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焚心,祭你薄倖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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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探進夾層,果然摸出了一封信,一塊刻著“華”字的軍功章,還有一張去北京的火車票存根。
她連票都買好了。
鐵證如山。
李娟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在眾人鄙夷的目光中崩潰了。
她指著我破口大罵:“蘇玉秀!你個不要臉的破鞋!你懷了野種還有理了!”
我把信和軍功章攥在手裡,挺直了腰桿。
“我懷的是我對象的孩子,光明正大!”
我看著她,一字一句:“倒是你,偷藏彆人的信件,還買好了車票,你想去北京乾什麼!”
李娟被我問得啞口無言,隻會哭著罵街。
我不再理她,轉身對醫生說:“麻煩給我開兩瓶安胎藥,謝謝。”
拿著藥,攥著信和軍功章,我在眾人的議論聲中,昂首離開。
我要去郵局。
給我的孩子他爸,發電報。
我剛回到宿舍,李娟的鋪位已經空了。
同宿舍的女工王玲看到我,陰陽怪氣地開口。
“喲,玉秀回來了?手術……還順利吧?”
她旁邊另一個女工捂嘴偷笑。
看來李娟跑路前,冇少散播我的謠言。
我冇理她,徑直走到床邊坐下,擰開瓶蓋,喝了一口安胎藥。
藥很苦,我的心更愁。
轉正名額怎麼辦?滿天飛的流言怎麼平息?
一封電報寄到北京,要多久纔有迴音?
我正焦灼,腦海裡奶聲奶氣的聲音又響了。
【我這傻媽,光知道發電報,不知道我爸他媽——也就是我奶奶,是全國紡織勞模,跟你們廠長是老相識。】
【信裡提過一嘴,讓她有困難找王廠長,她咋就忘了呢!】
我腦子“嗡”的一聲,瞬間清醒。
對啊!信!
我立刻展開那封被捏出褶皺的信,一字一句地看到最後。
果然,陸振華在末尾寫著:“……若遇急事,可尋王秀蘭廠長,她與我母親陳茹是舊識故交。”
王秀蘭,王廠長!
這是比電報更快的路!是我反敗為勝的王牌!
我把信和軍功章小心翼翼地收好,一夜無眠。
一起遞了上去。
“請您先看看這個。”
我平靜地說:“這是我對象陸振華留下的。他說,您和他母親是舊識。”
王廠長狐疑地推了推眼鏡,接了過去。
她先是掃了一眼信,隨即目光落在軍功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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