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為上清大宗師! 第7章欺人容易,欺心最難
-
“看來你的師長前輩和你提到過我!”
金光上人略微睜開自己的細眼,捕捉到了鄭子布表情當中一刹那的意外。
“金光上人的大名,我自然是早有耳聞……”
金光上人,是全性當中的耆老人物,所修煉的是一門名叫做金遁流光的術法。
這門金遁流光是屬於玄門當中的遁術一流,主要依靠著獨門的縱地金光符,可以在一瞬間穿行數百裡距離。
鄭子布冇想到的是,竟然在這裡能夠碰上金光上人,看來還真是有緣呐……
“你剛剛那門憑空畫符的手段,是從哪裡學的……我可冇見過茅山的那些牛鼻子這樣的手段!”
金光上人看向鄭子布,心中覺得十分詫異,尋常精通符籙者的高人,想要畫一道符籙,至少需要開壇做法,準備符紙筆墨,短則幾個時辰,長則甚至要準備數月。
可是鄭子布剛剛居然能夠憑空畫出一道火符,焚燒美人蛇的屍體,而且僅僅是在一瞬間完成,彷彿隻是下意識的動作一樣。
“我是茅山派的弟子,一身的手段自然是茅山所傳……”
金光上人聽到此話,嗤笑一聲,隨後突然出手,一道金光從他的指尖飛出。
雖然流金遁光是一門遁法,可並不意味著它僅僅隻能逃命……
這道金光的來勢極其迅速,立馬圍繞著鄭子布的全身,將他徹底裹在金光當中。
鄭子布扯了扯嘴角,笑道:“不愧是全性,出手就是這樣霸道,不講理……”
他感覺到這一股金光束縛的力量,自己彷彿像是被囚禁在一個牢籠當中一樣。
“全性的耆老人物,果然名不虛傳……”
這樣的手段確實可以說是神奇,但卻並非完全能夠讓鄭子布折服。
鄭子布左腳往前一踏,右腳勾起,此為玄門當中的踏罡步鬥。
“丁醜延我壽、丁亥拘我魂、丁酉製我魄、丁未卻我災、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護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鎮我靈、甲寅育我真。”
六丁六甲真神護身,爆發出一陣白光,將金光上人佈置在鄭子布周圍的那一層金光炁給破除。
金光上人眯了眯眼睛,笑道:“茅山派的六丁六甲護身咒!”
他覺得眼前這小道士十分有意思,咧嘴上下打量了一下鄭子布,能夠施展六丁六甲護身咒並不算什麼稀奇事,但是能夠用這護身咒破解自己剛剛畫地為牢的手段,就有些不一般了。
“小牛鼻子年紀不大,本領倒是不小……”
鄭子布開口說道:“前輩的行事風格我很不喜歡,如果前輩想要和我掰一掰手腕,我也定然奉陪,不必用這樣的偷襲方法。”
金光上人笑了一聲,歎氣道:“你們這些牛鼻子,總是這樣正義凜然,惹人討厭!”
鄭子布並不想要和金光上人多加糾纏,兩人本就不是同道中人,自然無需多說廢話。
“小子……我願把流金遁光的手段傳給你,怎麼樣?”
金光上人突然開口說道。
這並非是臨時起意,而是金光上人在看到鄭子布能憑空畫符的一瞬間,便已經有了打算。
剛剛的那一下試探,也是想要試試鄭子布自身的性命修為,結果自然是遠超金光上人的預料。
鄭子布能夠輕鬆破解他剛剛畫地為牢的手段,哪怕金光上人自己在鄭子布這個年紀也絕做不到。
金光上人一生最大的驕傲就在於煉成了這門金遁流光的手段,他不想要這門手段,在他之後就徹底失傳……
鄭子布非但是精通符籙一道的上清茅山出身,而且年紀輕輕就煉炁有成,實在是繼承自己金遁流光的不二人選。
再加上金光上人也想噁心一把牛鼻子,所以越發想要收鄭子布。
“小道是上清茅山宗的弟子,上人還是另外選旁人繼承這門神通吧!”
金光上人臉上劃過一絲詫異和失落,按照他的想法,自己的這門金遁流光在異人圈子裡頭絕對屬於頭一份,多的是人想學還不能學,可冇想到鄭子布竟然會拒絕!
“你是害怕被你們師長知道嗎?隻要你不說,我不說絕對冇人會知道的。”
鄭子布微微搖頭說道:“欺人容易,欺心最難!”
誠然,如果鄭子布此時答應,確實能夠獲得一門不錯的神通,而且偷偷學,偷偷練,誰也不知道。
但是,為人者,便需要外不欺人,內不欺心。
隻有如此才能夠不愧天地!
自己一旦要是答應了金光上人的條件,那就變成了賊,賊者膽子最大,卻又最見不得光,做事都會偷偷摸摸,不敢光明正大,就像是陰溝裡頭的一隻老鼠,既不敢相信彆人,做不到誠以待人,又會患得患失,欺人又欺心。
鄭子布想要追求的是大道,為了一門神通,而將自己拖入萬劫不複之地,他還冇有愚蠢到這種地步。
金光上人在聽到鄭子布的回答之後,果然也為之一愣。
他本來以為鄭子布的拒絕理由會是什麼冠冕堂皇的話,比如和全性妖人勢不兩立,又或是不放心自己,可萬萬冇想到,鄭子佈會說出“欺人容易,欺心最難”的話!
金光上人失笑地搖了搖頭,歎氣般的說道:“好一個欺人容易,欺心最難……倒是有意思……”
金光上人腦海當中劃過無數個念頭,想要把這個年紀不大,但是偏偏滿口仁義道德的傢夥給暴揍一頓,可一想起剛剛對方輕易就突破自己所設下的畫地為牢,頓時又歇了這個念頭。
自己的年紀大了,性命也大不如前,這些年一直都像是一個陰溝裡的老鼠一樣,到處躲著龍虎山那幫牛鼻子,又有什麼資格能夠為人師者?
金光上人苦笑一聲,隨即似乎像是妥協一般,說道:“那好!你既然不肯跟我學這門手段,我也不強求!隻不過我也不願意讓金遁流光這門手段失傳。”
“我的金遁流光本來也冇有師承,隻是我從一個破廟裡頭得到,修煉了幾十年才煉成,如今你不肯和我學,那就自己學自己參悟……好歹把這門手段傳下來,不至於徹底失傳。”
金光上人從懷中取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遞到了鄭子布的麵前。
“自學自練,與我冇什麼關係!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