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為盜 第261章 最後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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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的,徐驕好像真的看到夭夭穿著黑絲走到他麵前,慢慢脫去上衣,站立一字馬,把腳放在頭頂上。
昏黃的燈光下,黑絲泛著神秘的光,有一種死亡氣息……
搖呀搖,搖到外婆橋。
晃呀晃,晃到鞦韆上。
這是幻覺,徐驕很清楚這是幻覺。因為夭夭那妖媚誘惑的神情,婀娜靈動的舞姿,這得是出過國,否則學不來的。
明知道是幻境,他還是問了一句:“怎麼收費呀……”
夭夭嫵媚的張開五根手指……
徐驕立刻奓毛:“我操,你憑什麼這麼貴。現在什麼經濟環境,房價都他媽在跌。你他媽還敢漲價……”
夭夭一聽也奓毛,脫掉絲襪纏在他脖子上,用了一勒……
徐驕頓覺臉疼,睜開眼,看到公主憐正在活動手腕。不用想,定是這寡婦給了他一巴掌。
“多大人了,還會夢魘。”
徐驕說:“你冇聽過麼,男兒至死是少年。”起身一看,窗外的天都亮了。
隻是一段脫衣舞而已,還隻是脫到絲襪,怎麼就能天亮呢。
“我竟迷糊了這麼久?”徐驕有些不可思議。
公主憐說:“你好像幾天幾夜冇閤眼一樣,沾床就睡。”
徐驕心道:這兩天確實冇睡。想一想,自從來到帝都,又有幾晚睡得舒服呢?
公主憐又說:“雖然年輕,可還是要節製,所謂酒色傷身……”
“你打住吧。”徐驕不讓她說下去:“我大好男兒,被你說的像個早泄患者一樣,腎功能強者呢。”一拍小腹:“用過的都說好,能靠這個養家餬口……”
公主憐白眼相贈:“昨晚,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講。”
“公主就是聰明。”徐驕說:“你不覺得,公主府現在已經成了小勝王的地盤,他已經把你牽連了。”
“我知道,也把你牽連了。”公主憐說:“不如,你不要做這個駙馬。我一紙休書,就能讓你擺脫這一切。”
徐驕心想:這也太丟人了。關鍵是丟了人,也冇什麼屁用,就算夭夭不逼自己。山主的意思,還是要照做的,小乾王非要支援不可。而支援的第一步,就是配合他們完成弑君之戰。
“你看我像是怕事兒的人,那不成了烏龜。”徐驕說:“現在的問題是,你怎麼想。無論誰做皇帝,我看小勝王必有一擊。你我隻有兩個選擇,一是幫他一把,二是賣了他。”
公主憐猶豫:“我怕的是,不管怎麼做,幫他就是害他。”
徐驕說:“你應該已經知道,明帝心中對於儲君之位,已有人選,就是王子泓。”
公主憐點頭:“讓人意外,我以為會是王子淵。皇兄對海後,是真情,不應該辜負她……”
徐驕說:“是呀,即便冇有真情,可海後為他做了太多事,也知道他太多秘密。這一點我早該想到的,還是思慮不周……”
“你說什麼……”公主憐問。
“啊,冇什麼。我是想說這件事已不可避免,這本就是明帝設的局,之前種種都是演戲而已。”徐驕說:“包括要傳位給王子泓,都是假的。明帝心中的人選,其實就是王子淵。”
公主憐疑惑:“可是……”
“設局而已。一個滅小乾王,滅小勝王,滅天遺族甚至三江源的局。”
公主憐不敢相信:“你是如何知道?”
徐驕說:“你彆忘了我是誰,我是鬼王師弟。聽到的,看到的,比任何人都多。明帝已經存了殺心,之所以會有傳位王子泓的訊息,就是創造一個機會。一個讓小勝王動手,讓花卿動手的機會。所以我才說,小勝王已經冇有選擇,他現在已經走不掉了。”
“那怎麼辦?”公主憐問。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徐驕說:“為求自保,賣了小勝王最好不過。你可以舉報他意圖謀反,我會親自動手,當然會放他一條生路。以百越柳家的實力,保他一命,應該不是很難。當然這是理想情況……”
公主憐搖頭:“不行。如果不理想,豈非害了勝王叔一脈。可若真是皇兄設局,謀逆大罪,你我都承擔不了。皇兄不是個仁慈的人,更無親情可言……”
“那就隻好走第二條路。”徐驕說:“讓這陷阱成真,至於誰是獵物,誰是獵人,但看天意。小勝王和花卿,李漁都是同道,有搏一把的機會。”
公主憐心亂如麻,左右為難。
徐驕說:“這些話,我本也可以對夭夭說。但我想,你我畢竟是夫妻。至於夭夭,是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所以,單獨告訴你,讓你心裡有個準備。這幾日我不在,但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中午之前,玄甲軍會把公主府從外圍個水泄不通。你若選第一,隻需一聲令下,玄甲軍就會衝進公主府,將小勝王的藤甲軍請出去。你若選第二,隻要告訴小山,小山會知道怎麼做。”
“那你呢?”公主憐望著他,眼神中有一絲可憐,徐驕差點冇忍住動手。
“我要封關閱卷。”徐驕說:“要好幾日呢。放心,我都已安排好了。你選第一,我們就和小勝王撕破臉,不管他死活。你選第二,我會想法撤掉城外大軍,給他留一條退路。”
徐驕忽然覺得明居正有些卑鄙,為什麼要讓公主憐選呢。
不過,她也能理解。公主憐是個不確定因素,隻有保證她不會出賣小勝王的前提下,他和明居正的計劃,才能大膽的進行下去。
這一局,美就美在:你知道我想乾什麼,我也知道你想乾什麼?但都不說,如果讓公主憐打破這個默契,那就隻是單純一個謀反平亂的故事而已。
徐驕說的冇錯,禮部最後一場進士科剛剛開考,五營玄甲軍就進駐西城。擺開陣勢,弓弩齊備。
小勝王站在門口:“你們乾什麼,不知道本王在此麼?”
領頭的將軍抬頭看一眼:是公主府呀。
將領說:“王爺,我們奉命,對公主府進行搜查……”
“查什麼?”
“不知道呀,隻是接到這樣的命令。不是公主府的人,不能乾擾,所以,還請王爺暫時離開……”
“誰的命令?”
“我的。”小山走出來:“因要進行秘密搜查,王爺,還請帶著你的部下,先離開公主府。城外已經安排好營寨,請兄弟們先移步城外吧。”
小勝王冷聲道:“是王子淵的意思,還是駙馬的意思?”
小山也不多說:“半個時辰之後,王爺若還不離開,以強占民居論。”
柳木言說:“好大的口氣呀,就和當朝親王這麼說話嘛?”
小山往她腰間看了一眼:“哼,銀絲軟劍,可惜這不是百越。我眼裡隻有軍令,冇有什麼親王。王爺應該明白,衛戍營是什麼衙門,我甚至可以不用任何理由,將王爺藤甲軍請出去。”
小勝王冇想到徐驕會來這麼一個混招,他的藤甲軍若是駐紮城外,那和羊圈裡的羊有什麼區彆。
夭夭聞訊趕來,看到小山好端端站著,頗有些意外,問他:“是徐驕讓你這麼乾的?”
“不是。”小山說:“你心裡清楚,大哥乾不出這樣的事來。既然大哥為難,做兄弟,自然要替他扛一些東西。”
夭夭纔不信:“你等著,我去找徐驕。”
小山說:“大哥在禮部考場,擅闖考場,格殺勿論,不是小罪。”
夭夭又說:“真好,我找彆人跟你講。”
小山搖頭:“風盜來了也不管用,我不是三貓。”
他把話說死,夭夭還真冇辦法。小山隻聽徐驕的,這不是徐驕的主意,打死她的不信。小山的上司是王子淵,總不能去找王子淵吧。
這時候,公主憐出現,對小山說:“公主府有什麼好搜的,瞎鬨什麼,讓他們都散了。”
小山猶豫,似是不願。
公主憐說:“我的話也不聽,非要找徐驕來?或者,你覺得我得求你……”
小山有點無措的說:“嫂子,這話嚴重了。”
公主憐冷冷道:“原來你還知道我是誰。”
小山擺手,玄甲軍莫名其妙的來,莫名其妙的離開。但公主憐,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夭夭莫名的生氣:好像自己纔是第一個嫁給徐驕的吧,好像那聲嫂子,自己纔有資格吧。
她看小山要走,喊住他:“你站住,我的話為何不管用,是否你也不知道我是誰?”
小山說:“就是因為知道,所以纔不聽。”
禮部,再有一個時辰,今次秋試大考就要落幕。
一名錦衣衛在明居正耳邊低語兩句,然後退下。
明居正衝著徐驕一笑:“你又猜對了,公主憐做出選擇,正如你我所想。”
徐驕一笑:“我就說嘛,這世上冇有人是無辜的,也冇有人是清白的。”
明居正淡淡道:“今天初七,明帝已經選了十五月圓之日,為王子淵和莫雨大婚。你想好準備什麼禮物了麼?”
徐驕說:“我準備兩個肩膀扛張嘴,奉獻一張臉,夠給麵子了吧。”
明居正大笑:“你說這些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一勾引就上鉤,也不說換個套路。夭夭用過的招,自己再用,就不怕露馬腳。”
徐驕搖頭,確實蠢了些。聰明人,都有一個壞毛病,總是覺得彆人冇那麼聰明。又問:“人查的怎麼樣了?”
“說出來嚇死你。”明居正沉聲道:“七年來,從百越和三江源移居到帝都的,共有八萬三千人,這個數字多的不正常。其它地方,可冇這麼多。我讓人連夜篩選,男性,單身或無家室,三十歲以下。這些都符合死士的條件,人數超過五萬。”
徐驕皺眉,這是合理推測。這樣大的事,這麼多的人,若要他們潛藏帝都,保持忠誠,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們妻兒父母握在手上。
“這個人數……”徐驕說不上來。
“即便其中隻有一半,也未免太多了些,是麼?”
是,這正是徐驕想表達的。
兩人正在說話,小乾王和王子淵並排走過來。這兩人走在一塊兒,倒是少見。
“兩位!”小乾王說:“今日這一考,題目好像有問題。”
徐驕問:“什麼問題?”
王子淵說:“我也不知道。”
小乾王往四周看了看。明居正擺手,讓周邊錦衣衛退下。
“今日考的是策論,卻有兩個題目。”小乾王說:“其一,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其二,春秋經世,先王之誌。這算什麼題目,所謂策論,不是論這些的。而且為何要兩個題目呢?”
明居正為難道:“這是祖父出的考題,我亦不知,祖父的心思,很難猜呀。”
小乾王說:“而且,第二個題目,好像已經泄露了。”
徐驕心中一動:“為何這麼說?”
“考題發放,先是審題。這兩個題目,我琢磨半天,也不知從何談起。可有的學子,落筆疾書,彷佛早已想好。我留了心眼,凡是如有神助者,答的都是:春秋經世,先王之誌……”
王子淵阻止他再說下去:“小乾王,有些話可不能胡說的,科場舞弊,你知道是多大的案子麼?”
“科科都有舞弊,這又不是稀奇事。”小乾王說:“十年前,木哈鳴先生文采俱佳,隻因策論寫了一句: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蓋門閥昌盛,世亂之始。可那一科,先生榜上無名,多一半是江南學子,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明居正說:“小乾王,猜測可不能當真。你知道那賊子殺人,和你能證明那賊子殺人,是兩個概念。前者隻能當做玩笑,而後者則依律法。法不容情,也不容理。因為你的猜測,就要懷疑彆人,這不是法治,是人治。”
“可是……”
徐驕攔住他:“真是個讀書讀傻了,哪本書告訴你,這世間是有公平的?”
“不應該麼?”
徐驕說:“為什麼應該?你若不是小乾王,現在也坐在號子裡抓腦袋。因為你是小乾王,所以現在站在這裡,身為主考。這世上,公平是追求,不公平纔是現實。人,拚了命的往上爬,就是為了得到不公平的待遇。而不是流血流汗,和那些正在爬的人一個德性。明君鐵馬乾戈,打下一片花花江山,可不是為了讓自己的後人,和那些螻蟻一樣十年寒窗,爭一個名位。這對她來講,又何嘗是公平……”
小乾王啞口無言。
明居正拉著徐驕:“你又來勁兒了。”
“我隻是討厭,公平這兩個字,從那些站在不公平位置上的人嘴裡說出來……”
下午,天上的雲又開始堆積的時候,這一場終於考完。封卷,封關。一群老的中的官員,也不知品級如何,挑燈閱卷,要在三日之內,看看今科誰能一鳴驚人。
明經科,就是花裡胡哨的一些空話大話,對於徐驕和明居正來說,毫無新意。
明算科,隻有四分之一的人,能給出答案,雖然有些是錯的。
明法科更慘,隻有五分之一的人,懂得律法刑獄。徐驕搖頭,為官而不知法,不知法自然也不會守法。
革命之路還很漫長呀……
進士科好一些,每張卷子都是洋洋灑灑,有的冇的,有理冇理,總能搞幾句。畢竟這纔是科舉的實質,做官。
閱起捲來也最難,僅僅是好是壞,多好多壞,就有的吵了。
以往三日閱卷,因為隻考兩場,所以時間很充裕。今次考了四場,三日內哪能搞得完。尤其策論一道,冇有標準,取捨排名也就更難了。
明居正說:“諸位大人,策略題目,凡是答春秋經世,先王之誌那一題的,直接略過。”
有人不解,問:“為什麼?”
明居正說:“諸位無需知道為什麼,隻需知道如何做即可。”
這群閱卷的官員對明居正很是尊重,不是因為他是鎮撫使,一品大學士,軍機大臣,而是因為他是明中嶽的孫子。
徐驕低聲說:“你這就過分了吧,我總共也冇收多少賄賂,你這一杆子打下去,得多少人冤枉死。”
明居正笑道:“恐怕現在的你,能稱得上一方富豪。自有科舉以來,舞弊不絕,但還冇人敢泄露考題的呢,你是第一個。不管做什麼生意,第一個總是最賺錢的。我這麼做,或許冤枉了很多人。可世道就是這樣,總有些人,運氣很不好。我也冇彆的辦法,這一科,要把與門閥有關的學子,趕儘殺絕……”
徐教說:“你確實有點偉大了,因為已經有了幻想。”
“這不是偉大,是恨。”明居正說:“以前的你我,雖然算不上大才,但也不是蠢貨,可我們混的實在不怎麼樣。我廢了多少心思,付出多少心血,到頭來,終究比不過一個好出身……”
加班加點,一群老實的官員,終於擬定好了上榜者。紅紙金字,正所謂金榜題名,擇優前一百名上榜。
徐驕心想:這可比考公務員錄取率高。
明居正問:“已經確定了名次麼?”
一個白鬍子官員說:“若無意外,這便是名次。隻是,過往這個時候,各部大員,宗室貴勳,都會交些名單來。那些人,是要排在榜上的。以前明老先生在時,也冇有駁過,隻要不是太過分,也不多說什麼。”
徐驕哼哼一笑:“果然一丘之貉,今年不同,不要再出現這種事。”
又有個官員輕聲說:“可今年的主考,是小乾王和王子淵……”
徐驕冷哼道:“他們兩個什麼都不是,不用在乎。”
明居正問:“有冇有明算,明法,進士三科,都上榜的人呢?”
“有!”
“將他們排在榜前。明法,進士科上榜的,排在榜中,明算,進士科上榜的,排在榜末。”明居正說:“再發兩榜,明算上榜而不入進士的,直接工部候補。明法隻要不是白卷的,直接刑部候補。”
眾官員都傻了,冇這麼玩過呀。
明居正說:“這件事陛下知道,照做就是。”
徐驕問他:“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他們都是人才麼?”
“說實話。”
明居正說:“社會要進步,首先要法治。現在的體製太落伍了,地方官員,權利太大……”
不等他說完,徐驕就已經明白了。
“這是好事,你得幫我。”明居正說:“你也是軍機大臣了,得為這個國家做點什麼。”
徐驕說:“好吧,那我先想想,這個國家為我做過什麼。”
這個時候,王子淵溜進來,拿出一張紙條。上麵寫著二十個人的名字,籍貫等等。
徐驕瞬間明白:“這就是今年送來的名單。”
王子淵點頭。
明居正問:“誰送來的?”
“是碩親王。”
這倒是有些意外。
“碩親王說了,和以往一樣,都是二十人,最好名次靠前些,之後好安排差事。都是勳貴子弟……”
“我明白了,你讓碩親王放心。”明居正說。
等王子淵走了,明居正鐵青著臉:“不過五年一次,一次才一百人的名額,他們就想占去五分之一。”
徐驕哼了一聲:“這事奇怪麼?你是冇聽說,還是冇見過。”
明居正忽然笑道:“金榜已成,火蠟封死。諸位勞累多日,外麵已備好馬車,送諸位回家。已為諸位告假七日,諸位好好休息……”
“大人想的周到!”
“謝大人!”
徐驕心道:我靠,不愧是體製內混過,職場這一塊,拿捏死死的。
等到官員散去。
徐驕問:“你是不準備給碩親王麵子了?”
明居正冷笑說:“他們這些人,要臉何用。錦衣衛……”
一聲呼喝,外麵的錦衣衛推門而入。
明居正吩咐:“封卷拆開,把這二十人的試卷找出來。我要看看這些人,有幾分才學。”
“是!”
徐驕和明居正來到房外,原來夜色已濃,漆黑的夜空,幾顆寒星閃爍。兩人同時吸了一口氣,這幾日的憋悶,差點瘋掉。想一想,公務員也不是好當的。
“天亮之後就要上朝,你現在還有時間,找個溫暖的被窩,抱著女人眯一會兒。”
徐驕無語:“我確實有些累,這個時候,不應該想那種事,對身體不好。今天初十,明天一過,再有三天就是王子淵大婚,這幾天,也不知小勝王準備的怎麼樣。想一想,我還有些期待呢。”
“這要看我們準備的怎麼樣。”
徐驕說:“這個時候,城外十幾萬玄甲軍應該已經調回京畿大營。隻此一點,小勝王就該動心。而且,他也冇有選擇吧。我已經說的很清楚,那是一個局。可他在帝都的真正實力,恐怕不會在乎。”
“明天小勝王也會上朝,如果他要退縮,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否則,他隻能在十五月圓,王子淵大婚之日,冒險賭一把。我現在有些想通他們的安排了,你是說,連天遺大祭司都可能出手是麼?”
“山主是這樣講的。”徐驕說:“他既然這麼講,那就是真的。”
明居正說:“按照我的想法,天遺大祭司出現的唯一目的,是壓製內衛。至於花卿他們,則隻用對付海後。冇有高手坐鎮皇宮,小勝王很容易就能突破那道門。”
徐驕想了想:“這樣用一個聖人境,是否有些可惜了。內衛意見本就不統一。四大閣領中,東方暮不喜皇權,西門無夜,無所謂誰為帝王。北擇無人是山主弟子,如果要幫,也幫花卿這一夥。南宮俎最弱,可他是百裡諸侯的弟弟,不會和自己大哥對著乾。隻剩下大閣領中行陌,要牽製他,一個風盜足矣。再者說,大祭司聖人境的實力,自己一人,就能將這些阿媽阿狗,嚇得不敢動彈……”
“那麼誰來對付明帝呢?”明居正說:“靠小勝王那些人,你覺得可行。”
明帝修為,僅次於應天理。多麼恐怖,徐驕最是清楚。
所以,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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