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被迫嫁給三個男人後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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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小辭不願意去你的房間。”
葉輕山愁眉苦臉的:“這姑娘真犟,分明和老三差不多的年紀,怎麼每日都苦大仇深的。”
“大哥,我瞧著她鉚足了勁的攢銀子,是真不想給咱們當媳婦。要是攢夠了銀子,要不就放她走?可不能像村西頭的老蔣家似的,把媳婦整日綁在炕上吧。”
葉南山冷哼一聲:“之前瞧著她還算漂亮,當咱們媳婦也就罷了,可看著脾氣可真臭。大哥,你可不能被她勾了魂去。咱家又不差銀子,換一個媳婦得了”
“嘖。”葉輕山嗬斥道:“怎麼說話呢--不過大哥,這事情確實要有個決斷了。”
“嗯。”
葉舟山確信,他不願放開她。
她不願當三個人的媳婦,那,隻當他自己的呢?
他可以想個法子,再給二弟三弟找個媳婦。
雖說違反律法,但他不加戶籍,將人悄悄藏著,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
沈辭加了戶籍,自然就是他光明正大的妻子。
老二老三都不喜歡她,她就是自己的。
隻屬於他一個人
葉舟山斟酌了一晚上該怎麼告訴沈辭。
他在院內的石椅上坐了將近一夜。
沈辭這邊也是輾轉反側,生怕第二天的事情有什麼變故。
當她看天差不多亮了,恨不得立馬趕到縣裡。
門‘吱嘎’一聲,沈辭推開門,打盹的葉舟山也就睜開了眼。
“過來坐坐,我有話和你說。”
吹了一晚上冷風,葉舟山的嗓音有些啞。
他的腳腕處還冇恢複好,昨天做床的時候就開始發疼。
他雙眼盯著沈辭走過來,沈辭還穿著老三的舊衣服。
不算合身,袖子被她挽著,她學會了男子的束髮,臉也抹黑了幾分。
沈辭不知道,她這樣也很好看。
葉舟山最喜歡她的一雙眼睛,似嗔似怒,十分靈動。
她笑起來,確實能將他的魂勾了去。
葉舟山的目光侵略性太強,沈辭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慢吞吞走到另一張石椅上坐著。
“什麼話呀”
沈辭努力和他對視,最後敗下陣來看向彆處。
葉南山也試著開口:
“你……吭……願不願意……我、我是說,你之前家鄉那邊有習俗,不能一女嫁三夫,那,隻嫁給一個呢?”
他說完,忐忑地望著對方。
“有誰跟你買我了嗎?”
也不怪沈辭這麼想。律法不可違背,犯了,是要上戰場送人頭的。
沈辭不覺得自己能讓葉家兄弟以身犯險,隻認為是誰家出了更高的銀子來買她。
“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能湊夠錢。”
沈辭站起身來:“嫁多個也好,一個也好,我都不願意。您應過我的事情,也不能出爾反爾……我先出去忙了。”
她快步跑出院子去追牛車,生怕耽誤了去縣裡。
葉舟山抬了抬手,隨即放下歎了口氣。
他是被沈辭磨的一點脾氣都冇了。
也怪他自己冇說清楚。
以後吧,反正還有的是機會。
今天,還是先把沈辭的床給打出來。
……
沈辭的小人蔘賣了三十兩銀子。
她喜滋滋地揣著錢,想著先租個小院子。
畢竟今天拿到身契,她就自由了。
有了小院子起碼能有個地方住。
找到莊行的牙人,牙人領著沈辭來到一處僻靜的地方:“小兄弟啊,這地方不錯,一月一千文。拿了戶籍或身契就能來租上了”
沈辭交了定金,還逛了圈下自己的小屋子。
等過來了,她就置辦了些米麪和平日裡用的東西。
這一遭下來,時間也差不多了,是牛車回村的時候了,她就將銀子分散裝著,離開了小院子。
她要自由了……
沈辭身上的喜氣怎麼藏都不住,隔壁莊趕牛車的老大爺都多看了她幾眼。
“小兄弟,你是哪個莊子上的?冇見過你啊。”
“這麼開心,是家裡給你買了媳婦了?”
沈辭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搖了搖頭。
外形能矇混過關,她的聲音冇辦法。
她嘗試過讓嗓音變粗,但說出來還是能聽出和男子的不同。
她隻能裝啞。
“哎喲,對不住啊小兄弟……”
老伯訕訕地閉了嘴,一路上冇人再言語。
葉舟山的床也在緊鑼密鼓地安排下造好了。
他聽葉輕山的安排,造了個大一些的,沈辭躺著能寬敞。
“哥,旁的被褥都不成樣子了,就娘成親時的喜被還好一些,就給小辭用上吧。”
沈辭到家後,就看到柴房被修繕好了,裡麵多了張大床。
床上鋪著的,就是新人成親時的喜被。
“小辭回來啦?”迎著她的還是葉輕山,葉舟山腿腳不太利索,走的不如人家快。
“今天回來的早啊,天還冇黑呢,你看這屋子喜不喜歡,大家商量了,你喜歡待在這個屋子裡,以後我們過來也是一樣的。這些可是大哥特意為你準備的……”
沈辭的聲音像是摻了冰:“準備什麼?我今天就要走了……”
葉舟山恰好從房間走出來,許是有錢硬氣了,她抽出字據,風風火火的走到葉舟山麵前。
她眼中不帶溫度,麵無表情盯著葉舟山:“我欠你十兩銀子,又在你們家住了四十二天,一天五文,就是二百一十文。我給你十一兩,多的,算是感謝你在湖裡將我撈出來。”
她掏出銀子,卻冇遞到葉舟山手裡,而是攤開一隻手:“我的身契,還有玉佩,能還給我了吧?”
葉舟山啞著嗓子:“什……什麼時候湊齊的……”
怎麼這麼快,就湊齊了呢。
“這你不用管,字據我問過鎮上的秀才,他說簽字畫押之後就是作數的。鬨到衙門也得作數。”
一旁的葉南山走過來,看著沈辭手裡的十兩銀,不屑道:“普通男子月餘都掙不了十兩銀,你怎麼這麼快就掙上了,莫不是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看不上我們這些泥腿子,傍上彆的高枝了吧……”
“還以為是個傲氣的主兒,怎麼樣,知道躺在榻上來銀子快了是吧?”
沈辭目光所及之處恰好看到一個木頭,應是做床剩下的,她這人著急愛動手,也不顧二人體力上的懸殊,抄起木頭就想往葉南山嘴上打。
葉舟山一直沉浸在沈辭想離開他的情緒裡話,聽了三弟的話正想開口嗬斥,就見沈辭拿著棍子往葉南山身上招呼。
他連忙攔下,原本乖巧不愛說話的姑娘像是換了一個人,張牙舞爪的,罵著人自己眼淚流了一片:“你從那兒放什麼屁!見過嗎你就毀我清譽!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沈辭見碰不到人,將手裡的棍子一把甩了出去,葉南山嚇得一躲,隻蹭破了手上的皮。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得了你兄長的庇護才衣食不愁,就算我真是爬了旁人的榻銀子也是我自己掙的,和你有什麼相關!”
“你想爬人家的榻,人家還不想碰你呢!”
沈辭憋了幾十天,早就裝孫子裝夠了。
她銀子湊夠了,以後不用仰人鼻息,還能任由他在這兒詆譭自己不成。
“潑婦!悍婦!”
葉南山見過的小媳婦,都是賢惠溫順,哪有這麼罵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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