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開局遮天九秘！ 第2章 皆字秘初顯，張靈玉的驚疑
空氣，在方遊話音落下的瞬間，似乎凝固了。
張靈玉臉上的表情僵住，他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什麼？
這個終日隻知道在山頂睡覺的小師叔，竟然問自己，能不能接下他的一招？
這是何等的荒謬！何等的狂妄！
張靈玉是誰？
他是老天師張之維的親傳弟子，是天師府年輕一輩公認的第一人！
他自幼便開始修行，天資卓絕，心高氣傲，雖然因為夏禾的影響，他並不能習得陽五雷，但早已將陰雷修至高深之境。
放眼整個異人年輕一輩，能讓他正視的，也寥寥無幾。
而眼前的方遊呢？
一個靠著輩分在龍虎山混吃等死的關係戶罷了。
張靈玉甚至從未在他身上，感受到過任何強大的炁的波動。
一股被輕視的怒意，從心底緩緩升起。
「小師叔說笑了。」
張靈玉的語氣冷了幾分，但還是維持著表麵的恭敬。
「靈玉不才，小師叔若真願屈尊指點，靈玉自當……全力以赴！」
他特意在「全力以赴」四個字上加重了讀音。
言下之意，你一個天天睡覺的家夥，憑什麼跟我比？
我若是全力出手，怕是會傷了你這位金貴的小師叔。
方遊看出了他眼中深藏的傲慢，也不點破，隻是輕鬆地笑了笑。
他緩緩伸出一根手指，食指白皙修長，指節分明，看起來就像是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沒有絲毫練武之人該有的老繭。
「這樣吧。」
方遊晃了晃那根手指，語氣平淡得像是在討論今天天氣如何。
「靈玉師侄，你對我出招，我就站在這裡不動，也隻用這一根手指。」
「如何？」
此言一出，不隻是張靈玉，就連遠處幾個注意到這邊情況的道士，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已經不是狂妄了。
這是**裸的羞辱！
用一根手指，去接張靈玉師兄的攻擊？
開什麼玩笑！
張靈玉師兄的金光咒，堅不可摧！他的雷法，更是迅猛霸道！
小師叔莫不是睡糊塗了？
張靈玉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俊朗的麵容上覆蓋了一層寒霜。
他感覺自己的尊嚴，以及作為一名強大異人的驕傲，被對方用最隨意的方式，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小師叔，你可想清楚了？」他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絲危險的意味。
「想得很清楚。」方遊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甚至還催促了一句，「來吧，讓我看看你引以為傲的雷法和金光咒，究竟有幾分火候。」
「好！」
張靈…玉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他決定了，要給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師叔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當然，他還不至於真的下死手，畢竟對方的輩分擺在那裡。
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的炁開始高速運轉。
「既然小師叔執意如此，那靈玉，得罪了！」
嗡——！
一層璀璨奪目的金色光華，瞬間從張靈玉的體內爆發而出，將他整個人籠罩其中。
金光咒！
而且是精純無比的金光咒！
金光凝而不散，宛如實質，將他襯托得如同一尊下凡的天神。
「隻用三成力，給你個教訓便罷！」張靈玉心中暗道。
他右手捏掌，掌心金光大盛，凝聚成一個清晰的金色掌印，帶著一股沉重的壓迫感，朝著方遊的胸口緩緩拍去。
這一掌，他刻意放慢了速度，為的就是讓方遊看清楚，讓他知難而退，主動認輸。
然而，方遊就那麼靜靜地站著，臉上甚至還帶著那抹懶洋洋的微笑，彷彿眼前這聲勢驚人的一掌，不過是拂麵而來的清風。
在金色掌印即將觸及他身體的前一刹那。
方遊心中，默唸了一個字。
「皆。」
轟！
一瞬間，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無形力量，從他身體的最深處，從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經絡，每一寸骨骼中，轟然爆發！
那不是炁的湧動，而是一種更加本源，更加古老，更加霸道的質變！
他的氣血流轉速度在刹那間暴增數倍，心臟如同天神擂鼓般發出沉悶的巨響，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筋膜，都瞬間被一股難以想象的力量所充斥！
2倍基礎戰力，瞬間加持！
這一切的變化，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從外部看，方遊依舊是那個平平無奇的少年，沒有任何炁的波動，沒有任何驚人的氣勢。
他隻是，緩緩地，抬起了那根一直伸出的手指。
然後，在張靈玉駭然的目光中，用那根白皙的指尖，輕輕地，點在了襲來的金色掌印中心。
指掌相觸。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也沒有絢爛的光芒爆散。
隻有一聲沉悶得令人心悸的輕響。
「砰。」
下一秒，令張靈玉以及所有觀戰者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
那個由他三成力度的金光咒凝聚而成，足以輕易拍碎巨石的金色掌印，在接觸到方遊指尖的瞬間，金光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黯淡，扭曲，變形！
掌印上蘊含的雄渾炁勁，被一股純粹到極致的力，瞬間壓製，摧枯拉朽般地擊潰！
「哢嚓……」
彷彿有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響起。
金色掌印勉強維持了不到半秒鐘，便在一陣劇烈的閃爍後，噗地一聲，徹底消散在了空氣中，化作點點金色的光屑。
而這，還沒完！
一股強勁到極點的反震力道，順著兩人之間尚未完全斷開的炁的連線，狂暴地倒卷而回！
「不好！」
張靈玉臉色劇變，他隻感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從對方的手指上傳來，瞬間衝垮了他手掌的防禦，湧入他的經脈之中。
「蹬！蹬！蹬！蹬！蹬！蹬！蹬！」
他整個人如同被一頭史前巨獸迎麵撞上，一連向後退了七八步，每一步都在堅硬的青石板上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
直到後背撞在一根殿前的石柱上，發出一聲悶響，他才勉強穩住身形。
「噗……」
張靈玉喉頭一甜，一口逆血差點噴出，被他強行嚥了回去。
他隻覺得體內氣血翻湧，經脈刺痛，握掌的右手更是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虎口處一片麻木，幾乎失去了知覺。
他抬起頭，滿臉都是無法置信的駭然之色，死死地盯著前方。
隻見方遊緩緩收回了那根手指，依舊站在原地，分毫未動。
他甚至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吹了吹指尖，臉上掛著那副標誌性的懶散笑容。
「師侄，力道還是不太夠啊。」
「你看，連我的防都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