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開局遮天九秘！ 第160章 陣中人影，古老咒語
「彆過去！」
就在王也和諸葛青即將衝入那片扭曲的空間時，方遊平靜的聲音卻從祠堂內清晰地傳了出來。
「待在原地，彆動。」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也和諸葛青的腳步硬生生地停在了陣法邊緣。
他們看著那座如同海市蜃樓般不斷扭曲變形的祠堂，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擔憂。
「小師叔（師尊）！」
「他一個人在裡麵，會不會有危險？」
「這個陣法的核心被啟用了，天知道會發生什麼！」
兩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不敢違背方遊的命令。
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片空間扭曲得越來越厲害，彷彿下一秒就要徹底崩塌，形成一個吞噬一切的黑洞。
而此刻，身處祠堂之內的方遊卻依舊是一臉的平靜。
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由光影構成的模糊人影。
這個人影沒有五官，沒有實體，就是一團混亂的能量集合體。
但方遊能從它身上感受到一股極其強烈不甘的意誌。
那是屬於近百年前這個村子的主人，那個試圖創造「小世界」的三十六賊之一所留下的殘魂執念。
「呼……喚……歸……來……」
「補……全……我……道……」
斷斷續續、充滿了怨毒和渴望的低語從那個人影的口中發出。
那是一種極其古老的語言，其音節的構成完全不符合現代任何一種語言的邏輯。
每一個音節都像是一道符文，蘊含著引動天地法則的奇異力量。
這就是那個所謂的「古老咒語」。
王也和諸葛青在外麵聽得一頭霧水，隻覺得這聲音刺耳又詭異，聽久了甚至讓他們的神魂都感到一陣陣的刺痛。
「這說的是什麼鬼話？」
王也捂著耳朵，痛苦地說道。
「不知道……但感覺……非常危險！」
諸葛青的臉色慘白，他能感覺到，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整個陣法的能量正在以一個恐怖的速度朝著祠堂中心彙聚！
這個殘魂，似乎想用最後的力量，搞一波大的！
祠堂內。
方遊聽著那段咒語，眼中卻閃過一絲瞭然。
彆人聽不懂，但他能聽懂。
因為他修煉的《道經》，其經文就是由這種最古老的「道之音」構成的。
這段咒語，翻譯過來意思大概是：
「以我殘魂為祭，以我道血為引，恭迎無上真法降臨，補全我之缺憾，重鑄登天之路！」
好家夥。
方遊心裡樂了。
這家夥死了快一百年了，執念還這麼深。
竟然還想著要「補全道法」，「重鑄天路」。
而且，聽他這咒語的意思，他似乎認為，隻要念動咒語、獻祭自己，就能從某個神秘的地方把「完整」的法門給召喚過來。
這就有意思了。
這說明，當年他們得到的那些「碎片」很可能不是他們主動去「偷」的，而是通過某種類似「祭祀」或者「召喚」的儀式，從某個地方「接引」過來的。
而那個地方，方遊幾乎可以肯定，就是無根生口中的「終極」。
「可惜啊，你召喚錯人了。」
方遊看著那個人影，搖了搖頭。
那個人影似乎也察覺到了方遊的存在，它那模糊的「臉」轉向方遊，發出一聲充滿疑惑和憤怒的咆哮。
「你……是……誰？」
「為……何……阻……我？」
狂暴的精神衝擊伴隨著咆哮，朝著方遊席捲而來。
這股精神衝擊足以讓任何一個頂尖異人瞬間神魂崩潰，變成白癡。
但對於開辟了輪海、神識強大無比的方遊來說，卻跟清風拂麵沒什麼兩樣。
「我是誰不重要。」
方遊淡淡地說道，「重要的是，你等的『法』，是不會來的。」
「因為，你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
「你們所求的『道』，不在外界，而在自身。」
方遊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他的掌心，一縷微弱卻充滿至高、至聖、至純氣息的金色神力緩緩浮現。
嗡——！
當這縷金色神力出現的瞬間，整個祠堂、整個陣法都劇烈地顫抖了一下，彷彿是見到了自己的君王！
那個由殘魂構成的模糊人影更是發出一聲淒厲到極點的慘叫！
它那混亂的能量身體在這縷金色神力的照耀下，像是被潑了濃硫酸的冰雪，開始迅速地消融、瓦解！
「不！這……這是……」
「真……真正的……道？！」
殘魂的咆哮充滿了無儘的恐懼和不敢置信。
它追求了一輩子，瘋狂了一輩子，甚至不惜身死道消也要得到的「完整道法」，此刻竟然就這麼出現在了它的麵前！
而且，還是在一個看起來如此年輕的少年手中！
這是何等的諷刺！
何等的荒謬！
巨大的刺激讓這縷殘魂徹底陷入了瘋狂！
它放棄了對自身能量的控製，任由整個陣法積蓄了近百年的狂暴力量轟然引爆！
「我得不到！你也彆想好過！」
「一起……毀滅吧！」
轟隆隆！
祠堂外的王也和諸葛青隻覺得腳下的大地傳來一陣劇烈的晃動，彷彿十級地震降臨！
那座本就扭曲不堪的祠堂，在這一刻徹底化為了一個由毀滅效能量構成的巨大光球！
恐怖的能量風暴以光球為中心，朝著四麵八方席捲而來！
所過之處，無論是斷壁殘垣，還是枯枝爛葉，全都在瞬間被分解、湮滅！
「完了！」
王也和諸葛青的臉上瞬間血色儘褪。
如此恐怖的能量爆炸，就算是老天師親至，恐怕也得暫避鋒芒！
而方遊，他還在爆炸的最中心！
「小師叔！」
「師尊！」
兩人目眥欲裂，想也不想地就要衝過去。
然而，就在此時，在那片足以毀滅一切的能量風暴中，一道平靜的聲音再次響起。
「吵死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道璀璨到極致的金色光芒從那爆炸的核心驟然綻放！
那光芒就像是宇宙初開的第一縷光，神聖、霸道、無可阻擋！
恐怖的能量風暴在這道金光的麵前，就像是遇到了太陽的薄霧，連一秒鐘都沒能堅持住，就瞬間煙消雲散！
整個世界彷彿都被按下了暫停鍵。
扭曲的空間被強行撫平。
狂暴的法則被瞬間鎮壓。
一切都恢複了平靜，彷彿剛才那場毀天滅地的爆炸隻是一個幻覺。
王也和諸葛青呆呆地站在原地，保持著前衝的姿勢，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們看著那片空地的中央。
方遊依舊站在那裡，毫發無傷，連衣角都沒有一絲褶皺。
他隻是有些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
而在他的腳下，那個由殘魂構成的模糊人影已經徹底消失不見，隻在地上留下了一小撮散發著微弱光芒的……金色灰燼。
那是那個瘋狂的術士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點痕跡，也是他那殘缺的「道」在見到真正的「道」後，被徹底淨化、同化所留下的產物。
方遊走上前，蹲下身，用手指撚起一點金色的灰燼，放在眼前看了看。
「唉，可惜了。」
他搖了搖頭，站起身，拍了拍手，轉身朝著已經嚇傻了的王也和諸葛青走去。
「走吧，這裡沒什麼好看的了。」
「該去下一個地方了。」
直到方遊走到他們麵前，王也和諸葛青才如夢初醒。
他們看著方遊，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腦子裡，隻剩下兩個字。
神跡！
這，就是神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