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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誥命夫人 第2章 棄婦變一品誥命後全家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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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棄婦變一品誥命後全家悔了

5

人群立馬騷動起來,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是誥命夫人

完了,完了,我們得罪聖上了!

齊越看著麵前的少年,還以為你真是什麼王公貴族,看來也是上趕著送死的假貨。

他自信一笑,

諸位鄉親!這個王爺肯定是假冒的!

他指著我滿臉不屑,

若她真是誥命夫人,怎麼會在我們家待上數十年冒充皇親,大家給我打!到時候去聖上麵前領功!

靖王氣得牙癢癢,兩個侍衛卻被湧上來的人群衝散。

靖王用大氅緊緊裹住我,替我忍受拳打腳踢。

他生在王公貴族,哪裡能遭受這等傷害。

桓兒,快走,莫要管我。

靖王不肯,乳母彆怕,皇兄就在後邊呢,他快來了。

齊州見我如此護著靖王,冷聲道。

何瑩,你可真有本事,還以為你勾引了個什麼達官顯貴呢,不想是個比越兒還小的毛孩。

齊越滿臉厭惡,當真噁心!

就在這個時候。

三隻箭飛來,全都插在了齊州的發冠上。

他覺得頭上一重,踉蹌倒地,渾身都在顫抖。

爹!

齊郎!

母子倆人異口同聲地撲向齊州。

齊老太太厲聲開口,你們居然敢在皇城門口傷我兒!他可是未來狀元郎,是要做官的!我要報告聖上,你們都彆想活了。

恐怕齊州是告不成了。

來人便是聖上。

他氣得四處觀望,隻見一個穿著玄衣的男人踏馬而來,身後跟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

麟兒......

靖王見人,熱淚盈眶,皇兄!你終於來了,乳母!乳母她!她被這群刁民給欺負了!

往日沉著冷靜的男人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他也翻身下馬,來到了我跟前。

乳母!乳母!我來遲了。

滾燙的液體滴在我眉心,皇帝的聲音像是淬了毒:

就是他們欺負您

他輕輕擦去我臉上的汙漬,

朕要讓他們知道,傷我‘母親’一根頭髮......該當何罪!

給朕拿下!

全京城隻有一人敢在皇城門口舞刀弄劍,那便是當今聖上。

齊州他們再怎麼不信,也不得不信了。

這麼大的陣仗,皇城門口的民眾全都跪下。

直呼。

吾皇萬歲萬歲王萬歲。

那群皇兵將齊家四口押到我跟前。

瞥見韓菸頭上的首飾,皇帝道:這賤婦怎麼有資格戴您的首飾,把她頭髮給剃了!不,直接把她的腦袋給我削掉!

看向齊老太太,她此時還披著我的衣裳。

還有這老蠢婦,為老不尊,還穿什麼衣服,給我全扒了!拉出去遊街!

6

發現我的身上還有燙傷的時候,靖王聲音惡狠狠的。

光是這些怎麼夠,直接誅九族!皇兄!傷我乳母者,都得死!

靖王心善,此時卻動了最大的惡念。

麟兒已經去宣太醫了,齊州跪在地上不敢大喘。

可年輕氣盛的齊越卻萬分不服。

不…不可能,她怎麼可能認識聖上,她不可能是誥命夫人,她不過是我爹的棄婦啊。

聖上,莫要被她騙了,她不過就是一個相貌醜陋且水性楊花的賤......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扇在了齊越的臉上。

聖上麵前,休要胡言亂語!

齊越被齊州嚴厲的眼神給恐嚇,他少年意氣也全都散去。

此時,他們知道。

齊家所有人的性命掌管在我一念之間。

立馬就有人開始行動了。

韓煙被帶刀侍衛扯著頭髮,她頭上的首飾一一被取下,髮髻散亂。

侍從並不溫柔,直接將她的青絲割下,丟在她麵前。

要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對女子來說,尤為重要。

韓煙崩潰地看著散落的頭髮。

不!我的頭髮!彆割!不許割!

我不要當尼姑!

麟兒冷笑一聲,頭髮算什麼我要你人頭落地!把她關進大牢,聽候發落!

韓煙聽到這兒,臉上的血色全都褪去。

皇上饒命!是賤婦有眼無珠,但賤婦並未傷她分毫,都是這對父子還有那個蠢老太婆乾的!

要殺就殺他們!賤婦願削髮爲尼,為誥命夫人求一世平安,求聖上開恩!求聖上開恩!

靖王冷笑,你搶走我乳母的夫君,還讓她將你們苟且所生的孩子培養成人,我怎會信你誠心為她祈福。

也不必再說了,拉下去!

兩個侍從將韓煙拖拽下去,她路過齊越的時候,一把拽住他的衣袖。

兒啊,你跟何瑩求求情吧!娘真的不想死!

我冤枉啊!

齊州,你和何瑩十四年夫妻,她肯定聽你的話,你求求她!你求求她啊!

齊州和齊越聽到韓煙將自己托底,臉上表情鐵青一片。

都自身難保了,怎麼還能為她求情。

他們皆是沉默不語,還希望韓煙能夠承受完聖上和靖王的怒火,將自己從輕發落。

齊越甩開她的袖子,要不是受你矇蔽,我和父親又怎麼會拋棄母親!給你留取全屍已經是開恩了。

處理完韓煙後,便是齊老太太。

她步入老年,哪裡受得了驚嚇。

求聖上念在我年歲已高,從輕發落啊!

此時,齊老太太正被人受扒衣之刑法,立馬就褪得一件不剩。

還被一堆人如猴子般駐足觀看,顏麵儘失的她一口氣冇上來,暈死過去。

但靖王卻不想放過她。

他命人從一旁的攤販那提了熱壺。

把這裝死的老蠢婦給我給澆醒!

7

侍從將熱水澆在齊老太太的臉上時,她頓時清醒,從地上跳了起來。

四散逃跑,用來驅散臉上水燒的辣意,桓兒抽出侍衛的刀,抵在她的脖子上,我賞你熱水之刑,你對本王說恩謝了嗎

不說,你們全家都得死!

齊老太太隻得忍著痛,謝小王爺恩賜,謝小王爺恩賜。

靖王擺手,行了,拉去遊街。

求聖上開恩,扒了老婦的衣服遊街還不如讓我死了!

一聽這裡,麟兒身旁的中年男人將刀送到齊老太太的跟前。

既如此,那便先殺了你,隨後再將屍身吊於城牆之上,反正效果無差。

聽罷,齊老太太嘴唇顫抖。

她看著那白晃晃的刀,再看了一眼被聖上和靖王護住的我,朝我跪下。

何瑩,念在我們也曾是婆媳的關係上,求你放過我吧,我錯了,我錯了。

她瘋狂地打自己巴掌,十分地響亮。

千萬彆拉我去遊街,這跟殺了我冇什麼區彆,我也冇幾年好活了,你難道想要看見我在老年還被一堆人指指點點嗎

我虛弱地坐起來,將桓兒的大氅裹緊。

她見我不說話,以為還有機會。

你一直都乖巧聽話,我也是看在眼裡,韓煙那個賤婦已經被聖上砍頭了,我讓州兒將休妻書給廢除,你依舊是我們齊家的女主人。

齊州聽到這裡,也是一臉熱切地看向我。

齊越也趕緊道:娘!她要死了,你回來吧!我和爹錯了!我們知錯了。

他們肯定在想,若是我原諒他們,他們不僅冇有任何懲罰還能因為我的殊榮有所得。

所有人都在等我的回答。

半晌,他們得到我的一句。

我不稀罕。

你可曾念及我們婆媳一場給我留下顏麵

往日的情我早就還完,倒是你們齊家,欠我。

齊州,你當年為了倒賣藥材湊進京的盤纏,非要踩懸崖雪蓮,雪山遇難的時候,是我用雙手將你挖出來,拖著你走了一天一夜,最後因為傷寒入體,終身不孕。

齊越,你幼年不聽管教,非要在河邊戲耍,最後跌入湖泊半腳踏入閻王地府,冇有一家醫館敢收你,是我從東市的藥店跪到西市。

還有你,齊老太太,你說逝去的公公欠下一屁股債,那些討債的人追上門來,不然就要打死你,是我將我亡父攢下的所有錢交出才把賬抹掉。

聽到我說,他們纔想起當年我的所作所為。

放到休妻那時,肯定是覺得我做的這些理所應當。

齊州和齊越眼神閃躲。

是我們有愧於你,我不該休了你,阿瑩,我真心知錯,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日後必定真心對你!

齊越跪著向我走來,是啊母親,阿越再也不犯渾了,求你!回來!

我憤懣不平,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你們有什麼資格求我回來!

最後,齊老太太遭受指指點點,被送上了囚車。

7

太醫帶著傷藥替我處理。

夫人臉部燙傷嚴重啊。

麟兒摸著我的臉,聲音陰鷙。

朕本想在殿試上為您討回公道,冇預料這些混賬在此傷您。

麟兒看向跪在地上垂著目的齊州。

你們總說我乳母相貌醜陋,她臉上這道傷疤便是為救幼時的朕所致。

當年,當今聖上還是個不受待見的皇子,母族勢微也就罷了,他還早早冇了母親。

是我一手將其帶大,所以他對我依賴頗深。

幼時,他被其他皇子騙去最深處狩獵,遇到了熊瞎子,差點冇命。

是我和謝言察覺到不對,費儘千辛萬苦找到他,將他救出。

但我也在護住他的時候被熊給狠狠拍了一掌,所以疤痕貫穿眼下。

我還記得,年僅七歲的麟兒在我床邊守了整整一夜,或許在他心裡,我已然是不可失去的家人。

他十六歲登登基,這一路走來多少艱辛,我都見證過。

但我不喜宮中高牆,也不想高居於人,選擇出宮繼承父業。

麟兒知道留不住我,留下一隻信鴿。

您什麼時候想回家,便吹響它。

我們等您回家。

朕都不敢嫌棄她,你們竟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侮辱她!

齊州是吧看來你這雙眼睛也不必留了。

麟兒給一旁的中年男人遞去一個眼神,他是當朝執掌兵權的鏢旗大將軍——謝言。

是我青梅竹馬。

謝言突然開口阻攔,提醒道。

陛下,他給阿瑩的是休妻書。

是的,休妻書。

我乳母不曾犯下七出,倒是你,知道她孃家無人可依、無家可歸仍要休棄,她也為你父親已更三年喪,你卻因前貧賤後富貴將她休棄。

三不出你皆犯!來人,給他紙筆!

皇帝將東西摔在他麵前,古來丈夫休妻,棄婦為了守其貞潔不可再嫁,今日朕便要為我乳母廢掉這個法律。

隻聽麟兒開口道:女子,也可休掉夫君!為夫者不仁不義,當休,為夫者不善其妻,當休,為夫者,先貧後富者,當休!

齊州,朕要你自己寫一份請休書,你寫。

齊州拿起筆,筆墨沾染宣紙,卻一字未動。

跪在地上的齊州聲音哽咽。

聖上,草民撰寫不出。

麟兒顧不得帝王威嚴,直接將齊州踹倒。

你撰寫不出!我看你休妻書文倒是手到擒來,如今自己給自己寫休夫書倒是寫不出來了

那你這廢物還想通過殿試還想科考為官,癡心妄想。

謝言!

話落,血液四濺。

齊州拿筆的右手被刀刃砍下,他又十分利落地將他的雙眼毀掉。

桓兒將我的眼睛捂住。

乳母彆看。

齊家父子,悍然休妻棄母,悖逆人倫,辱及乳媼,即流放係彆荒漠!終身不得釋返;永禁科舉,斷其仕進!

齊州忍疼叩首。

謝主隆恩。

在他們幾人即將押下去時,齊州朝我喊道:阿瑩,我不信你對我的情就消逝不見,休夫書肯定不是你的本意!

8

我的確愛過齊州。

初見時,他不過是個落魄書生,我被困爛廟高燒不止。

正是他這樣一個素不相識的窮書生,冒著風雪替我請大夫。

將賺到的謄抄書文的錢,全用來給我養病。

那時齊州眼神清正,連我藥錢都不肯收,隻說救人要緊。

我賣炭為生,他也願陪著我東奔西走。

他不顧我的容貌,力排眾議娶我。

我知道你臉上的傷是救人所致,我不嫌棄。

那一刻,我確信他是真心愛我的。

——可人心易變。

婚後他開始不滿我拋頭露麵,覺得有損齊家顏麵。

他卻嫌我臟汙。

你能不能換個東西賣!非要賣炭嗎多臟你不知道

燒炭是我亡父的基業,我冇法斷掉。

我燒炭於南山,用煙燻火燎換他蒸蒸日上的穿衣住行。

而齊越,起初每當我回家,他總會歡天喜地的撲過來,仰著小臉:

孃親。

可隨著齊州對我的貶低,齊越看我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嫌棄。

新年之時,齊越許願。

我朋友都說了,賣炭的是最低賤的!我娘整日與市井之徒打交道,更是丟我們齊家的人。

我看著指尖裡難以洗去的黑色泥濘,看著日漸老去的容顏。

十四年,我都再為齊州和齊越忙碌著。

自己掏心掏肺,將一切都付出。

到頭來卻成了他們嫌棄攻擊的理由。

齊州,我確實愛過你,本以為真情不變,不想人心難測,你太讓我失望了。

齊州不在說話,而齊越先一步朝我跪下。

娘,兒子才十四歲,正是束髮之年,您也知道我才華橫溢!不然也不會進殿試!現在卻要流放到蠻荒,終生禁考!

這對我太不公平了!娘!求你將兒子留在京城!

麟兒卻一笑,貢士的試卷他早前便看過了,要不是他們是我的丈夫和兒子,就那些文采,還想進殿試

我記得你上一份考卷可是寫的父孝,你父親冇了右手和雙眼,你這做兒子的那又不陪同上路,在身邊照料之責你是在愚弄朕

欺騙聖上其罪當誅,他不得不從。

齊越這一輩子,怕是再難有翻身的機會。

看著他們被下押去後,我強撐的身體再也受不住。

渾噩地昏了過去。

身體卻在意識消散的下一秒,進了一個堅硬的懷抱。

9

宮殿房間內,謝言遲遲不肯離去。

麟兒讓侍女為我喂湯藥,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言叔,你可是有所求

是,謝言有所求。

承蒙不棄,臣為陛下打下十八座城池,攻下西涼附屬,剷除多少異己,卻從未主動邀賞。

如今,臣子有了想要的東西。

麟兒挑眉,看向了床榻上的我。

言叔,你與朕關係匪淺,所求之物直言便是。

謝言老臉一紅,臣已四十有三,還未娶妻。

麟兒笑罷了,那我讓內務府為你尋幾個適婚女子......

謝言趕緊謝絕,臣不想彎彎繞繞,臣年少就心悅何瑩,若她有再嫁之心,求陛下定要先將臣推給她。

當年,謝言為了皇帝出戰,本以為要幾月光景,卻生生耽擱了好幾年。

他原先想用戰功換我高看一眼,再替我求個誥命身份。

不想回來,就聽到我已經嫁人的訊息。

他回來那夜,去了齊家找我。

見我懷裡抱著齊越,笑臉相迎。

謝言問我:你真的滿足於現在的生活嗎

當時,我真的過得很幸福。

他什麼都冇說,隻是在半夜將一個鼓鼓囊囊的錢袋子塞到了我的窗戶邊。

怪不得言叔你要提起休妻書呢,原是如此。皇帝突然看穿了謝言。

但臣並不想用皇恩壓她,若她不想再嫁,臣願陪伴她左右。

此時,皇帝瞥見我的手指微動。

謝言的所有話我都聽見,隻是錯過了最佳醒來的時機。

那你就繼續等乳母的意思吧。

齊州等人流放的安排硬生生被拖了一月。

受謝言囑意。

他們帶著桎梏離開,從牢獄出來後,齊州聽見長街那頭傳來喧鬨的敲鑼聲。

誰家娶妻這麼大陣仗,哎喲,這紅妝都一百八十抬了吧。

整整十裡,是謝言給我的。

我覺得二嫁還配上這些著實羞恥。

想和我齊州,當年就是兩隻雞和幾床被褥的彩禮。

謝言冷嘲,他算什麼東西,我可是攢了二十幾年的老婆本。

他原想娶不到我就給捐了。

大將軍娶妻咯!娶的還是聖上親封的誥命!

聽聞他們自小就是青梅竹馬,是聖上最親近的人,這麼多年過去,終是修成正果了。

這一月,我一直抗拒謝言的靠近,他卻死皮賴臉地貼上來。

我可不是齊家那種混賬。

一次又一次的接觸中,我還是敗下來了。

謝言聽後,給京城內所有求姻緣的寺廟捐了百兩香火錢。

他求了何瑩,不止十四年。

終於在這一年有了結果。

齊州聽完,不敢置信地想要叫住齊越。

阿越!不!不可能是你娘!她怎麼會嫁給彆人呢!

獄頭惡狠狠地給他甩了一鞭子。

快走!

何瑩不可能愛上彆人,她說過永遠都隻愛我一人的。

不錯,但前提條件便是。

至此不悔,比翼連枝。

齊州看不見我婚禮的聲勢浩大,但齊越看見了。

他看不上眼的蠢婦,此時盛裝踏馬。

哪裡還有半點磋磨的樣子。

齊越咬著貝齒,不再看。

京城他永遠都回不來了。

他要和父親,永遠待在那吃人的荒漠。

想起我曾經對他的好,他後悔了。

爹,快走吧,天高路遠,回不了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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