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悍卒 第90章 藏經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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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合開始時，艙外的水手們都很有默契地離開了主艙，隻餘江楓一人縱情高歌，隨著長江之水東去。
嶺南突然暴發了一場熱症，病人在三天之內，高燒不退，吐血而亡，傳染性極強。林素問去南方求醫，卻被病魔纏身，昏迷不醒。急報進京，陳烈親赴。
進入瘴林的第三天，他遇到了一個身穿苗服的少女，她正蹲在路旁，用一根竹管收集病人吐出的黑血。
“什麼人？”
“巫醫，阿依娜。”她抬起頭，臉上畫滿了五顏六色的花紋，“那不是病，是從南洋暹羅傳來的一種病。這是有人故意放出風聲，想要逼迫風國開放嶺南的貿易中心。”
她搖了搖竹筒，裡麵有細小的蟲子在蠕動：“想要解毒，需要三種材料，一種是百年榕樹的根鬚，一種是處子之血，還有一種是真龍陽氣鎮蠱。”
陳烈命人去取氣根，阿依娜卻搖了搖頭，道：“處子之血，需要你自己自願，而真龍之氣，需要你……與她交合。”
眾人臉色一變，她忽然割破手腕，將自己的血滴在藥罐裡。至於陽氣……如果陛下不願意，我可以想其他辦法，隻是效果會大打折扣，林院首恐怕活不了三天了。”
當天晚上，竹林之中。阿依娜給林素配製了一種藥物，讓她喝下去，結果病人吐出了大量的黑色蟲子。
她靠在牆壁上，有氣無力道：“接下來就是鞏固陽氣了……陛下，您閉上眼睛。”
陳烈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既然要救她，為什麼要閉上眼睛？我倒要看看，我的女人，是怎麼救她的命的。”
她俏臉微紅，脫下苗衣，露出滿是符文的嬌軀。按照巫醫的傳統，她應該坐在他的懷裡，用自己的皮膚給他輸送靈氣。
“陛下，可能會有些痛……”她給他塗抹了一種藥膏，“這是通脈蠱，它會咬破肌膚而入，助陽氣運轉……”
果不其然，劇痛襲來，他一動不動。“阿依娜這輩子，隻會服侍陛下一次……做完這件事，我就回山去，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為何”他不解的問道。
“按照我們的規矩，巫醫一旦動情，力量就會失效。”
蠱毒入體的痛苦和**交織在一起，她像是一條蛇，在竹樓的地板上蠕動，唱起了上古蠱曲。窗外瘴氣瀰漫，房間裡卻是波濤洶湧。
做完這一切，她蜷縮成一團，手指在他胸膛上畫了一道符籙：“本座已經在陛下身上種下了一隻本命蠱蟲，你以後再也不會有任何毒素，但如果你有任何異心，它就會反噬我。”
“那樣的話，它就不會受到反噬了。”
三天後，瘟疫被控製住了。阿依娜卻真的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卻被陳烈攔住了。
“朕已經下令，在嶺南設立巫醫，由你擔任院首，專門研究蠱術醫道。若是不同意，那就改一改。”
“陛下，您這是何苦呢？”
“因為朕離不開你。”
這次不再是蠱毒，而是單純的**。她被他占有，哽嚥著說：
“阿依娜，願意為陛下破例。”
河西三年大旱，敦煌百姓掘井求生，竟掘出一座藏經洞，藏有萬卷古經，無人識得其字。陳烈攜謝道韞已經動身前往西方。
莫高窟前，一灰衣女子正在用刷子擦拭經文，聽到皇上的話，冇有抬頭。
“民女真儀，第九代守窟人。這是北魏三十六國的秘典，其中有一篇名為《喚雨術》的經文，需要對《天竺星曆》和《於闐水文》進行破譯。”
她轉過身來，臉上蒙著麵紗，隻露出一雙古井般的眸子。
當天晚上，陳烈就進了山洞，看了一遍經文。真儀點燃一盞油油燈，從萬卷經文裡抽出一捲來，說道：“陛下請看，這是粟特文，七星連珠，引地脈天水。”
“粟特文你知道？”
“我會七國古文。”她淡淡道，“我們家世代守護石窟，我的祖母是於闐公主，我的母親是龜茲人。但這一百多年來，都冇有人關注過。”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陛下新政，許女子讀書做官，小的就想著，這些典籍，說不定真能救下不少人。”
陳烈與他在山洞中住了三日，破解了喚雨術的完整法門，需要在月牙泉旁佈下一座陣法，以特殊的音律，引動地底深處的水汽。
不過，此陣需要兩個能“心念相通”的人主持，而且必須在滿月之夜，赤身**下泉，以身體為媒介。
月牙泉旁，一輪月圓之夜。真儀脫下灰袍，露出裡麵密密麻麻的傷痕，有鞭子的，有火燒的，也有烙上去的。
“這是……”他喃喃自語。
“十五歲那年，當地惡霸想要搶奪經書，放火燒了他的洞府。他們以為我已經死了，把我扔進了沙子裡。”
他跟在她的身後，將她抱在懷裡：“這是為了文明而受傷的，比什麼刺青都好看。”
泉水冰冷，隻有兩人的體溫。陣法啟動，泉眼中出現漩渦，懷中的真儀唸誦著古老的咒語，聲音如梵音般空靈。
果然，天空中烏雲密佈，下起了一場百年不遇的大雨。就在河西百姓跪倒在地的時候，泉中的兩個人卻在水裡交合，按照古老的典籍上的說法，雨水是需要“天地交泰”的。
她在水裡喘不過氣來，他就用嘴給她呼吸，兩個人都快窒息了。
雨停了，她在他懷中瑟瑟發抖：“陛下，經上最後一句話，修煉此法者折壽一半……”
“那就對摺一半。”他吻了吻她濕漉漉的頭髮。
此後三個月，真儀召集百餘名學者，將藏經洞整理整理，編為《敦煌秘藏》300卷。陳烈曾下詔設立“敦煌學宮”，並任第一任山長
離開敦煌之夜，黃蓉在石窟中最大的一尊佛像前，跳了一支“飛天舞”，舞畢便撲入他懷中。
“啟稟陛下，真儀一生未離開過敦煌一步，不過每譯完一部經書，卷末都會寫上一句‘向東方之日致敬’。”
“那我每年都要去西天，做你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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