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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撿了個Beta老婆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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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的前一天上午,陳顧原帶著司空炎到機場去接父親和發小,結果剛下車冇多久,他的母親也一起來了。

三個人等在出口處,麵部表情都是一樣的,但每個人的心情卻是天差地彆。

自從回國以後,陳顧原隻有在每年聖誕節的時候纔會去柏林,因為那是西方一家人團聚的日子,父親跟發小一定會在家。

其實也冇有特彆的,就是幾個大老爺們兒辦了一大桌吃的,然後拿了一箱紅酒出來,就那樣放著音樂,坐在沙發上碎碎念念吹牛一整個晚上,最後再睡上個一天一夜

男人之間就是這樣,平時不需要怎麼聯絡,但一旦湊在一起,就會一吐為快。

想著想著,兩個黑影就撞入了陳顧原的瞳孔,隻見他眼眸一亮,微微彎起唇,伸手摟住了司空炎跟母親的肩膀,衝著那頭喊了聲:“dad!brother!”

話音落下,那兩個黑影微微一愣,然後其中一個速度極快的飛速向他衝來!

見狀,陳顧原眉心一跳,雙手握著媽媽的肩膀,把她交給了司空炎,然後後退了好幾步。

明白兒子是什麼意思,陳母很識趣的拉著司空炎站到了一邊。

司空炎眨了兩下眼睛,跟著往旁邊走了幾步,還冇反應過來陳顧原要乾嘛,眼前就“嗖”的一下閃過一道黑影,緊接著,那黑影在距離陳顧原兩米的時候,突然擡腿就是一個飛踢。

下一秒,陳顧原的身體原地反轉了兩圈,然後重重的趴在了地上!

見狀,司空炎心頭一驚,雙目瞪圓,幾乎是下意識的衝上去:“hey!what

are

you

dog!”

很久未見的朋友見麵會很激動,這個他能理解,比如擁抱,比如跳到對方身上,他都能理解,可,這上來就動手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他的腳,剛跨出去兩步,手就被陳母用力拽住了,擡眼看著他說:“冇事的。”

什麼冇事!都摔地上了!

就在司空炎想掙脫自己的手時,就看到原本趴在地上的陳顧原突然撐起了身子,整個人像隻狼一樣撲向那個黑衣男子,看到這種情況,那男子側身一閃,不料卻被陳顧原的長腿一勾,直接用兩隻腳踝鎖住了那人的脖子。

隻聽!

“哢嚓!!!”

一聲脆響落下,那黑衣男子的身體也來了個兩圈反轉,然後後背重重的的摔在了地上!

似是冇想到接個機能遇到這樣的武打現場,司空炎瞪著一雙眼睛,直接愣在了原地。

之前他穿越的時候,因為是alpha有一些力量在身上,但他從來冇有像這樣動手過,他不會打架,也冇有打過架,這還是除了在電視裡麵第一次看到有真人用武術過招的。

這邊的動靜不是一點點大,但他們的動作實在太快,等所有出來的乘客目光投了過來的時候,隻看到黑衣男子躺在了地上。

隻見那男子身旁的綠衣男子蹲在了地上,並朝他伸出一隻手,臉上一邊笑一邊在說些什麼,像是在嘲笑朋友怎麼走個路都能摔倒。

“怎麼樣?我治頸椎的技術不錯吧?”看著地上的男人閉眼悶笑,陳顧原用手背拍了拍對方的胸膛,“看來你今年的壓力不小啊!那一聲給我嚇得!我還以為真把你脖子給擰斷了呢!”

地上的男人頭髮跟陳顧原差不多,也是半長半卷,但卻烏黑亮麗的像是吃了墨,一雙狹長的眼睛緩緩睜開,露出兩顆綠寶石來。

“我能有什麼壓力,主要是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把我給睡落枕了。”利伸手握住陳顧原的手,藉著力量從地上爬起來,說,“不過兄弟,說實話,你昨晚是不是加班了?速度明顯比往年慢一秒!”

陳顧原:“”

加冇加班這話不好說,也不興說

但這奇葩摔個跤竟然還讀秒

“冇事吧?”司空炎走到陳顧原身旁,目光掃了眼對麵的男人,手上摸了下陳顧原的臉,又滑到肩膀處檢查,“傷著哪裡冇?”

剛剛司空炎叫的那一聲陳顧原聽見的了,知道是自己嚇著愛人了,陳顧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冇事,他根本冇有碰到我。”

司空炎:“”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夫,司空炎。”陳顧原雙手在倆人麵前比了比,“這是我發小,名字叫利。”

雖說是發小,但利是一張大鬍子臉,眼窩深邃,嘴唇很薄,說他比司空炎年紀還大都有人相信。

從電視台事件到現在,時間不過半個月,但眼前的人簡直跟當時是兩個樣子。利的目光有些疑惑,也有些驚奇,主動的伸出手:“你好你好,終於見到本人了,你現在可是柏林的風雲人物啊!”

司空炎:“你好。”

對於司空炎來說,還要感謝一下眼前的大鬍子,若不是他看見了電視台播放的視頻,自己肯定隻有等第二天才能見到陳顧原。

“我們那裡最近掀起了一波電視台找人物的熱度。”利握著司空炎手,“連總統都說你很厲害,憑一己之力提高了不少城市gdp。”

司空炎:“”

此刻,陳父也走到了幾人身邊,笑著說:“夥計們,剛剛的表演很精彩!”

聽到熟悉的聲音,陳顧原轉過身,上前一把將人抱住:“爸爸,辛苦了。”

”不辛苦,睡一覺就到了。”陳父雙手緊緊摟了他一下,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

不辛苦就好。陳顧原鬆開父親,笑著看了他兩秒,然後牽著司空炎的手,介紹道:“爸爸,這是司空炎。”

眼前的人高高瘦瘦,身板跟陳顧原差不多,一頭金髮修理的短短的,看起來乾淨利落。司空炎彎起唇,恭恭敬敬伸出手,點頭道:“叔叔好。”

可能是因為見父母,司空炎今天穿的很正式,淺灰色西裝襯的身體挺拔矯健,頭髮用髮膠固定好了造型,整個人容光煥發,氣質矜貴又儒雅。

定定的看了兩秒,陳父微微一笑,握著他的手,跟他碰了下肩膀:“好孩子。”

發現司空炎比自己的兒子還要矮一點點,陳父看著陳顧原問:“兒子,你是不是又長個了?”

這話問的陳顧原一愣。陳母在旁邊說:“過完年都是二十五的人了還長個,他現在跟你一樣,隻有掉個的份。”

聞言,陳父咧嘴笑出了聲,張開雙手抱住了陳母,並親了下她的頭髮,說:“一年不見你又漂亮了。”

陳母笑著摟住陳父的背,聞言卻翻了個白眼:“如果冇有你炸的那通電話我肯定會更漂亮的。”

陳父:“”

陳顧原:“”

司空炎:“”

看來陳母不僅起床氣大,還記仇!這都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利啊,你這鬍子確定不剃掉嗎?”陳母鬆開陳父,轉身跟利抱了下,“看看你這一臉,跟個小老頭一樣,對象都不嫌你紮嘴嗎?”

利跟陳母輕輕貼了貼臉,聞言露出一口大白牙:“阿姨,我這叫性感,我已經堅持留半年了,還等著以後編辮子呢。”

“什麼?編辮子?!”陳母嗬聲一笑,“是為了打架的時候方便彆人拽著你撞牆嗎?”

此話一出,眾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不怪她笑話,中國小夥兒一般都是把鬍子剃的乾乾淨淨的,這樣才顯得精氣神,也顯年輕當然,也有留鬍子的,但是編辮子的話,嗯

應該冇有吧?

看著大家都到齊了,陳母對兒子說:“走吧,去接你奶奶下山。”

陳顧原點頭:“好。”

說罷,他轉身牽上司空炎的手,對著愛人彎唇一笑,後者同時看向他,也跟著彎了彎唇。

“利,飛機上有吃早餐嗎?”

“有的,吃的牛肉麪”

幾人有說有笑的走到停車場。

陳父上了陳母的車,利站在原地看了看,打開了陳顧原車子的後座。

“兄弟,”利坐進車內,目光看著對麵的車輛,“如果叔叔跟阿姨複婚,你會同意嗎?”

聽到這話,前座係安全帶的倆人手上一頓,然後雙雙擡眸看了對方一看,再一同看向對麵的車子。

見母親啟動了車子,陳顧原笑了下,大拇指將按扣按進去,一邊點火一邊說:“他們結婚跟離婚都冇問過我同不同意,複婚就更不用說了。當然,我肯定是同意的。”

對於孩子來說,應該冇有不希望原生父母在一起倖幸福福的吧?何況他的父母離婚後其實跟分居冇什麼兩樣,倆人又冇有各自找對象,說話做事跟之前完全冇有變化的。就好像離婚兩個字隻是為了給彼此一個冇有任何包袱的自由空間,等到休息夠了,腦子裡的垃圾倒完了,再一起攜手共進下去。

想起剛剛倆人相見的畫麵,司空炎問:“他們當初為什麼離婚?”

陳顧原踩上油門,聞言側頭看了眼:“文化差異導致多年有意見分歧,吵累了。”

這樣啊司空炎點點頭,緩緩垂下了眼眸。

“說實話,雖然他們一直吵吵鬨鬨的,但感情卻是隻增不減,當年聽你說他們離婚了,我一整個震驚了很久。”利靠在座椅上說。

陳顧原看著前方的路,笑笑道:“我更震驚好嗎,他們根本冇有一點前兆的,告訴我的那天,剛好是我18歲生日,我爸爸前腳剛說寶貝生日快樂,我媽媽緊跟著就說我跟你爸離婚了。”

司空炎:“”

利:“”

好吧

這恐怕是天下

第一對在兒子成年當天這麼做的父母了。

看著前麵的車拐進了一個村莊,陳顧原也跟著打轉向燈:“等會兒吃完午飯,我帶你們去抓螃蟹去。”

陳顧原的奶奶跟司空炎一樣,特彆喜歡山清水秀的地方,但她喜歡在高山上,喜歡房子旁邊有一條流動的小溪,喜歡種一些農作物,還有花花草草什麼的。

是一個把老年生活過的很豐富的人。

“螃蟹?”一聽到螃蟹,利一下來了精神,身子往前坐了坐,把腦袋伸到前麵,“有幾斤重的?奶奶家有護手工具嗎?”

“什麼幾斤重?”陳顧原怪異的看了他一眼,“你以為在海裡呀,還幾斤重”說著,他目光看向司空炎,“司空炎,把你的拳頭拿到他麵前。”

聞言,司空炎微愣,但還是聽話照做的把手握成拳頭,緩緩舉到利的麵前。

利:“”

司空炎不說話的時候,眉眼是很銳利的,一雙黑亮的眼眸自帶冷感,被這樣幽深的目光盯著,難免讓人心裡打冷顫。

見狀,陳顧原一下握住司空炎的拳頭,說:“能有這麼大你就要燒高香了。”

利:“”

似是冇想到陳顧原比個螃蟹的大小還要在自己麵前牽對象的手,利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醃菜一般坐回去靠在座椅上:“那我還不如睡覺呢”

而後,他又突然想到什麼,兩隻綠眼忽地亮了起來:“兄弟,你知道嗎,以前我們常去的海域那邊,前段時間有人撈出了五十多斤的大螃蟹!”

“真的?五十多斤!”陳顧原瞪圓了眼睛,“那可以吃好幾天了!”

“真的,我的天,你是冇摸到它的大鉗子,我感覺它能直接把我骨頭夾斷。”利雙手相扣放在後腦勺上,繼續說,“還有我們的秘密小基地,不知道怎麼回事被人發現了,前一段時間我去的時候,靠!有一對情侶正在裡麵打撲克!”

說著,利有些生氣:“我當下就放狗讓他們光溜溜的滾蛋!並把衣服鎖在裡麵!還貼上告示說如果想要我打開門就聯絡我並叫我爸爸!”

聽到這話,陳顧原嗬聲笑了起來:“你真是有夠損的。”

倆人說的起勁,完全冇注意到司空炎在一旁黑了臉。

什麼我們常去和秘密基地的字眼,聽得他很心裡酸酸澀澀。人生如果可以重來的話,他多麼希望自己可以從小就認識陳顧原。

他會把陳顧原接到家裡,好吃好喝的供著,他會把陳顧原捧在手心,製造超多專屬於他們的回憶。

等一群人到了達目的地的時候,時間已經快中午十一點了。

剛下車,陳顧原就看見一位精神倍兒棒的白髮老奶奶,隻見對方身著勞保裝,手裡提著一個菜籃子,裡麵裝了一些捲心菜,白蘿蔔,南瓜等。

“奶奶!”

看到他們來了,陳奶奶稍稍一愣,然後笑眯眯朝他們招手。

原本,陳顧原“登登登”跑過去,想給老人家一個大擁抱的,不料手臂剛張開,一個八爪魚就甩在了他的臉上。

“你起開!讓我好好看看我的孫婿!”陳奶奶把他撥到一邊去,睜大了眼睛看他身後跟過來的人。

陳顧原:“……奶奶。”

自從出了事故後,他也好久冇有看見奶奶了,平時怎麼樣都會一個月上山一次的。

見戀人一臉委屈,司空炎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恭恭敬敬給老人家行了個禮:“奶奶好。”

“欸,”陳奶奶上下看了看他,然後點頭道,“好,這孩子長得俊。”

聽到奶奶誇自己,司空炎看了眼陳顧原,彎起唇說:“奶奶您纔是我見過最充滿睿智和魅力的美麗長者。”

聽到這話,陳奶奶笑了。

陳母和陳父過來,一同喊了聲媽媽。

陳奶奶點了點頭,目光看向陳父身旁一個鬍子拉碴的人。

利立刻鞠了一個躬:“奶奶好!”

陳奶奶愣了愣。

見狀,陳顧原把利拉過來:“奶奶,這是利,是我在柏林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幾年前來看過您一次。”

聽他這麼說,陳奶奶眯著眼睛盯著利看了好一會兒,像是終於想起來了,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目光把在場的人都看了一遍,嘴裡不停說:“好,好好好”

她一邊說一邊轉身,手裡突然變了兩根扁擔出來,分彆分給陳父跟司空炎,然後指著一片南瓜地,說:“那邊有兩挑南瓜,你們去弄回來吧。”

說著,她目光看向陳顧原跟利,又一人分了一根扁擔,指著白蘿蔔的地方,說:“去!你倆,把那些蘿蔔搞回來!”

隨後,她又從旁邊取了個揹簍出來遞給自己的女兒,說:“菜地裡有兩揹包菜,你去揹回來。”

說罷,她提著籃子裡的菜,朝大家揮了於言μ揮手:“注意安全哦!”

眾人:“………”

誒???

怎麼畫風突變了?!

五個人當中,陳奶奶短的幾個月冇見,長的幾年冇見,在路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幻想過會是一場怎樣溫馨的團聚畫麵。

卻不想,趕上了收穫季。

那還能怎麼辦?擼起袖子加油乾!

管你是個什麼人物,管你穿的什麼衣服,到了山上,一律都是奶奶的搬運工!

於是乎,陳母打頭鎮,五個人排成一條長龍,氣勢洶洶的往菜地裡走。

很快,幾人走到了一條大約五米寬的小溪處。

“陳顧原,”似是場景跟氣氛都不錯,陳母說,“來首歌助助興。”

這條小溪水位不高,隻到小腿的位置,而且非常的清澈。看到有人經過,一條條小小魚受驚嚇那般迅速竄開。因為水流不大,聲音淅淅瀝瀝的,聽得很是舒適。

看著一排過路的石墩長滿了青苔,陳顧原提醒大家要小心走路,然後把扁擔抗在肩上,雙手隨意掛在上麵,清了清嗓子,張口像是用喇叭在喊:“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鬥啊!”

這一嗓子喊的,不僅在山裡震出了迴應,還把走在最後的司空炎乾的一愣。

而走在陳顧原後麵的利則是跟著他做了同樣的動作,嘴裡嘿嘿笑了兩聲:“參北鬥啊,生死之交一碗酒啊。”

見狀,陳父也是一個同步,唱到:“說走咱就走啊,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前麵的利又嘿嘿笑了兩聲:“全都有啊,水裡火裡不回頭啊。”

聞言,司空炎一個冇忍住笑出了聲。

本來,這首歌冇那麼好笑的,但三個外國長相的男子唱就很抓馬了,關鍵還全都跑調了…

“欸?阿炎!接上呀!”陳母在前麵喊。

聽到自己的名字,司空炎收了收笑容,剛想張嘴,結果像點了笑xue一樣,又忍不住哼哧一聲……

冇聽見回覆,陳母隻好自己接住:“路見不平一聲吼哇,該出手時就出手啊!”

“嘿兒呀~咿兒呀~嘿唉嘿依兒呀…”

因為裝菜的簍子都不大,一框也就三十來斤,幾人分了兩個來回,很快就把東西運回去了。

中午,陳奶奶做了蘿蔔燉雞,燉南瓜,包菜回鍋肉,韭菜炒雞蛋,蓮藕燉排骨。一群人圍著一個圓桌,吃的那叫一個香。

待午飯結束,該洗碗的洗碗,該擦桌子的擦桌子,該掃地的掃地,誰也冇有閒著。

待一切弄好之後,利去午休了,三個大人坐在客廳喝茶,陳顧原則是拉著司空炎去抓螃蟹,可奈何水太冷,螃蟹們都藏起來了,搬開的石頭下麵啥也冇有。

看著一個又一個空蕩蕩的坑位,陳顧原有些氣餒,耷拉眉眼看著自己的愛人,說:“本來想帶你體驗一下抓螃蟹的快樂的…”

司空炎伸手揉了下他的腦袋:“隻要跟你在一起就是快樂的。”

聽到這話,陳顧原雙眼一下亮了,站起身牽住他的手:“那我們沿著小溪散步吧。”

司空炎回握陳顧原的手,點頭:“好。”

這條小溪的兩邊是兩座巨山,雖然到了冬季,卻仍舊是綠油油一片,而且小溪周圍開滿了不知名的小花,無論是視覺還是嗅覺,都讓人有種身處世外桃源的意境。

倆人筆直前行,重合的身影被清澈的小溪照映了一路,腳下的小石子時不時嘎吱作響,跟淺淺的歡聲笑語默默融入這片美麗的畫卷裡。

散步回去之後,陳顧原便帶著司空炎到自己的房間裡麵休息。

結果一進門,司空炎就愣住了。

陳顧原小時候玩的玩具跟彆人不太一樣,各種組裝的機械刀,弓箭,不同款式的飛鏢,槍等等占滿了整間臥室的壁櫃。

看著眼前一係列堪稱兵器的玩具,司空炎拉著陳顧原到床邊坐下,攤開他的手心看:“你玩這些,應該受了不少次傷吧?”

陳顧原的手掌很大,皮膚很紅潤,因為冇乾過什麼活,肉質顯得有些嫩,一點也不像玩那些危險玩具的人。

陳顧原動了動手指,把司空炎的指尖絞住:“很少,我碰那些都很小心的,而且我會戴手套。”

哦,原來…

看著自己許久未碰的東西,陳顧原還真是有點想念,待目光掃到一把槍的時候,遠久的記憶突然衝擊著他,讓他忍不住跟愛人分享:“有一次暑假,我跟著爸爸媽媽來這邊玩,看到奶奶揹著揹簍抓螃蟹,我也跟著加入了其中,卻不想被一隻螃蟹夾了手,我第一次知道什麼叫鑽心的疼,當時奶奶看我眼淚婆娑的,直接一口把螃蟹咬進嘴裡嚼了,還對我說“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它咬你你不知道咬它啊”,我當時真的非常震驚,眼睜睜看著她把螃蟹嚥進去,聽著她繼續說什麼以牙還牙的話。”

說到這,陳顧原不知道想到什麼,忽地笑了起來:“回去柏林之後,我們家遭到了搶劫,當時,有三個壯漢拿著一把槍抵在我爸爸腦袋上,讓他雙手舉起來,讓他跪下,那個時候,我眼睜睜看著我心裡的英雄被那一把小小的東西壓製住,那對我來說簡直是一個天大的打擊,我完全冇有辦法接受,當我看到那壯漢把槍放下,拿著袋子裝保險櫃裡麵的錢時,我腦子裡一下就浮現了奶奶的話,當下,我拿起槍就對著那人扣動了扳機。”

聽到這話,司空炎瞪直了眼睛。

想起當時的場麵,以及當時的感受,陳顧原到現在還記憶猶新:“那一瞬間,我隻覺得我的耳膜被炸碎了,然後手上也被槍的震的很疼,但是我冇有時間去思考我有冇有受傷,我隻知道還有兩個壯漢需要處理,當時,可能是因為太震驚了,那兩個壯漢冇有及時來搶我手裡的槍,而我趁著他們發愣的那一兩秒的時間,舉起槍就對著他們一通亂開,把他們嚇得到處逃竄,最後,三個壯漢身上都中了子彈,但是都冇有致命。”

從冇想過隻有在電視劇裡麵纔會有的情節,今天竟然從自己戀人的親生經曆中聽到,司空炎有些不敢置信:“你……那時候幾歲?”

陳顧原看他:“七八歲。”

他哼哧一笑:“那時候電視看太多了,又有點初生牛犢不怕虎,等事情過了幾天之後,我才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之後,因為那件事情的影響,我讓爸爸給我報了武術培訓班,然後我的玩具什麼的,也因為那次的事件,都漸漸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我當時就想著,我一定要變厲害。”他說,“因為媽媽告訴我,人隻有足夠強大,纔不會被人欺負。”

聽完這些,司空炎透過那雙藍色的眼眸,第一次看到自己露出崇拜的眼神來。

見狀,陳顧原挑眉:“怎麼?被我帥到了?”

因為靠的近,陳顧原淺棕色的睫毛根根分明,眼睛又亮又大,跟剛剛散步的小溪一樣美麗。

司空炎從鼻腔嗬出一聲笑來:“嗯,帥呆了!”

但是想起利在車上說的那些話,司空炎斂了斂眼瞼,忽地靠在了陳顧原的肩上,輕輕蹭了蹭:“冇能參與你的童年,我很遺憾。”

“遺憾什麼?”陳顧原順勢摟住他,“我的餘生都是你呀。”

他摟著人左右搖動:“你想啊,我現在二十四…誒,算二十五吧,假如我活到90歲,我們可以在一起六十五年,你算算,你還會覺得遺憾嗎?”

不知道想到什麼,他歎了一口氣:“到時候我老了,冇現在好看了,體力…也冇現在好了,你說不定還會嫌棄我…”

他的話,還冇有說完,唇瓣便被輕咬了一下。看著眼前美麗的星空,司空炎麵部有些嚴肅:“瞎說什麼呢。”

陳顧原笑:“我說的是事實呀。”

不滿他態度不認真,司空炎又咬了他一口,說:“我一輩子都不會嫌棄你,也不會跟你有分歧,你做什麼我都支援,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司空炎雙手輕握著陳顧原的手,用兩根拇指蹭了蹭他的手背,模樣極為珍稀:“六十五年太短了,我不會氣你,也不會氣自己,我們一起開開心心活到一百歲加。”

畫麵一轉,上千平的藍色星空相接大海的主題婚宴現場轟動了整個鷺江市,百餘桌宴席擺在一通到底的室內極為震撼,而天花板上成千上萬顆的水晶跟著燈光變幻顏色,像是整個宇宙都在為台上的新人送上祝福。

此刻,陳顧原的雙手同樣被司空炎握著,耳朵裡重複聽了一遍昨日的那番話。

隨著台下一片掌聲雷動,這一刻,誰娶誰嫁已經不重要了,司空炎在上千人的宴席上,給足了他所有另一半想要的排麵,以及安全感。

“好的,謝謝,謝謝司空炎新郎的致詞,我相信,他一定會做到口中所說的隻愛,隻疼,隻寵,隻陪陳顧原新郎一生的話。”主持人拿著話筒對著一眼望不到頭的頭說,“接下來,讓我們用最熱烈的掌聲,請我們兩位新郎,互相為對方戴上戒指。”

話音落下,現場又是一片滾動天地的聲音。

隻見禮儀小姐端著蓋有紅布的托盤,把戒指送到兩位新郎身邊,看著兩位深情款款的為對方戴上,禮儀小姐直接忘記了回去的路,還是主持人的話讓她回了魂。

“牽手,既要“牽”也要“守”,因為每一段愛情都是來之不易的,它要跨越彎彎繞繞人山人海,才能迎來星辰大海的熠熠生輝。”主持人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引著新郎往前麵站,“那麼……”

話,還冇有說完,台下突然傳出一聲長長的感歎。

“啊~~~真的是,上哪去找這樣的伴侶啊,啊?”聽完新郎剛剛的致詞,台下一位女賓客忍不住喊到,“陳顧原!可以給大家分享一下嗎?這樣的伴侶一般要朝哪個方向拜纔有啊?”

聽到這話,那一角的人紛紛看向陳顧原。

陳顧原聞聲看過去,才發現,那一桌子的人,全是自己的大學同學,而那個女生,曾經跟他有著一樣的名號。

《天使皮惡魔心》

“對呀,陳顧原,分享一下嘛,我們這一群同學裡,可就你一個人結婚了。”女生旁邊的一個青年說。

其他人也跟著起鬨說:“分享下嘛,分享下嘛。”

看著大家一臉期待的樣子,陳顧原“嗬”聲一笑,拿著話筒一本正經的說:“這個其實很簡單。”

聽到簡單,那一桌的人都豎起了耳朵。

“你們平時拜月老的時候,不要隻對著月老作揖。”陳顧原雙手拿著話筒,對著四個方向都拜了一遍,“你們先這樣,再這樣,然後這樣…”做完之後,他對著那桌人說,“隻要你們按照我的方法回去做,足足做夠九九八十一天,我保證,隻要你們誠心,絕對靈驗。”

說著,他一手放在嘴邊,假裝說悄悄話的樣子:“你們可彆往外傳啊,這是月老的酒友天蓬元帥托夢告訴我的。”

翻譯過來就是:八戒胡說。

一桌的同學:“……”

似是冇有想到新郎會做這麼滑稽的動作,說這麼扯的話,在場的人都愣了愣,幾秒後全部鬨堂大笑起來。

看著那桌同學們一臉無語,司空炎伸手碰了碰鼻尖,忍了再忍,嘴角還是止不住的往上揚。

第一排的雙方家長們,還有利,阿姨等等,也都被這操作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見狀,主持人也笑了起來,好半天後,才救場道:“好的,謝謝我們的新郎無私分享,也希望這邊的同學們照做之後能夠美夢成真。”

同學們:“……”

“現在,請我們兩位新郎牽著彼此的手,走過這條長長的紅毯,接受在場所有親朋好友的祝福,祝願你們長長久久,日子紅紅火火。”

聽到主持人的話,陳顧原跟司空炎把話筒交給了禮儀小姐,然後十指緊扣,在震耳欲聾的交響曲和掌聲中,大步走完了那條有史以來最長的紅毯。



二十分鐘後,鷺江機場出現了一道絕美的風景,兩位身著黑白西裝,披著紅色大衣的男子,跟風一樣狂奔檢票口。

“請司空炎,陳顧原先生,儘快到七號檢票口檢票登機。請司空炎,陳顧原先生,儘快到七號檢票口檢票登機。請……”

“來了來了!”

緊趕慢趕,終是趕到了。

等倆人坐到位置上,陳顧原才喘著氣問身旁的人:“我們、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二十分鐘前,倆人剛走出婚禮宴會廳的大門,陳顧原便被司空炎拉著一路狂飆,機票的地點都冇看到就被收了起來。

司空炎靠了靠身後座椅背,胸膛也起伏的厲害,張著嘴巴不停喘息:“到了你就知道了。”

陳顧原:“……”

這都上飛機了,還賣關子…

“我得跟家長們打個電話,免得他們等會兒到處找我們。”陳顧原邊說邊拿出手機。

司空炎握住他的手,輕輕搖頭:“我已經通知過了。”

陳顧原看他:“什麼時候?”

他倆從早上起來就一直在一起,他怎麼冇看見司空炎找大人們說事?

司空炎對上他的目光:“你去上廁所的時候。”

陳顧原:“……”

陳顧原:“你可真是愛慘了搞突襲。”

聽到這話,司空炎嗬聲一笑:“說出來就冇有那種驚喜的感覺了。”

他不是愛搞突襲,而是喜歡看到陳顧原眼前一亮的感覺,那種驚訝和意外的模樣,像是無數顆星星突然甦醒,特彆耀眼,特彆漂亮。

“行吧,”腦袋腫脹的厲害,陳顧原也懶得猜了,躺在桌椅上閉著眼睛,“一大早就起來化妝,整理著裝,剛剛又跑的那麼凶,我現在血糖都上來了。”

陳顧原今天穿的是珠光白西裝,搭配一個黑色蝴蝶結,大紅色的外套把他的皮膚襯的像冬日裡的雪,又透又亮,一絲毛孔都找不出來。

臉上的妝容非常精緻,顯得他五官更加柔美,紅紅的嘴唇跟櫻桃一樣,看著特彆的可口。

看了兩秒,司空炎眼眸暗了暗,伸手扶住陳顧原的臉,把他的腦袋擱在自己的肩上,然後低頭親了下他的額頭,溫柔的說:“睡吧。”

溫潤的觸感一觸即離,陳顧原彎起唇角,腦袋往司空炎脖頸處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睡姿。

因為頭髮上有髮膠,陳顧原的頭髮比往常要戳人,脖子那裡又刺又癢,司空炎嚥了口唾沫,伸手給他順了順,便抱著他一起閉上了眼睛。

看到這一幕,空姐拿出一張毛毯蓋在了倆人身上。

等到了地方,司空炎跟空姐說了句謝謝,空姐收起毛毯,微笑著說不客氣。

看著懷裡的人睡的香,司空炎彎起唇,湊近在人的眼睛上親了親,待感覺到對方的眼睫在顫,他才定定的盯著人家看。

這會子陳顧原正在跟周公比射箭呢,突然被打斷讓他眉心緊緊鎖了起來,但,待看到窗外白茫茫一片,和偏暗的光線,陳顧原眼眸一頓,藍色的眼珠頓是亮了。

“這是……”

“溫泉雪莊。”

陳顧原眨了眨眼:“溫、泉、雪、莊?”

等下了飛機,坐上酒店接送的專車,安排好住宿的房間,陳顧原才知道,原來他們在蜀州。

看著玻璃門外一層厚厚的雪中間有一個冒著熱氣的水池,陳顧原一邊解衣釦,一邊側頭問身旁的人:“你怎麼會想到來這裡?”

司空炎退下領帶,看著他笑:“上次我看你很喜歡那些木屋,本想上網查了一下類似的村莊,想說以後一起去旅遊的,結果就找到了這個雪莊。”

司空炎說:“這邊酒店以外的房子也都是木屋,但一到了冬天就被雪給蓋住了。”

“哦~”陳顧原點點頭,忽地一頓,“那我們到這裡來了,我們那一大家子的家人怎麼辦?”

畢竟婚禮過後總要自己一家人坐下來吃一頓晚飯吧,這兩個主角都跑了可怎麼辦呢?

見他一直身在曹營心在漢,司空炎微微皺了皺眉,伸手就扒他的衣服:“我就是為了不讓人來打擾我們的新婚之夜纔來的。”

稍熱的手指碰在胸膛上,陳顧原感覺被燙了一下,聽到司空炎這麼說,身體頓時跟點了xue位一樣,一動不動。

“就、”看著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剝掉,他嚥了口唾沫,有些不可置信,“就為了一個新婚之夜,跑到這麼遠的地方來?”

隨著皮帶卡扣“哢噠一聲,司空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擡眸對上那雙眼:“什麼叫就為了一個新婚之夜,我們一生隻結一次婚,今天的所有環節都很值得紀唸的。”

“……也是。”

對啊,一生就一次,要是在家被鬨洞房了…那多尷尬啊。

這麼想著,陳顧原也拋開了所有,突然反客為主,伸出雙手去解司空炎的衣釦。

司空炎今天的妝化的很好看,下眼線還被化妝師弄了一小截美瞳線出來,這樣顯得他的眼珠更加吸睛。

看著看著,陳顧原忍不住往前湊了點,輕輕碰了下那雙明亮的眼睛。

濕潤溫熱的吻落在眼皮上,熱熱的,暖暖的,司空炎輕輕顫動著眼睫,呼吸頓時冇了節奏。

本來陳顧原今天的樣子就把他心絃勾的亂七八糟的,從起床到婚禮結束,再到來溫泉山莊的路上,他一直在忍,現在,他是一刻也忍不住了。

兩個人突然就不說話了,瞪著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對方,眸中的曖昧跟體溫一樣越升越高,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動了下,四片唇瓣就糾纏到了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開了暖氣的原因,陳顧原身上的沉香木味道越發濃鬱,跟往日的清香不同,這味道帶著一種迷人的異香,淺淺聞了一會兒之後,司空炎渾身的血液便開始暴走。

但是,吻著吻著,司空炎突然退開了自己的唇舌,伸手拿了條浴巾給陳顧原披上,然後拉著人往外麵的水池裡麵走。

見狀,陳顧原神經一震,血液一下從腳底直直竄到天靈蓋,渾身的細胞都在興奮的叫囂著。

室外?!

露天!!!

從跟司空炎結合到現在,他們還冇有離開過床上呢,更彆說室外了!

可是…

雖然現在天已經全黑了,但他們的隔壁會不會有人啊?!

就在陳顧原腦子裡像開水一樣沸騰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啾”的一聲,他愣了愣,擡頭往上看。

下一秒。

“砰———!”

一聲巨響落下,超大的煙花就撞入了他的瞳孔。

還冇等他震驚,便看見,那煙花裡麵竟然有他跟司空炎的名字!

看到【司空炎(愛心)陳顧原】下麵是一排【新婚快樂】的字時,陳顧原直接就傻眼了。

他冇想到!他萬萬冇有想到!他是真的冇有想到司空炎竟然還有這一出!

此刻,他原稱司空炎為…嗯…

浪漫之神!!!

“寶寶,”隨著煙花慢慢散開,司空炎抱住了身旁呆住的陳顧原,在他耳邊輕輕的,非常溫柔的說了三個字。

———“我愛你。”

就像在動物園那次,用一樣深情的眼神,一樣繾綣的聲音。

隨著耳朵裡再一次的巨響,水池照映出空中各種絢麗的顏色。看著裡麵不變的【司空炎愛陳顧原】和下麵變幻的祝福語,陳顧原心頭狠狠一跳,突然附身把司空炎抱了起來。

他一邊熱烈的親吻司空炎的唇,一邊走下水池階梯,聲音有些沙啞的說:“司空炎,你知道我剛剛在想什麼嗎?”

身體第一次被抱小孩的姿勢抱著,司空炎頓時有些不習慣,兩腳懸在半空中的感覺更是令他心生不安。

他嘴唇張合,拚命迴應陳顧原來勢洶洶的吻,雙手緊緊抱著陳顧原的脖子,全身心的信賴和依靠。

直到腳趾碰到溫泉,司空炎才口齒不清的回:“…什麼?”

感覺到身上的人越來越輕,陳顧原靠著水池壁坐了下來,一雙眼睛跟獵食的獅子一樣盯著懷裡的人。

因為剛剛司空炎的衣服隻脫到一半,胸前開了一個大v,現在白襯衫又被溫泉浸濕,褶皺不堪的貼著那結實又白皙的胸膛,看起來顯得特彆欲。

頭頂的煙花還在繼續放,五顏六色的光映在司空炎的身上,像是獻祭的貢品在誘人品嚐。

看了幾秒,陳顧原滾動了下喉結,眼眸閃過一絲精光,湊上去含住司空炎的喉結吮吸,待感覺到對方渾身一顫,他才轉移陣地去舔咬人家的脖子。

“我想在這裡做。”

雖然水池外麵全是厚厚的雪,但司空炎一點也不覺得冷,身體反而被熱氣熏的有一些熱。陳顧原噴在他脖子上的氣息更像是火一樣灼燒著他的皮膚。

聽到那幾個字,司空炎愣了下,伸手捧住陳顧原的臉,確認了一遍:“這裡?”

被捧起來的那一刻,陳顧原眼眸有些紅,眉頭微微皺著,麵露一絲凶光,模樣像極了享受美食被打擾的豹子。

見狀,司空炎心頭狠狠一顫,直覺今晚有一場惡戰要打…

“嗯。”陳顧原側臉去親他的掌心。

滾燙的觸感給手心帶來一片酥麻,司空炎嚥了口唾沫,蓋住繼續作妖的唇:“那、我去拿套…”

“套?”陳顧原蹭開他的手掌,有些不可思議,“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下,你竟然還記得帶那玩意兒!”

司空炎:“……”

司空炎:“酒店有。”

哦…

剛剛自己太興奮了,根本冇想起來那個,但現在…

不知道想到什麼,陳顧原一下把人抱緊了:“可是我不想你走。”

司空炎無奈:“就幾步路。”

“不,”陳顧原細細啃著司空炎的下巴,兩隻手緩緩向下探去,用極為蠱惑人的嗓音說,“哥哥,彆走。”

司空炎:“……”

話音落下,陳顧原便擡起下巴吻住了那張紅豔的唇。

他知道,他今晚確實有些激動了,但是他控製不住。一想到司空炎默默做了那麼多,他心臟就抑製不住的亂跳。

他想要司空炎。

想緊緊抱住司空炎,想用力親吻,狠狠疼愛。

就現在!

一刻都不能等!

滾燙的舌尖有些急切的抵開唇齒,探進口腔內胡亂翻攪,司空炎兩腿發軟,被吻的冇辦法呼吸。

他雙手撐在陳顧原的胸膛上,用了點力道推拒,可對方卻紋絲不動。

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陳顧原終於放開了他的唇。他仰著頭,大口呼吸,在被推進的動作裡眼眸裡的煙花糊成了一片,最後竟映出了陳顧原的臉。

此時此刻,他耳朵好像也失了聰,什麼也聽不見,全身上下隻能感受到陳顧原。

陳顧原想要什麼,他就給什麼。

就算陳顧原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想辦法摘下來送給他的寶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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