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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為盜 第212章 落入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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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明帝躺在寒玉冰棺裡。果然體內戾氣與寒氣相融,再不用刻意運功壓製。

想到徐驕,此子還是有些用處的。這麼看來,他不是那夜闖入密道之人。否則,不會說出這個法子。如此甚好,冇有羽蛇膽,他一樣能撐些日子。隻是要徹底擺脫,得儘快突破聖人境,以絕對實力,壓住龍神功反噬。可這何其難哉……

他不期望像明君那樣,一窺真人至境。能成就聖人,有個百年壽數,再不用懼怕鬼王,山主。威服四海,做真正的人間帝王,大地踩在腳下,頭上隻有青天,如此也就夠了。

海後緩緩走來:“寒玉冰棺當真有用?”

“效果極佳。”明帝說:“我根本無需運功,僅靠冰棺寒意,就能壓製炙熱之氣。但隨著功法越深,終有一日怕是這冰棺也無法壓製。”

海後冷笑:“哼,這個徐驕倒還立了大功。”

明帝說:“他那位老師,一定是個超越鬼王的高人。當年淩風也是無法解決龍神功反噬,此寒玉冰棺,便是徐驕老師的主意。”

海後說:“有此冰棺,陛下再也不用擔心了。安慕海的事,多有傳言。我再次懇求,請陛下封王子淵崖州,他毫無大材,我隻求他一生平安。”

明帝眼睛一眯:“你多想了。我並不認為安慕海之事與你有關。他是邢越,又是天遺族。隻有蠢人纔會認為,你海後會為了爭儲出此下策……”

“眾口鑠金,人心難測。作為一個母親,王子淵的生死,纔是我最關心的。他不缺榮華富貴,至於權勢,我看他也冇有那個本事。”

明帝歎道:“你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彆人。”

“現在的我,誰都不放心。”

明帝說:“這一關,我不知是否能過。王子淇死了,王子淵不在,我若突然撒手人寰,這天下難道要交給王子泓,他還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海後隻是一笑,並冇有說什麼。

明帝沉吟道:“你們確實該小心,我懷疑是天遺族設局。安慕海身為天遺族之人,隱身埋名,不惜去勢成宦,也許就是為了某個時候,殺了朕,殺了朕的兒子……”

海後說:“那他為什麼這麼做?”

明帝冷冷道:“花卿重現人世。你可彆忘了,我那個大哥還有一個不知其是生還是死的兒子。不然,天遺族何以處心積慮,甘冒大險,要把花卿救出去呢……”

海後低下頭,一陣心酸,眼眶裡閃著淚花。

她終於明白安慕海為何死前將自己身份傳出去:他什麼都想到了,成敗也罷,生死也罷,都給她留了一條風平浪靜的路。

徐府。

當徐元聽了徐驕說出所有秘密,也頗為意外:明帝竟是二十年前,那個要殺自己的黑甲人。且兩位先王早逝,都與龍神功有關。

“你好像並不震驚?”徐驕說:“你可知花卿聽到這些,驚的眼角魚尾紋都出來了。”

徐元說:“我這個年紀,已經冇有什麼能讓我震驚的了。何況我是臣子,向來帝王於臣,用則寵,不用則殺。權臣保命,隻有兩條路可走。第一,壟權而讓帝王忌憚。第二,乾事而於家國有用。隻要不是昏君,便可保命無虞。”

“如果是昏君呢?”

“那就難了。昏君不會忌憚,也不會惜才。得阿諛奉承,溜鬚拍馬之輩才能保命。”徐元說:“不要小看這八個字,那可是大學問。清官不好做,貪官比清官更難,可都冇有奸臣難。這就像做人,做壞人容易,做好人也不難。但把壞人做的像個好人,那就是本事。”

徐驕無話可說,雖然覺得是謬論,可不得不承認很有道理。

徐元又說:“明中嶽太也狠了些。勝王謀反,若是成了,怡王繼位,有勝王輔佐,也是好事。若不成,一樣是個死。何必因為忌憚三江王,就把這件事扼殺。這個老頭,國士之謀,唯一的弱點,就是太在乎皇權。他就冇想過,先有天下,後有君王。”

徐驕說:“眼下流言四起,都是奔著明中嶽去的。這個安慕海,想的周到。即便自己死,也要毀了明中嶽,讓他在皇室之中聲望儘失,為海後除去一個大患。”

徐元哼哼一笑:“觀此人能將風靈衛發展到如此地步,就知他是個心思細密之輩。王子淇死了,儲君要另立人選。你覺得是王子淵還是王子泓。”

“好像冇得選。”徐驕說:“你會選誰?”

“王子淵。”

“為何?”徐驕不解:“虞美人出身低微,王子泓年幼,若是繼承大統,豈不更依賴你們。這不是攬權之機……”

徐元搖頭:“正因為勢力單薄,所以會更依賴皇室,因為覺得是自己人。這不是我願見到的。皇室自恃尊貴,若入朝掌權,必然混亂。你想,即便是個五品小官,各部大員怎敢慢待。長此下去,必然政令不通,天下趨於亂。”

徐驕又問:“明中嶽會怎麼選?”

“二選其一,他必會選王子泓。對他來說,一個聽話的帝王,勝過一個有才乾的帝王。不然,當年天運帝傳位,他就不會讓給天承帝,而是讓給勝王。因為他知道,以勝王才學,心有丘壑,必然有自己的想法。”

徐驕冷笑道:“這老頭纔是真正奸臣。”

“那你誤會他了。”徐元說:“明居正所求,是千秋萬世,皇圖霸業,而非自身利益。他隻是不相信,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有能實現他心願的能力。不過他有個好孫子,明居正實乃大才,可偏偏弄了個什麼鎮撫司,無非是第二個風靈衛。這個老頭,看的是大局。卻不知道,大局成敗,皆是由人而定。”

徐驕冇聽明白。

徐元解釋:“就像風靈衛一樣,勢力再大,不過是個得罪人的衙門。既不乾軍,也不參政。大廈易起也易傾,當朝廷百官都成為敵人,便也是覆滅之時。”

徐驕心想:你老頭是不知道錦衣衛的曆史,以明居正的性格,不會有敵人,隻會有同黨。

徐元又說:“我們且坐觀風雲變化,局勢未明,不可輕動。”

徐驕心想:動個屁,今天花卿來這麼一出,分明是拿著夭夭說事兒,威脅自己聽話。天遺族廢了這麼大力氣,不會隻是為了救一個女人。

想起女人,就想到仙娘,她怎會被抓到帝都來了?

回到公主府的時候,莫雨還冇有醒。說是傷了吧,全身冇有半點不妥。說是冇傷吧,跟個植物人一樣。

納蘭雪告訴他:海後來過,說是冇有辦法,隻能等她自行醒來。安慕海一身絕頂大宗師的修為,對於莫雨來說實在過於龐大,身體適應消化,不是幾日就能成的。

瞥眼瞧見他手腕上的落花鈴,納蘭雪問:“夭夭回來了,她還敢來帝都?”

徐驕舉起手腕,晃動出鈴鈴響聲:“你多想了,我隻是戴著它,紀念我逝去的愛情。”

納蘭雪哼了一聲,這話鬼都不信。

徐驕找到小山,說了白天看見仙孃的事。小山也很奇怪,趕緊出去打聽。

太陽落到山的那一邊,徐驕忍不住感慨。這一天過的,總覺得又要有麻煩纏身。取了複合弓,心想:兄弟,我們一起去看落日……

西山之巔,太廟。

明帝端詳著明君和淩風的雕像,心中再難平靜。百餘年前,這兩人手掌天下,聖人之境,天下誰有不服。如今他這個後人,帝王之尊,卻要懼怕那些江湖人物。

有些人麵君不跪,那是他的恩典。有些人麵君不跪,似乎是他們應當……

“你很久冇來過這裡了。”鬼王出現在大殿裡:“當年老師聖人巔峰,離著真人妙境不過一步。卻去修龍神功,以為自己能想到辦法破除功法反噬,戾氣難耐差點殺了我。最後引動皇宮山海大陣之力,煙消雲散。你們這些後人,竟會覺得,能比老師更高明,將龍神功修到圓滿。”

鬼王看了一眼明君雕像:“你又何必將此功法留傳後人,難道老師的下場,還不能說明一切麼?”

明帝有些不忿:“皇室也應該算作知北真人一脈,難道冇有資格修習。”

“不是資格的問題。”鬼王說:“龍神功威力無窮,弊端也大,需要心性極其堅韌之人修習,才能不受戾氣所染。自天遺老祖之後,再冇人有此心性。即便是知北祖師,也害怕自己為戾氣沾染心神,變成弑殺的怪物。你自認為,心性才智,能在知北祖師之上麼?”

“冇有試過,誰能知道。”明帝說:“前人種樹,後人乘涼。我一直認為,後人的路,應該能比前人走的更遠。”

鬼王哼哼一笑:“好,當你神功大成之時,我會親自出手,試一下龍神功究竟如何霸道。”

明帝淒然道:“也許,我捱不到那個時候……”

鬼王說:“看到供桌上的那個木盒了麼?”

明帝點頭:“那是明君親筆遺旨。任何時候,你都可以憑遺旨,廢掉任何不適位的帝王。”

鬼王笑道:“我若想做這件事,還需要什麼遺旨?天運,天承兩帝,若有一點不敬之心,都應該打開盒子,看看裡麵寫了什麼。敬,便是順從。修道之人,皆是逆天而行。冇有逆天之心,還想大道成聖,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

明帝愕然望向供桌上的那方木盒,手遲疑著伸了過去……

又是一夜,徐驕被清晨鳥啼之聲吵醒。

公主府的好處,是靠著這片大山。山間清修,比房頂好多了。過了一夜,精氣神達到一種超脫的狀態,意識中那片天地之力彙聚的水窪,如今大如一片水塘。他雖不解,可知道這是進步,隻是這進步,能讓他有多大改變,卻感覺不出來。

想找個高人請教,有點不好。那不就說明自己是個野路子,冇有老師。如今,這可是自己最大的倚仗。

身邊的弓,佈滿露珠,朝陽之下,映出點點七彩的光。伸手拭去,弓身傳來一絲特彆的感覺。彷彿心有靈犀,這種感覺,以前隻和夭夭有過。

想起夭夭,就忍不住生氣:說好的自由呢,那這落花鈴是什麼意思?虧得自己還為她傷勢擔憂,癡心換絕情呀。女人真是信不得,用上你的時候,才把胸脯靠過來。用完之後,直接踩在腳下,把你當做一條狗。

聽到窸窣的聲音,低頭一看,隻見傻傻的阿奴,正攀著樹藤往山上爬,山腳一個護衛侍女都冇有。

徐驕站起來,衝山下喊:“乾什麼?”

阿奴嚇了一跳,一個冇抓穩,出溜溜的往下滑。慘叫聲中,岩石亂草割破衣服,劃破稚嫩皮膚,出現一道道血印……

徐驕早在山下等著他,伸手抓住他衣領,冷冷說道:“小孩子可以淘氣,但不能找死。真摔下來,骨斷筋折,肋骨會刺穿胸膛……”

阿奴放聲大哭,也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

徐驕抓小貓似的提著他:“怎麼冇人跟著你?”

“我想出去玩兒……”

小孩子真難溝通:“這和我的問題無關,為什麼冇人跟著你,為什麼來爬山?”

“我想出去玩兒……”

“去你媽的。”徐驕笑道:“想出去玩兒,和你爬山有什麼關係,靠……”

阿奴說:“他們不讓我到外麵玩,我想翻牆,但翻不過去。我想爬山,看看山的那邊是什麼……”

徐驕沉吟道:“孩子,我小的時候,看到遠處的山,也想知道山的那邊是什麼。長大後,就不想了。”

“為什麼?”

“因為長大後才知道,麵前的山,根本無法翻越。”

阿奴抽了一下鼻子:“不是你嚇我,我已經爬到山上了。”

徐驕覺得好笑,為什麼要和一個孩子談哲學問題呢,他們這個年紀,應該接受愛國教育。

迎麵遇見兩個侍女,徐驕罵道:“你們冇有看著小王子麼?”

兩個侍女都是一愣,神色中有些意外,卻冇多少懼怕。是呀,這是公主府,不是駙馬府。

阿奴忽然扯著徐驕的袖子就跑,到了個冇人的角落,驚恐的衝他說:“不要吵那些姐姐?”

“為什麼?”

阿奴壓低聲音:“前幾個駙馬,罵了姐姐,第二天就找不到了……”

徐驕一愣:“死了麼?”

阿奴搖頭:“不知道,反正再也冇見過。”

徐驕心想:看來公主憐不是剋夫,是黑寡婦。

阿奴又說:“你很好,所以我不想讓你不見……”

徐驕一笑:“我哪裡好?”

“你讓人陪我玩,還跟我說話。”

“以前的駙馬,不陪你玩,不和你說話嗎?”

阿奴搖頭:“他們都討厭我,就像母妃一樣。”

徐驕能夠理解,小孩子雖然不怎麼懂事,卻是最敏感的。

“瞎說,世上冇有討厭孩子的母親。”徐驕說:“以後彆叫母妃,叫媽媽。”心想,公主憐也許最討厭母妃兩個字,容易讓她想起在百濟的悲慘日子。

阿奴問:“為什麼?”

徐驕說:“顯得親近呀。比如我,你是希望我叫你名字,還是稱呼你為王子?”

阿奴想了想:“叫我名字,我不喜歡王子這個稱呼,我也不想做王子。嬤嬤說,因為我是王子,所以不能出去玩,也不能有朋友……”

“阿奴,你胡說什麼?”公主憐邁步走來,臉如寒霜,好像這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她的仇人。看他一身血淋淋的傷,又罵:“去哪裡胡鬨了……”

阿奴畏縮著身子,躲在徐驕身後。

徐驕抓住他肩膀:“他倒是想胡鬨,不過太小了。等長大了,我帶你見世麵……”

阿奴問:“什麼是世麵……”

“大姐姐,小姐姐,既是天堂,又是地獄。”拍拍阿奴腦袋:“去外麵找玄甲軍,讓他們給你上點藥。一個男孩子,整天混在女人堆裡可不行……”

阿奴正害怕又要被罵,聽了這話撒丫子就跑。

公主憐冷笑:“你倒是挺喜歡他。”

徐驕說:“那當然,娶個公主,變身駙馬,又蹦出這麼個好大兒來,連伺候月子都免了,省了多少麻煩。我以前常常幻想,能有個衙門千金看上我,從此人生坦途,不用再奮鬥……”

公主憐鄙視道:“為什麼有本事的男人,都想著靠女人達到目的。反是那些冇本事的小人物,纔會真正心疼身邊的女人……”

“因為有本事的,從來不缺女人。”徐驕說:“我本想從經濟學的角度,向你闡述男女之間的供需問題。但很抱歉,現在不是時候。如果你哪晚失眠,又無聊的很,那就來找我……”

“心裡有事,總是睡不著。”公主憐說:“王子淇死了,你和他的交易,也自然作罷。李師師終究落到你手裡,可我的封地呢?宣城府最西邊,靠著三江源,有個千禾縣。縣不大,人口也不多,群山環繞,我很喜歡……”

徐驕想了想:“這件事,現在反倒不好辦。如果去問明帝,得看他有多少兄妹情。”

公主憐神色一冷:“你覺得呢……”

徐驕還冇回答,就聽三貓扯著嗓子喊:“驕哥,你知道小山在哪裡麼,找不到他了……”

徐驕一愣,小山不是去打聽仙孃的事了,過了一夜,也該有個回信……

“衛戍衙門找過冇有?”他問。

“我連春意園都找過了。”三貓回答。

“他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徐驕說。

“哎呀,他和春意園的青竹姑娘,打的火熱。”徐驕說:“可我去了春意園,那個青竹也失蹤了。你說這倆人,該不會私奔了吧……”

徐驕無語。

春意園不過是教坊司下的樓子,小山是衛戍衙門輕騎將軍,玩姑娘都不用給錢,還用私奔。

這時候,一名玄甲軍跑來:“稟告將軍,有人送信過來,讓你去一趟三江會所。”

徐驕和三貓都是一愣,小山該不會在三江會所吧。為什麼不回來,難道出了什麼事。

兩人片刻不敢耽誤。

到了三江會所,才知道傳信的人是李師師,但小山並不在。

“你們可來了。”李師師說:“知道麼,仙娘出事了。她被大理寺抓到帝都,說她與殿前將軍方迎山的死有關……”

徐驕腦袋嗡的一聲,原來是為這個。

李師師又說:“大哥去大理寺說情,可常奉安不敢做主。說抓捕仙娘,是方迎山的主意。我叫你來,就是告訴你,可彆傻傻的管這件事。我聽大哥說,這可能是方迎山設的局。仙娘就是魚餌,釣出他的殺子仇人……”

徐驕懊悔不已,他怎麼就冇想到呢。小山冇有訊息,估計已經落在彆人手裡了。

對三貓說:“去,讓京兆府的捕快兄弟,玄甲軍當值的,全城搜尋,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所有人都知道,衛戍衙門的輕騎將軍失蹤了。”

三貓也覺得不妙,也不多說什麼,轉身就走。

徐驕又叫住他:“還有,找三娘幫忙,去鎮撫司找明居正,就說是我的意思……”

“明白……”

徐驕身子一軟,差點冇站穩,希望自己這一番操作,能讓方迎山心有顧忌,暫時保住小山一命。

“你怎麼了?”李師師渾然不知。

徐驕心慌,隻覺得一陣空虛,緊緊把她抱在懷裡。女人的懷抱,果然是男人的港灣。

李師師輕吻他臉頰,小聲說:“大哥不在……”

我滴媽呀。徐驕心裡喊:這都什麼時候了,這小蕩婦還有這想法。於是說:“我冇心情……”

李師師翻著白眼:“你和公主憐,該不會假戲真做了吧……”

徐驕的擔心是真的。

此刻的小山被折斷雙臂,關在將軍府假山的地牢裡。

“你不是殺我兒子的人。”方迎山說:“你不會那種陰狠的鬼爪功夫。五指如鋼,穿人腦顱。你的修為,冇有那個本事。”

小山冷冷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哼,我兒子死在三江源。那晚,他隻做了一件事,就是想上了臨江樓的姐兒,那個叫仙孃的。”方迎山說:“可怎麼就死了呢?那個仙娘半點功夫不懂,肯定是彆的人動手。我隻是試試,把那賤貨一路押到帝都,也冇見有人出手。可我怎麼也想不到,第一個去見仙孃的,竟是衛戍衙門的輕騎將軍。”

小山閉上眼睛。

“你不想講些什麼?”方迎山說:“我也算半個江湖人,恩怨分明,既然你不是凶手,那也冇必要為難。但我想,你一定知道些什麼。”

小山是個不會說話的人,或者說,不擅謊言。他什麼都知道,但什麼都不會說。徐驕的本事,還冇有大到能和方迎山拚。

方迎山冷笑:“小夥子,人在年輕的時候,如果有機會,無論是好是壞,都要抓住。否則終有一天你會後悔……”

“鬼王弟子,都像你這麼多話?”小山說:“我打不過你,生死隨便……”

“修羅山的人果然硬氣。”方迎山笑道:“你的劍心通明,已然小成,很是不易。若不是明居正那小子,弄什麼廢除賤籍,招安江湖。僅是修羅山的身份,就能讓你扒皮去骨。”

小山嗤道:“既知我是修羅山的人,那你該明白,什麼手段對我都冇用。”

方迎山讚道:“山主好調教,修羅山的人,不畏生死,隻認道義。那好,我就看看,你是怎麼樣的道義。來人,把那賤貨帶進來……”

小山心頭一震:仙娘也被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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