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從相遇開始 (修)消失的三十分鐘 8
(修)消失的三十分鐘
8
林遙的問題說出了口,譚寧明顯看見鄭囡囡的表情僵硬了起來,這瞬間的改變,讓譚寧似乎看到一絲的曙光。
“鄭小姐,你好好回憶一下,去年三月份,關信曾經發生過什麼你認為不對勁的事情嗎?”
鄭囡囡那雙早已哭紅的眼睛,左右恍惚了一下,舌頭舔了舔並不是很乾澀的嘴唇擡起頭的時候,越過了一直看著她的林遙,似乎是在求助於很和藹的譚寧。
林遙的身體微微側傾,擋住了她的視線,再次問道:“鄭小姐,你不要著急,任何一點細微的事都可以,隻要你想起來,就告訴我們。”
譚寧心裡明白,林遙在無形中給鄭囡囡施加了壓力。再來看看鄭囡囡,不停的添著嘴唇,眼神飄忽不定,很明顯是在猶豫的樣子。
大約過了幾分鐘,鄭囡囡終於說話了。
“去年三月份……他很好啊,我們的感情也很好,就是那時候他比較忙,沒有時間見麵而已。”
“那時候,你們一週也見不到一次嗎?”
“不會吧,我,我記不清了。”
“是嗎?五月份的時候,你還記得清楚,說你們最少一週能見一次,到了三月份,你就記不清了?”
“這也不奇怪啊,我這個人本來就迷迷糊糊的,再說,那是一年多以前的事了,不記得也很正常吧。”
那我們換個話題,鄭小姐,你知道在案發當天下午18:00左右,關信在哪裡嗎?”
“18:00嗎?應該剛剛下班,不是在回家的路上,就是在家裡。以往,我都是那個時間給他打電話的。”
“那案發的那天,你為什麼沒有給他打電話?”
“因為,我在看電影啊,在電影院裡要把電話關機,這是常識。”
關丹曾經說過,鄭囡囡是個非常懂得禮貌的人,看來果然不錯,現在的年輕人,還有幾個知道進了電影院,要把手機處理一下的。
這審問的過程中,譚寧一直沒有說話,他似乎在鄭囡囡那可憐楚楚的表象下,隱約的察覺到了什麼,可究竟是什麼又說不清楚,總之,他覺得,不管是林遙還是鄭囡囡,都有些奇怪。
林遙想了想,繼續問道:“鄭小姐,你見過關信的前任女朋友嗎?”
“見過一次。”
林遙仔細的觀察著,鄭囡囡臉上細微的變化。
“鄭小姐,你在案發當天從電影院出來以後,是經由什麼路線和交通方式去的關信家裡?”
“這個問題我回答過了,從電影院出來坐公交車到了地鐵站……”
“哪路公車,幾點,你買了多少錢的車票,你在哪站下的車,你上車的時候,車上都有什麼人?說的具體點。”
鄭囡囡有些氣悶的看了一眼林遙,歎了口氣,說道:“是56路公車,那是無人售票車,我在機器裡投了兩元錢硬幣,那時候是幾點我記不清了,上車的時候人很多,我也沒有注意過什麼人,我在桂苑廣場下的車。”
“然後呢?”
“下了車以後,我就進了地鐵站,買了車票,六元錢的,到信家附近也就是那個地鐵站下車,當時我要是知道時間就不會出事了。”
“為什麼沒有看時間?”
“因為我當天根本沒有什麼事,第二天也是休息日,我,我根本沒有在意過時間,所以就……”
“你不是和袁可心約好要去吃海鮮嗎?怎麼說沒有事?”
“這也不是什麼急事啊,因為可心姐平時都很忙,我想,晚上她都忙過了公事,自然會主動給我打電話,所以,我也沒有著急過啊。”
“鄭小姐,據我所知,你有自己的私家車,那天為什麼沒有開自己的車?”
“那天沒有開車的心情,就想坐坐公車。”
夜晚的提審結束以後,林遙和譚寧各自拿著一杯咖啡,討論著。
“我總覺得,這裡麵很奇怪。”
“小林,你有話就說明白點啊。”
“從鄭囡囡看那場電影開始,一直到她給關信打電話,這期間的事情,就好象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一樣,該怎麼說呢……”
“就像是電腦裡的程式,事先被人編排好了,對不對?”
“差不多吧,如果凶手不是鄭囡囡的話,那簡直有點可怕了,計算的這麼精確,讓我們完全找不到破綻。”
“如果凶手真的是鄭囡囡,那豈不是漏洞百出了?我和你的想法一樣,雖然鄭囡囡的嫌疑最大,可總覺得,凶手不該是她,又或者……我們都被這女孩子騙了。”
聽過了譚寧的話,林遙被捲入了疑團的漩渦中。
翌日,林遙又等了司徒一天的電話,希望知道他在聲學專家那裡得到了什麼結果,可司徒根本連手機都沒有開!氣的林遙一天心情都不好。
滿以為過了一天司徒怎麼也該有迴音了,但連著幾天那家夥的手機都是關機,林遙覺得有點不對勁了。
日子一晃過了一週,案情一點進展也沒有,監視程遠卓和關丹也沒有什麼收獲,就連唐朔那邊也是沒有什麼訊息。
唯一讓林遙有點興趣的就是,查了在唐朔進入起航公司當天至今為止,起航公司所有招聘的人員中,有一個引起他們注意的人。
那個在深夜闖入關信辦公室的黑衣男子會不會就是照片上的人呢?林遙讓同事把這個人調查的很清楚,就差連人家祖宗三代都揪出來了!看上去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林遙始終沒有放棄對這個人的警戒,葛東明也和唐朔打了招呼,要特彆留心這個進入後勤部名叫“吳海濤”的人。
下午剛過了18:00,林遙就接到了葛東明的電話。
“小唐來電話說,關丹剛離開起航公司,沒有帶秘書。”
“有人跟著她嗎?”
“我正要跟你說呢,那邊人手不夠,小唐又走不開,你馬上到文海路東街的露芭會館去,關丹就在那裡。”
“知道了。”
林遙急忙忙的趕到了露芭會館,到了這裡才知道,這是一家以美容美體為主的私人會館,雖說也招待男性顧客,可林遙死都不想進去!
彆扭了好半天,實在沒有辦法掉轉回頭的林遙,硬著頭皮走進了會館。
剛剛推開了玻璃門,就有兩個夏威夷風情的女孩子,帶著一股子刺鼻的香迎麵而來。
“歡迎光臨,露芭會館。”
在女孩子們清脆又甜美的招呼聲中,林遙已經被左右夾攻了!
“請問先生您是一位嗎?你需要什麼服務呢?”
“先生您好帥哦,哇,睫毛好長,您平時都做什麼鍛煉啊,身材這麼好?”
現在走來得及嗎?林遙在內心呐喊著。
總算是擺脫了兩個熱情到豪邁的女孩子,林遙簡單的瀏覽了一下這裡每層樓的佈局。
一樓是美發美容,二樓是女士洗浴,三樓是男士洗浴,四樓是休息大廳和個人休息包間。
三樓的女士洗浴對於男人來說,是“止步”的,林遙在一樓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關丹,因此,他隻能去了四樓。
四樓的休息大廳裡,林遙隻要了一壺茶,坐在不容易被發現的角落裡,足足等了有一個多小時,終於看見了關丹和另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上了樓,等林遙看清了男人的臉,不免有些奇怪,竟然是程遠卓。
看著他們要了一個包間,進去以後,林遙悄悄的起了身。
幸好在包間周圍沒有人,要不然林遙緊貼在門上偷聽的行為,一定會被抓!
裡麵的聲音雖然有些不大清楚,可林遙那來自地獄的耳朵,還是能聽見。
“有什麼話不好說,偏要來這種地方!”
“哼,你們男人的思想就是這麼肮臟,這種地方怎麼了?”
“你有話就直說,我沒有多少時間。”
“我問你,那東西是不是已經在你的手裡了?我找了所有的地方都沒有,你是不是藏起來了?”
“彆說我還沒找到,就是真的被我找到了,也不會交給你!那東西是什麼分量你該清楚,不要一錯再錯了。”
“你在教訓我?你憑什麼,當初你不是也預設了嗎?現在人死了,你害怕了,把東西給我!”
“我再說一遍,那東西不在我手裡!還有,我要重申一次,當初我就反對,是你和關信一意孤行,現在出事了,你想要留下那東西自保,還是打算要威脅誰?”
“你這是什麼意思?好像阿信的死和我有關似的。”
“到底和你有沒有關係,你心裡清楚。阿信死的那天晚上,你說去參加聚會,可我怎麼聽說,在聚會上你隻露了一麵人就不見了?”
“你這是惡意誣陷!”
“你激動什麼?被我說中了也不用大吵大嚷的,我還沒有無聊到去警察那告發你。”
“你憑什麼告發我,你有證據嗎?倒是你,那天晚上,你和女朋友在一起,以那個女人對你感情,就算是為你做假證都不奇怪。”
“你這女人還和小時候一樣,蠻不講理,我們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最後,我在說一次,如果你繼續乾擾我的事,彆怪我不顧親情!”
下麵的話,林遙沒有再聽了,因為裡麵的程遠卓似乎已經站了起來。
在程遠卓走出包間之前就離開的林遙,也緊跟著離開。
走出了會館,林遙並沒有返回重案組,緊跟在程遠卓的車後,看看他究竟要去哪裡。
大約在城區裡行駛了四十幾分鐘,程遠卓的車停在了一家非常高階的酒店門前。
林遙知道,自己若是跟進去,怕是很容易就被發現,幸好這家酒店的門窗都是透明的玻璃,裡麵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下了車的林遙找了一個最佳的位置看著,不一會,就看見了程遠卓和等著他的女朋友。
這倆個人不是分手了,還會在這麼浪漫的地方共進晚餐,這會不會是程遠卓為了安撫抓住他把柄的女人而使得計謀呢?
看著他們都很平常的吃飯,聊天,大約有半個小左右,程遠卓的女朋友就突然站了起來,像是非常氣憤的樣子,轉身就走,而程遠卓完全無視了對方。
談不攏嗎?看來,有必要查查這個女人了。
回到了重案組吧情況向葛東明回報以後,葛東明的意見基本上和林遙的相同,再結合譚寧查到的線索,他們初步的推論是。
在關信死以前,關信、程遠卓、關丹,這三個人一定做了什麼事,很有可能就是促使了起航公司起死回生。事後,關信被殺,必定與這件事有著密切的關係。而那件事很有可能留下了什麼證據,引起了關丹和程遠卓的密切關注。
這裡也不能忽略,程遠卓和關丹,因為某種原因殺了關信的可能性。
那麼,一切都在去年的三月份所發生,去年三月份,在起航關信究竟做了什麼?
“還有一點,組長,鄭囡囡似乎也在隱瞞著什麼。我懷疑,去年三月份的時候在起航發生的事,她有可能也知道,或者說……”
“小林,你並沒有完全相信鄭囡囡這我知道,我的意見也是一樣。可你是不是認為,她的疑點越來越多了?”
“是啊……至今為止,她的嫌疑最大。雖然我們在現場發現了她的指紋,可決定性的證據半點都沒有,甚至連鄭囡囡的殺人動機都很模糊。如果說她是因愛城恨,也未免太牽強了。”
“會不會是這樣呢……”話沒有說完的葛東明點燃了一支香煙,繼續說道:“程遠卓和關丹要找的東西,就在鄭囡囡的手裡,當初做那件事的其實有四個人。”
“組長,你的意思是說,程遠卓和關丹不知道,當初鄭囡囡也參與了,而鄭囡囡正是基於這一點,殺了關信,而程遠卓和關丹就是我們最好的嫌疑人。”
“你的話不完整。鄭囡囡一定窺伺著關信的某些東西,或者說她真的是因為被關信拒絕了,因愛生恨殺了他。而關信、程遠卓、關丹所做的事,正好為鄭囡囡做了保護傘。她可能猜測到,我們調查關信的死,一定會查出去年的起航的問題,也就順藤摸瓜會注意到程遠卓和關丹,那麼,到了那時候,這倆個人就是鄭囡囡最好的替罪羊。”
林遙有些疑惑。
“組長,如果鄭囡囡想要嫁禍給另外兩個人,至少也該掌握他們在案發當晚的行蹤。如果他們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鄭囡囡的如意算盤可就打不成了。如果鄭囡囡可以想到利用程遠卓和關丹來做替罪羊,那她至少該有這點智商,想到不在場證明的問題。”
葛東明使勁了吸了一口尼古丁,略微有些焦躁的說:“這些都是我們的推論。你說程遠卓指出關丹在案發當晚,隻在聚會上露了一麵的事,就必要仔細的查查。還有,程遠卓的那個女朋友。關丹那邊,我會安排譚寧去,至於程遠卓那邊。”
“我會去的。”
“好。對了,司徒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那混蛋死了!”
啊,好大的火氣啊。。
又是看著太陽升起的不眠之夜過去後,林遙揉著酸澀的眼睛,拿起了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杯的咖啡,他看了手裡的材料一整夜了。決定在晚一點親自去大學找個聲學專家來問問,他不能在等司徒了。
時間很快到了九點多,林遙剛剛走出辦公室,就遇到了也要出去的葛東明。
葛東明看著林遙的黑眼圈先是歎了氣。
“你這是要去那裡?”
林遙把目的說出來,葛東明回頭就招呼了跟在身後的譚寧過來。
“大學方麵我讓譚寧去,你給我回家睡覺!”
“我還撐的住。”林遙堅持著。
“什麼撐的住?你幾天沒回過家了?趕緊回去,彆等我我找人押著你纔回家,好好睡一覺在回來工作。”
說實話林遙已經沒有力氣跟他爭辯了,隻好接受了組長的建議回家休息。
已經好多天沒有回家了,林遙把車停在樓下,疲憊的身體有些不聽使喚,搖晃著進了大樓。
進電梯,出電梯,拿鑰匙開門,林遙一頭紮進了浴室,簡單的衝洗一下就出去了。
臥室裡,走的時候忘記把窗簾開啟,即使外麵陽光明媚,房間裡還是很昏暗。早被睡
魔網住的林遙幾乎是閉著眼睛摸出睡衣穿好,反身撲到了自己那張極為舒服的大床上!
果然還是家裡好啊,柔軟的床,棉質的被單被子,散發著清洗劑芬芳的氣味,軟綿綿的枕頭可以讓整個頭部都陷進去,簡直舒服的一塌糊塗!
林遙抻了一個大懶腰,伸直了四肢,讓身體得到徹底的放鬆。等他翻過身打算找個最佳姿勢進入睡眠的時候,一個完全不屬於他的家,他的床,他的枕頭的物體躍然進入了他的懷裡。
短暫的驚訝閃瞬既逝,身體本能的做出了反映,騰空坐起!一隻纖細的手利落的掀起了被子!
啊,該怎麼說呢?反正當事人林遙是傻了。
在他那張大床另一半的位置上,司徒睡的好像個乖孩子。
三十秒過後,林遙還是傻傻的。
一分鐘過後,林遙開啟燈看了看,確定這是自己的家。
兩分鐘過後,林遙清楚不是自己在做夢。
於是……
“司徒千夜,你給我滾起來!”
司徒在睜開眼睛的一刹那就看見林遙惡狠狠的瞪這他……
“早上好,小遙。”笑嘻嘻的打招呼,多懂禮貌。
“混蛋,你怎麼會在我的床上?”林遙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睡覺當然是在床上,你剛回來嗎?餓不餓?”笑嘻嘻的關心,多體貼。
“你再沒一句正經的,我讓你永遠都起不來!”
“彆生氣啊,聽我慢慢說……你也知道我的事務所被炸上天了,我那有地方休息。也不能總是住在酒店啊,想來想去,就隻有你能投靠了。不過,你這裡太簡單了。廚房也沒有什麼吃的,衣服又小,就是浴室還不錯,喂,你去哪啊?”
不等司徒說完話,林遙轉身就跑出了臥室。
天呐……廚房被打劫了嗎?他冰箱裡訂購的蟹醬存貨呢?
天呐……客廳也被打劫了嗎?他儲存的紅酒呢?
天訥……書房也……他那套已經絕版的書呢?
在林遙返回臥室的時候,一個跳躍就掐住了仍然躺在床上的人的脖子!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就是跟你在餐廳分手的那天晚上。”
“你這幾天一直住在我這?”
“咳咳,是,是啊。”
“司徒千夜,我上輩子跟你有仇是不是?”
“不是。”
“我這輩子欠你的是不是?”
“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毀了我的家?想找死就說,我現在就成全你!”
“啊,輕,輕點,真的會死啊!”
“你去死吧!不用活著也可以!”
“你,你想以身試法我是,是沒意見。不過,你,你是不是換和姿勢,這樣太,太誘人。”
快被掐死的人提醒了林遙,林遙這才發覺……睡衣的口子也全都開了,胸膛完全暴露出來,最糟的是,自己騎在司徒的身上……這個姿勢很危險,也很曖昧。
林遙瞬間紅了臉。
可愛的人啊,怎麼總是能讓他抓到機會呢?這可不行,自己會把持不住的。但是,絕對不能浪費!
司徒趁著林遙失神的空擋,抓住他的雙手,身體用了點巧勁,就把人翻身壓在了下麵。不過,他很分寸,不至於把自己的身體也壓上去,和林遙一樣,從高處俯視著臉紅
紅的人。
“你,你,你……”林遙氣的連話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隻有你這裡才讓我覺的最安全。”突然變了態度的司徒,給人一種孤獨的憂鬱,滄桑的性感,疲憊的魅力——說白了就是迷死人不償命的感覺!
林遙不禁再次失神了……
大大的美麗的眼睛和紅潤的臉……司徒承認了,就算堅定如他,再繼續下去也會失控。
“不要見了麵就想著跟我有身體接觸,我這個人,定力很差的。”司徒看似很苦惱的耍無賴。
“我現在更想活扒了你的皮!有膽量就把我敲暈了,要不然,我一定要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司徒看著他是真的急了,反而還更開心了。稍稍歪了頭,笑的邪肆。
“你呀,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很關心我,你……”
“你他媽的那隻眼睛看出來我關心你了?”
“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去把眼睛挖出來當泡兒踩了!你個恬不知恥的混蛋要壓到什麼時候?給我滾下去!”
就在倆個人要升級為老虎打架的境界時,門鈴如疾風驟雨般響起。
啪!一個清脆的聲音結束了一場有點可怕,有點曖昧,有點火熱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