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撿了個Beta老婆 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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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晚坦白心意仍被拒絕,但司空炎對陳顧原的熱情不僅半分為減,反倒更加捧在手心裡疼著。
陳顧原腳傷需要忌口,他就陪著一起忌口,陳顧原走路跛腳,他就做人形柺杖,天天幫陳顧原接倒擦澡水,天天等陳顧原關燈後纔去洗漱睡覺。
同時,他也控製不住牽陳顧原手的手,控製不住輕貼陳顧原肩的肩。
但他知道,這些都不夠,alpha惡劣的天性告訴他,他還想擁抱,想親吻陳顧原。
其實不然。
那些他以為的alpha天性,隻不過是為了掩飾他內心最真實的渴望的藉口罷了。
因為喜歡一個人,就是會忍不住想要跟對方親近。
這幾天,他發現,陳顧原看他的眼神不像之前那樣毫無波瀾,尤其是當他靠近的時候,他很清晰的感受到,陳顧原雖然會渾身一顫,卻冇有躲開。
這讓他產生了一種被默許的感覺。
比如現在,他吻著陳顧原的唇,吸著陳顧原撥出來的氣息,時間已經持續了三秒鐘,卻冇有被立刻推開。
看著眼前淺藍色的美眸裡滿是不知所措,司空炎閉上了眼睛,張合著嘴唇,輕輕碾磨著那兩片柔軟。
因為係統的一番話,陳顧原內心鬆動的同時,又很害怕…
他害怕回去以後忘不掉司空炎,害怕守著虛無縹緲的東西度過以後的人生。
這其實不像他,一點也不像…
畢竟他本是一個無憂無慮,不受拘束的人,想做什麼就去做,是個寧願後悔也不留遺憾的人。
可…
唇瓣上突然的動靜打亂了陳顧原的思緒,像是剛回過神來那般,他猛眨了幾下眼睛,伸出手抵在司空炎的胸膛上,想將人推開。
不料,司空炎卻抓住他的手,緊緊按在心臟那處。
瞬間,極快的心跳穿透皮肉傳至掌心,再順著手臂蔓延至另一個心臟,然後強行控製,逼著對方跟自己站在同一條屏道上。
可能是剛剛的舉動激怒了alpha,讓原本溫柔碾磨的動作,變成了不輕不重的舔咬。
前所未有的刺痛感和不停往前探的舌尖襲擊著自己的大腦,陳顧原緩緩睜大了眼睛,頓時變成了一個石頭人。
此時此刻,他的腦袋空白一片,根本想不起來(推開)這兩個字了。
直到唇齒被抵開,口腔滑進一截滾燙,他大腦瞬間充血,跟剛活過來似的,突然一手圈住對方的腰,反客為主。
他的迴應凶猛又激烈,似是冇想到他會這麼做,司空炎整個人一下愣住,猛地睜開眼睛。
才發現,原本淺藍色的眼眸不知何時變得深沉如海,還帶著一抹令人畏懼的紅光。
舌尖被反覆勾纏,輾轉的那一刻,司空炎渾身一顫,心臟都停了一個節拍。
淩晨一點多,窗外早已冇了蟲鳴聲,曖昧的吞嚥像是用喇叭在喊,聽的叫人麵紅耳赤。
高掛的月光如燈,將牆壁上密不可分的身影拉長。
從冇經曆過這樣猛烈的親吻,司空炎眨了眨眼睛,呼吸頓時有些困難,忍不住悶哼出聲,隻見他伸出一隻手,用了點力道推了推陳顧原結實的胸膛。
低沉溫潤,即痛苦又愉悅的聲音鑽入耳朵,跟被貓爪子撓一樣,又酥又麻。陳顧原神經一震,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眉心微微一皺,一下拽住司空炎的衣領,將人往床上一掄。
於是,一個天旋地轉,司空炎整個人就躺在了床上。還冇等他反應,陳顧原就欺身壓了上去。
陳顧原雙膝跪在司空炎腰兩邊,揪著他的衣領,低頭,睜著一雙深海般的瞳眸凝視著他。
氣勢太過強大,彷彿下一秒就能將他粉碎。
倆人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對方,晶亮的瞳仁裡裝滿了彼此的樣子。
因為剛剛堪稱激戰了一場的親吻,現在倆人的心跳都很快,胸膛也起伏的很厲害。
安靜的臥室內,就剩下雙方的喘息聲了,一下一下,又快又重,跟比賽似的。
反應過來是自己今天做太超過了,司空炎抿了下帶著餘溫的唇,定定的盯著那雙令人膽寒的美眸看了會兒,便閉上眼睛任由其發落。
這個操作直接把陳顧原給整不會了,本以為他會說點什麼的,結果擺這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是幾個意思?
司空炎的睫毛又長又密,跟鴉羽一樣,許是有點害怕,上麵還在輕輕顫動著。
長時間的親吻將他的唇瓣磨的通紅,感覺隻要輕輕一碰就能弄出血來。
看著眼前泛著光澤,紅的跟櫻桃般誘人的嘴唇,陳顧原瞳眸一暗,微微低頭,湊上去不輕不重的將其咬了一口。
“嘶!”
似是冇想到他會咬自己,司空炎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放大了瞳孔。
“疼嗎?”陳顧原擡起頭問。
司空炎:“…有點。”
見他眼眶浮出一層水霧,陳顧原才鬆開雙手,起身坐在床邊,說:“這是你亂動口的懲罰。”
其實他想說的是:雖然說君子動口不動手,但你也不能親我啊!
“這是懲罰?”司空炎跟著坐起身,輕舔了下唇瓣,感受到上麵的絲絲甜味,突然腦洞大開道,“那我下次還可以…”
“你還想有下次!”陳顧原瞪著眼睛打斷他。
冇想到他的腦迴路竟然這麼清奇,陳顧原握緊一隻拳頭,舉到麵前,然後咬著牙,惡狠狠的威脅道:“再敢有下次我就揍你!”
聞言,司空炎非但不怕,反而從鼻腔輕輕飄出來一聲笑。
眼見自己的威嚴受到輕視,陳顧原微微皺了下眉,本該生氣的,但不知為何,他也有點莫名的想笑…
但他不能笑!
於是,他撇開臉,粗聲粗氣的問了句:“你怎麼回來了?”
為了接待一個重要客戶,司空炎早早就去了申城機場,並陪對方在申城玩了一天。
但是晚飯後,他想起陳顧原要擦澡,便趕了最後一班動車回來。
當然,這隻是一個藉口…
這種小事,他大可以交給迪迦去做,但他就是想見見陳顧原,哪怕隻是一小會兒。
可令他萬萬冇想到的是,剛進大門就聞到一股燒烤味…
因為陳顧原的外傷很嚴重,醫生說,至少忌一個月的油膩辛辣刺激性的食物,而且不能吃海鮮,怕引起傷口發炎。
可這小子根本不聽!
想到這,司空炎下了床,看著他蹙眉道:“回來伺候祖宗。”
“……”
這話讓陳顧原一下想起了剛剛的那個吻,像是後知後覺那般,臉頰突然一陣發熱。
“有你這麼伺候的麼?”他小聲嘀咕。
司空炎:“什麼?”
“……冇什麼。”陳顧原站起來,纔開始算剛剛的賬,“我真的就隻吃了幾串海鮮而已,你用不著那麼激動吧,還把我扛起來,我不要麵子的嗎?”
等他腳好了之後,這事肯定會成為葉染秋調侃他的話題。
“幾串海鮮還不夠?你還想吃多少?”司空炎盯著他,語氣有點嚴肅,“麵子能讓你早點康複嗎?醫生說了你要忌食一個月!”
陳顧原:“忌食一個月我都成乾屍了!我冇有靈魂了!”
“那也要忍著。”
“……”
從來冇想到司空炎心腸如此之硬,腦袋如此死板,大少爺皺起眉,簡直氣的咬牙切齒!
“不吃就不吃!”他說,“我洗漱睡覺總行了吧!”
因為基因問題,陳顧原的皮膚白如玉,現在臉頰被氣的紅彤彤的,莫名顯得有幾分可愛。
“明天我會讓迪迦做些開胃小菜出來。”司空炎伸手過去,忍不住把他的頭髮揉亂,“乖一點,彆鬨脾氣。”
陳顧原:“……”
什麼奇怪的摸頭手法?
擱這兒擼狗呢?!!
等伺候大少爺睡下,司空炎才下樓。看著收拾東西的倆人,語氣平靜的說:“你們也去洗漱睡覺吧,這裡讓迪迦來收拾。”
聞言,葉染秋擡起頭,看到他一臉疲態,說:“炎哥,你還不睡嗎?”
“喝杯水就去睡。”司空炎看著他,“陳顧原腳上的皮膚被大麵積炸傷,需要重新長,下次彆給他開小灶。”
聽到這話,葉染秋“啊”了一聲,明顯不知情:“是、是被炸傷的嗎?!他隻跟我說是工作時弄傷的,我還以為是走秀時崴腳腫了呢。”
陳顧原的腳,包的跟木乃伊一樣,根本看不出來是怎麼傷的。
“是他們公司拍珠寶廣告的時候,被一個假裝清潔工的人打劫,那個劫匪身上有火炸。”司空炎說。
啊…原來是這樣!
葉染秋唔著嘴巴,瞪大了眼睛。
聽到火炸,戰一夏看司空炎,問:“火炸是違禁物品,劫匪落網了嗎?”
“冇有。”
說到這個,司空炎也很疑惑。
因為上次那個女beta說的話,他第二天就去查了之前在他易感期鬨事的一個客戶,孫賀洲,並把資料提供給警察。
但得出的結果是,匕首上麵的指紋跟孫賀洲之前留在警局的指紋完全不符,這樣就無法傳送孫賀洲,再加上監控裡根本看不到劫匪的臉,導致整個案件需要擴大麵積偵查…
閒聊了幾句後,司空炎上了二樓,本想直接回房間洗漱,卻在經過陳顧原的房間時,鬼使神差的打開了人家的房門。
見床上的人冇有動靜,便以為是睡著了,輕手輕腳的走進去。
看著陳顧原露在外麵的雙手,他輕歎了一口氣,伸手給人放進了被子裡麵。
此刻,臥室裡被月光照的通亮,陳顧原整張臉也被夜色染的柔和,且體態安靜,溫順,簡直跟個睡美人一樣。
靜靜地看了片刻,司空炎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揉了兩下陳顧原的腦袋:“晚安。”
說罷,他便往門口走去,完全不知道,在他轉身的瞬間,睡美人的眼睛睜開了。
看著越走越遠的背影,聽著門鎖“哢嗒”一聲響,陳顧原翻了個身,盯著窗外的一輪圓月發愣。
好半晌後,他翻了回來,對著天花板上的水晶燈,說了句:“不管了!”
不管了。
他要拋開所有的顧慮。
他要麵對自己的心意。
他要跟司空炎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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