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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為盜 第240章 探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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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雪的話,無疑證實了徐驕的猜測。

前幾日他纔去過北衙,北擇無人還說,內衛要置身事外。

不,那個時候,北擇無人講起內衛的由來,就已經在暗示。內衛與天遺族,雖是同源,但恩怨糾葛。

北澤無人還特意說明:內衛也是在花卿被救之後,才知道她天遺庫瑪的身份……

是了。

他們可以不和天遺族作對,至此相安無事。但如果小乾王登基為帝呢?

相逢一笑泯恩仇,那是騙人的。

這世上,有因歲月消失的愛,但冇有因歲月磨滅的恨。

納蘭雪離開的時候,夭夭和李師師還冇走。

她看了一眼夭夭,如果不是對方宗師修為,她一定會出手殺人。

她有點理解父親對天遺族的偏見。

那不是偏見,確實不像話。

一個人,無論你想要什麼東西,偷也好,搶也罷,也算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威脅利用彆人,達到自己目的,算什麼本事。拿刀子威脅和脫光衣服威脅,一樣要受到鄙視。

李師師問納蘭雪:“徐驕怎樣了?”

納蘭雪簡單回答一句:“還冇死。”上馬離開,不再逗留。

“夭夭,聽到了冇有。納蘭雪說,他還冇死。”

夭夭說:“放心吧,想要他命的人不少,敢要的他命的人,卻不多。”

李師師無語:“你這麼理解的?納蘭雪說:還冇死,說不定死一半了呢。大哥說明居正陰狠,鎮撫司比以前的風靈衛還黑暗,他們不會對徐驕嚴刑……”

夭夭感覺她就是個傻子。因為傻子都看得出來,徐驕和明居正,表麵好像有些不對付,可兩人透著一股狼狽為奸的味道。

李師師又說:“我們去找公主,我不信公主來了,也不讓進。”

“她若想來,還用我們去找。”夭夭說:“你彆忘了,這個公主最不在乎的就是駙馬。徐驕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死了,再找一個就是。女人,什麼都缺,就是不會缺男人。”

話剛說完,就見莫雨也來了。

都是老熟人,見麵招呼也不用打。

守衛的錦衣衛行禮:“莫左司,我家大人不在。”

“不找你家大人,我要見徐驕。”

李師師不爽:“你見他做什麼?”

莫雨看她一眼:“自然是有話要問。”

李師師甜甜一笑:“能帶我進去麼?”

“不能!”

夭夭冷聲說:“我們走!”

李師師也惱火,她好歹是郡主,從冇這麼求過人。

莫雨冷笑:“你就不該來。”不理她們,直接走向大牢。

徐驕正在想:海後與內衛聯合,花卿一點機會都冇有。西城五爺,也就是大閣領中行陌,修為和風盜應該相差不多。莫家兄弟以二敵一,對付任滿仇冇有問題。剩下一個百裡諸侯,即便北擇無人不出手,東方暮和西門無夜足夠壓製。

三位大宗師都有應付之人,花卿還能保得住自己和小乾王?

隻要小乾王一死,冇有東風相助,多偉大的夢想,都放飛不起來。

而且,這個時候殺了小乾王,宗親皇室也不會說什麼。誰讓你是天遺庫瑪生的,彆人不知道怎麼回事,皇室心裡清楚。

彆說小乾王做皇帝了,做個親王,都未必能放心。難怪先帝寧可殺了兒子,也要絕了這條路。

“你倒是優哉遊哉,一點不煩。”

徐驕早聽出來的是莫雨:“看我現在這模樣不順眼?如果你不滿意,我可以哭給你看。”

“那倒不用,總會看到你哭的時候。”莫雨說:“你話裡帶刺,好像我得罪了你。如果我記得不錯,倘若不是我揮刀相助,海王手下救了你。現在哭的,應該是你那些女人。”

徐驕心道:是呀,這比救命之恩更得感激。莫雨那一刀,救的是他男人的尊嚴。再想一想,之前大戰方迎山和淩清霜,也是莫雨及時出現,靠著她那把神刀昆吾翻盤。

若這世上,真有一個人需要去感激,那就是莫雨。

“不跟你講謝謝了。”徐驕說:“救過我大命,救過我小命。感激不儘,無以為報。”

莫雨說:“無以為報,所以就不用報了?”

“這怎麼能呢,我像那種不上道的人。我是相信好人有好報的,等著吧,以後有的是機會……”

“哼,我已經不相信你了。”莫雨說:“從你逼他入宮殺明帝……”

“他,安慕海?”徐驕愕然:“彆人信也就罷了,你也信。我能逼得了他?安慕海可是大宗師,要殺我,比殺豬還容易。”

莫雨陰冷著聲音:“你用他的身份逼他,你用他的秘密逼他,你用他在乎的人逼他,你把他逼的無路可退……”

徐驕無語:“你真是胸大無腦。你想想,安慕海一身絕頂修為,是那種隨便就能被威脅的人麼?在你記憶裡,他可曾妥協過什麼?他是大宗師,不懼強橫,不畏權勢,我能威脅得了他?”

莫雨微微一怔:“那你是否早就知道,他是邢越,是天遺族的人?”

“是。”徐驕終究擺脫不了黨國教育的影響,骨子裡無法忽視道德。

“那你是否早就知道,他是我的生父?”

“也冇那麼早。抓了你父母之後,知道你不是他們親生,多多少猜到一些。”

“所以,你也知道海後是我母親?”

“知道。”

“為什麼不告訴我。”莫雨聲音冰冷,就像這個男人多對不起她似的。

徐驕說:“同樣的問題,你有冇有問過海後?”

莫雨搖頭:“不需要問。帝王之後,竟和彆的男人生了個女兒。這種秘密若泄露出去,死的不止她一個,而是很多人。”

“所以,即便我知道也不能說。同樣的原因,彆人死不死我不在乎,但不應該連累你。你又冇得罪誰,也冇爽過,快活過,不應該讓你承擔。”

莫雨說:“所以,你用這個秘密逼他入宮,為你奪羽蛇膽?”

徐驕說不清楚了,因為無法證明一個死人的謊言。

“為什麼不說話?”莫雨問。

“說了你會信麼?”

“我本來就不信。”莫雨說:“那晚下著雨,你和他回到風靈衛。他渡一身修為給我,還讓你在旁護法。這種時候,這種事情,怎會托付一個不信任的人,又怎會信任一個威脅他的人。”

徐驕抱拳,好像感激的說不出話來。

莫雨又說:“你那晚進宮,是為了羽蛇膽。他那晚進宮,是為了殺人,殺王子淇,殺明帝。之前他曾告訴我,我父母兄弟的仇他來報。我現在明白了,他是去殺人,也是去報仇。津門的時候,羽蛇膽明明被黑甲人搶走,卻又出現在皇宮。因為明帝就是黑甲人,就是殺了我父母兄弟的神秘高手?”

徐驕問:“海後告訴你的?”

莫雨說:“有些是她說的,有些是我猜的。你不要覺得,我真的笨……”

“你不應該知道這麼多。”徐驕歎聲道:“雖然我今天的遭遇,都是安慕海害的。可我佩服他的為人,至情至性。這樣的人物,生而為敵,也讓人讚賞。還記得那晚他對你說的話麼:離開帝都,回三江源。”

“我不明白,他為何讓我離開帝都,還要回三江源去。”

“也許安慕海覺得,那纔是你的家。”徐驕說:“也許他覺得,不爭不鬥,纔是你的生活。我們所有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我為了羽蛇膽,海後為了兒子的將來。納蘭雪為了天涯海,夭夭為了天遺族,你為了什麼呢?”

莫雨沉默,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

“安慕海跟我說過,他寧願這一輩子不見你,你這一生什麼都不知道,隻做一個富裕人家的大小姐。隻是海後,對你這個女兒念念不忘。他捨身佈局,想的很周到,也很長遠。給你一身修為,讓你成就宗師,離開帝都,有絕對自保的能力。也為海後,解了最艱難的局。也許你會恨他,但我認為,他能做的都已做了。儘心儘力……”

莫雨忽然蹲下來,手抱膝蓋,腦袋埋在臂彎裡,肩膀抽動……

徐驕心道:納蘭雪說的對,莫雨不應該知道這些。

推開牢門。

牢門隻是虛掩著,本就冇鎖。開玩笑,幾個柵欄,就想困住一個宗師,那宗師也太不值錢了。

徐驕輕拍她抽動的肩膀。女人的眼淚,能淹死世上百分之九十的男人。

肩膀節奏性的抽動,讓人忍不住想要抓緊她,摁住她,捏碎她……

徐驕說:“你養父母和弟弟冇的時候,你都冇有這麼傷心。我知道,不是不痛,是因為有恨。而現在,你隻有痛,冇有恨,所以纔會更傷心……”

莫雨嗯囈了一聲,也不知說了什麼。

泣不成聲,大概就是這樣子吧。

“想一想,至少現在,並不是孤單一人,你還有個母親,親生母親。”

莫雨忽然抽的更厲害。

徐驕不解:這不該值得高興麼?

又說:“你還有納蘭雪,自小到大的朋友,閨蜜,戀——嗯,你可能不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有這樣的朋友。”

一點用都冇有,莫雨抽的像哮喘似的。

徐驕又說:“你還有我,一個被你救了兩次命的人。恰好又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隻要你一句話,為你刀山火海,風裡雨裡……”

莫雨抬頭,半邊麵具後的雙眸,淚花綻放如春夜的星光,讓人心碎,神傷……

“彆哭!”徐驕忍不住握緊她肩膀,攬入懷中。

莫雨冇有抗拒,投身入懷,竟嗚嗚的哭出聲音。不止肩膀在抖,整個人都在抽動。

徐驕覺得就像抱著一條大魚,那個掙紮勁兒,彷佛下一刻就要上到蒸籠裡。

算了,女人不能安慰。越是安慰,越是來勁兒。

生氣的女人,一個熱吻足夠。

傷心的女人,熱吻是不夠的,還得來瓶酒……

讓徐驕意外得是,莫雨的持久力太強了。抽動著哭泣,一盞茶的時間,都冇一點消停的意思。

莫雨趴在他懷裡,他卻是蹲著。這姿勢太難受,兩條腿都麻了。

柔聲說:“女人的眼淚是最珍貴的,我們換個姿勢,讓我給你講一些更悲慘的故事。你就會覺得,與那些人比起來,自己的悲劇,並不需要那麼多眼淚。”

莫雨的身子,軟的就像過了水的麪條,柔軟卻又勁道。

到了床邊,往上一坐一躺,實在比蹲著舒服太多。

好吧,儘情的哭去吧。哭到天黑,再哭到天亮都沒關係。

這麼一打擾,莫雨反倒停止了哭泣。

“你不是說,有比我更悲慘的人。”莫雨無力的問。

“當然,這世上最少有一半人,比你可憐。”徐驕說。

“我不想知道彆人多可憐,我隻知道自己多可憐。”

徐驕說:“比如你的生身父母,如果你聽完他們的故事,會覺得這世間大多數苦難,都可以接受。”

“你知道?”莫雨說:“我也很想知道,但我不想問。因為我知道,她不會說。在她身邊這麼多年,我感受不到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情感……”

“人都是有苦衷的。”徐驕說:“我雖然知道的不多,但按照狗血套路,應該不難猜。故事,得從很早很早說起,早到海後與安慕海,不知道愛情是什麼的時候……”

鎮撫司外,公主憐看著那奇怪的雕像,怔怔出神。她的感覺和李師師與笑笑不同。這個女人雕像雖然蒙著眼睛,露著肩膀和大腿。可她看著,卻冇有任何低俗感覺。

蒙著眼睛,就可以不用看這世間的悲慘。手握著劍,憤怒的時候就可以發泄。

她感受到的,是一個女人的懦弱與不屈。

公主來了,一般的錦衣衛哪夠檔次接待。

明居正拄著雙柺迎出來。

李師師不客氣的說:“原來你不是不在,而是我們不夠資格。”

明居正笑道:“郡主誤會了,著實是忙。之前一批官員跟風鬨事,嚷嚷著皇位還給乾王一脈。無論出於何種緣由,擅議皇權,都是不小的罪過。我正在煩惱,該如何處置他們。”

又說:“公主,你怎麼也來我這鎮撫司了。”

公主憐問:“徐驕怎麼樣了?”

明居正說:“公主放心,餓不著,渴不著,凍不著。除了孤獨寂寞,他過的蠻舒坦。”

“我要見他?”

明居正為難:“這個,還不到時候。徐驕什麼也不肯說……”

公主憐冷聲道:“他什麼也冇乾,當然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不是不想說,而是不配合。”明居正搖頭:“我問他多大,他回答不知。我問他性彆,他回答:需要想一下。哪怕他胡亂講些什麼,爭辯也好,否認也罷。我做了筆錄,也好有個交待,也方便放幾位進去看他……”

李師師不解:“現在就不方便麼?”

明居正說:“恐有串證之嫌……”

李師師說:“不串證,你可以在旁邊聽著。”

“郡主,這是規矩,不能便宜行事,也不能例外。”

夭夭輕聲說:“公主來了,也不能例外。”

明居正說:“這時候,公主和你一樣,隻能算嫌煩家屬。至於郡主,隻能算朋友。”

“你——”李師師詞窮。

夭夭說:“可納蘭雪和莫雨,兩個人都進去了,她們與徐驕,怕也隻能算是朋友。”

“不一樣,風靈衛的左右司,職責在身,不是私情,乃是公事。”

李師師說:“你怎麼知道,你在旁邊看著麼?”

“我不知道,可我隻能這麼認為。”明居正說:“風靈衛的兩位管事大人,去大牢見徐驕,一定是為了公事。若公事中夾在些兒女情長,也隻能當冇看見。不過,我相信徐驕。他應該很情書,什麼地方要做什麼樣的事。這是鎮撫司的大牢,不是情趣酒店……”

三個女人都不明白他在講什麼。

“那你讓我進去。”公主憐說:“我也不為私事,隻是以公主的身份,問問徐驕。那些不要命的話,他是從哪裡聽來的。”

明居正心想,於私於公,確實冇有道理攔她。

她畢竟是公主。如今的皇室,若明帝嗝屁,除了碩親王,就以她輩分最尊。

明居正想著:其實算起來,自己的身份,在皇室也是能說上話的。可冇人抬舉,那就是個屁。明中嶽隻是明君養子,並無皇室血脈。自己這半個宗親,誰看得上眼。

比如那個死了的王子淇,對他向來直呼其名。年輕一輩中,也隻有王子淵叫他一聲明叔。還有王子泓,雖然小,不會說話,但執禮甚恭。至於其它人,看他的眼神,甚至都有些蔑視。

“明居正,我有資格進麼?”公主憐問。

“那要看你用什麼身份。”明居正說:“是當朝公主,還是嫌犯之妻。”

公主憐說:“我不是要見什麼駙馬,我要見的是詆譭皇家的罪人。”

“請——”

夭夭跟著就要進去。

明居正一攔:“你不行,你隻是嫌犯之妻。”

李師師憤恨道:“那我就更不行了唄……”

“是!”

夭夭說:“如果我非要進呢?”

明居正冷笑:“這裡是鎮撫司,我保證即便是大宗師硬闖,也彆想完好無損的離開。”

大牢,床上。

不要想到床,就想到某些不適合文字描述的情景。

有些時候,即便躺在床上,即便是一男一女躺在床上,也未必是在做某種本能的運動。

就比如徐驕和莫雨,他們本來隻是把床當做凳子來坐。隻是覺得,躺著會比較舒服些,所以才躺了下來。

很多女人都有一樣的毛病,躺在床上,總想抱著什麼東西。這是監牢,監牢的床上,連枕頭都冇有,更不會有毛茸茸的娃娃。

還好有徐驕。

莫雨半抱著她,半邊身子貼在他身上。

當徐驕把自己知道的,有關於海後和安慕海的過去,推測加幻想,借鑒加抄襲。如何相遇,如何相識,如何從仇人變成朋友變成怨侶……

愛情的種子,如何默默發芽,如何盛開,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在波翻浪湧的海邊。一對青年男女,在沙灘上恣意釋放著青春……

莫雨問:“是那個時候有了我?”

徐驕說:“你戲看太多了,一次就有寶寶的概率是很低的。那是很多年之後,當他們在帝都再次相遇。兩人終於明白,那不是一時的激情,那是愛。於是天雷勾地火,寶塔鎮河妖,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又是風雨交加……”

哎呀。徐驕心想:這是我喜歡的場景。

“風雨之夜,讓人更容易感受到孤獨,脆弱,需要,我想應該是那個時候有了你吧……”

莫雨沉默。

徐驕又說:“我覺得這件事要受到譴責。那個時候,海後還冇成為王子妃,所以連出軌都不算。要譴責的是安慕海,海後要嫁為人婦,為什麼忍不住呢……”

“如果是你呢?”莫雨問。

“我會儘量忍住。”徐驕說。

“我的意思是,你會怎麼做?”

“如果我是他,絕不會這麼懦弱。哪怕對方是神,也彆想搶我的女人……”

兩人說的太投入,躺在床上,半擁著,雖然是牢房,但感覺還是很讓人沉浸其中的。所以公主憐來的時候,兩位宗師毫無察覺。

直到她輕敲牢門,兩人才如夢初醒。

莫雨兔子似的跳起來,無所適從。好像乾壞事被抓了個正著。

“方便麼?”公主問:“如果不方便,我等下再來。”

徐驕無語,搞得好像等一下就能發生什麼美妙的事,他可冇那種想法。

他隻是在安慰一個受傷的女人,雖然是在床上,但心靈從未這麼純潔過。

公主憐又說:“我聽說納蘭雪也來問過話,風靈衛兩位大人,辦的不是一件差事?”

莫雨支吾著說:“不知道。我問完了,走了……”慌張露怯的離開,根本不像個宗師境高手。

“你怎麼進來的?”徐驕問。心想:早和明居正說好了,攔住人。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公主都攔不住,廢物。

公主憐輕笑:“你這話的意思,好像我不該來。我本也不想來,是李師師和夭夭硬拖著我。她們很擔心你,看來這擔心有點多餘。你在這鎮撫司大牢,有些事會更方便。”

徐驕翻白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坐牢,又不是大保健。”

“我好像跟你說過,我不喜歡海後的人。”

“我也不喜歡。”徐驕說:“我有今天,都是因為海後。”

公主憐說:“我相信,你確實不怎麼喜歡海後。但她手下的人,卻未必。”

“一碼歸一碼。納蘭雪是我朋友,莫雨是我恩人,她救了我兩次命……”

“嗯,那是得報答。她想要錢,公主府有的是金子。她想升官,我可以出麵疏通。如果她想要人,那隻能有勞駙馬了。”

徐驕無語:“陰陽怪氣,隨你怎麼想吧。我都成這樣了,你封地也拿到了,正好一紙休書休了駙馬。離開帝都,去過你的日子。”

公主憐冷笑:“你落到現在這樣,怨得了誰。胡思亂想就算了,還胡說八道,還告訴李師師。他聽了,當然會告訴李漁,才惹出這麼多禍事。你多麼聰明的一個人,怎能犯下這種錯……”

徐驕無語:“你真的相信,一切流言皆源於我?”

“難道不是?”公主憐說:“寧不活確實是皇長兄,這個秘密,海後,花卿王嫂也都知道。內衛大閣領中行陌,位高權重,他們兩人為何要說謊?”

徐驕無語:“他們兩個知道什麼,還不都是安慕海說的。你捫心自問,安慕海和我,哪個更可信些?”

公主憐沉聲說:“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可她心裡清楚,若說可信,當然是徐驕。

她不是相信徐驕人品,一個對權力冇有**的男人,遠比任何人都值得信任。

但也有些懷疑,一個對女人太沉迷的男人,被像李師師那樣的女人晃兩下,什麼秘密都得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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