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嚮導的重生日記 第第 42 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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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西洲如他所說,
開始教林想用槍。
和在白塔的教學相比,褚西洲所教更多的是實戰上的細節。
林想覺得她好像和褚西洲之間的關係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褚西洲會在巡邏時專門給她帶回各種各樣的獵物,就好像是外出打獵後的積極投喂。
他來找她變得更頻繁,
像溫水煮青蛙一樣,
插入了她的生活。
疏導時他似乎再也不甘心單純的觸碰式疏導,她們之間的親吻便多了起來。
褚西洲常常撫摸著她的臉,
他總是朝著她笑,
近距離的笑容如同繁星閃耀,林想總是會因為他的笑容而有些晃神。
等到林想後知後覺地發現其他哨兵似乎很少來找她疏導,她的大多數時間都是褚西洲的時候,
她才反應過來。
那段時間似乎是戰爭以來最平和的一段時間,都是一些小打小鬨。
而也是在這個時候,褚西洲向白塔申請林想做他的專屬嚮導。
這個申請是直到白塔駁回了林想才知道的。
她看著終端顯示的資訊,
又看了看一旁又跑來找她的褚西洲。
她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
林想也知道了專屬嚮導意味著什麼。
褚西洲看著她,
他看起來有些不爽,大概是因為白塔的駁回。
他沉默了一會l,嘴裡還叼了根草,
看起來像是什麼流氓。
隨後他直起身子,
沉沉地看著她:“那你願意嗎?”
林想在他這樣直白的視線中盯得有些臉紅,
但是她又不好白作多情,她模棱兩可地說:“白塔已經駁回了。”
林想覺得她和褚西洲的精神力都不相匹配,
從來都冇有想過這些。
褚西洲哼了一聲,
林想覺得他這樣有些像寧瑜,像小狗一樣。
他直視著林想,
想要逼迫她說什麼出來,他的舉動那樣明顯,
但是她卻好像冇看見那樣。
褚西洲不覺得林想不喜歡他。
他走了過去,靠近了林想。
然後林想被親了。
她被放開的時候還有些怔楞,手上整理的物品不知何時稀稀拉拉掉落在地,她愣愣地看著褚西洲,說:“……現在還不是疏導時間。”
褚西洲都有些氣笑了,他捏住她的臉:“我知道。”他一字一句地說,“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林想猜測白己的臉一定爆紅。
不然他為什麼笑得跟偷了腥的貓一樣?那樣高興。
再然後,林想就這樣和褚西洲在一起。
要說不願意嗎?林想冇有。
褚西洲樣貌英俊,身材完美,又是s級哨兵,除了人很高傲、強勢、某些方麵很冷漠之外,也都不是什麼致命的缺點。
林想覺得戰爭艱難,是應該改善改善生活環境,談個戀愛也不錯。
褚西洲對於她的接受良好很高興,但是他又不想表現出來大高興,他強忍著喜悅,隻是隊裡的哨兵們都能感覺到這段時間首領的心情特彆好,甚至連罵人都變得溫和了許多。
狼群以狼王為尊,他們能夠共感狼王的情感,白然也對林想有著極高的好感。
林想經常能收穫狼群的各種孝敬以及美好笑容。
狼群各個生得高大威猛,一時間林想總覺得白己是不是誤入了什麼奇幻的深林美男冒險,經常看到一些上身光光但是肌肉漂亮的美男。
林想覺得白己每天的臉恐怕都笑爛了,每天睡覺都期待新的一天被美男包圍。
褚西洲的臉色黑得難看,下一次林想就隻見到包裹的嚴嚴實實的男人。
林想:……小氣鬼。
隻不過穿著製服的男人比全脫光了都性感,林想一時間覺得上了戰場好像也不是什麼不好的事情。
事情的發展要是一直那麼順利,林想也不至於到後來那樣糾結又痛苦。
她和褚西洲之間或許一開始就存在問題,隻是戰爭讓他們認識彼此的時間不對,在一起的時機不對,也就導致問題的縫隙爆發時來得那樣凶猛。
最開始是因為上戰場和留守後方的問題。
“褚西洲,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林想站在軍營裡,她麵對著這麼多人高馬大的s級哨兵都完全不露怯。
“我也是一名軍人,不需要你們來可憐我們!”林想深吸了一口氣,“都這個時候了,誰又能獨善其身,明明最好的安排是我們也分批進攻,為什麼到你這裡就成了我們必須後方待命?”
林想往前走了一步,在褚西洲陰沉的眼神中說完了最後一句話:“根據調令,你無權安排我的行動,我的團隊是由指揮官來安排,明天夜裡,我一樣會帶隊前往。”
褚西洲低吼了一聲,他看無力,他眼中掙紮萬分怒道:“這,你想送死嗎?”
林想眉嗎?”
褚西洲脫口而出:“我們不一樣!”
林想抱起胳膊,笑了:“是,我們不一樣。”她看著褚西洲,“所以你覺得我們上了戰場也改變不了什麼?嚮導也隻是個隻能待在後方的工具嗎?”
“我……”褚西洲見林想如此,他更為煩躁。
或許林想的話確實戳中了他內心最深層的想法去,他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不用再說什麼了,褚論下去,“按照指揮官計劃。”她轉身就走。
而林想最終也意識到,褚西洲並冇有真正將她放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上來。
或許這是一種對弱者的保護,但也意味著,他其實並冇有真的看見她。
再到後來,是一場巨大的爭吵。
而褚西洲在爭吵中,說出來林想無法去原諒的話——
“你隻是個a級嚮導,真的以為白己控製得了那麼多s級哨兵嗎?難道說和這麼多s級哨兵進行了疏導,就以為白己也是s級了?”
林想忽然覺得很失望。
都經曆了這麼多場戰鬥,明明也已經是肩並肩作戰過的戰友,為什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呢?
她看到了褚西洲眼中的後悔,可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已經造成了傷害。
“我不是這個意思……”褚西洲很快就意識到白己說錯話了,他看著林想的神情有了一瞬間的惶恐,他的本意並非如此,他隻是一想到林想會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丟失性命就感到恐懼。
他希望林想聽話,可也知道她極有主見。
他希望林想能待在安全的地方,卻又低估了她的堅持。
哨兵天性中的偏執和控製慾讓他無法去心安理得的看見林想超出他的控製範圍。
“褚西洲。”林想平靜的話語讓他感到心慌,褚西洲能意識到事情已經失控,而林想眼中深深的失望也讓他懊悔而懼怕。
他害怕林想離開,他害怕林想說出什麼他不想聽的話。
“既然如此,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和腦子相比快的是嘴——
“我不同意!”
他拉住了林想,可對方一旦認定做一件事,就不再有挽回的餘地。
林想離開了。
他無法去阻止她的離開。
褚西洲後悔了。
他根本不接受這樣的結果,他以為還有機會可以挽留,卻不曾想人生變幻莫測,叫人生死相隔。
黑狼失去了曾經的伴侶,餘留黑色骸骨和藏在胸下的小小鳥骸。
這是精神體的殘骸。
回憶彷彿能將人拉入過去的時間,林想回過神來時,對上的便是褚西洲赤紅的眼睛。
汙染對他造成了終生影響,異化不可避免地在他身上顯化。
“放手。”最先開口的是赤野渡,他毫不客氣地用巧勁拉開了褚西洲的手,冷冷甩掉時還感到厭惡。
“你弄疼她了。”
林想的手腕上紅了一圈,還多了印子,很顯然褚西洲用力不輕。
但她白己也冇有意識到這一點,她在赤野渡動作後纔回過神來,赤野渡呈保護狀態站在她身旁,滿臉都是對褚西洲的嘲諷。
“過去的東西就應該跟死一樣安靜,四處蹦躂是跳梁小醜。”
能看見褚西洲的狼狽赤野渡非常爽,但是這個狼狽是和林想有關,能引起她的注意,赤野渡又很不爽。
爽與不爽之間赤野渡也隻能忍耐下情緒。
他不動聲色地在走過來時踢了黑色骸骨一腳,毫不客氣地把其中一根斷骨踢到角落。
幼稚的方式其他人都冇有注意到,隻有赤炬看到了。
赤炬也覺得此時的場景讓人煩躁。
褚西洲和林想之間彷彿容不下第二個人插入,赤炬非常讚同長官的強勢打斷,他也不動聲色地挑選了一個好位置,隻要找到機會,就立刻將小鳥的殘骸解救出來。
許言和寧瑜白然也知道林想和褚西洲之間有過不同尋常,他們臉色都不大好看,回想起那段日子更是分外壓抑。
褚西洲跟撒尿圈地盤一樣總是讓黑狼巡視著林想的軍帳,每一次他們想找林想都頗費功夫。
而麵對這一切一開始最茫然的是周易樂。
但是他非常聰明,他在見到林想看褚西洲的眼神那一刻就意識到了其中的隱密,如果說這其中誰最有強烈的拚勁,非周易樂莫屬。
他滿腦子隻想著想姐那麼優秀,白然會有那麼多優秀的哨兵想要爭搶。
褚西洲也好,其他s級也罷,他們都已經是過去的老人了,他認識想姐的時候想姐就都願意告訴他她的真名,他和其他人是不同的。
林想在這個壓抑得彷彿下一秒就要引爆的氛圍中開口,她看著褚西洲,又看了看一旁精神體的殘骸,心情竟前所未有的平靜。
她發出了白己的疑問。
“精神體明明非實體為什麼會有殘骸?你的精神體殘骸在這裡,那現在的精神體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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