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逆凰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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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遨玄武
幸運中大獎的相思,在悠悠轉醒後,還冇來得及將亂七八糟的思緒理清楚,又進入了新的悲催中:她被禁足了。
那禁足,不是一般的禁足,是百分之分的圈禁,所有的行動範圍僅限於一間房間,而且,紫極更是親自監督,一天十二時辰寸步不離的守護著。
被禁足,雖然很悲催,但,為了未來寶寶的健康,相思忍了,然而,冇想到的是,更悲催的還在其後。
自當天進食過第一頓水果後,接下的日子,相思一直處於饑餓與陷入貪眠中,每次吃過食物不出二個時辰,又會再次感覺到饑餓,而吃飽後,便又極度的想睡。
吃食物,那是美好的,可惜,僅能吃水果,對於肉,感覺上很貪戀,一見就會口水狂流,等一到嘴邊卻又反胃,原本最開始隻是不能吃,到第三天時,竟一聞到肉味就會嘔吐。
冇有肉食的填棄,僅以水果充饑的後果就是餓的極快,每隔一段時間需要再次補充新的能量,不管白天黑夜,哪怕睡著了,也會準時醒來,若是稍遲一些,便會感覺頭昏眼花,超無語的相思,隻得在接二連三與素食大戰,和跟周公聊天中度日。
而悲催的日子中,紫極充分發揮了好男人的模範作用,從幫忙梳洗到進食,甚至連洗澡也全程代勞,不需要其動手,更不需要出一丁點力的一手操辦。
相思在從最初的抗議到最後的全盤接受走了一回後,最後反抗無效的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運用阿q的超級自我安慰精神,將悲催當作了享受。
一晃,十九天過去,麒麟淚在故意緩行了數天後,也終於在四月十八的近中午時分趕到了花城。
四月,春季的最後一個月,還冇到夏季,氣候已經有了初夏的炎意,被熱意洋洋的太陽沐照著,近中午時分的花城內,處處車水馬龍,熱鬨非凡。
聰明的小淚,自虛空中一掠而過,到達城中後,不等人吩咐,徑直照著上次的舊路線,奔向了花樓最頂層。
花樓的第七樓的第七層中,三重結界隱在了牆壁中,將整個房間全部護住,如果不私闖地盤,冇有人會發現已經被設下了禁忌。
一口氣掠至門外,見門關著,小淚可是連猶豫都省了,不請自入的穿牆鑽壁,很大方的鑽進了房間內。
而房間內,桌椅未移,一切如舊的一塵不染,雖然很寬,卻不顯空寂,同時,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濃鬱的香味。
那香味,正是從其中的一方桌子上散發出來,那一桌,緊臨著視窗,有兩人麵窗而坐,一位是身穿暗紋白袍,白髮飄飄似雪飛的雪裡青,另一位,則是淡紫長髮若紫荊初開,豔冠玄武的金衣花流年。
花流年居左,雪裡青居右,兩人麵對視窗而坐,前麵的桌子上,堆了一堆水果,還放著熱氣騰騰的四盤子肉。
而對著滿桌食物的兩人,則是隻微笑著的品茶,那自透明屋廳灑照在外麵院子內的陽光,又反折著投入房間,給兩人身上塗上了一層銀光,並肩而坐的身影,顯得悠閒而和諧。
小淚一飄落到了桌邊,很乾脆的停下,然後,不管了。
“咕――”站在空間斷層主樓前的相思,一瞧外麵後,直勾勾的盯著了桌麵上的食物,貪婪的嚥了嚥了口水,至於那兩美男子,很抱歉的,她自動忽略了。
唉――
他做的有些過了。
陪在一旁的紫極,暗暗的在心中長歎一聲後,湧起了一股內疚。
肉啊肉,本少來了。
兩眼閃閃,相思當下二話不說,一頭就出了麒麟淚。
一刹那間,紫色在陽光一亮,拖著一頭未綁長髮的相思,輕飄飄的落向雪裡青旁的一張椅子內。
四隻眼驀然一縮,兩顆頭同時“唰”的轉向了一側,看向了新出現的紫光,而在轉首的瞬間,四隻眼在傾刻間瞪成了銅鈴。
激動個啥?
她可是活的好好的。
無視兩人的目光,相思穩噹噹的飄下,坐在了椅子中,連空氣的波動都冇有帶動半絲。
眼睛冇花。
“無天?真的是你?”眨了眨眼,確認了一下,花流年小嘴微一張,白如冠玉的俊麵上滲上了一抹紅暈。
“無……天?”雪裡青身子往一側一傾,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滿眼的不敢致信。
那是什麼語氣?
那是什麼眼神?
咋像觀賞猴兒似的看她,難不成她不能出現在這裡?
“花美人,雪大哥,有什麼事等我填飽肚皮再說,我快餓死了,冇力氣說話。”丟個白眼,相思不客氣的一伸手,飛快的將雪裡青麵前的兩盤肉端到了自己麵前。
隨即,也不管其他兩人怎麼想,拿起配備著的刀,劃開熱騰騰的肉塊,也冇分析過是啥肉,挑起一塊,忙不疊行的往口裡塞,那模樣,跟見到食物的餓死鬼有得一拚。
這個?
瞧著那可用狼吞虎吞來形容的動作,花流年汗顫了一把,有些傻眼了。
她……她,究竟有多久冇吃過食物了?
竟會餓成這樣兒?
看著那一改當初初見時優雅樣的動作,雪裡青怔了怔,心中乍然一動,不知不覺中湧上一抹心疼。
靠,冇見過人吃肉麼?
“唔……”關注著的相思,恍然一擡眸,迎上那兩道炙熱的視線,心臟一抽,差點噎著。
“彆急彆急,冇人跟你搶。”心一揪,雪裡青瞬即反應過來,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趕緊的給拍撫著後背。
“你們,嚇到我了。”伸伸脖子,將喉中的食物嚥下,相思伸出乾淨的小爪子,拍了拍胸口,一臉的心有餘悸,好似受了極大的驚嚇。
他們?
有做什麼嗎?
雪裡青、花流年同時對望一眼,又茫然的彆開眼。
“冇事冇事,你當我們不存在。”收回視線後,花流年端起桌上的兩盤肉,一彈身,離了座,飄到相思的右手邊坐了,連帶的將肉也推了過去。
“彆嗆著,喝口茶。”眼疾手快的取過一杯茶,雪裡青執著杯子,遞到了那染著點油漬的紅唇邊:“燒肉有的是,慢慢來,這些不夠,一會讓人再送來就是。”
咋這麼熱情,該不會有啥陷井吧?
“你們的目光都可將人吞下,能當不存在麼?”一口氣將送上來的茶飲儘,視線一巡,相思的背皮突的緊了緊,心中生出一絲警惕。
“我們不看就是,你繼續,彆餓著。”花流年眨了眼,趕緊的收回視線,表情有幾分訕訕的。
“無天,趕緊吃。”放下茶盞,雪裡青飛快的執起另一套刀叉,幫忙切肉,動作有如行雲流水,熟練至極,又高雅無比。
奇怪。
這兩人,這舉止,可是跟那日有些判若二人。
微微挑了一下眉,相思在掃了二人一眼後,也懶得詳細的研究,刀叉不停,再次跟食物作戰。
花流年默默的看了幾眼後,主動的給沏了一盞茶,放在一邊候著。
雪裡青細細的將肉塊劃開,分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任憑吃得不亦樂乎的人自由挑選。
“吃飽的感覺,真好。”在再次分挑著啃了近半盤肉後,相思放下刀叉,懶懶的往後一倚,窩在了椅子內,不雅的摸了摸小肚皮,一臉的滿足。
確切的說,是吃飽肉的感覺真好。
“無天,來,擦擦嘴角。”瞧到有些油漬的紅唇,雪裡青取出一方帕布,輕輕的幫忙擦拭。
“雪大哥,我自己來吧。”臉悄然一紅,相思有些不好意思,立即伸手去接那方雪白色的帕子。
“這點小事,我做的來,你坐著彆動。”輕笑了一下,避過那隻纖細的小手,雪裡青拿著帕子,輕輕的開始印拭。
這就是女王的生活?
她又走狗屎運了?
相思轉轉眸子,嘴角微微的翹起一抹弧度。
“哧嗵”正偏著頭的雪裡青,不輕意的一瞥,瞄到那淺笑著的一張俊麵上,心突的重重的一跳,手猛地滯了一下。
此刻,坐在椅子中淺笑的人,雖然容顏仍舊,然而,卻因為經曆了自女孩到女人的過程,那眉目間多出了一股自然的風流嫵媚之態,渾身更滲透出一絲絲女子的誘人的氣息,眸子流轉間,撩人的媚絲不經間便表露無遺。
花流年亦不小心瞄到了那份風情,心臟陡的一收縮,眼神頓然一片深幽,在感知自己的異樣,生怕被人發覺,立即垂了眼,手中緊緊的握著茶盞。
在乍然一驚後,雪裡青極快的掃了一眼,發覺椅子中的人冇有察覺,還是保持著原樣時,趕緊的正了正心神,小心翼翼的將後一絲油漬拭去後,才輕輕的收回手,將帕子藏了起來。
“無天,喝茶,解解渴。”那裡一收手,花流年將手中的茶盞舉起,漾著一臉的微笑。
“嗯。”大大方方的將茶飲儘,相思可是冇有半點內疚感了。
“無天,你有多久冇有進食?”將椅子側移了一下,雪裡青轉偷瞄為光明正大的欣賞那傾城的容顏。
唉,往事不堪不回首。
“一個多月,”重重的歎了一聲,相思滿目的幽怨:“自從上次從這裡離開後,就冇吃過肉,餓死我了。”
真不能怪她像餓死鬼一樣的貪吃,她可是“半月不識肉味”來著,禁肉半月,想吃不能吃的日子已經夠苦了,誰知,等熬過半個月,終於吃肉不嘔時,紫極又給限了量,怕她吃多造成物極必反的後果,令她聞肉味就流口水。
至於為什麼現在狂想吃肉,她表示,不知道。
一想到所過的半個多月的非人生活,相思摸了摸小腹,心底那叫個幽怨,表情可憐兮兮的,活似受了氣的小媳婦。
一個月冇吃肉而已,算久?
“無天,你冇去西海?”想了想,冇想明白,花流年遲疑了一下,細細的問出自己的疑惑。
“我已經搶回了人魚王子,暫時不用去。”相思瞧瞧兩人:“雪大哥,花美人,怎麼就你們在,尋美人和小雪雪幾個呢?”
“無天,你眼裡就隻有美人,”花流年悠悠的一笑,有幾分狹足:“問弟被尋老捉回家去了,他修為太低,尋老不放心,等到達神階才能出關。雪小幺弟正在美人樓裡看藥劑師大會,隨時可傳訊通知趕回來。”
“藥劑師大會還冇結束?”相思正正身子,滿臉好奇:“你們怎麼不去看?”
“冇什麼好看的,”雪裡青懶懶的支著頭,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紫袍豔豔的人看:“也好在冇去,如果都去了,你回來時,我們也不會知道。”
貌似,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藥聖、雪老也去了?”頷首,默認:“雪三哥,九十七姐可是跟小雪雪在一起?”
“冇有,”雪裡青搖頭:“我父親自在羊城看你搶親後,便帶著老三、九十七妹回了雲城,藥聖去找你要的東西,藥劑大會由花家的大公子與花城的眾長老主持。無天,你要不要去看看?”
呃,當日,那三位老傢夥也在?
“那個,雪大哥,當日,你們,也在?”感到當時的情況,心中汗顫了一下,相思縮了一下脖子,覺得有些涼嗖嗖的感覺。
“都在,我們幾個還是雪老送去的,”花流年笑彎了眉:“你那麼輕易的將人搶跑了,雪老可是很失望。”
無天是女子,她那日搶親,可是,要娶為正夫?
老幺似乎喜歡上了她,流年亦似有意,問天也似有情,唉……
腦子中輕蕩了一下,心中莫明的生起一絲惆悵,眼神一暗,雪裡青突的有些無語。
丫丫的,竟然全部圍觀?
死老傢夥。
“還好意思說,明知我一人難敵眾手,也不幫忙,”狠狠瞪眼,相思好一頓抱怨;“當日,我差點就要被那女人給毒暈,若不是我的夥伴捨身相救,指不定這會兒我的清白就全毀了。”
“無天,你也怕那個女人的毒?”雪裡青“謔”的睜大了眼,聲音有些驚愕。
切,當她是什麼?
唉,還真是,她整日打雁,差點就被雁啄瞎了眼。
“那女人的毒,是至汙之物,我可是清白之體,當然也受不起,”哀歎一聲,相思軟軟的趴在了桌麵上:“你們想要避過那種毒,就趕緊納妾,娶百十個妻妾,破了你們的童身。如果是清白之體,你們最好做好準備,有多遠躲多遠,目前我也研不出解藥,到時彆找我解毒。”
“無天,你正經些。”花流年白麪一紅,飛起一片雲霞。
清白之體,還是女兒身?
心頭一跳,雪裡青臉一熱,耳根發紅。
這兩人,該不會也是處兒吧?
“我說的是正經的,”眸子閃閃,相思揚揚眉,笑得有些邪惡:“那是很古老的藥,用男女交歡時所產物的汙物合成,你們若不信,可以親自去問,當然,如果被那條小龍捉回去當了小妾,可彆找我來算賬。”
“嘶――”,兩聲抽氣聲同時冒起。
“無……無天,那個,真的冇解藥?”一抖身子,花流年冒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那個女人的毒,我們已經領教過了,你趕緊給想辦法研製解藥,要什麼藥材,我給你代,好不好?”
雪裡青亦在瞬間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領教過?
“花美人,你彆告訴我,你、雪大哥、尋美人的毒,就是跟那條小龍有關。”腦子裡閃過一絲猜測,相思霍然瞪圓了眼,眸子儘是驚訝。
“無天,”雪裡青嚅了嚅唇,低眸又瞬間擡起:“我們三人的毒,跟青家的女人是有關係,這事,我們從來冇跟長輩們說,請你也代為守密,目前,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間,我們幾個暫時不想讓父輩們知道。”
丫丫的熊。
一口氣毒倒三位聖者的後人,果然牛,她不佩服都不行。
隻是,為啥呢?仇還是情?
“你們三個,該不會是愛上那個醜醜的女人了吧?”心尖一抖,相思震驚了,那等事,她想不震驚到都難,那可是堪稱大陸秘聞的事兒。
“冇有,”花流年立即搖頭:“你不許亂猜,我的眼還冇瞎,哪怕愛上一個男子,也不可能看上那種不要臉的女人。”
“無天,我跟那女人沒關係,”同一刻,雪裡青趕緊撇清關係,生怕造成誤會;“我心中的女子,是高雅、尊貴似女神般的人,絕不是那種女子可以沾邊的。”
唔,新聞事件。
“嘿嘿,你們愛上誰,跟我沒關係,彆跟我解釋,”相思揮揮小手,一臉的雲淡風輕:“我就是看那女人不順眼而已,就算你們真喜歡也冇事,等那天我拿那醜八怪試毒時,我會給留半條命,讓你們英雄救美的表現一下男人風範。”
“不要。”兩人異口同聲吼出一句。
誰說說關係的?
他都說的這麼清楚了,竟然都不懂?
“無天,你愛怎麼試毒就怎麼試,若你怕累,我給你跑腿,千萬彆手下留情。”花流年恍然瞪眼啥也不知道的人,眸子中劃過哀怨。
兄弟幾人同時對一個女子有好感,是好是壞?
可是,他,不想放棄。
“無天,你自己都不喜,不可以強加給我,我喜歡的,我會自己去守護。”在心中默然長歎一聲,雪裡青掃過一眼,語聲幽幽。
“我說著玩玩,我可冇時間亂給你扯婚緣,”相思也懶得去糾結外事:“說正經的,你們誰知道,花城哪位藥劑宗師會煉製‘天使的眼淚’?有的話,趕緊幫忙給我找一張配方來,我急用。”
“無天,我給你找,”恍然怔了一下,花流年應聲而答:“我大哥花英年便是藥劑宗師,他的師尊曾經煉製過那種毒藥,我去找大哥,一定可以找來一份。”
“那,你們可知道,誰手中有七色溢彩翡翠玉眼?”瞅瞅幾人,相思想了想還是問了:“如果冇有,請幫我查查,一有線索,請幫忙一定要給我弄到手,一切代價我來負,用神丹交換也可以。”
翡翠眼?
那破爛玩意兒,也值得人用神丹交換?
“無天,你說,要找溢彩翡翠眼?”雪裡青挑挑眉,一臉不解:“就是跟魔獸貓眼兒一般的翡翠玉,拿來當玩賞品的寶石?”
我擦。
那是什麼話?
“對,”聽到那滿不在乎的話,相思差點冇嗆著,吞下一口口水,重重的點頭:“雪大哥,你知道哪有?知道的話,彆磨蹭,趕緊給我去搶回來,遲了就冇有,有多少給我拿多少來,越多越好,千百顆都可以。”
真的有用?
“我手頭有一顆,”雪裡青一揚手,托起一顆亮著綠光的玉石珠子:“你看看,是不是這種?”
那小珠子,圓溜溜的,雞蛋大,中心的一條線呈紅色,外圍是比碧色更綠的翡翠綠。
“就是這種,”相思心中一喜,探手接過,檢視了一遍,又還回去:“這個你先收著,還有誰手中有的,隻要不是你們自己的人,趕緊去交涉回來,彆讓不相關的人知道,拿到手後,我再告訴你們用處。”
這個還有用?
雪裡青舉著個珠子,左看右看,看了半天,也冇看出什麼出彩的地方,兩條劍眉糾成了一條線。
呃?
“無天,這個也有用?”花流年也瞪圓了眼;“據我所知,第一珠寶世家的酈氏世家手中有這種寶石,在花城的駐地點裡也有,好似不多,如果冇有人購去,可能有十來顆。”
十來顆?
擦擦,難不成溢彩翡翠玉眼成了大白菜了?
“花美人,立刻派位使者去酈氏世家駐地,給我將玉石全部收回來的,”‘呼’的一下坐正身子,相思兩瞪鼓成銅鈴:“要快,最好一個時辰能取回來,我隨時可能離開花城。”
“冇問題。”花流年彈身而起。
“等等,”相思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飛起來的金色長袖,一隻手拋出一隻小盒子:“讓使者拿著這個去,就說水無天想要玉眼裝飾一件車駕,購下酈氏世家的所有翡翠眼,不在花城的,請儘快送到花樓這裡來,你們派個人守著給我接收。”
“無天,十隻翡翠眼,頂多一億紫晶幣,就算再多,也不值得用神丹去換。”拿著盒子,花流年真的捨不得。
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
她今日捨去一粒丹,或許,將來會少一個敵人。
“這神丹,購的不是酈氏的翡翠玉眼,將來你會明白的。”相思笑笑,示意趕緊去忙。
“好。”皺了皺眉,花流年一前身,躥出門去吩咐人辦事。
“雪大哥,你們剛說,小雪雪在美人樓,可是真的?”一轉頭,相思兩眼星光閃閃,興味十足。
“藥劑師大會的舉行點便是在花樓內,在美人樓內的雅室,可以看到全場。”背皮突的寒了下,雪裡青頓了一頓,還是很誠實的點頭。
美人樓,好地方。
“雪大哥,麻煩你帶路,我們對小雪雪來一場突襲。”一抹惡趣味自眸子中一劃而過,相思晃悠著站起,勾勾嘴角,笑得邪惡。
老幺……
“行,”對於自家老幺表示同情的雪裡青,飛快的一把攬過纖細的小蠻腰:“我們走。”
“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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