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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無賴,我在披荊斬棘亂殺 第495章 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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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疆抽取的每首歌,幾乎都發揮了它的作用。

不過也並不單純是出歌,比方說《會呼吸的痛》,因為不想跟著炒原身後媽的熱度,秦狗當人了一次,反倒捏在手裡沒發布。

現在用來讓李容雅發泄心中想說的話。

“你總說時間還很多,你可以等我。

“以前我不懂得,未必明天就有以後。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李容雅的聲音已經有了哭腔,原本音準很好的她,控製不住嗓音裡的顫抖。

也是這時,天邊厚厚的雲彩,好像被歌聲推動在緩慢移動。隻是此刻,也沒人注意到。

都曾經在秦疆和李容雅的歌聲之中——

“哼你愛的歌會痛。

“看你的信會痛,連沉默也痛。”

“遺憾是會呼吸的痛。

“它流在血液中來回滾動。”

秦疆沒有加聲音buff,他聲音中立著空渺,好像是一個外人在述說這具身體的故事。

他的聲音與李容雅那情緒外溢的歌聲形成了互補和對比。

李容雅咬“痛”字很輕,刻意放輕,就像在擔一座大山。根本拿捏不穩,“遺憾的痛”就破音了。

一前一後,比鋼琴雙重奏更契合。

“後悔不貼心會痛,恨不懂你會痛。

“想見不能見最痛。

“沒看你臉上,張揚過哀傷。

“那是種多麼,寂寞的倔強。”

李容雅對母親的感情是怎麼樣?

實話實說,最痛苦的並非沒記憶,也並非是記憶中母親的臉龐模糊了。

而是還那麼小,就親眼目睹母親自殺,李容雅對母親的所有回憶都崩塌了。好似狂風暴雨之下,一場恐怖的泥石流。

“你拆了城牆,讓我去流浪。”

“在原地等我,把自己捆綁。

“你沒說,你也會軟弱。

“需要依賴我,我就裝不曉得。”

一個人性格的底色是童年記憶,但李容雅可以說根本沒有童年了。

想一想,是不是瞧見了某個夢核圖片,如夕陽下老舊的街道,就會想起以前讀書時期,和小夥伴的玩鬨?李容雅也會想到玩鬨,但緊隨而至的記憶是回到家母親就會做好飯——至此,記憶裡屋內下起傾盆大雨,冷意和無力就像一對兄弟,一起到來。

“自由移動,自我地過。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所有角落。

“哼你愛的歌會痛,

“看你的信會痛,連沉默也痛。”

好的歌曲是能夠打動人心的。

某位搖滾歌手說,“歌曲不能打敗人,隻能打動人。”

原因就是,好歌除開悅耳這一基礎屬性外,還會勾連出自身的記憶。

達瓦央金也是如此,不過她感受到背上的卓瑪在小聲嗚咽。

白瑪想媽媽了,不知道為什麼,聽這歌就是想。

“沒事,哭一哭就好。”達瓦央金安慰,然後又小聲說,“現在鏡頭開著呢,說不定會拍到我們。”

這年紀的女孩,已經十分注意自己形象了。但眼淚也一時之間止不住,就將頭埋在姐姐後背裡。

實際上吧,有秦疆和李容雅的演唱,鏡頭怎麼可能會分給其他人。

“遺憾是會呼吸的痛,它流在血液中來回滾動。”

“後悔不貼心會痛,恨不懂你會痛。

“想見不能見最痛,

“我發誓不再說謊了,多愛你就會抱你多緊的。”

跟拍工作人員,眼神裡都是佩服,即便是清唱,即便沒有伴奏。

特彆是兩人的演唱——

“即便後麵再錄製發行單曲,也不可能再超過這個版本了。”黑雞說。

其他工作人員也小聲討論。

“是啊,經典的現場的誕生是占據天時地利人和的,這版本不會被超越了。我葉良辰說的!”

“痛,太痛了啊。”

“李容雅老師和秦疆老師是男女合唱,簡直是無敵,我第一次感覺是在聽天籟之音,隻不過這個天籟之音有點疼。”

“這不是合唱,之所以會感覺好聽,也不是技巧的配件。實際上,李容雅老師連她最擅長的蝶竇共鳴都沒用。秦疆老師擅長的卡車唱腔也沒用。”

蝶竇共鳴這一技巧,整個娛樂圈,能熟練掌握,並且遊刃有餘的歌手絕對不多。用兩個地球上的歌手舉例子,瑪麗亞凱莉和張惠妹,就是個中翹楚。

聲音會呈現出有霧化的顆粒感,也就是說歌聲有滲透感。注意,不是穿透感,是滲透感。

而卡車唱腔,也不知道是誰取的名兒,是在說秦疆比用技巧充滿感情,猶如駕駛一輛重型卡車。

你甭管卡車多笨拙,撞過來一般人都受不了。也是秦疆的歌曲,你甭管演唱技巧的笨拙,你就說這充沛的感情,這無與倫比的高音,能不能擊中人心!

“我們之所以覺得天籟之音,正是秦老師剝離感情的唱腔,給了李容雅老師支撐。李老師的聲音太脆弱了,需要如鋼筋一樣堅硬聲音的支撐。”

“有道理,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很明顯是寫給後媽的,秦老師怎麼可能會沒感情……”

不得不說,節目組裡還是有人才,你看看,還真有人說出了秦疆不開[來自深海的潛望者]的緣由。

很簡單的邏輯,這歌是讓李容雅發泄的,結果你自己加聲音buff,唱得哭爹喊娘,合適嗎?

不合適啊!

“我的微笑都假了,

“靈魂像飄浮著,你在就好了。

“我發誓不讓你等候,陪你做想做的無論什麼。”

秦疆看著李容雅,後者跟著演唱,聲音變形得越來越厲害。發泄的作用,也確實有了。

李容雅淚眼婆娑,鏡頭也非常給麵子,沒有給她一個特寫。要是其他嘉賓,直接懟上去了,嘉賓哭肯定也是個大看點。

隻不過這裡,鏡頭挪到了天空中。好像歌聲飄蕩在了天空。

“姐姐,我不記得阿媽背著我的感覺。”白瑪小聲說,“但我現在知道了。”

姐姐達瓦央金一怔,她依舊沒說話,隻是托著阿妹的手更緊了。

“我越來越像貝殼,

“怕心被人觸碰。

“你回來那就好了,

“能重來那就好……”

天空中的雲彩,遮住了陽光。

好像是白瑪(達瓦央金)、李容雅、秦疆三人的母親聽到了歌聲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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