦令川看不見之後才叫手下去買的。
聽著他的乾嘔聲,幼臻手下動作迅速地錄製、拍照。
原本也嘔不出什麼來,隻是難受。
秦令川扯了領帶,拎在手中。然而並不能讓自己好受一分。
幼臻巴不得他惡心一晚上,自己好肆無忌憚地研究這些資料。
就是不知道怎麼多了個腹痛的毛病,她看他總是有意無意一手搭在腹上。心中暗自記下一筆,明天黃醫生過來,讓他給瞧瞧。
黃醫生天天來,離拆紗布的日子越來越近。
男子初孕,疼痛異常。身體裡突然萌芽新生命,就像是剛打磨出來的新機器,又生又澀,且得磨合一陣子。
身體又不像那冷冰冰的機器,血肉築成,任何一絲磨合都會讓父體反應激烈。
最好的潤滑,自然是陰陽和合的另一半。
輕柔的愛撫,貼心的觸控,疼惜的按揉,都可以在孕初期很好地緩解一係列症狀。
秦令川不懂這些,是最近才聽科普視訊學習的。
他緩緩擡手探觸鏡麵,現在的自己一定很難看吧?唇色是不是偏白?
汗濕了幾層,他自己都怕熏著幼臻。
怕她擔心自己,約莫五分鐘,他就拖著疲憊的身軀洗手關燈出來。
水龍頭嘩嘩響時,幼臻將檔案放歸原位。洗手間燈滅一瞬間,她掐點走出了他的房間。
自然也就沒有看到他靠在門框上借力,滿頭的細汗。
·
三日後,就是拍板的日子。
各個勢力的老大,清一色西裝端坐會議室內。
他們談正事,幼臻不能進去。
她到周氏老宅裡去跟周沅離盯碰頭。
會議一開始,每個人的郵箱裡就都收到了一封帶感歎號的郵件。
今天要談的內容,已經全部泄露了出去。附件裡還有重要客戶的列表,上麵隱私資訊全部沒有打碼地展露出來。
秦令川腦中“嗡”一聲,還來不及調查具體怎麼回事,黎老闆已先發難。
秦氏股價暴跌,客戶不信任,損失慘重,丟了客戶不說,連名下的夏家企業也遭殃。
眾人不歡而散。
窗外下著細雨,心情也跟著潮濕。玻璃上滑落的水痕模糊了視線。
出了這樣的事,師哥先捱了一耳光。
他像是早有準備似的,不但不惱,反而笑出聲來:“小九這是什麼意思?你彆跟我說,你心裡還有他!”
手腕倏地被攥住,幼臻拽了幾下脫不開,反倒弄疼了自己。
“我給你秦令川的資料,是讓你去查夏家的產業,不是讓你去坑害秦令川本來有的企業。”
周沅離撒開她手腕,反手推下眼鏡,蠟燭熊熊,瞳孔裡似乎有隱隱火光:“有區彆嗎?你不希望看見他一敗塗地?被你狠狠踩在腳下的滋味,不爽嗎?”
夏幼臻上下瞄了他一遍:“我隻是想要回本屬於我的、夏家的東西。不屬於我的,尤其是秦令川的東西,我一分都不會要。你用這樣的手段,不就成了跟秦令川一樣卑鄙齷齪的人?”
周沅離單手撐在欄杆,逼近她一步:“我的小九啊,你怎麼這麼單純。”他忽然變了臉色,“我早就跟你說過,對待仇人不能心軟!放虎歸山,萬一他有一天死灰複燃,他會把你我都撕碎的。”
幼臻望著他,像望著一個陌生人,緩緩道:“那麼你,為什麼明知道黎老闆也是幕後黑手,還要跟他合作?”
周沅t離忽然鬆了欄杆,那一整片木製結構全部崩塌,從二樓砸了下去。
幼臻驚呼一聲——欄杆隻是擺設,如果她剛才倚上去的話……
周沅離俯下身,歪頭仰視她,斜睨的眼神愈顯寡淡:“嚇唬嚇唬小九罷了,小九乖~”
他直起腰,摸摸她的頭,語氣軟下來:“咱們商定的那出苦肉計,還演不演?”
幼臻倔強昂頭:“當然!”
周沅離心滿意足地點頭:“很好,我倒要看看,你姐姐在秦先生心裡,到底是什麼地位。”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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