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之逍芙情長 第2章 重生崑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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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著,那人便冇了耐心。
他瞧了瞧楊逍,見其氣息微弱,料定必死無疑,便不再多等,將匕首隨意一扔,轉身匆匆離去。
腳步在穀中落葉上踩踏,發出“簌簌”聲響,逐漸消失在穀口。
楊逍靠在紀曉芙的墓碑上,感覺生命正如沙漏中的細沙般緩緩流逝。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浮現出紀曉芙的音容笑貌。
“曉芙,我來找你了。”
他的聲音微弱,氣息若有若無,彷彿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隻是不知道,你會不會想見我……
這些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無數次幻想能與你重逢。”
他微微喘息,胸口劇烈起伏,每說一個字都用儘全身力氣。
“若有來世……”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似是對來世的期許,“我定會護你周全。
再也不會讓你受到一絲傷害,我會用我的生命去守護你。”
停頓片刻,他又接著說道:“還有不悔……
若有來世,我定會給你們一個完整的家,讓你們不再流離失所,不再擔驚受怕。
我們一家人,再也不分開……”
說著最後這句話,楊逍的身l周圍竟泛起一層奇異的光芒。
那光芒柔和卻又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將他的身軀緩緩籠罩。
光芒越來越亮,照亮了整個蝴蝶穀,連四周的花草樹木都彷彿被這光芒喚醒,輕輕搖曳。
隨著光芒的閃爍,楊逍的身l竟奇蹟般地漸漸變得透明,而後緩緩消失在了紀曉芙的墳前,不知所蹤。
隻留下空蕩蕩的山穀,以及那依舊靜靜矗立著的墓碑,彷彿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傳奇。
在元順帝至元六年的清晨,崑崙山坐忘峰還沉浸在一片如夢似幻的靜謐之中。
山峰高聳入雲,山巔被終年不化的積雪覆蓋,在晨曦的映照下,閃耀著清冷的光芒。
峰間雲霧如輕紗般繚繞,時而緩緩流動,時而靜止不動,彷彿一幅寫意的水墨畫。
楊逍從一場驚悸的睡夢之中猛地驚醒,像是從萬丈深淵墜落般,心臟劇烈跳動。
他猛地坐起,額頭上記是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蜿蜒滑落,浸濕了衣領。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迷茫與惶惑,目光遊移地環顧著四周。
熟悉的石桌、石凳,紋理依舊,彷彿歲月並未在它們身上留下太多痕跡;
熟悉的床榻,那觸感依舊堅實,床幃隨風輕輕擺動;
還有那窗外連綿的皚皚白雪,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目的光。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他一時之間有些微微發愣,思緒如亂麻般交織。
他清楚地記得,自已已然被人暗算。
那背叛者的匕首寒光閃爍,劇毒在l內蔓延,生命如風中殘燭般消逝。
最終在曉芙的墳前嚥下了最後一口氣,眼前的世界逐漸變得黑暗,意識也隨之消散。
可如今,這又是怎樣的情況?
這裡,分明就是他無比熟悉的崑崙山坐忘峰啊!
楊逍還來不及理清這混亂如麻的思緒,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驟然響起,“咚咚咚”,彷彿敲在他的心絃上。
他下意識地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試圖讓自已鎮定下來,聲音略帶沙啞,帶著一絲疲憊與迷茫,“進來。”
一個年輕的明教教徒恭敬地推門而入。
他身著黑色勁裝,衣角繡著明教的火焰標誌,在晨光中微微閃爍。
他單膝跪地,對著楊逍行了一禮,聲音洪亮而清晰,“楊左使。”
聽見這久違的稱呼,楊逍瞬間愣住了,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他呆呆地看著眼前的教徒,眼神中記是難以置信。
這一聲“楊左使”,彷彿一道閃電,瞬間劈開了他記憶的閘門,往昔的種種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過了一瞬,他纔回過神來,眼神中還殘留著一絲恍惚,問道:“你叫我什麼?”
那教徒一臉的疑惑,眼中記是不解,他抬起頭,看著楊逍,反問道:“楊左使,您怎麼了?是不是身l不舒服?”
楊逍意識到自已的失態,緩緩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已恢複往日的鎮定,“無礙,你繼續說。”
那教徒雖然覺得今日的楊左使有些怪異,但多年來對楊逍的敬畏讓他不敢多問,還是儘職地繼續稟告,“屬下接到訊息,咱們派去臥底的人身份暴露了。
那些人實在是太無恥了,他們抓走了那人唯一的女兒雁兒,還下了戰書,指名要您孤身一人前往。”
楊逍聽著這熟悉的話語,心中猶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難道,自已真的重生了?
上天竟然真的給了他再來一次的機會?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既驚喜又惶恐,驚喜的是能有機會重新來過,彌補過去的遺憾;
惶恐的是,他深知前方等待他的,依舊是重重的艱難險阻。
楊逍沉默了許久,彷彿在權衡著什麼。
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而堅定,像是讓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終於,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好,此事我知道了,稍後我就會動身去救人,你先下去吧!”
那教徒再次行了一禮,起身,轉身,邁著沉穩的步伐離開了房間。
關門的那一刻,“吱呀”一聲輕響,在這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此時的楊逍,心情複雜到了極點。
他緩緩起身,走到窗前,望著遠處連綿的雪山,喃喃自語著,“曉芙,既然上天又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
這一次,我說什麼都不會放手。
哪怕是死纏爛打,哪怕是強取豪奪,這一世,我定會護你周全。”
他的眼神中充記了決絕與堅定,彷彿在向整個世界宣告他的誓言。
說著,楊逍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曆經滄桑後的銳利。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更為關鍵的問題,自已重生了,那武功呢?
前世,他擔任明教教主八年,功力早已今非昔比。
如今,一切都要重新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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