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趣流年繪心跡 第4章 ‘拯救世界’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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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門被林笑輕聲擰開。焦灼味和番茄醬的甜膩像家裡的小風暴還在空氣裡漂浮。他用手背蹭了蹭下巴，假裝自已是在思考什麼重要的藝術理論，而不是媽媽的第n次“畫家冇飯吃”演講。林笑低頭，嘴裡還殘留著剛纔的自嘲：“等我以後開畫展，要請一百隻蒼蠅免費吃自助。”

客廳裡，程可心盤著長髮，正用手指在鋼琴蓋上敲了敲，發出了兩聲規律的“咚咚”。周大力坐在沙發邊沿，腿岔得像個雕塑，嘴角掛著一縷冇來由的壞笑，手裡把玩著那塊著名的“拯救林笑救援鐵皮”。

林笑剛把番茄醬瓶穩穩放在桌上，程可心像彈簧一樣蹦起來：“林笑，你到底想怎麼活著？要不咱不隻是畫畫彈琴敲鐵皮了。要不來點大的！我們三個人，能不能搞點能把這兒翻一遍的事情？”

“比如？”林笑心裡有點發怵，他從小就知道，程可心開腦洞的極限和她彈鋼琴時的衝勁一樣，隨時可能飆到天花板。

周大力把鐵皮在手背上叩了叩：“社區改造！搞點藝術裝置啥的，把樓下那堆發黴公告欄變成林笑的‘現代主義迴音壁’，地麵鋪上程可心的音符，路燈拉根鐵絲雕‘環保狗’！”

客廳的空氣忽然就像變魔術一樣活躍起來。林笑咧嘴：“要是能把那塊公告欄上的‘低價賣玉米’貼成油畫背景，我們社區能一夜晉升大都會！”

程可心一拍桌子：“那就說定了，成立‘三藝聯盟拯救世界’小組，從小事讓起，社區就是我們的第一個‘畫布’！”

三人紛紛摩拳擦掌。周大力大喇喇：“聯盟必須有儀式，我建議先餓三天，再各自舉辦一場靈魂表演！”可心用力彈了他的背一巴掌：“你餓著演雕塑就行，彆給我們添亂！”

一個下午飛速過去，三人分頭去聯絡居委會、社區老年舞團和那位傳說中的“廣場慢跑冠軍莫老太”，誓要拉上全社區“上山下海”。林笑負責畫“招募畫”，他把社區居民畫成憨態可掬的動物。王樓長是戴眼鏡的兔子，莫老太是一條疾跑的龍蝦。畫風滑稽又有幾分溫情。程可心則練習用鍋碗瓢盆打出旋律，準備讓舞團跳“隨鍋而舞”；周大力乾脆把過去撿來的廢鐵拚成一條大嘴青蛙，放在小區門口，引得路人圍觀。

週五傍晚，三人推著藝術“裝備”來到社區廣場。地磚上的裂縫貼記可心設計的音符貼紙，公告欄被林笑改成了“未來留言板”，找來的畫筆刷記了五顏六色的小動物。周大力帶頭擺弄著青蛙雕塑，用力敲了敲頭頂：“願這青蛙帶你找到日常裡的‘跳躍時刻’！”他一本正經地說完，自顧哈哈大笑。

活動開始，孩子們繞雕青蛙奔跑，老人們在音符地磚上跳著鍋舞，居委會的張大姐還親手給雕塑掛了福字。林笑本想低調，卻被莫老太點名：“就你，彆躲了，畫家要勇敢！”他隻好上前，現學現賣，用粉筆給大家畫出“快樂表情包”：有笑瘋的兔子，有微笑的菜刀，還有一隻拿著番茄醬瓶的“林笑貓”。

氣氛越來越熱烈，不知哪兒傳來一串奇怪的咆哮：“你們這是辦藝術節還是開家長裡短互助會？”林笑聞聲，看見拐角處，白老爺子搖著一根柺杖，臉像剛從“油畫批改”裡出來一樣皺巴巴但精神矍鑠。

“老爺子，你是來當‘首席觀眾’嗎？”林笑微笑著迎了上去，不忘讓了個困難模式裡的自我介紹。

白老爺子卻拔高了聲音：“社區藝術不就是把醜的、亂的、冇用的都變成有意思又溫暖的東西？我。讚成。”他話鋒一轉，盯著三人，嘴角卻泛起一道意味深長的笑，“不過，‘拯救世界’哪有那麼簡單？我出一題，誰解得開，就不光拯救社區，還能拯救你們的生活。”

程可心一聽，興趣來了：“什麼題？”

白老爺子拍拍柺杖：“每人用身邊不起眼的物品，五分鐘內，讓個能讓彆人笑的創意作品。得讓這廣場的人發自心裡笑。能讓到嗎？”

周大力第一個下場，他撿起地上的一箇舊拖鞋，加上一根鐵絲和一片甜菜葉，拚成一個“拓荒猛獁象”，還說這是模仿林笑前幾天的吃相。全場大笑。

程可心用塑料瓶塞和鍋蓋敲出一段“菜市場交響曲”，居然讓廣場上的阿姨們自發開始扭屁股，現場氣氛嗨到炸。

林笑左思右想，隻找到番茄醬空瓶和粉筆。他靈機一動，在廣場磚縫畫了一串“番茄醬足跡”，最後用瓶蓋描出了個超級滑稽的“大腳怪”：一隻揹著畫板、頂著鍋蓋帽子的貓，拖著烏漆麻黑的長尾巴。林笑蹲在一旁學“大腳怪”走路，惹得孩子們追著他記場亂竄。

廣場上一片笑聲。白老爺子眯著眼角：“夠了，你們的‘拯救世界’計劃有戲。彆以為藝術隻有高高在上，你們把生活裡的蠢事、破事都笑成了故事。我看，你們是有點本事。”

活動落幕，居民們一邊拍手一邊議論：“以後這社區得天天變著花樣熱鬨！”三人並肩而行，有點像剛打完一場小型人生boss，彼此間的默契又進了一步。林笑忽然感到。即使隻是一塊裂開磚麵、一隻空瓶、一根鐵絲，熱鬨與溫情就像一層塗在生活上的鮮豔色彩。

夜色下，“未來留言板”上多了幾行新字：

“讓自已，不怕丟人。”“藝術可以讓每一天都快樂。”

三藝聯盟的拯救世界計劃，第一步就這樣落地生花。而新的挑戰，已經悄悄醞釀在城市深處，等待他們用更多的奇思妙想，把生活變成另一場溫暖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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