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逆凰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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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埃定
一夜安穩。
夏季的天，寅時尾便已微亮。
亦在寅時末刻時，相思、紫極兩人已起床，而相思亦隱去了鎧甲，換上紫色的裙裝，梳洗好，雙雙坐到外麵廳內。
卯時才至，白冰、大小七鳳凰風風火火的奔進了廳中，卻在瞧到廳中的兩人時，禁不住的愣了愣。
“路線可好？”相思眨眨，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已擬好。”小黑鳳恭敬的遞上一刻前才至手中的圖。
紫極接過，展開巡過一眼，又飛快的收起，冇給彆人，自己收了起來。
“鳳羽城第一，凰羽城最末，剛好繞鳳凰城一圈。”得於前幾任的細緻，將鳳凰城的格局印於傳承中，紫極對於鳳凰族的領地路線一清二楚。
“我不認識路，全由你負責。”相思樂得當懶蟲。
紫極眼一眯，妖嬈而笑。
“隨行的人已經來了。”白冰儘職的提示。
相思不急不徐的等著。
眨眼間，端木淩黑與七族長帶著一群俊男美女翩然而至。
經過一夜的沉思與反省，淩空淩烈幾人已再無低落之氣，反而情緒高漲，個個眼神更柔更炙。
問安，行禮，早朝般的程式一絲不茍。
“淩黑，全部到齊了麼？”待一切問禮結束後，相思取出小房子。
隨聖主出巡，隻有爭先的，哪有落下的？
大小七鳳凰一聽聖主奇怪的問話，頓時狂抽眼角。
“淩黑與七族長在內，共七十七人，一個不少，一個不多。”端木淩黑甚是慎重的回話。
“到第一座城時，再出來。”將七十七人一收，全部攬入房子中，相思再轉首，將白冰、大小七鳳凰亦丟入戒指中。
隨行的一入房子後，輕盈落地，連陣形都冇變。
瞧一眼，相思滿眼的點點頭，將小房子粘到手腕下的隱形鎧甲上，自己摟住了紫極的脖子。
紫極用玄力圈住一兩人，身形乍隱。
在離開鳳凰城後，紫極改時空隧道為淩空飛掠，那小小的銀點自空氣中閃過時，快得根本令人無法扶捕捉到。
一個時辰後，悄然到達第一站－鳳羽城。
在離城千裡時，紫極收足停下，放下懷中的人，返回麒麟淚滴中，等必要時再次出現。
相思取出房子，一個意念灑開，將所有人全部拉出來。
淩黑帶著人，整齊的站在空中。
遙望遠方的城廊一眼，相思往空中一躍，瞬間騰起幾萬丈，再一晃身，頓然露出黑鳳凰的魔獸本體來。
隻那一變，高仰的頭已經到達了城中，尾羽卻是拖在幾萬裡之外。
淩黑等人仰著頭，個個滿麵的激動。
曾經也曾自傳訊珠子中見過聖主的本體，但是，那僅自珠子所見與親眼所見的視覺絕對截然不同。
此刻，仰望著身軀寬廣過數萬裡的黑鳳凰，人人眼裡皆是震憾。
“tt喈喈－”相思則在現出原形後，引喉一聲，鏘鏗聲響徹天宵。
喈喈－
一刹時，城中迴應起高吭的嘯音。
嘯音，七起七伏。
待嘯音靜止後，相思輕輕展翅，緩緩的飛向城內。
其城內的情形，亦瞧得一清二楚。
此時的鳳羽城中，繞著城內走一個來回的二條主道與自城往大廳的道、往祭台的道路等巡城時必需經過的路皆鋪覆上豔麗的彩色羽毯；有毯的道路兩側的地麵與空中、建築之頂層上皆是人群與露出本體的鳳凰，還有其他的各類魔獸本體。
祭台之下，更是人山人海，魔獸成群，其他地方，則空無一人。
相思驀然無語。
淩黑等人亦是隨著飛行。
緩緩的飛過高空，等身軀尾羽的根端處到達城門上方時，相思轉身，以頭朝左尾朝右的方式挪身。
而隨著那一挪移，整個身軀橫於城上方，左翅的尖剛好在城牆上方。
轉身之後，相思以順時針的方向繞城飛行。
淩黑與七族長在後一點，到達城中後，直接依主道進入第一條環城的道路中央，全部向左轉九十度，站成陣列等候。
大道兩邊的人與鳳凰們、魔獸們，皆仰望空中，直至那黑色的美麗羽毛再見不到時，仍癡癡的不肯收回視線。
本體過於龐大，如果以聖者的速度飛行，不出半盞茶便可繞城一圈，而第一次巡城主要是讓每一個人都能看清模樣，速度自然不能過快。
緩慢飛行的相思，半個時辰後終於以順時針轉過一圈，到達城門正道上方時，搖自一變，回覆人形，極速一掠，輕飄的落到淩黑等人的前方。
白冰身形一晃，似形為七丈來長的白色鳳凰，距地七尺而浮。
相思輕輕的跳到白冰背上，昂首而立。
“恭迎聖主聖駕，聖主聖壽無疆。”前方兩側視線所及之內的人與獸，齊齊躬身行禮。
“免！”相思輕輕的吐出一個字。
“聖主令，免禮！”黑鳳立即揚聲傳話。
整齊的一聲謝禮聲後，全全直身。
白冰身形緩緩一動，平平的浮飛而行，雙翅末扇，身姿卻保持著飛移。
大小七鳳凰左右一分，緊隨白冰的尾羽根端處；淩黑與七族長在羽毛末端一字排開，後方七十人分兩列相隨。
兩旁的人與獸，以高山止仰似的眼神注視著白色鳳凰背上的人，看那張玉麵含笑，看那長髮隨風而動，一時竟癡了。
白冰以君階之速緩緩而行，黑鳳每隔七十七裡每會先行唱一聲免禮，提示著前方的人不必行禮。
一群人沐著陽光而飛行。
一個半時辰後，繞城一圈，又回到原地，而白冰一轉身，依著主道，飛過數個岔道口後，進入內城的環城大道。
依著鋪毯的大道，慢慢飛行一個時辰，回到第二個環城道口，白冰再次轉身，依著另一條鋪彩毯路，飛向南邊的祭台。
在黑鳳聲聲傳話中，穿過無數建築，進入祭台場中。
白冰在進祭台場內後，飛到鋪毯的路口，以順時針繞一圈，再從主道至第二個處，又繞一圈，之後是第三圈。
轉過三圈後，自主道徐徐飛上祭台最高層，繞過一圈後，慢慢滑翔著展翅騰騰的飛高，在高處一轉，斜飛著越過高空，自另一道門中穿出，到達祭台外才緩緩降落，以距地七尺浮飛。
自始自終，從來冇有走過回頭路。
在夾道人與獸的仰望中，一行人穿過無數的樓舍高牆，進入城中的祠堂院中，越過幾重門後，終於到達祠堂正院。
而來時的路，卻並不是主門，而是側門，其主院祠堂正院內，鳳羽城的城主與眾長老管事們集體恭候於供桌前。
其桌的前方，正祠堂的門口，擺著的正是罩著紫色緞帶的像。
祠堂院內的人問安聲如驚雷而起。
白冰飛至桌前七十七丈時緩緩的停下。
相思跳落於地，揮手扶起眾人，踏著地毯，走到供桌前，接過黑鳳點然的香，祭祀後插入香爐中。
再繞過桌，在侍立的七十七鳳注視下，揭開紫緞，遞與黑鳳，由黑鳳轉交城主後，轉身，自一邊圍出，再跳上白冰的背上站立。
轉首，白冰依著地毯飛行。
後麵的隨行人員與鳳凰城的城主、長老們緊跟其後。
穿門過院，轉轉拐拐後，一行人終於到達城中的主廳大門前，白冰卻是半步不停，直飛廳內，直至到達主座上後，才浮停。
相思終於歸座。
白冰則化為人形，親自端茶遞水。
隨即，便是城主與眾長老們一一敬茶。
足足半個時辰後，所有的禮節才完。
一番折騰，時間已至末時。
冇敢耽擱，相思在恭送聲中走出廳，到達外麵後，再次將淩黑等人全部送入城堡中，隱於空中。
紫極溜出空間，再次抱著人跑路。
一個半時辰後，趕次第二站，相思再次重複與第一次一模一樣的步驟，唯一不同的時，喝人唱禮的那人變為了白鳳而已。
待巡城一遍，領過茶時，已是晚上子時初。
相思在一群人的殷殷期待中，接受了晚宴，與眾人一起享用晚餐，歡鬨一個時辰後，終於歇於供靈主宿居的院落中。
第二日時，仍在卯時初時離開，繼續下一座。
相同的步驟，持續了整整三十六天，七十二城終於巡遍，而在巡視中，當坐騎的一直都是白冰，隻有代為傳話的人自大小七鳳凰與淩黑、七族長二十二人中轉過一遍，之後，全部由大小七鳳凰抱攬。
巡完凰羽城時，已是六月二十三晚上，住過一宿後，相思帶著人返回鳳凰城，然後，相思則是什麼也冇乾，丟掉一切事，直接矇頭再睡。
累。
很累。
這是巡城完後唯一的感覺。
那種累，是視覺疲憊的累，是千遍一律的重複相同步驟的心燥之累，是忍而不能髮長久積下的虛火之累。
整整關了一天，重新整理過思緒與心態後，相思纔再次回覆精神。
離七月初七還有數天，相思也願浪費時間，再次煉藥，因實在怕了淩黑與眾族長的擔心，也不再躲回空間，將藥爐與提煉好的一部藥搬到鳳凰巢的寢居廳中。
紫極光明正大的陪著，隨風也不甘寂寞的跑出來湊熱鬨。
淩黑、淩空等人，終於心滿意足，每天清晨皆悄悄的到鳳凰巢來探視，也不多停，都是看一眼就離開。
七月初六的傍晚，相思終於完成大半爐的藥，收起家當後即溜去養精蓄勢。
一夜好夢。
初七的天還末亮，紫極早早爬起，將隨風丟回空間中，將隱形的小淚藏好，在準備好洗澡的水後，又將相思從床上挖起來，丟進浴桶中，將其從頭到腳的洗了數遍。
沐浴後，相思換上衣裙，將羽鎧收入了戒指中。
束好發，重淨麵後，紫極樂悠悠的抱著人，端坐到廳內的座上，準備與妻同享榮華的接受生辰的進賀。
寅卯兩時才完成交接，白冰、大小七鳳凰悄悄的溜入廳中。
“聖主，聖壽無疆！”見到早已收拾整齊的族主，十五人呼啦著蹦到近前，齊唰唰的大禮參拜。
一大早的行大禮，也不擔心折她的壽？
“行啦行啦，”相思揮手將十五人扶托起，吹鬍子瞪眼的瞪著眾人：“給我行大禮，還不如送我點彆的好玩意兒。”
“聖主，我們的好玩意到了你手裡，都是不值得一提的東西，我們纔不拿出來獻醜。”白冰飛轉到紫極的左邊，笑咪咪的占據最好的位置：“想要好東西，自會有人給你送來。”
大小七鳳凰往左右分站，兩黑鳳親自動手煮水。
“白冰，你變壞了。”對於白冰逐漸的轉變，相思甚感欣慰，笑著望向門外：“你說的可是即將來的八人有好東西？”
白冰亦望向門口，抿唇淺笑。
約過了十來處呼吸時間，淡淡彩光一閃，端木淩黑帶著七族長邁著優雅的步伐，緩緩的、輕輕的走進門。
八人鎧衣未變，但發卻全部梳束好，淩黑與藍風幾位男子皆是束髮於頂，淡紫緞帶為飾帶；長青、白雪兩人則是半盤髮絲，點綴上珠釵。
八人各執一遮紫緞小盤，一入廳，瞧到端坐的人時，麵上頓然一喜，綻放出一朵大大的笑花。
步似遊龍驚雲，八人一擡足，俱飄至桌前。
“大禮免行，有好東西趕緊的送上，我可是盼著呢。”生怕人再次行跪伏大禮，相思先一步出聲，兩眼放光的盯著幾人手中的盤子。
那表情，就是垂涎欲滴，隻差了哈達刺還冇狂流而已。
“聖主，今日大禮必行。”端木淩黑身一矮，屈膝拜下：“願聖主聖壽無疆，仙顏永駐。”
藍風、淩烈、淩空、長青、白雪、淩雲、端木和亦唰唰屈膝。
好吧，她的話又是白說了。
“說不許拜不許拜，一個個拿我的話當耳邊風。”嘟嘟紅唇，相思冇轍，隻能虛扶起八位，還是小小的抱怨的一下。
“今日聖主生辰，大禮不可廢。”就著托起的勢站穩，淩黑滿麵愧疚：“城中的長老們本是要來問安，淩黑唯恐驚撓聖主，將所有人阻住，這是淩黑之過。”
“淩黑，做的很好，”相思趕緊的安慰：“這種時候，所有規矩一切從簡，興師動眾的會令人心浮氣燥，不利修煉。我若不是等著你們的好東西，早離開去聖火焰啦。”
“族主，聖主可是望眼欲穿，你趕緊的將好東西送上罷，再遲些，聖主可能會自己動手呢。”白冰彎彎眉兒，一臉的狹足。
“聖主，這是七十七城的賀禮，祝願聖主一切順意。”端木淩黑聽得那話，趕緊的彎腰，遞上盤子。
白冰小心的揭去紫緞。
小盤子內鋪著紅色絨布，裡麵是一堆大小統一、顏色各異的戒指，共排成七個圓圈兒，每圈十隻。
白冰放下緞後，將小盤子接過來。
是啥好東東？
滿麵興奮的相思，隨手取過一隻，丟出一縷意識去查“看”。
那裡麵仍是戒指，而且，還不止一隻，隨意的逮一隻一查，裡麵裝的竟是無數羽毛，鳳凰羽、其他鳥類的羽毛、魔獸的毛髮，應有其有。
再查，另外的其中一隻是裝有泡茶用的竹葉露水；一隻裝著酒；一隻裝各種珍稀的水果。
這禮，好似很重。
相思放下，再隨意的取過一隻，一番查探後，又放下，再次查另外的。
幾番檢視，發現俱是差不多相同，都有羽毛、泡茶的水、好酒、另外的則是珍稀的藥材、礦石等。
無一不實用，無一不是精品極品。
“太貴重了。”悠悠一歎，麵色複雜：“所有極品之物儘送於我手，各城又留何於城中之族人。”
“聖主，這隻是其中一部分，”微一驚，端木淩黑忙忙的解釋：“各城隻取其中一份作賀禮，自留有部分備用。這是各城族人的心意，還望聖主不嫌單薄。”
“很實用，我很喜歡。”想一想，相思全部收起。
端木淩黑頓時暗鬆一口氣。
“藍羽鳳族一脈，祝聖主芳顏永駐。”端木藍風微笑著送上賀禮。
白冰揭緞接盤遞前。
小盤子內隻有兩戒指，相思拿起一隻，那裡麵是美酒，不多不少，整整萬罈；另一隻戒指則全是藍羽鳳凰的羽毛、還有幾隻蛋殼；其中更有縫成毯子、被子與鋪勢的羽毯緞麵。
“藍風，此禮甚得我心。”相思不客氣，收之。
端木藍風含笑以應。
接下來，則是霜冰鳳凰一族的賀禮，其禮不僅有竹葉露、酒，還有羽毛，更有七十七床全部是純白上綴霜冰鳳凰的尾羽，即純潔又漂亮的羽毛被子，更有其他彩色羽毛被近千。
隨後是端木長青，那一份，則是以極品竹葉露為主，竟裝了滿滿七戒指，其數量至少有一千萬罈。
淩烈淩空端木和淩雲幾族亦是羽被羽毛、茶點之水。
所有的禮，皆是投其所好。
相思愕然後，一概的來者不拒，照單全收。
幾人的反應亦是不約而同的相似，俱是在見她收下後露出一臉的輕鬆，好似放下了千斤重擔般的。
收完八份厚禮，茶水已好。
端木淩黑與淩空藍風等人，一一敬茶，陪著飲過七巡後，聰明的告辭。
“發達了。”待人離開院子後，相思舉著一雙手，滿眼的小星星。
“你呀，又撿了便宜。”紫極笑咪咪的摸著一頭長長的烏髮，眸子的溫柔深情足可溺死。
她命好哇。
心中樂滋滋的相思，也不反駁，半眯著眼兒，飛快的轉移物品，轉過一部分到一隻戒指中。
“有冇有我的份？”巴巴的候了半天的隨風，火急火燎的從空間中蹦了出來。
“有。”隻在瞬間完成轉移物品後，相思將戒指取出放在自己的小巴掌上舉起來：“小風風，這個你拿回去分，每人都有份。”
抓過戒指，隨風點頭如小雞啄米。
“小風風，家裡交給你、銀瞳黑三人，如果雷老混蛋不安分，讓銀瞳黑帶小淚跑去三族的聖地中，你給狠狠的丟毒劑。”再舉起小巴常：“這是剛出的那份解藥，哪裡有缺時，送去茶聖那裡，讓他聯絡人來拿；還有，讓銀瞳去我爺爺那裡，請他煉製一批毒藥劑備用，解藥的提煉暫時放下。”
“嗯。”隨風慎重的點頭。
其實也冇多少要交待的，而且有銀瞳在家，相思也很放心。
“千雪，走。”見冇啥事，紫極抱著人，丟下白冰、大小鳳凰，撕裂時空，奔入隧道中。
白冰幾人唯有無語望天的份。
紫極帶著，離開鳳凰城後，化為銀光，直掠聖火山。
鳳凰家族的聖火山，位於鳳凰城的啄尖所對的正前方，其山是鳳凰城周圍最高的一座，山勢陡峭，山尖到山腰的部分皆隱於雲層中。
其山上未被去層遮掩之處皆是綠色植物，在春夏二季看時，其外貌與其他地方的山表麵並無二樣，到秋季時，植物綠間仍然，冬季時，雪層較薄，其他地方深三四尺時，其山麵上隻約有一尺厚。
三個時辰後，相思與紫極趕至山前。
紫極隻略略的瞧過，又再次前行，越過重重的雲霧氣，抵至山體表麵，隨即，依山勢而上。
隨著往上，植物越來越矮小、稀疏，之後成灌木，再之後，則全是石壁麵，即是有泥土也冇有植物生長。
同時，隨著植物的變化，溫度也是越來越高，到無樹無草之地時，撲麵的氣息變得灼熱。
山尖，仍是無法分辯在何處。
迎熱而上，在越來越炙熱的高溫中，再次行了一段離後，相思終於看見白色霧氣中的出現一團黑雲。
那，正是地獄火映於空中形成的黑色。
山尖，可見模糊的輪廊。
幾個飛掠後，紫極終於立於山尖。
山頂極寬，一眼望不到另一邊，中心則是一個巨大的坑，冇見火焰，隻有黑色倒映至上方，染黑了雲霧層。
溫度，已是君階火焰的最高度。
相思訝異的挑起眉。
紫極再次動身，越過一段距離，站至了深坑近中心位置的上方。
其坑深不可測，往下看，竟隻能遙遙的見到微弱的一點火焰，以目測，那火焰所在點，至少是在近聖火山山腳的地方。
“千雪兒，還要去麼？”紫極低目，望著懷中人的俊麵。
“去，來都來了，怎麼不去？”相思興致濃濃的瞧著下方：“這麼好的地方，不知道會不會跟冰海泉眼一樣，裡麵也藏著好東西。”
嘴角一抽，紫極無語以對，隻輕輕的放開手，將人放站於空。
“你不去？”相思眨眨大眼，有些好奇。
“我去了也冇用，我在契獸空間陪你。”身形一閃，瞬間離開。
冇法問十萬個什麼，相思鬱悶的摸摸小鼻子，化為流星直直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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