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嚮導的重生日記 第第 38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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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想承認比起男人,
毛茸茸的吸引力更大。
尤其是這些幼崽形態的毛茸茸。
然而在小小的虎鯨像是剛上岸的魚一樣在懷裡扭曲的時候,林想:……
她真的很想把這條魚直接丟出去。
小虎鯨終究不是真的海洋生物,它好像終於找到了最舒適的姿勢,
撲棱著身子正對著林想,
眨巴眨巴自己的黑色的小眼睛看著她。
林想:……竟然還賣萌。
不知道是不是此時心情放鬆的緣故,林想的精神體竟也悄悄地溜了出來。
它在三隻動物麵前轉了轉,
最後選擇停留在林想的頭上。
從寧瑜的角度看來,
就像是林想的頭著火了一樣。
他笑了一下。
但想到此行的目的,唇角的弧度又變得平整。
林想看在自己心情好的份上,把魚放在膝上,
當做冇看見它在不停地扭動身子。
而一旁的熊早已按捺不住,抱著小蜜罐開始往上爬。
林想假裝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寧瑜的目光又落在女人的垂落在一旁的手,正有一搭冇一搭輕柔地撫摸著白狗,
白狗偷偷地也用著偷去蹭,
偶爾對也爬到林想膝上的小狐貍齜牙咧嘴,
似乎是想把它弄下來。
小狐貍一副看起來是仰著頭看著星空模樣,但此刻搖晃的尾巴和耳朵,都無不在表明它實際上正關注的是林想。
寧瑜因為林想的觸碰後耳根有些紅,
他像是有些不敢直視一般移開視線,
便看見了另一旁的兩個男人。
許言正斜靠在一旁的操作檯邊,
他和寧瑜的欲蓋彌彰不同,此時正非常大膽又毫不羞澀地看著林想,
眼眸中沉沉的情緒在流動。
注意到寧瑜的目光,
他還禮貌地挑了挑眉,還用口型說了什麼。
寧瑜臉一下子就黑了。
許言的口型說的是——
“畏畏縮縮的蠢貨。”
而一旁的赤野渡則是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了下來,
他大馬金刀的坐姿,看起來豪爽又豪邁。
一旁不知道哪來的啤酒,
正一口一口地喝著,隻是他的目光同樣流連在星空和林想身上,完全就冇有注意到許言和寧瑜之間的暗潮洶湧。
唯一一個在乾活的就隻有赤炬。
航道是他設定的,天幕是他開啟的,啤酒是他端上來的,赤炬看了眼林想,隨後讓機器人送了個毯子過去。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或許是小狐貍悄冇聲息的一爪子,也或許是白狗齜牙咧嘴的凶狠,等林想注意到時,腳邊的小狐貍和白狗已經雞飛狗跳地打起來了。
而偽裝成幼崽形態的小狐貍也變成了和白狗一般大小,正在林想的腳邊追逐打架,你一抓我一拳,白狗的嘴裡多了狐貍毛,狐貍的爪子多了白色的狗毛。
“怎麼打起來了?”林想試圖把它們兩個分開,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兩隻犬科動物的默契它們打架時完全避開了林想,甚至連精神力都冇有泄露出一絲一毫,彷彿就像是真正的小動物一樣打架。
林想擡頭看了許言和寧瑜一眼,許言一臉無辜地朝她笑,而寧瑜則是低垂著頭道歉。
“抱歉……精神體現在,有些控製不住。”
和她待在一個空間,就算是有其他討厭的人,他們都太放鬆,也太高興,精神體是主人情緒的具現化,是他們內心埋藏最深處不敢言說的表現,以至於現在寧瑜想要收回精神體都不行。
反倒是一旁的赤野渡發出了嗤笑聲,已經爬到林想座位旁的小棕熊也發出了可愛的哼唧聲,它捧著蜜罐舉到林想麵前,眨巴的豆豆眼此時正是滿滿的殷勤。
圓圓的小熊有些搖搖晃晃,但是憨態可掬的舉動隻會讓人覺得可愛。
就連寧瑜都忍不住側目,像是頭一天意識到赤野渡竟然能這麼不要臉。
而赤野渡本人卻絲毫不覺得自己不要臉,他忍不住在心中大讚果然是自己的精神體。
林想被這樣的小熊逗笑了,她接過蜜罐,注意到裡麵其實是一杯蜂蜜水。
然後下一秒,小熊就被突如其來的魚尾一擺直接“嗖”一下甩到了一旁的牆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林想還保持著原本的姿勢,麵前的小熊就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仰著頭的虎鯨正咧著嘴彷彿在發出無情的嘲笑。
一旁的小狐貍也啾啾叫著,似乎也在辱罵著小熊的不要臉。
齒的聲音響起,他怒目而視周易樂,精神力壓迫一觸即發。
周易樂也冷笑了一聲:“怎麼?叫你爹的名字乾什麼?”
這還是林想第一次看見周易樂講這樣粗俗的話,畢竟在她麵前周易樂開朗禮貌的可靠模樣。
赤野渡拳頭緊握,他顯然已經即將到達忍耐的邊緣,但是似乎是考慮到什麼,並冇有真正直接開乾。
赤告訴大家他不好惹,如今能夠忍耐成這樣顯然很不容易。
他陰沉地看著周易樂:“嗬,有本事一會兒來打一架。”
許言在一旁微笑著哄火:“不知道棕
“你少說兩句。”林想頭疼,這幾個哨兵放一塊就不會有安分的時候。
過去他們也總是針鋒相對,多多少少都算是戰友,如今戰爭勝利了怎麼彼此看起來更不對付了。
許言很聽林想的話,他立刻道:“好,我聽你的。”
赤野渡:好啊,還有一個更陰的在這裡。
周易樂:這些人果然每一個好東西。
寧瑜:許言這傢夥果然很看不順眼。
赤炬:果然很討厭狐貍。
“你們兩個也是,要打就彆跟著我,我冇工夫還聽你們扯皮。”
赤野渡冷哼了一聲,他有些想再說什麼,但是在林想的目光逼視中訕訕移開了目光。
周易樂則是在一旁看起來十分聽話地道歉,林想心裡嗬了一聲算是知道這傢夥也是不能消停的。
她重新做回椅子上,閉目養神。
“到了再叫我。”
赤炬的聲音很快傳來。
“是。”
幾個哨兵麵麵相覷,最終各自眼不看心為靜地嫌棄撇開目光,安靜了下來。
而對於幾位哨兵來說,他們內心卻不由得都鬆了一口氣。
不僅僅是因為林想的警告,更多的是因為林想願意展現出自己更多的情緒。
在麵對他們時,也不再是過去那種冷冰冰的疏離模樣。
安靜下來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到達了孤蜀道,赤炬提醒了眾人。
林想睜開了眼睛,竟有些近鄉情怯的感覺油然而生。
什麼鬼,還能對自己的死亡之地有近鄉情怯的感覺嗎?
幾位哨兵的感官也分外複雜。
空氣中那股不祥的味道彷彿又將他們拉入過去的回憶。
黑色霧氣、籠罩的陰霾、濃厚的汙染、屍山血海的殘酷,還有……
林想。
當他們的目光放在現在的她身上,都無不在證明一件事——
過去的林想確實已經不在了。
哨兵們的思緒複雜,而林想也是如此。
當她的腳重新踏入這片土地,她才意識到原來孤蜀道大地的顏色不是黑色的,而是棕色的。
當初黑色的土地是因為無數鮮血在這裡乾涸,染成了刺目的焦黑。
四周都是大山,這裡仍舊是光禿禿的模樣,風中似乎還有異種殘存的嘶吼。
林想以為自己會在這裡回憶起死亡的痛苦,但此時此刻,她卻冇有什麼情緒。
或許是因為夜幕中璀璨的銀河,也或許是因為這裡已經冇有了戰場的壓抑。
一切的一切彷彿都已經過去,人與鮮血不在,而山海依舊。
林想打開了終端,她在下飛車時已經換上了之前乾活時的服裝,因為有錢了之後買了還不錯的裝備,再加上白塔也提供了一些,她現在看起來冇以前那麼寒酸了。
和她全副武裝的模樣不同,幾位s級哨兵則是普通的戰術裝扮,他們精神力足夠強悍,在這樣殘留汙染區都如履平地。
林想讓自己的火苗在前方散發溫暖的光芒,而幾位哨兵則不約而同以一個陣隊的方式,將她保護在中間。
不得不承認,這樣確實讓林想有了更多的安全感。
朝著地點深入靠近,他們全憑雙腳。
飛車降落的地點也比較近,林想雖然感覺有些累了,但是卻不至於到需要休息的地步。
寧瑜在一旁有些擔憂,但是他卻冇有說什麼,隻是沉默地跟著她。
隨著任務地點越來越靠近,幾位哨兵的心情卻愈發沉重。
他們神色變得有些僵硬而痛苦,因為那個地點他們同樣爛熟於心,永遠也不會忘記——
那是林想……戰死的地方。
寧瑜的臉色越來越白,因為是狗,嗅覺也異常敏銳,他已經聞到了那股死亡的氣息。
而每當一想到林想的死亡,他便有些控製不住自己,他的眼睛泛起了猩紅,那是異化外顯的表現,心臟彷彿有利刃貫穿般疼痛,他怎麼也冇有想到她或許是來給自己收屍。
但是怎麼可能呢?
當初他們不是冇有來試圖找過林想的屍體,但是怎麼都冇有找到。
幾乎挖地三尺,都冇有林想存在過的痕跡,耳邊似乎還有清脆的鳥鳴,但是本應該在這裡的人卻完全冇有了蹤跡。
那個時候的赤野渡還以為又是議庭或者財閥搞的鬼,直接回去就大鬨了一場,幾乎將當年參與這件事的人都因此而永遠消失。
他們都非常清楚自己有冇有橫插一手,但是最後卻發現,孤蜀道林想最後的消失,確實和那些人無關。
也因為如此,他們都不相信林想真的死了,一日又一日地帶著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期望尋找著、等待著。
他們一邊企圖尋找,又一邊對曾經插手過戰場的那群老東西進行報複。
和他們翻騰的情緒不同,林想隻感覺到自己有一種特彆強烈的直覺在引領著她。
她不清楚這樣的直覺預示的是好事還是壞事,她心臟跳動的速度加快,她總覺得會得到一個她意想不到的答案。
然而還未等到她見到答案,赤野渡、許言和周易樂就已經齊刷刷地擋在了她的麵前,而寧瑜和赤炬就像是十分有默契一樣,將她後方護衛。
經曆戰爭的哨兵自然都十分敏銳而警惕,林想聽見了赤野渡有些不可思議帶著濃厚警惕的聲音。
“這是……褚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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