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八寶:狼人夫君狠狠寵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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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將……將軍……”
我說話都不利索了。
謝嶼珩身後,宋若璃得意的抬起下巴,冷笑一聲:
“要不是被我發現,莫不是沈小姐要騙將軍一輩子?
“居然和狗私通,嘖嘖嘖!”
宋若璃捂了捂鼻子:
“姐姐您也太不尊重將軍了吧?”
“那個……”
知夏弱弱開口:
“不是狗……
“前陣子長開了,是狼,這兩種東西小時候長得都差不多。”
我欲哭無淚的看著謝嶼珩:
“將軍,不是狗。”
長劍又朝我脖頸送了送:
“所以呢!”
我急忙閉嘴。
“來人!”
謝嶼珩咬牙:
“把那一窩狼崽子拖出來,剝皮示眾!”
“不!!”
我撲上去,一把抱住小崽子們。
謝嶼珩眯了眯眼睛:
“你敢當著我的麵護著這些孽種!”
狼崽子們似乎剛剛受了一場驚嚇。
此刻縮在一起,瑟瑟發抖,嗚咽都十分委屈。
我張開雙臂擋在他們麵前:
“將軍,雖然我不知道孩子們是怎麼來的。
“但是他們每個都是很好的孩子。
“我說到底也算他們的母親,所以,將軍若執意動手,便從我先開始吧。”
謝嶼珩狠狠皺眉。
“囉嗦。”
宋若璃奪過長劍。
徑直衝我刺過來。
“嗷嗚!”
大哥突然一口咬在宋若璃的手上。
原本還虛弱的小狼們一瞬間亮出了獠牙。
“啊!”
宋若璃嚇得後退兩步。
我這才發現。
我之前以為的小狗崽子們。
凶起來渾身都是殺氣。
和之前在我身邊的小狗模樣格格不入。
“找死。”
在謝嶼珩的場子裡胡作非為。
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
他都不會放任不管。
長劍出鞘。
我慌忙抱住大哥。
就算狼群戰鬥力強。
可畢竟都是些小崽子。
一刀就沒了。
“娘!你讓開!我們要咬死傷害娘親的人!”
小狼崽子們瘋了一樣撲上去。
眼看謝嶼珩眼中出現寒光:
“嗬,還會說話?”
我猛地撲上去。
死死抱住他們。
與此同時。
謝嶼珩的長劍也來到了我的眼前。
長劍停下的瞬間。
我的眼睛距離刀尖隻有不到一指的距離。
我渾身顫抖。
但是一點也沒有後退。
謝嶼珩垂眸。
視線落在我瘋狂滲血的肩膀。
那是之前我給他擋劍的時候受的傷。
現在因為劇烈的動作崩開了。
長劍微微顫抖了一下。
他收劍回鞘。
拉過宋若璃,頭也不回的離開。
我這才發現我渾身都被汗浸濕。
風一吹。
汗水混著血水。
我直接暈了過去。
7
護崽行動成功了。
但是我的待遇也一落千丈了。
現在整個將軍府都知道我生了孽種了。
這也沒啥。
重點是,他們知道我失寵了。
宋若璃,纔是未來的將軍夫人!
我看著八隻正在長身體的狼崽子。
欲哭無淚——
我上哪兒給他們找吃的啊!
但是。
我抱著大黃一陣猛搓狗頭:
“好大黃,我就知道咱倆是清白的。”
大黃睜著一雙狗眼,看我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知夏興衝衝帶著好訊息來找我:
“夫人的位置可能要保住了!
“聽說那宋若璃父親是蠻族!在戰場上殺了不少將軍的人呢!將軍不可能娶她為夫人!
“就算娶,也隻能做妾!”
我搓著大黃狗頭。
真好,隻要我還是大夫人,崽子們就不至於餓死。
但是很快,知夏就哭著再次找到我:
“不好了!將軍跪在祖祠前,捱了一百八十道斷魂鞭,滿地都是血啊!”
我眨眨眼:
“他犯錯是他的事兒,咱們考慮下一頓喂崽子們吃啥就好了。”
“不是!”
知夏拚命搖頭:
“一百八十道斷魂鞭是將軍府的家法。
“若有後代要違背祖製行事,先挨過一百八十道斷魂鞭。
“若挨過後依然沒死,就算上天應允,祖宗便不會反對了!”
我睜大了眼睛:
“那違背祖製的事是……”
我和知夏異口同聲:
“娶仇人之女!”
8
我當晚就和知夏收拾好了包袱。
我失寵沒什麼關係。
畢竟我知道宋若璃是仇人之女。
她這輩子得不到將軍府的編製。
家中權力還是有我的份兒。
我能護住崽子們以及知夏以及大黃狗。
但是宋若璃有編製了的話。
那我還能活嗎?
她能放過我和崽子們嗎?
能放過知夏和大黃狗嗎?
崽子們身姿矯捷。
輕輕鬆鬆翻了牆。
我把大黃狗推出去。
最後一個從牆上跳了下來。
跳到崽子們用乾草為我鋪的緩衝帶上。
但還是發出了聲音。
我聽到了謝嶼珩的聲音:
“什麼人!”
“跑啊!”
我抓起知夏,招呼起崽子們和大黃。
兩個人一群狗,啊不,一隻狗以及一群狼,浩浩蕩蕩跑過了長街。
身後,傳來兵器碰撞的聲音:
“攔住他們!”
9
我和知夏頓在巷子裡。
看著浩浩蕩蕩的長隊從眼前呼嘯而過。
直到他們踏起來的煙塵落下。
我和知夏才從藏身之所探出頭。
看著我們臉上刻意抹的黑灰,我們相視一笑。
這下總不至於被發現了。
但是之後幾天。
將軍府的全城稽查就沒有停過。
我抱著膝蓋坐在窗前看著樓下官兵四處問人。
忍不住皺眉——
我走了,他就可以娶宋若璃為妻了。
這不是好事嗎?
非得把我抓回去給宋若璃做小?
男人氣量要不要這麼狹窄!
連個弱女子都不放過!
本以為謝嶼珩隻是臨時起意。
時間久了,找不到我,他自然會放棄。
直到有一天,一位村民看著巨額的賞金。
說出了,他覺得最近臉上總是摸著黑灰的一位女子和將軍夫人很像的線索。
我急忙把崽子們拖出來,指著城郊空曠的大草原:
“從今天起你們就是野生的了。
“娘會儘可能給你們拖住時間,跑!”
“娘!”
狼崽子們想要回頭。
但大黃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
早就成了牧狼犬。
一個大跳就攔住了他們的路。
不等他們開口,我已經上了馬車:
“往前跑!彆回頭!”
等我回到住處,整個人已經氣喘籲籲,
知夏在門口接住我。
我們兩個人悄悄回房。
門剛一開啟。
坐在主位的那個人就嚇得我心臟一緊。
“夫人要去哪兒?”
我一把將知夏推出房間。
就在自己也要轉身逃跑的時候,飛劍插在我麵前的木門上。
我看著那貫穿了木門的飛劍,乖乖站住腳。
嚥了嚥唾沫:
“將軍,我……我絕對不會打擾你們的幸福生活。
“那群狼崽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發誓我絕對沒有背叛您!
“我……我也保證絕對不會到處說敗壞您的名聲。
“將軍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小民計較了!”
“那可不行。”
身後,謝嶼珩的腳步漸漸逼近。
“你要是走了,我受的那些家法算什麼?”
“啊?”
10
我緩緩回頭:
“家法……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不知道?”
他挑眉。
“我知道啊……
“宋若璃是你的仇人之女。
“你要娶她,必須經受家法一百八十道斷魂鞭……”
他笑得不可思議:
“你難道覺得,我娶你一個狼女就不要經受家法嗎?”
我指了指我自己:
“我?”
“哎呀,女兒!你怎麼到現在還沒搞清楚啊!”
熟悉的聲音從裡屋走出來。
我看著母親手上頭上金銀珠寶墜滿,張大了嘴巴:
“你不是去給我想辦法的嗎?”
母親咳了咳:
“的確是給你想辦法了嘛。
“但是將軍大人根本不在意這個。
“這不,給了我一堆金銀珠寶,讓我告訴他實情。”
我眼皮狂跳。
我這才知道,那天我護崽以後,他越想越不對勁。
派自己的私兵攔住了母親。
母親原本以為誅九族已經誅到她頭上來。
正要跪下求饒。
卻聽說將軍隻是來問來龍去脈的。
嘴巴一張,就是一堆金銀珠寶。
我扶了扶額頭。
“女兒,是娘對不住你。
“其實,你爹不是戰死沙場了,你爹他根本就不是人啊。”
我目瞪口呆。
娘親急忙擺擺手:
“但也不是純狼啊!你彆誤會!
“當年你娘在野外摔傷,是你爹把娘揹回洞穴的。
“對,就是洞穴,狼的洞穴,你沒聽錯。
“而且你爹還有一條狼尾呢,有一說一,你爹長得真俊!”
我眼皮狂跳:
“所以你就和人家……”
娘親咳了咳:
“誰能想到娘真的能和他生啊。”
謝嶼珩雙臂環胸:
“娶異族人,我當然要經受家法。”
他看著我:
“不過,上天既然沒有讓我被打死,那就說明你完全可以做將軍府的女主人。”
我張了張嘴:
“為什麼?”
“嗯?”
“我是說,為什麼為我做這些?”
11
我與謝嶼珩,完全就是服務與被服務的關係。
他給我一個月十箱子黃金。
我做好他的解語花以及為他傳宗接代。
各取所需。
甚至我們成婚後,我剛懷上孩子。
他就提著槍上戰場了。
我覺得我們更多的是合作關係。
而不是愛人關係啊。
一百八十道斷魂鞭,何苦呢?
“我也不知道。”
謝嶼珩雙臂環胸:
“我隻知道,我在戰場上最牽掛的,除了老夫人,就是你了。
“你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喜歡,就做了。”
“可是你不是喜歡宋若璃嗎?”
他看著我:
“救命之恩一定要以身相許?”
我被噎住。
他繼續道:
“恩,還了就是了,我帶她回府療傷,賜予金銀萬兩,已經足夠。
“以身相許,隻不過是某些人的藉口。
“那日宴會,我並不知母親安排了那種座次。”
我愣住。
“彆發呆了。”
他拉住我的手:
“你把孩子扔哪兒去了?”
“可是……他們是狼啊。”
“那就不是我的孩子了嗎?”
他將我抱上馬。
一路飛馳來到城郊。
可是那裡早就空空如也。
我下了馬。
在原來放他們走的地點,留下了一撮撮狼毛,和……
血!
壞了!
我的崽兒!
12
黑影一閃。
遠方的草叢中,熟悉的身影飛馳而過。
雖然隻見過幾麵,但是那個身影化成灰我都記得!
“宋若璃!!”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
平時爬個坡都要喘半天的我居然直接飛身上了馬:
“宋若璃你給我站住!”
“清辭!”
謝嶼珩一愣。
我早就提劍追了出去。
追到剛才的位置才意識到不對。
看那狼血,已經乾了很久了。
宋若璃作案後為什麼還要留在原地?
一個詞浮現在心頭——
陷阱!!
果然,冷箭“嗖”的一聲從身後飛來。
我猛地爬下。
冷箭從剛剛心臟的位置飛了過去。
剛擦了擦額頭冷汗。
下一秒,十幾道冷箭聲刺破空氣飛速而來。
哈哈,
完了。
“砰!”
十幾道兵器碰
????
撞聲響起。
四麵八方飛向我的冷箭突然掉落在地。
“娘親!”
我急忙轉頭。
身後,七八個孩子正朝我跑過來。
每個人背後還背著撿漏的弓箭。
大黃在他們中間。
威風的仰著頭。
“娘親!”
我急忙抬手:
“等等等等!
“叫誰娘親呢!”
13
“哎喲!這就是我的外孫子外孫女們嗎?”
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了上來。
抱起其中一隻……
啊不,一個孩子就捏小臉:
“真像啊,和你們外祖父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是嗎?”
冰冷的聲音自黑暗處傳來。
還在嬉皮笑臉的母親臉色一變。
黑暗中,一個肩寬腿長的高大身影步步走出。
一個容貌俊偉的男子站在草地中,帶著刀疤的手上攥著一柄長弓:
“看來婉兒對自己的夫君長什麼樣子,記憶深刻。”
母親張大了嘴巴。
將孩子輕輕放在地上。
一向伶牙俐齒的她居然結巴了一下:
“咳咳……你……還是和以前一樣。”
男人不說話。
身後,一隻手將我拉到懷裡。
我轉頭——
謝嶼珩?
母親繼續找藉口:
“我隻是怕拖累你,畢竟我一個人留在你們部落,隻會耽誤你。”
“你是怕耽誤我,還是嫌棄我是一隻狼?”
男人眯了眯眼。
母親歎了口氣:
“你是狼人,我是凡人,你的一生有很多個幾十年。
“但是我隻有一個。
“你會看到我生老病死,看到我最醜陋的模樣。
“這才二十年過去,我臉上就有皺紋了,你看不到嗎?”
男人皺了皺眉:
“所以你就拋棄我,要找一個凡人男子過一輩子,是嗎?”
“是。”
母親毫不避諱。
男人的眼睛開始發紅。
擁有狼人血脈的我瞬間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娘你彆再說了!”
我想要捂住娘親的嘴。
但娘親卻鐵了心:
“你想殺我就殺吧,但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拋棄你。”
“你!”
男人的手已經開始劇烈顫抖。
“爹!!”
我大喊出聲。
男人猛地看向我。
“爹!我是你女兒啊!”
14
男人沉眉。
一臉不相信:
“不可能!她親口說的,要打掉了我們的孩子!和凡人男子生正常的孩子!”
夜色下。
我的眼睛閃著危險的紅光。
男人愣了愣。
“你……”
“爹,我身後的,可都是你的外孫子和外孫女。”
男人這才發現。
我身邊的小孩子,每個人的眼睛都閃著紅光。
他難以置信的靠近我。
俯身,聞了聞我的發絲。
眉頭瞬間一沉。
“婉兒?”
他看向母親。
母親尷尬的移開視線。
“對我說謊,不怕我一時氣急,真的殺了你?”
“你不會。”
母親開口:“你捨不得。”
我忍不住笑出聲。
男人的手將長弓攥緊了又鬆開。
歎了一口氣:
“倒也沒錯。”
說罷看著母親:
“我已經成為部落的王,你還擔心你會耽誤我嗎?”
母親不耐煩的彆過臉去,擺擺手:
“行了,你都是王了,部落裡又不是沒有女狼人,想要哪個得不到?何必在我一個凡人身上下功夫。”
“她們是狼人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一定要愛狼人!”
母親看向他。
咬了咬牙。
將臉上的脂粉用力擦乾淨。
露出中年女子臉上的細紋。
男人一愣。
“看到了嗎?”
母親指著自己的臉:
“再過十幾年,這張臉隻會更滄桑、更垮!
“甚至眼睛都會變得渾濁,腰也會彎下去,路都走不穩!
“而你,你可以幾百年保持一個樣子。
“阿崇,你喜歡我的時候,我是年輕的我。
“當我老態龍鐘呢?”
男人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母親苦笑一聲:
“就讓我停留在你記憶裡最美的樣子,不好嗎?”
“婉兒……”
男人聲音微微顫抖。
母親笑起來:
“你看,你也覺得幻滅吧?
“我早就說過,我們……唔?”
男人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母親所有的話儘數被堵了回去。
謝嶼珩不動聲色擋住了我的眼睛。
我把他的手拿開:
“乾嘛?你沒這麼親過我?”
他愣了愣:
“下意識的事兒。”
“……”
男人吻過母親一遍後,拇指摩挲著她的下唇:
“我沒有覺得幻滅。
“我覺得,你比我剛遇見你的時候,還要美。”
一向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母親,居然紅了紅眼。
抬手將他推開:
“彆開玩笑!”
說完轉身就走。
父親急忙追上去。
我和謝嶼珩,以及八個娃兒看著他們的背影。
一時無言。
15
後來,當我們發現宋若璃的時候。
她正奄奄一息倒在遠處的草叢裡。
一問崽子們才知道。
他們的確是被宋若璃的人下了手。
但是宋若璃沒想到。
這群崽子是會化形的。
化成人型後,他們的狼性也徹底不受壓製。
不僅宋若璃的手下被反殺。
宋若璃自己也被抓傷。
我之前看到的身影,其實是宋若璃跌跌撞撞逃跑的背影。
那些冷箭,原本也是給崽子們準備的。
這下,老夫人徹底沒話說了。
宋若璃被趕走以後,謝嶼珩又為我大操大辦了一場婚禮。
全城矚目。
而得知我其實是隻狼以後。
老夫人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刁難我了。
將軍府裡,我幾乎可以橫著走。
而姐姐。
我那原本被沉塘了的姐姐。
也活蹦亂跳的出現在了我麵前。
我這才知道——
當初沉塘,是謝嶼珩對她的成全。
他雖然權勢滔天。
但是也不喜歡強取豪奪。
本來與姐姐就是偶然結的姻親。
知道姐姐有喜歡的人以後,他也便順勢幫忙策劃了一場假死沉塘。
而姐姐的心上人。
正是爹爹部落裡的狼人。
隻是爹爹最近有些焦頭爛額。
娘親一直不搭理他。
爹爹怎麼哄都沒用。
直到十幾年後。
娘親徹底老了下去。
她跑不動了。
躺在床上需要人照顧。
於是人們便可以看到一個很匪夷所思的現象——
一位老太太,白發蒼蒼。
床邊卻有一個容貌甚偉的男人日夜守候。
男人不是兒子,也並非親信。
卻就是寸步不離,比老伴都要體貼。
“現在,你相信我了嗎?”
父親攥著母親骨瘦如柴的手,輕輕摩挲她的眉眼。
母親眼角落下一滴淚,笑了:
“下輩子,爭取當個狼人。”
父親雙手合住她的手:
“好,我等你。”
我與父親,共同送走了母親。
轉頭,卻發現一件更匪夷所思的事情——
謝嶼珩。
這家夥怎麼不老呢?
直到老夫人走前,才說出真相——
謝嶼珩,其實是他父親收養的孩子。
當年,是在一個狼窩裡撿到的。
我突然明白,為什麼謝嶼珩從小到大經曆那麼多戰鬥都毫發無損。
彆人紅了眼可能是殺紅了眼。
謝嶼珩,他本身就紅眼啊!
謝嶼珩雙臂環胸,勾唇:
“怎麼辦,夫人,這下,你可擺脫不了我了。”
我一陣無語。
不過……
好吧。
也算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