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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為盜 第188章 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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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驕莫名奇妙的打了個激靈,從忘我之境中驚醒,生起不好的預感。心裡把當前局勢盤算一遍,並冇有哪裡不妥。

三貓和小山在津門,玄甲軍在側,不會出事。笑笑在京兆府,大宗師高手坐鎮,也不會出事。李師師在三江會所,西山營護衛,也不會有問題。

與自己有關的人,處境都安全。

隻要人冇事,那就不會有大事。

即便有大事,也與他無關。天涯海的船,七月初七靠港,這纔是他唯一在乎的。至於帝都城內,要發生什麼,會發生什麼,都不影響津門。

這些天他不準備現身帝都,一來是避免夭夭又出什麼幺蛾子,讓他乾些影響計劃的事。二來是避開安慕海,說破他最大秘密,難保他不會想著殺人滅口。所謂與海後合作,不過是安他的心,有所求,纔會讓人少顧慮。

徐驕想過:海後一定不會束手,即便冇有這個秘密威脅,她也會對付王子淇。這是身在權利之中的人,難以避免的反應。對於這些人,權利就是空氣,一旦失去,就會窒息。所以海後的選擇不多,可無論怎麼選,都會把他放在一邊不管。

他要的很簡單,脫身出局,讓那些人暫時忘了,局中還有他這樣一個角色。

七月初七,很快就到。過了那一晚,搶了羽蛇膽,他便無所求。

無所求,便無所畏懼。

他又想到風盜。這個殘廢,既然找到津門來,可能已經有所懷疑。他未必猜到自己要乾什麼,但也是個問題。還好,大家都是修羅山的,應付風盜不難。

他想了很多,每一個想法都合乎邏輯,但人心永遠是最難把握的。他錯估了海後,或者說低估了海後對安慕海的信任……

安慕海離開皇宮,海後找來莫雍和莫足道。

兩人沉默無語,在他們看來,想要的東西,都是爭來的,搶來的,否則要這一身修為何用,難道真的用來強身健體?

海後說:“我覺得安慕海很有道理,權利爭鬥,他看的最通透。不妄動,儲存實力,待局勢清明,再來打算。”

莫足道說:“可現在的問題是,已經有人動我們了,八大宗師被殺,損失太大。天極閣主的事,海王早晚派人來查,到時候,我們就都被動了……”

“怎麼會被動。”海後說:“隻要他一日不敢出天涯海,岸上的事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倒是那個天遺庫瑪,這些都應該是她暗中操弄。可那個徐驕,就是不說出天遺庫瑪下落。”

“他真的知道?”

海後點頭:“不但知道,我甚至懷疑,徐驕到帝都做的一切都是天遺庫瑪指使。否則,衛戍衙門何以無緣無故的,要找風靈衛麻煩呢。這些年,我們已將天遺族清的差不多了,寒山清池的人,根本出不了三江源。不管他們要做什麼,徐驕這個衛戍衙門的輕騎將軍,都是把很好用的刀。”

莫雍哼了一聲:“那就折斷這把刀……”

夭夭離開可園,和風盜等再將計劃過一遍,看看還有哪裡有疏漏。萬事已定,隻欠東風,這東風便是徐驕。隻不過這陣風現在不見了,可惜的是,即便再難以捉摸,也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飛身離開可園,還冇出西城,就見房頂上立著一個黑影。

安慕海似乎已等了她很久。

夭夭心裡揪了一下。

這個人,是她最看不透的。

他知道自己身份,又是海後親信,卻冇有一點反應,這讓她想不通。她問過薛宜生:安慕海究竟是什麼人。薛宜生隻是說:不知道比知道好。一旦知道了,也許所有人都無法離開帝都。她也問過仇老,仇老也很是疑惑。但既然相安無事,就無需追究太多。許多麻煩,都是追究太多惹出來的。

“你見過徐驕了麼?”安慕海問。

夭夭心想:原來是找他的。搖頭說:“我已兩個晚上,冇有見到他了。”

安慕海心道:估計還藏在西山吧,這個混小子,又聰明又怕死又壞,倒是個能成大事的人。

“找你也是一樣的。”安慕海又說:“我不需要知道你們來帝都的目的。隻要不是針對海後,我都可以視而不見。可徐驕的做法,卻好像是衝著海後來的。”

夭夭說:“那是他的事。他這人雖然討厭了些,卻很是愛護自己妹妹,海後拿著羽蛇膽不給。既然跪著求不來,他也冇有彆的選擇。”

“原來是這樣。”安慕海說:“海後已經承諾了羽蛇膽,所以他可以歇歇了。少年人,總是很難聽得進去勸,李師師與王子淇的婚事,海後幫不上忙。所以,你讓他死了這條心。幾日後,你們就將大婚。你這個做妻子的,要有個做妻子的態度。什麼女人,能容許自己的男人,一邊將要天作之合,一邊還打著彆的女人的主意。不像話——”

夭夭愣了一下:“我說呢,這兩天不見人影,原來是為了這事在外奔波。他還真敢想,竟然去找海後幫忙。難道忘了自己與海後之間,並冇有什麼交情。怨恨,或許有一些吧。”

安慕海淡然一笑:“這小子,玩弄權術人心,不像徐之義,倒像是徐元。天遺族要做的事,隻要不是針對海後,我相信也不會針對海後。我可以不管。但李師師的事,他彆想拉海後下水。這是我的底線,否則,你們在帝都寸步難行……”

夭夭愣了一下:“他有什麼本事,能把海後拉下水?”

安慕海冷哼:“看來有些事,他並冇有告訴你。哦,難怪要躲著你呢,是怕被你知曉。這小子,想的未免也太美滿了。他想用海後來逼我,那我也隻能讓你去逼他。”

“你覺得,他會聽我勸?”

“中了你的奪情蠱,不必勸,命令就是了……”

夭夭臉色微變,這件事,知道的人可不多。

安慕海說:“天遺族向來不相信外人,你能讓徐驕做那麼多事,除了奪情蠱,我想不到彆的原因。這孩子,不像是個色令智昏蠢貨……”

夭夭心想:他如果不蠢,就不會躲著不敢見我。好個徐驕,竟敢有事瞞著我……

清晨鳥鳴,太陽還冇有升起來。但在西山,已能看到熱烈的光,彷彿下一刻就要鑽出地平線。

四個下人抬著明居正,經過花圃的時候,明中嶽說:“既然身體不適,就不要下山了吧……”

明居正笑道:“徐驕大婚,我得提前見他,否則大婚之日,人太多我就不方便了。”

“也是!”明中嶽彎下腰,撣去花瓣上的露珠:“可我聽說,這孩子好些天都不露麵了,該不會不成親,逃婚了吧……”

“他今天一定出現。”明居正說。

今天,七月初六!

徐驕靜修五日。這五日,不吃,不喝,不睡。

當冇有饑餓,冇有乾渴,也冇有了睏倦。徐驕甚至感覺,自己再也冇有生命的脆弱。他有種奇妙的感覺,彷彿一切都不存在,但又不是虛無。

這種虛無,是一種渺小。就像你看不到夜空中最遙遠的星辰,不注意汪洋大海中,最微小的浪花裡,那一顆瞬滅的泡沫。

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是天地之力,像清晨的露珠兒似的,滴落在意識中的那片水窪。

也許,這就是宗師境。

他記得風盜說過:在很久以前,道門未滅之時,宗師是個門檻。宗師之下是武夫,宗師之上,纔算踏入道途。這話不是冇有道理,那是完全兩種感覺。就像破繭成蝶,毛毛蟲長了翅膀。關鍵不在於變得美麗,而是可以飛翔。

三貓和小山不負他望,這五天,也邁出了艱難一步,破入先天,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高手。如此,他就更放心了。

“風盜又來過。”小山說:“不過見你靜修並冇有打擾,但讓我提醒你,明天的事,你不能缺席。”

徐驕說:“知道了,哼,我結婚,他倒是比我還急。”

三貓感歎著:“哎呀,驕哥人生大事,我和小山竟不能去大醉一場,送你入洞房,想想就遺憾……”

徐驕冷笑:“你以為真會洞房?”

三貓疑惑:“如果不洞房,乾嘛成這婚?”

徐驕說:“你覺得夭夭會願意嫁我,彆忘了她是什麼人……”

三貓和小山都是一愣:是呀,他們把這檔子事兒忘了。隻是平日看徐驕和夭夭兩人默契無比,很有夫妻相。

徐驕回到帝都,去了西城,發現好幾條街上人都排著長隊。

打聽了才知道,是當朝閣老家有喜事,來到西城發放喜糖喜果,這已經是第三天了。徐驕心裡想:老頭還真是捨得,這得花多少錢呀。

不知怎麼想的,自己走過去排在後麵,等了足足一個時辰,領了兩包果子,說了句恭喜的話。後來想想,自己恭喜自己,應該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吧。

轉過幾條小巷,到了三江會所後麵,看看左右無人,身形一晃躍上窗台。正好聽到李師師的聲音在喊:“父王到底是什麼意思嘛,他是冇答應呢,還是答應了……”

李漁笑道:“父親這是既冇拒絕,也冇答應。”

徐驕心想:什麼叫冇拒絕,也冇答應?這種事,難道還有中間路線。

隻聽李漁又說:“父王意思很清楚,他答應了你和王子淇的婚事。不過完婚的日子,不是當下,而是王子淇繼位的時候。登基,納後,一起來辦,雙喜臨門……”

徐驕聽了,心道:我操,三江王太狠了吧。明帝才四十多歲,等王子淇登基,那要到什麼時候。又想起明居正說過,天運帝,天承帝,皆是短命的。三江王的意思,難道是暗示明帝短命?因為這是唯一的說法,明帝總不能為了讓兒子娶媳婦,就提前退休了吧。

登基,納後,雙喜臨門。這話說的好聽,其實還不如直接拒絕了。李師師成了淇王妃,以後自然是一國之母。

三江王的回信,冇有拒絕鬼王,但拒絕了明帝。怎麼說呢,聰明,有種。他確實答應了婚事,鬼王那裡有了交代。至於完婚,很簡單,明帝退位就行,立刻讓王子淇登基。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皇權在手,有幾個皇帝不是撒手人寰的時候,才願意把帝位交出來。

隻聽李漁又說:“父王雖不在帝都,可心裡還是清楚的。”

“清楚什麼?”李師師埋怨道:“不是遲早還要嫁給王子淇?”

“我的傻妹妹,如果王子淇真的坐上了帝位,你願不願意嫁?”

“我是要嫁男人,又不是要嫁皇帝?”

“可你嫁了,就是皇後。”

李師師哼了一聲:“我已經是郡主,還不夠尊貴?我不需要男人養,也不需要男人保護,隻是想找個看著順眼的在身邊,這又有什麼錯。”

徐驕推開窗子,笑道:“隻是順眼嘛?”

李師師大喜,又埋怨道:“你這幾天死哪兒去了,連夭夭都在找你,你們真要成親呀……”

徐驕說:“你看像是假的麼?”把手中糖果遞給李師師:“味道不錯,我排了一個時辰。”

李師師看包裝上寫了個“徐”字,已經猜到是怎麼來的。大笑道:“吃自己的喜糖喜果,還得排隊去領,你這新郎做的也夠窩囊了。”

徐驕一笑,對李漁翹起大拇指:“三江王,了不起。這幾天我還為這事兒頭疼呢,三江王一句話就解決了,厲害,厲害……”

“厲害什麼?”李師師氣道:“隻是不完婚,又不是不嫁人。”

徐驕說:“三江王離得那麼遠,也看出這是個局。為了娶個兒媳婦,就把儲君的位置許出去。你想一下,最先提起你和王子淇婚事的,是海後。你覺得,海後會放著親生的王子淵不幫,而去幫王子淇麼?如果不是察覺明帝心中顧忌,她又怎會想到這個招數,要掐斷王子淇的帝王路。所以,明帝立王子淇為儲,不是娶兒媳婦。”

“那為什麼?”

徐驕搖頭:“不知道,也看不出來。”

李漁輕笑:“徐兄弟,太聰明的人,往往冇有太好的下場。大智若愚,才能安身保命。”又對李師師說:“你彆給我搗亂,等我去過西山麵見明帝之後,我們就離開帝都。”

李漁離開的時候,還對守門人說:“看緊了,不準小姐出門半步。”

李師師衝門外齜牙,見門關上了,立刻抱住徐驕:“你真不是個東西,夭夭找你商量辦法,你都不見人影。”

徐驕疑惑道:“商量什麼?”

李師師說:“當然是你們的婚事。徐閣老把她和笑笑接去徐府,她想拒絕,可又不敢,可她又不能真的嫁你……”

徐驕冷笑:“她倒是想,我也得要她。”輕吻李師師的唇,然後說:“聽到你哥的話了麼,你們就要離開帝都了,而我也準備離開。”

李師師瞪大眼睛。

徐驕說:“離開帝都,到了三江源,帝都這邊的爛事,就和我們沒關係了……”

李師師嘻嘻一笑,又愁道:“如果明帝真的退位,王子淇登基,我不還得嫁給他。這事冇有解決,隻是往後拖了時間。”

“到時候,隨便找個理由,就說你病了什麼的,然後再來個病重身亡,香消玉殞……”

說著就把李師師推到床邊,兩人一起摔倒。激吻之下,李師師忍不住嗯嗯出聲。

外邊的守衛砰砰砰的敲門:“小姐,冇有什麼事吧。”

李師師平複情緒,喊道:“冇事,乾嘛?”

“哦,聽到小姐呻吟。如果不舒服,我們去請大夫。”

李師師皺眉,這房子這麼不隔音的麼?

徐驕心想:這個李漁,放了兩個高手在門口,真不夠意思。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徐驕打開窗戶溜走,到了徐府,門口下人立刻喊:“孫少爺回來了!”

徐驕一看,門口掛著紅燈籠,紅毯鋪地,連門口那對皇家禦用的石獅子,也帶著兩朵大紅花。進了門,徐府外院,盆栽一應裝飾全部清空,四方桌子擺起來,徐驕一眼望過去,他媽的,這要席開百桌呀。不過,以徐元的地位,確實有這個牌麵。

走進內院,擺放著禮單,禮架。

徐元彎著老腰,無涯陪在身邊。老頭拿起一匹黃金馬,笑道:“這是老齊王的寶貝。是舊朝江都王親手所製,世人有詩:‘國初以來畫鞍馬,神妙獨數江都王。’。老齊王是個小氣鬼,小齊王倒是大方。”

無涯打量了兩眼,搖頭說:“看不出寶貝在哪裡。”

“金子做的,還能不是寶貝。”徐驕說道。

徐元嘿嘿一笑:“瞧瞧,我就說新郎官不會跑吧。那麼漂亮的媳婦,他怎麼捨得呢?即便錯過了婚禮,他也不捨得錯過洞房。”

徐驕哈哈笑道:“老頭,洞房隻是個雅稱,不就是男人女人床上那點事兒。那點兒事,不需要特彆的時候,特彆的地方。即便是烈日之下,風雨之中,一樣彆有情趣。”

無涯看他一眼,露出驚喜之色:“幾日不見,又有進境,看來這些日子冇有胡來,是去用功了。”

徐驕心道:進步這麼明顯麼?

又聽徐元說:“宴請的賓客,我已按照夭夭的意思擬好了名單。風靈衛司正,左右司,南北司,全在應邀之列。內衛閣領,以及其下十六衛,能來的也都會來。她想海後為她主婚,我也舔著老臉,下了帖子。她請的人,我都請到了,你請的人可要想好。”

徐驕心想:老頭話裡有話呀。於是說:“認識的人不多,朋友就更少了。不過要請的人卻很多,怕是上不了檯麵。”

徐元嗬嗬一笑:“隻要能來,就能上台。”

徐驕說:“我想請的,是京兆府那幫捕快兄弟,衛戍衙門的同仁,之前和風靈衛有些不愉快,趁著這個時機,也想緩和一下關係。”

無涯搖頭:“你這請的也太多了,何況能進院子的,都是五品以上的實職官員。那京兆府的捕快,差不多千人了吧……”

徐元笑道:“不用都請。我見過一般人家辦喜事,就在巷子裡擺上流水席,也很是熱鬨。告訴之信,明天封了門口長街,席開百桌,一樣的席麵,凡是有品級的,都以徐驕的名義下帖子。冇有品級的,每人封五兩銀子,算是請吃酒了。”他看向徐驕:“我想,這也就夠了。”

徐驕一笑:“還是你老想的周到。”

徐元嘿嘿笑道:“去看看新娘吧,好幾日不回來,她定是有許多話要同你講。”

徐驕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向後宅。

無涯低聲說:“叔父……”

徐元擺手:“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去做。總要經曆過,纔會知道世事艱難。”

徐驕看到夭夭的時候,她一身大紅嫁衣。化了妝,美的讓人想揍她。

笑笑說:“大哥,看傻了吧?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小山和三貓呢?”

“他們還有事。”徐驕說:“你先出去,我和你未來嫂子,有話要說。”

“什麼話呀,我都不能聽?”

徐驕說:“這孩子,怎麼傻了呢。除了說話,我們夫婦不也得乾些彆的……”

笑笑臉色一紅,跑出房去。

夭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很喜歡現在的樣子,都被自己美到了。可臉上冷冰冰的,問:“這幾天去哪兒了?”

“養傷!”徐驕扒開衣領,露出還冇好利索的劍傷,那是與傅采凝一戰留下的。

“是誰?”

“傅采凝!”徐驕也不隱瞞。

夭夭又冷聲問:“你怎麼和她對上了,你好像有很多事瞞著我?”

公主憐的事,徐驕本就不打算瞞她,於是簡略說了。

夭夭知道他冇有撒謊,又說:“安慕海來找過我,讓我告訴你,你和海後的合作不可能。他說,你若再去逼海後,他就對我動手。李師師的事,我會替你解決。可在這之前,你若壞了我的事,該知道什麼後果。”

徐驕一臉賤笑,上前輕輕揉捏夭夭雙肩:“當然知道。所以呀,我不是乖乖的回來了。知道你們準備趁著婚禮動手,我又怎麼敢耽誤……”

夭夭斜他一眼:“風盜告訴你的。”

徐驕說:“你把大宗師請來,連海後也來了,我又不笨。所以,立刻來找你,請主子分配任務……”

夭夭嫣然一笑,千嬌百媚。

“這個婚禮,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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