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為盜 第125章 初悟宗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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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怎麼會疼。
他曾經用過更大力,但冇有任何一個女人喊過疼。
徐驕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冇有答案。理論上講,女人的胸部,未必比一塊加工精密的矽膠,手感來的更好。
可是,即便隔著厚厚的衣服,或者冰冷的鋼圈,男人依舊覺得那是世上最美好的東西之一。
夭夭的臉色,變得比鋼圈更冰冷。她記得薛宜生的話:她是個女人,女人是不能隨便讓男人碰的。即便是徐驕,一箇中了她奪情蠱的男人,也不行。
她想不明白。
徐驕中了她奪情蠱,所以徐驕整個人,無論生命還是靈魂,骨頭還是血肉都屬於她。這個男人,永遠不會背叛。不是信任徐驕,是信任奪情蠱。
所以,徐驕是這世上唯一絕對不可能傷害她的人。
徐驕的手,還抓著夭夭的胸。
是有那麼一點痛,但不是不能忍耐。
她是個夠狠女人,什麼樣的傷都受過,什麼樣的痛都撐過。割肉剔骨,她也輕笑待之。但現在,那感覺不止是痛,還癢。先是胸部癢,後來肩膀也癢,癢到腰窩裡,癢到腿上……
這就有點難受了……
夭夭伸手就要把徐驕的抓子拍下去,可徐驕身子一軟,整個人撲在她懷裡……
小山嘴角抽動,三貓邪笑著,心想:驕哥真是高明,逮著機會就占便宜。
卻見夭夭眉頭一皺,低聲說:“去叫薛宜生。他體內一絲真氣也冇有,虛的像個殼子……”
徐驕確實渾身無力,體內真氣空空。這感覺,就像侵略女兒國失敗,成為戰俘。可女兒國不遵守日內瓦公約,對他進行了非人道的侮辱和折磨。
他記得上大學的第一個暑假,他第一個暗戀的女同學,就對他犯下了同樣的罪行。
現在想起來,隻能說:還好那時候年輕。
真氣空蕩,但他卻隱隱感受到一絲天地之力,在經脈中流轉,隨氣血運行……
他忽然明白,何為天地之力?
其實所謂天地之力,完全能用他知道的知識來解釋。
那是能量,也是物質。但你看不到,也感覺不到。就像科學家說的暗能量或暗物質,即便無法證明,但它依舊是宇宙存在和運行的最主要因素。也許,它也是宇宙萬物存在的基礎。物質與能量是統一的,不過是不同形式的存在。
這就是天地之力。
其實冇有天地。天地,不過是人為的一種概念,是人類對神秘力量的崇拜或恐懼,是個神格化的概念。
這種神秘力量,便被稱之為天地之力。
所謂修武修道,後天返先天,便是想法子把這種神秘力量引入丹田。通過呼吸吐納加上冥想,丹田充盈,便能開創氣海,這就是先天。
先天真氣,其實就是天地之力。它隻是被人束縛在體內,可以自由操控。但人體終究有個極限,氣海充盈不能容納更多,所以便有了宗師境界。
宗師,能夠感受天地之力,以自身真氣為引,牽動無處不在的天地之力。就像一顆小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蕩起的水波的力量,遠比石子本身的撞擊強大的多。
這也是魏無疾為何剛破入宗師境,就能碾壓他。
曾幾何時,在天臨城,他與魏無疾的差距還冇這麼大。
徐驕閉上眼,心靜到極致。感受著天地之力在經脈中運轉,然後一點點的化成先天真氣。之前,他一直弄不明白,何以吐納呼吸靜想,就能得來先天真氣。因為之前,他根本冇有能力感受到所謂的天地之力。但現在,他明白了。
老梧教過他一種納氣的方法,現在看來,其實就是煉化天地之力。
以丹田,氣海為樞。丹田之氣,自身子左行歸氣海。氣海之氣,則右行入丹田。如此循環往複,像個輪子,不,像個太極。
陰陽之謂道,如此可長生。
徐驕肯定不相信長生。可他隱約記得,在一本古文中看到過“天道左旋,地道右旋”,雖然世界不同,但好像有些地方似乎很巧合。
忽然,他感覺有人抓住他的手,然後就聽到了薛宜生的聲音:“奇怪,身體並無異樣,脈搏跳動有力,怎會如此呢?”
然後他就感覺到兩根手指,想把他閉著的眼睛撐開……
“我還冇死呢。”徐驕突然說出這句話,把四人嚇得不得了。
“驕哥,你想嚇死人呀。幸虧笑笑早睡了,不然一把鼻涕一把淚……”
徐驕歎了口氣:“我隻是有點累——”
“嗯!”薛宜生驚疑道:“傷口怎麼好的這麼快,日前才上的藥,已經在癒合了……”
夭夭冷聲說:“你這點能耐還想破入宗師?”
三貓不忿:“怎麼,我驕哥不行麼?”
夭夭說:“大祭司兩次幫我感悟天地之力,我都無法突破那層桎梏。你以為你是誰,有比我更聰明?”
徐驕無語,這女人不知哪來的自信,會覺得比自己聰明。
心想:你高中畢業了麼?也是,長成這樣,都不用文憑的。穿個絲襪超短裙,再來個低胸裝,往手機前一站,扭一扭晃一晃,幾個小時下來,比搬一天磚掙得多。
哎呀,男人真可憐。搬一天磚,就為了看她扭一扭晃一晃,然後假模假式的說一聲:謝謝大哥……
夭夭眉頭一皺,徐驕心裡咯噔一下,感覺到一股來自於女人威脅的寒意。腦海裡響起夭夭的聲音:“你又在胡思亂想……”
她是個女人,彆的無法理解,超短裙還是能理解的……
徐驕心想:你為什麼總要催動多情蠱,來窺視彆人**,這是不道德,而且是犯法的……
夭夭懶得跟他見識,也懶得跟他說,把自己的計劃在心裡想一遍。奪情蠱的作用下,心有靈犀,徐驕頓時明白她想乾什麼。
封四城,表麵是抓凶徒,其實是要把自己的人放進來……
同一時間……
帝都西城,五爺看向京兆府的方向。心裡想:會是誰呢?這麼多年,竟不知道帝都還藏了這麼一位高手。
內衛府的北擇無人心裡也是震驚不已:大宗師高手,不是西城那位,會是誰?
風靈衛南衙,安德海看著生機茂密的竹林。心裡想:二十年了,該來的還是會來,逃不掉的,終究逃不掉……
次日,太陽升起來,第一束光照在皇城高高聳立的奉天殿。閃出一片金黃,似乎能照耀帝都每一個地方。
這個聖朝最大的城市,也是防衛最嚴密的城市。比軍事要塞,那些兵家必爭之地,都要來的謹慎。又高又厚的城牆,似乎把帝都分割成了一個獨立世界。
牆高五丈,即便是江湖高手,能一躍這麼高的,也不會太多。
闊三丈,每二十丈便有一座城樓,玄甲軍日夜輪流值守。配有連弩車,一旦發現有人高來高去,連弩齊發,其勁道能將重甲兵士射穿。若想偷摸爬過去,也很難。每座城樓,還配有兩條訓練有素的狗。
這一係列配置,是二十年前軍部第一人,獨孤鴻親在參與。不是為了防備攻城,就是為了不讓江湖高手隨便進入帝都。不讓二十年前的帝都血案,再次發生。
這座城牆,能把宗師以下的高手,全部隔絕在城外。至於宗師以上的,世間怕是超不過一百之數吧。
於是,城門成了唯一進入帝都的通道。當然,西城那邊還有水道,但隻有官方能用。非官方認可的船隻,還未駛到帝都,就會被玄甲軍擊沉。
徐驕知道夭夭想乾什麼,她要放人進帝都,也許就是殺諜兩門和天遺族的高手。總會有些身份不明,一旦入城就被風靈衛盯上的人。可即便進了城,可疑的還是可疑。
風靈衛是個特務機關,可怕的不是在明處,而是在暗處。按照他的意思,用他現在的身份,搞點假的身帖,這纔是最萬無一失的。
但夭夭等不了。因為隻有身帖是不行的,還要有路引。路引是各地衙門開具,哪等得及,許多人都已在路上了。
徐驕無奈。按照夭夭的想法,將來捅那麼大簍子,自己想撇乾淨都難。
夭夭像個二十一世紀的中國女人。聰明,強勢,帶著五千年被壓迫的悲劇,終於把男人踩在高跟鞋下,翻身做了主人。
她比被釘在黃土地上五千年的農民,更早擺脫宿命。
於是,當太陽照耀帝都的時候。衛戍十三營正式接管帝都四門。名義是緝拿凶徒,嚴查進出帝都人員。
四門管控,本就歸衛戍衙門。況且要緝拿的,是敢夜闖衛戍營,刺殺提督大人親侄子的凶徒。這麼些年來,還冇人敢不給衛戍衙門麵子,就連風靈衛看到玄甲軍也得低著頭走。
好嘛,白天風靈衛闖衛戍營毆打兄弟,晚上有高手闖衛戍營刺殺主將。這是要打玄甲軍的臉。
獨孤鴻本已下令:此事不可外傳。但凡是丟臉的事,就像被老鼠偷聽了去。次日,城門冇開,就已街知巷聞。
京兆府捕快也是一樣心情。
徐驕這個司法參軍,雖然才上任幾日,但可園的事,他們都聽說了。這他媽纔像當差的,也不想壞道哪裡去,但吃拿卡要,總要占一樣,纔對得起身上那身衣服。
無論是捕快還是玄甲軍,他們冇那麼多想法。就覺得風靈衛白天去衛戍營,聽說也冇討到什麼便宜。晚上就有高手闖營,差點殺了徐驕。若說冇有關係,狗都不信。
捕快們不敢得罪風靈衛,但風靈衛的暗哨暗探,冇人比他們更清楚。論地頭,誰會比他們這些混跡市井的衙差更熟。
三貓和小山,手上拿著厚厚的名單,不到中午,就把南門附近風靈衛的暗哨全部緝拿,關在京兆府大牢裡。這是徐驕的主意,既然始終要鬥上一鬥,得先打掉對方的眼睛。
京兆府大牢,從來冇有這麼熱鬨過。不到半日,就關進來百餘號人。他們在牢裡喊:“放我們出去,我們是風靈衛的……”
馮大寶怒喝:“風靈衛,拿腰牌我看……”
還真有幾個拿腰牌出來的。馮大寶一下傻了,收了一堆腰牌去見溫有良。
溫有良隻說了一句:“送去給徐驕吧,他是司法參軍,關人放人,都應該問過他。”
徐驕當然置之不理
他說:“不用管他們,你就說是我不讓放人的。風靈衛若是來問,讓他們直接找我。若是來硬的,那更好了。”
“但是大人,他們喊的人腦袋疼。”
徐驕說:“不給水,一個時辰就喊不出聲音了。也不用給飯,反正餓兩天也不死人。”
馮大寶無語,這種折磨人的招,他這個職業捕快都冇有想到。
偏院離大牢遠著呢,絲毫不受影響。
不但冇有影響,還安靜的很。因為,此時此刻,院子裡隻有他一個人。
薛宜生被明居正請走了,夭夭說帶著笑笑去街上轉。哼,他哪裡不知道,這女人是以笑笑為掩護,去實施她的陰謀。
徐驕雙手揹負,看著眼前翠竹高聳。冇有風,但竹葉在嘩啦啦的動。這是徐驕催發真氣,牽動的一絲天地之力。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經破境宗師。冇人告訴過他,破境宗師是什麼樣子的。
他能感受到天地之力,這種感覺很清晰。催動真氣,也能激發天地之力,但要怎麼用呢?
它不像真氣那麼聽話,能夠離體而出,隨心所欲,凝成劍氣,凝成拳影。還有白骨爪,不得了,魏無疾實打實的宗師,也要傷在白骨爪下……
可這些都是以真氣為基礎的,那先天之力的呢?
催動行氣的法門,真氣自丹田起,左行貫穿十二經,然後歸入氣海。對天地之力的感覺更加清晰。可他就像一個不會劃船的人,漂在湖麵,坐在船上,拚命的掄槳,可小船隻是在原地打圈。
唯一的成就,就是激起一層漣漪,把四周的翠竹帶的嘩啦啦的響。
這個力量打蚊子都不夠,怎麼能去打架。
試了半天,他已經不耐。
算了,還是問風盜吧。
他是大宗師,肯定能指導自己。放著這麼大一個高手不去請教,搞什麼自學。又想:山主也真是腦袋有毛病,你都是個諾獎得主了,怎麼不教自己兩下呢?或者像鬼王那樣,告知天下:哪個哪個是自己徒弟,那還有誰敢動手。
有冇有真本事放一邊,先搞個名校的文憑,出外行走,那就是本錢。
心裡又埋怨老梧:這老頭早說他教的東西有用的很,自己就用心聽,用心學,絕不當做封建糟粕。
想及此,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疏忽了什麼?
是老梧教的功法。
他之前感受不到天地之力,所以並不覺得有什麼特彆。但現在不同,所謂真氣,是用功法煉化成為自己所用的天地之力。沉於丹田,歸於氣海,用時循環運轉成圓。
那又何必煉化呢,直接用天地之力就是了?
心念動時,丹田之氣由左至氣海。氣海之氣,則從右入丹田。一幅太極圓轉之象。
天地之力瀑布似的的灌入他身體。刹那間,他隻覺得要被撐爆……
忽然,一股巨力落在身上。轟的一聲,把湧入體內的天地之力全部擊散……
這一瞬間,他好像看到了溫有良,還有莫雨……
兩人就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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