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開局遮天九秘！ 第126章 瀑布後的神秘老人
穿過一片片散發著誘人藥香的藥田，方遊很快來到了山穀深處。
一條巨大瀑布如銀河落九天，從千仞高的懸崖上傾瀉而下，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澎湃的水汽在陽光照耀下，形成一道絢爛的彩虹橫跨於山穀之上。
方遊的神識早已鎖定了瀑布後的山洞。
他沒有絲毫猶豫，一步邁出，徑直穿過了那厚重的水幕。
水幕之後彆有洞天，是一個約有籃球場大小的乾燥山洞。
山洞石壁上鑲嵌著一些能發光的奇異石頭，將整個洞穴照得亮如白晝。
洞內陳設很簡單，僅有一張石床、一張石桌和幾個石凳。
一個須發皆白、身穿粗布麻衣的老人正盤膝坐在石床上。
他看起來極為蒼老，臉上布滿如同老樹皮般的皺紋，麵板乾癟地緊貼在骨頭上，整個人瘦得像一具骷髏。
他的氣息更是微弱到了極點，彷彿一根風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但他的那雙眼睛卻異常明亮，甚至稱得上銳利，像是一隻潛伏在暗處守護領地的蒼狼。
在方遊踏入山洞的瞬間，那雙銳利的眼睛就死死鎖定在他身上，充滿了警惕、審視以及一絲深深的敵意。
「你是誰？」
「你是怎麼進來的？」
老人的聲音沙啞得如同兩塊石頭在摩擦，異常難聽。
「我？」
方遊打量著這個快要入土的老人，懶洋洋地說道。
「我叫方遊，遊山玩水的遊。」
「至於我是怎麼進來的……走進來的唄。」
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態度讓老人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外麵的大陣是你破的？」
老人追問道。
「不算破吧，就是拿著鑰匙開門進來了而已。」
方遊晃了晃手中那片還沒來得及丟掉的「冬至」草葉。
看到那片草葉，老人的瞳孔猛地一縮。
「節氣草……你竟然能找到節氣草，並且知道它的用法？」
他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看來，你也是同道中人。」
「說吧，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老人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將一隻乾枯的手藏進袖子裡。
他身上一股雖已衰敗卻依舊淩厲的氣機開始緩緩升騰。
顯然，隻要方遊的回答讓他不滿意，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方遊將他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心裡覺得有些好笑。
這老頭半隻腳都踏進棺材了，火氣竟然還這麼大。
不過，他的實力倒是不弱，從這股氣機來看，他年輕時恐怕也是一位不輸於十佬的頂尖高手。
「我沒什麼目的，就是聽說這裡風景不錯，進來逛逛，順便看看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可以撿。」
方遊聳聳肩，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撿東西？」
老人聞言冷笑一聲。
「我這二十四節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來撿東西的地方！」
「小子，我不管你是誰，背後有什麼勢力，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否則，彆怪我這把老骨頭讓你永遠留在這裡，給我的寶貝藥材當肥料！」
他話音剛落，方遊還沒來得及說話，他身後跟著進來的麒麟異獸卻突然發出了一聲憤怒的低吼！
「吼！」
它燈籠般大小的眼睛死死瞪著石床上的老人，四足之下的火焰「騰」的一下燃燒得更加旺盛！
一股恐怖的凶威朝著老人鋪天蓋地地壓了過去。
竟敢對我的主人不敬？
找死！
那老人顯然沒料到山洞裡會突然冒出這麼個大家夥。
被麒麟異獸的凶威一衝，他本就衰敗的氣息瞬間一滯，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隨即悶哼一聲，嘴角溢位了一絲鮮血。
但他依舊強撐著沒有倒下，眼中反而閃過一絲狠厲。
「好啊……原來是帶著幫手來的！」
「連我的『阿青』都給收服了，小子，你果然不簡單！」
他藏在袖子裡的那隻手猛地抬起！
然而，就在他準備發動雷霆手段的瞬間，動作卻猛地僵住了。
因為他看到，那個一直懶洋洋站著的少年突然……消失了。
不，不是消失，而是以一種他完全無法理解的速度瞬間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就那麼輕飄飄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老人隻感覺一股浩瀚如淵的恐怖力量順著對方的手掌湧入自己體內。
他剛剛凝聚起來準備拚死一搏的「炁」，在這股力量麵前就像遇到了洪水的沙堆，瞬間就被衝得一乾二淨。
他的身體徹底失去了控製，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你……」
老人的臉上寫滿了驚駭和難以置信。
他引以為傲的修為，在這個少年麵前竟然連一絲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年輕又如此強大的存在？！
就算是當年號稱「絕頂」的張之維，在他這個年紀也絕對沒有這般恐怖的實力！
「老頭，我都說了我就是進來逛逛，你怎麼就不信呢？」
方遊按著老人的肩膀，湊到他耳邊笑嘻嘻地說道。
「年紀大了，火氣就不要這麼旺嘛，對身體不好。」
「你看你，本來就快死了，現在再生氣，萬一一口氣沒上來嗝屁了，多不劃算？」
方遊的話聽似玩笑，但落在老人耳朵裡，卻讓他渾身冰冷，如墜冰窟。
他能感覺到，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隻要稍微用一點力，就能輕易將自己的身體連同神魂一起捏成齏粉。
他在這座山穀隱居了近百年，自以為已經看透世事，心如止水。
可今天，他那顆古井不波的心卻被這個突然闖入的少年攪得天翻地覆。
恐懼，久違的恐懼，再次從他的心底湧起。
「你……你到底是誰？」
他艱難地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
「我說了啊，我叫方遊。」
方遊鬆開手退後兩步，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石凳上，還順手從石桌上拿起一個不知名的果子，自顧自地啃了起來。
「哢嚓。」
果子清脆爽口，汁水四溢。
「嗯，味道不錯。」
方遊滿意地點了點頭。
那老人看著他這副自來熟的模樣，一時間竟不知道該說什麼。
打，肯定是打不過了。
跑，也跑不掉。
他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不是為了穀裡的藥材而來？」
他試探性地問道。
「藥材？」
方遊啃著果子，含糊不清地說道，「那些東西對我來說，用處不大。」
這話倒不是吹牛。
他擁有荒古聖體，又開辟了道宮秘境，五臟化神，生命精氣源源不絕。
這些凡間的藥材對他而言，確實跟零食差不多，隻能滿足一下口腹之慾。
聽到這話，老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連這滿山穀的千年靈藥都看不上？
這小子的來頭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大！
「那你……到底想乾什麼？」
老人徹底沒轍了。
「我說了啊，我就是來逛逛。」
方遊三兩口吃完果子，把果核隨手一丟。
「不過呢，現在我倒是對你這個老頭挺感興趣的。」
他看著老人，笑眯眯地說道：
「能在這裡守著這麼大一個藥園子，守了這麼多年。」
「你，應該就是當年三十六賊裡的那個，周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