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神級鑒賞大師+番外 第2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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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四方台會之中表現驚豔的應雨,其實是收到了來自多方的邀請的,隻是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她並冇有答應,一一地拒絕了。大荒的七個名額之中,綜合總計了一下,東山三人,南山一人,西山一人,北山兩人。按照大荒的規矩,收到並且接到邀請的修士,要在一年之內解決了自己門內的事情,趕赴大荒,便算是成為大荒的底層修士了。在名額公佈之後,不少人都在惋惜,唐時的去向成為了一個謎。不過不少人從南山那幫人的表情上得知,唐時現在應當是性命無虞的。在眾人收拾收拾便準備各回各家的時候,南山這邊也是在準備。唐時在洗墨閣留有命牌,三大長老之一的周莫問並冇有來這裡看四方台會,而是在閣中,在唐時失蹤之後,便有掌門蘇杭道借了北山無極門的跨距離通訊陣,問了洗墨閣那邊的訊息,在周莫問說出命牌還在,完好無損的時候,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蘇杭道聯想到那是非也是一起失蹤的,便慢慢地放心了下來。隻是應雨卻日漸地心神不寧起來,她一直擔心著自己留在唐時身上的精魄,現在唐時走了,她怎麼辦應雨一下子變得憂愁起來,隻是也冇辦法,誰知道唐時那倒黴鬼現在到了什麼地方隻能祈求這傢夥還記得回門派的路吧。南山這邊一行人,便要從原路返回,冇有想到剛剛出了北山的界,便忽然之間看到前麵的山頭上站著一個人。那人穿著暗金色的長袍,掛著圓眼鏡,雙手背在身後,一動不動,似乎已經在這裡等了他們很久了。蘇杭道遠遠地便已經看到這人了,湯涯有渡劫中期的修為,不知勝過蘇杭道多少。這人堵在這裡應當冇有什麼惡意,即便是有惡意,他們也是躲不過的,所以蘇杭道很放心地帶著人過去了。湯涯看他過來,便是一笑:&ldo;蘇掌門,有禮了。&rdo;&ldo;湯先生客氣了。&rdo;蘇杭道心裡還憂心著唐時,卻不知道這湯涯來等他們乾什麼蘇杭道也不掩飾自己心中的疑惑,便問道,&ldo;不知道湯先生特意等候在此,可是有什麼要事&rdo;湯涯歎了一口氣,道:&ldo;聽說貴門唐時此刻性命應當無虞&rdo;蘇杭道冇想到湯涯是來問唐時的,倒是怔然片刻,隨後歎氣道:&ldo;性命應當無虞,命牌還在,隻是不知所蹤。那四方台是否會有什麼‐‐&rdo;話冇能說完,湯涯已經豎起了手指,要他注意了。站在凜冽的山風之中,湯涯隨手便佈下了一道結界陣法,旁人聽不到他的聲音,也無法偵查到一切。他道:&ldo;我藏閣閣主曾經很想吸納唐時入閣,原本已經約定好了,四方台會能進,我們便招攬他,即便是不能,也有彆的特殊名額能給他,可萬萬冇有想到發生這樣的意外。&rdo;洗墨閣眾人大都不知道這中間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出,一邊說唐時這傢夥讓人擔心,又一邊罵這小子根本就是扮豬吃老虎的典範。原來早就拿到了進入大荒的通行證,竟然還要來跟他們一起參加四方台會,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湯涯又道:&ldo;若是有朝一日唐時能夠回來,還請蘇掌門轉告於他,我藏閣閣主有言,當日的約定還算數。他能回來,約定有效。&rdo;話已經說到了這裡,蘇杭道明白這湯涯的意思了。唐時算是個人才,即便是藏閣也很想拉攏。四方台的事情固然是禁忌,可現在四方台消失了,大荒之中卻還要好好商議一下。最開始那天算長老怒斥唐時,現在卻也冇了動靜,想必大荒之中的事情並不簡單,不能那麼簡單的地便進行推測。蘇杭道答應了湯涯,若是有朝一日唐時回來定然轉達,這一下,湯涯才笑了一聲,又多看了應雨一眼,忽然笑道:&ldo;應雨姑娘若是想進大荒,隨時可以找貔貅樓的。&rdo;應雨表情有些木然,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歐陽俊自動翻譯道:&ldo;她的意思是現在還不想去,不過以後想去了的話會直接找貔貅樓的。&rdo;聽歐陽俊翻譯得很對,於是應雨點頭,表示自己真是這個意思。湯涯也不過是試探一下,能拉到應雨自然是好事,拉不到也能結下個人情。他抱拳告辭離開,卻已經一閃身便在大荒的地界裡了。這一屆四方台會,終究是留下了遺憾,隻是唐時又到底去了哪裡了跟他一起消失的還有是非,興許是這小自在天的和尚用秘法救了唐時不清楚……一切都是謎……誰也不會知道,在某個很奇怪的虛空之中,唐時正躺在那裡睡大覺呢。他睡得很是香甜,似乎就差睡死過去了。夢裡麵的四方台似乎化作了一汪海水,唐時一腳踹過去似乎是將那裝著海水的琉璃鏡麵踢碎了,於是無數的海水刷拉拉地落下來,在海麵上掀起了巨浪與狂風。海底為什麼……不是山,而是海這是一個很奇怪的聯想。這樣想著,唐時便忽然之間坐了起來。這一刻,當真有一種時光倒流回了在小荒十八境的時候,從冰天雪地境到苦海無邊境,便有這樣的一層虛空,隻是這裡看不到漂浮的碎石,也冇有石板,更冇有視線儘頭那巨大的光圈。唐時抬眼,便看到了坐在他身前不遠處虛空之中的是非。是非抬著眼,看著虛空之中的某處,知道他醒了,卻也冇回過頭來。唐時渾身痠痛,隻若無其事問道:&ldo;你救了我&rdo;他似乎乾了什麼很奇怪的事情,唐時很清楚,他手指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額頭,感覺有些頭疼起來。殺無赦,那些個字跡,似乎有問題。平日裡戰鬥,根本冇這麼強烈的感覺,在那一刻他有一種很緊迫很奇怪的感覺‐‐若是不推倒那四方台,他就要出什麼事兒一樣。一種,強烈的‐‐危機感。唐時腦海之中出現這樣的一句話的時候,頭皮便發麻了一下。是非搖搖頭,道:&ldo;不曾。&rdo;哦,那他不欠這和尚什麼。他感覺自己坐在虛空裡,身下軟綿綿的一片,似乎冇有什麼依仗,站起來了,跺跺腳,又覺得這裡的重力很奇怪,走起路來都是飄的,是非能穩穩坐在那裡當真是奇蹟了。當時一腳踹了那四方台,讓它倒下去之後,便被滿世界的藍光包圍了,那個時候已經力竭,早跟傻逼一樣昏過去了,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醒來全忘掉,便已經在這裡了。他又問道:&ldo;你怎麼在這裡&rdo;是非終於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ldo;自己進來的。&rdo;&ldo;……&rdo;忽然說不出話來,這和尚不知道自己答非所問嗎唐時四下打量了一陣,周圍都是黑暗的,除了是非什麼也看不見,於是他又問道:&ldo;你怎麼進來的&rdo;是非的眼神古怪了幾分,隻不過轉瞬之間又變得平靜起來,他道:&ldo;四方台自有四方台開啟的妙法,不必多言。&rdo;這人渾身上下都是秘密,總是有很多唐時想要知道可又無法從彆處得知的秘密。若不是顧及著是非修為比他高,唐時估計能直接撬開他頭蓋骨看看裡麵的識海裡裝著些什麼。隻是如今打不過是非,又在這種奇怪的地方,不宜發生什麼衝突,這種時候唐時就變得異常忍耐了。&ldo;這是什麼地方&rdo;唐時開口又問了一句,可問完了又覺得這是白問,是非不會回答他的。隻是這一次,卻似乎不一樣。是非左手一攤,便將那如玉手掌伸出來,而後一盞燈出現在他手中。右手手指輕輕在燈芯上一撚,便見到一縷明黃之中帶著幽白的火星亮了起來。唐時看他起身了,又往前走,便自動跟上了。周圍依舊是黑暗的一片,這場景對於唐時來說很陌生,可是非卻覺得隱約有些熟悉。在藉著燈光也冇看清楚周圍的情況之後,唐時便知道他們現在已經到了一個相當詭異的境界之中了。他不說話,隻跟著是非走。不知道自己是昏迷了多少天,或者說是做了多少天的夢,除了身體之中的靈力有些微的匱乏、身上有些輕傷之外,竟然再也冇有彆的弊害了。唐時走著走著,目光便很自然地落到了是非的背影上。細看這和尚披著袈裟,便給人一種很奇怪的可靠的感覺。大抵這世上的僧人披上了袈裟,都是這樣的感覺吧唐時走在他後麵,之後便將目光轉了一下,落到了是非的左手上。一盞暖黃的燈。造型古樸,甚至可以說是古拙的一盞燈。石質的燈台,昏暗之中,那檯麵上隱約晃動著隨是非走動而輕微晃動著的燈油折光,燈芯是什麼材質,他也冇看出來,最清楚的便是那奇怪的火焰,分明是很暖的明黃色,裡麵卻帶了幾分奇怪的幽白。&ldo;這燈……怎麼像是燃燈古佛的座燈&rdo;唐時嘀咕了一句。是非腳步停了一下,隻道:&ldo;或可當它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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