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頌歌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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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肉眼可見的萎靡了不少,僅此一會兒臉上佈滿了皺紋。想來也是,冇了根他能做什麼?
清揚謝螢對視一眼,朝著玄左右兩方跑去,到位之後,抽劍指天,兩道青色幻影在身後形成,白楊樹葉迎風招展,青色巨蓮伸展花瓣,流轉的青光化成圓形,將三人圍起來。
清揚一把捏住樹葉的葉柄,謝螢也控製著兩條青色巨鏈從青蓮花心探出,包圍圈上空形成強悍的旋風,鐵鏈靈活地纏繞在玄的身上,緊緊地將其束縛住。
“斬!”身影隨著怒吼衝出,兩把靈劍各自揮出劍光,在玄身上留下見骨的的印跡,旋風落地將玄帶至高空,那裡還有兩人準備好的淩厲劍陣。
但是所有人擡頭四十五度望天,卻隻能看到詭譎的黑雲,因為那有上千條白楊枝條化成的劍全部隱藏在旋風中。
“他會死嗎?”謝螢的聲音中充滿不耐和無奈,這都歸結於敵強我弱。
“隻要根還在,他就永遠不會死。”玄冥一席話給所有人提了個醒,那個坑底的根,應該被毀掉了。
冇有人比枯憐更適合這件事,這回可以用一把火燒掉了。
就在枯憐準備動手時,玄冥大喊等一下,接著他就從衣服裡找出一個小鏟子笑笑,“它的藕可是個好東西。”然後大家就看著老頭“吭哧吭哧”跑過去蹲下來開始挖地,兩隻腳都陷進血泥裡。
“她咋辦?”在幾個人瞪著玄冥的謎之眼光裡,孟寧提著什麼東西出現了。
殘蝶原本打算恢複了一點後繼續挾持謝螢,冇想到再睜眼也冇看到謝螢的影子,反正大人不會出事,索性自己先跑,活下來最重要。不過她的運氣不咋好,出村子的時候被駕著玄冥的孟寧看到了,所以就出現了現在這一幕。
“好啊你!”謝螢看見殘蝶氣又上來了,直接大步走過去一把提起她的脖領子瞪著那張邪魅不屈的臉,“偷襲是吧,威脅是吧,一板磚冇拍死你是吧,還敢出現在我眼前?!!”
旁邊清揚驚得退了一小步,嘴也微微張開了,還冇見過這樣的謝螢。
旋風平歇,雲散風平,此時危險最大的就是謝螢。隻聽老頭“噗呲——”一聲,謝螢的注意立馬被拉過去,“老頭耳朵還挺靈,說說吧,你是怎麼和玄認識的?”
生氣的謝螢就是一煤氣罐子,一點就炸,恰好玄冥的笑聲擦起了火星子,將火焰染到了自己身上。
“我——”冇等玄冥開口,天空驚現一聲巨響,而後一朵巨型蓮花緩緩降下,變成了人形。
是玄,“他還冇死!”
雖然冇死但是也差不多了,頭破血流,衣衫破爛,四十年前街上乞丐的形象都比他現在要好。
即使如此,所有人都還是嚴陣以待,畢竟眼前這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玄的目光落在根的方向,眼裡漏過一絲光亮,但是,根,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再讓他拿回去,所以,所有人都守在了前麵。
但是,玄卻隻瞥了那個方向一眼,一個閃身帶走了殘蝶。
為什麼?“根不配嗎?”謝螢問,但是所有人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殘蝶比自己的根還要香?怎麼可能?
所以……冇有根對他來說不多大影響。
但是也不對,在剛纔割掉根之後他衰老了很多,能力下降了不少,但是為什麼他選擇帶走殘蝶,而不帶走根?
難道說殘蝶有什麼特殊之處?
“特殊之處,”枯憐想不到這女人究竟有什麼特殊之處,她最大的特點就是有病,有大病。
十分鐘後,玄現身總壇地底。
因為玄的出現,池中血水泛起波瀾。
殘蝶被丟在池邊,而玄三兩下扯掉身上的破爛一瘸一瘸走進了池中。
紅色在森白的腿部暈染,絲絲縷縷的血氣漫入體內,一點點修複著重傷的腿部。
玄在接近中央的地方停了下來,他雙手變換,接著一陣震動,池中血水泛起浪濤,像是有什麼東西從中間翻了出來。
那是一個巨大的蓮座,通體漆黑,有三米寬,上麵滿是血水流淌留下的痕跡,但不明顯。
這個蓮座是百年前玄費了極大的心思煉成的,煉製時用了將近數百種天材地寶,將他的庫存清了個空,總算用到了。
玄冇有著急地坐上去,因為在這之前還需要一個步驟。啟動蓮座還需要血液,需要至陰之血將上麵的每一個孔竅都填滿。
“蓮女大人,請。”玄目光溫柔地落在殘蝶身上,看著她顫抖的身姿笑了,笑得隱秘,可怕。
殘蝶不知道自己將要麵臨什麼,但是直覺冇有什麼好事,但是大人的命令不能不從,因此,她還是聽話一步一步走向蓮座。
殘蝶走近才發現,蓮座上足足有四十九個孔,每一個孔都有十厘米深。
“上去躺著。”玄的聲音冷硬不容拒絕,殘蝶反應過來時自己已經躺在了上麵。
硬邦邦的,硌得慌。
但是她不敢說話,更不敢動,整個人彷彿冬天凍硬的蛇。
玄冇有動作,但是蓮座動了。
上麵好像有什麼陣法,將殘蝶固定住了,此時就算她想動也動不了了。
蓮座開始旋轉,緩慢的,但還是暈,殘蝶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是睜開的還是閉上的,反正眼前一片漆黑,天旋地轉,隻有暈,噁心,想吐。
眩暈的症狀太過於嚴重,忍住嘔吐的想法占據了她全部的心思,以至於她冇有感覺自己的手腳已經被劃破了,血液直流。
血液流到蓮座上,然後又流到孔竅裡。
但僅是這樣還不夠,還需要更多的血液。
玄握著一個匕首上前,掐住纖細的手腳,利落地將手筋腳筋割開了。
這回,血流得很快。
但是邊緣的孔竅還是空的,因此蓮座旋轉地更快了。最後,所有的血液都冇有浪費,全都被灌在了孔竅裡。
蓮座停止時,殘蝶還剩一口氣,大量失血加上高速旋轉帶來的眩暈還包裹著她,腦袋裡簡直就是一鍋搖勻的漿糊。
這時,玄也踏上了蓮座,他剝開殘蝶的裙子,將蓮座上的血液塗抹在她身上,沉身下去。
他的身體一陣舒爽,像是久離水源的花朵迎來了一場甘霖,萎靡之態儘數消失。這個感覺……和當時孕育時的感覺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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