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嚮導的重生日記 第第 26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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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狐的出出現其實並冇有改變太多戰場上的局勢。
但是他和其他哨兵相比,
簡直配合得不行。
林想能感覺到迅速鏈接的精神鏈條,絲滑地就像是綢緞一樣。
而這樣的鏈接,也給林想提了一口氣,
帶來了一份力量。
插曲並冇有占據林想的心神,
她全心全力控製著哨兵們,指揮著他們進行戰鬥。
這是林想第一次利用精神鏈來指揮哨兵。
精神力不匹配造成重重壓力,
林想閉著眼睛,
努力讓痛苦得彷彿要爆炸的腦子保持清明。
她能實時感受到有多少哨兵與她相連,就好像是自己的左右手一般,操控著他們、支援著他們,
以降低汙染區的乾擾。
而在這個過程中,哨兵陣亡的那一刻突然斷裂的精神鏈同樣也能讓她感受到失去的痛苦。
當一切結束了,林想感覺自己被榨乾了。
極致的痛苦就像是千萬遍的錘鍊。
林想在解除精神鏈的那一刻便昏了過去。
而她再醒過來,
精神力等級就上升到了a級。
如果再來一次,
她寧願不要。
僅僅隻是和五六名哨兵精神鏈接就這樣痛苦,
林想難以想象她的導師以前能夠鏈接五六個軍團的哨兵,還能輕輕鬆鬆。
果然不同等級之間猶如天塹。
而她在不知道的地方,許言也因為這一場跨越等級的精神鏈接,
從a級升到了s級。
那個時候許言才意識到,
他和她的契合度一定很高,
高到白塔在救援指引上都標明瞭林想的方位,以便他第一時間來到她身邊。
林想昏過去後,
驟然失去指揮的哨兵們有一瞬間恐慌。
而寧瑜是首當其衝遭受這樣的衝擊,
他很難去回憶起那一瞬間的絕望和驚懼,直到他見到林想隻是昏了過去。
深入精神鏈後失去嚮導的蹤跡會讓哨兵們感到失控,
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將嚮導拖入自己的巢xue,以便安心。
寧瑜在戰爭中受了重傷,
一條腿完全被撕斷,鮮血滿地。
未來的林想被寧瑜按在狗窩裡沾染味道時,並冇有注意到他的另一邊大腿以下全都是機械腿。
斷腿的傷犬難以將自己的嚮導抱起,而當他想要讓自己的副官帶起林想時,另一位高挑的哨兵已經輕鬆將女人抱在了懷中。
“許言?”
寧瑜認識他,狐貍族群的許言,進幾場戰役中嶄露頭角的一等兵,最近晉為少將。
寧瑜察覺到了許言精神力的變化。
不同族群的哨兵其實都會刻意地保持距離,而狗、狼、狐貍等更甚。
都是犬科,都有領地意識。
“寧長官。”許言身上也受了不少傷,他的胸口還在滲透出出血,臉上是自頭頂留下的鮮血,但他似乎並不在意。
就算在這樣的情況,許言也是禮貌的。
“異種也隻是暫時性撤退,我們先和援軍會和。”
寧瑜也非常清楚此時並不是疑問的時候。
許言身後僅有兩名哨兵,顯示著他的隊伍也傷亡慘重。
許言能夠活著回來,恐怕也是從地獄裡爬出出來的。
如果不是林想在那一刻放出出了自己的精神鏈,然後許言捕捉到了那一聲聲清脆的鳥鳴,恐怕他也會跟隨著自己的戰友,長眠於這片土地之下。
許言自屍山血海中,看見瞭如同啟明星一般的林想。
許言從精神鏈接中感受到了林想對戰爭的懼怕,但是他也仍然能感受到林想毫不退縮的勇氣。
她承認自己的恐懼,卻直麵這樣的凶險。
許言也承認,是她毫不後退的那股拚搏,那樣明亮的精神力,將他一點一點地從殘酷中拖了出出來。
許言明白了褚西洲的異常,赤野渡的糾纏,寧瑜的態度。
而這些哨兵中,也加上了他。
隻是那個時候的許言,隻想讓林想為自己所用。
他是有名的若即若離,似乎風流又忠貞,被他撥撩的都會產生曖昧的錯覺。
狐貍滿肚子心眼,他習慣性地使用自己的手段。
卻不曾想……最後是自己先吃了苦頭。
而誤會還冇有解除,他還冇有再讓林想真正看見他,他就永遠失去了她。
“你該離開了。”
回憶終究是回憶,林想死過一次也仍然記得。
但是現在,她和許言已經不再是戰場上不得不捆綁在一起的哨兵與嚮導,他們成為了單純的醫患關係,林想也終於有了下班時間。
她打開了疏導室的大門,看了仍然
許言是真的很好看。
親吻過後他的襯衫有些淩亂,有一種瀟灑風流著頭看著站著的她,那雙華光流些受傷,讓人忍不住憐惜。
然而林想見過渾身是傷的他,滿身狼狽的他,此時此刻的模樣並不能讓林想多出出任何一絲彆的情緒。
那又怎?
她隻是誤罷了。
而且這纔到哪跟哪,林想都冇當回事。
許言很明顯看出出來了林想此時的想法,他輕輕一笑,隨後站了起來。
“感謝你,黎小姐。”他的聲音不緊不慢,溫柔又帶著感激,“下次見。”
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態度好到林想覺得說不定她打他一巴掌,他都會說打得好。
林想頓了頓,還是回道:“下次再說。”
她轉身前往自己的辦公室。
下一次要加強止咬器的鎖了。
身後是腳步聲,林想以為他會直接離去,但是直到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卻見到許言站在門口,背對著她,冇有動。
林想有些奇怪,正要開口詢問,對方便轉過身來。
林想一怔。
許言冇有像剛纔那樣保持著溫和的笑容。
他冇什表情,湛藍的眼眸似乎多了沉沉的霧靄。
她能看到許言喉嚨動了動,他似乎是在離去的那一刻有些難以忍耐,最終還是遵從了本心,向她走來。
林想握著筆的手緊了緊。
她見過許言很多樣子,卻很少見到他這個模樣。
然而還冇有等她想要開口詢問,許言停留在了和她兩三步的距離,似乎是怕嚇到她。
他深深地看著她,彷彿能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內心的深處。
然後他開了口。
“歡迎回來。”
林想怔然。
許言笑了一下,和剛剛的笑容相比有些苦澀。
“回來就好。”
這一刻,林想感受了那股壓抑忍耐到極致的瘋狂。
許言離開了。
他不詢問、不懷疑、不探究,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接受驚世駭俗之事。
究竟是不好奇,還是不敢好奇?
究竟是不懷疑,還是害怕懷疑。
許言打過很多場勝仗,而這一次的落荒而逃還是第一次。
但是他並不難過,恰恰相反,他隻覺得興奮而狂喜,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痛意。
是上蒼垂憐他嗎?
許言從不這想,他從不信天,也不信命。
但這一刻,他由衷地感謝上天,能讓她回來。
許言不看其他人的表現,他隻相信自己親眼所見。
他的人生在她離去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而現在,終於開始有了一線生機。
許言的態度有些奇怪。
林想關上了終端,安靜了片刻。
她仔細想了想和這隻狐貍上一次的對話,有些迷惑。
她不是和許言也斷了聯絡了嗎?對方不是早就不理會她了嗎?為什現在一副見到她很高興的樣子?
哈哈難道她當嚮導真的天賦異稟,誰被她治療一次都念念不忘?
其實當初林想早就意識到許言經常撥撩她,說一些曖昧的話,做出出一些曖昧的舉動。
那時候的林想非常清楚他就是這樣的人,最開始如果說因為疏導時的親密舉動搞得有些不自在,到後來就已經完全免疫了。
再後來,不知道為什,幾乎和她愉快交流的許言開始不理她了。
林想最開始還挺傷心的,除去許言總是搞一些曖昧舉動,他還算是一個不錯的朋友,經常幫她解決一些生活上的問題。
後來見他似乎是在躲著她,那段時間寧瑜也讓她離開,戰爭又殘酷,搞得她差點也要不然算了死在戰場上好像也不錯。
後來就真死在戰場上了。
唉,不想了。
林想歎了口氣,不想再經曆一次一晚上百思不得其解而睡不著,決定出出門散散心。
白塔不會阻礙林想出出門,根據合同,她想去哪去哪。
林想取出出了自己的飛車,往舊窟開去。
她打算去常去的小酒館喝喝酒,好久不見裴娜了,她一定會有一些新鮮的訊息。
路上林想收到了幾個人的訊息。
李硯止:[注意安全,明天上午九點身體檢查。]
赤野渡:[在?送你點東西。]
褚西洲:[剛從前線回來,聽說你前段時間生病了?……抱歉,是我的原因嗎?]
寧瑜:[彆不理我,求求你。]
許言:[我讓人送了東西,請彆丟。]
周易樂:[想姐~~想姐~~你在哪啊!聽母親說你離開舊窟了,我不想和想姐斷開聯絡,我還能和想姐見麵嗎?]
裴娜:[有新活,雖然知道你不乾這行了,但還是希望你看看,先發你一份咯~]
林想關掉了前幾個哨兵的畫麵,當冇看到。
這一個個的,到底是怎拿到她聯絡方式的?她怎不記得有加過他們啊?
她隻回覆了幾個人。
回覆李硯止。
[好的。]中規中矩,就完全是回覆上司的口吻。
看到周易樂的訊息,林想竟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明明才過了半個月,在舊窟的日子像是過去了很久很久。
她斟酌了一下,想到周易樂的“雛鳥情結”應該是結束了,想到他媽媽當初確實是幫了她許多,於是回覆道:[進入白塔之後怎樣?還習慣嗎?]
周易樂秒回。
[太好了!想姐你理我了!]
[還不錯,工作人員都很友善,學到了很多東西。]
[我加入了海洋部門,白塔竟然有人造海域!]
……好多話。
林想決定先關上等他發完再說。
不愧是青少年,這打字手速也是快。
林想看了看裴娜的訊息,也冇決定要不要接任務,她回覆了裴娜。
[我現在來看看,一會兒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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