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為餌,直播殺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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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死在我生日那天。
被人發現時,屍體卡在廢棄工廠的排汙管道裡,已經泡成了巨人觀。
我後媽王蘭瘋了一樣撲上來,嘶吼著讓我給她兒子償命。
警察衝進家門時,我正抓著她的頭髮,把她的頭往牆上撞。
一夜之間,我成了全網最惡毒的蛇蠍姐姐。
我那身為大學教授的父親林建國,在鏡頭前痛心疾首。
控訴我是家庭的恥辱,社會的敗類。
一向溫婉的後媽哭倒在他懷裡,聲聲泣血,說她待我如己出,卻養出了一頭白眼狼。
為了平息滔天民憤,父親決定將我送上記憶審判台,開啟全網直播。
彈幕裡上百萬人狂歡,眾籌要在我死後,把我的骨灰鋪進糞池。
可麵對全國觀眾,我隻是平靜地撩起衣袖,露出手臂上因化療而留下的淤青和針孔。
我對著鏡頭,笑了。
“警官,彆急,他隻是第一個。”
……
記憶審判庭的燈光,白得刺眼。
我坐在被告席上,成了全國直播的焦點。
庭外,山呼海嘯的怒罵聲幾乎要掀翻整個法院大樓。
“殺了她!這個毒婦!連自己弟弟都害!”
“這種人渣就該被千刀萬剮!我女兒跟她一個學校,現在嚇得都不敢出門!”
“聽說她爸是榕城大學的教授,怎麼養出這種怪物的!”
主審席上,我的父親林建國,麵色凝重。
他親手簽下了我的審判同意書。
現在,他看著我,眼神裡隻有失望和冰冷的決絕。
“小草,你為什麼要害死你弟弟啊?”
聽到這個名字,我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那熟悉的鈍痛開始蔓延。
但我隻是抬起手,擼起病號服的袖子。
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和大片淤青觸目驚心。
我對著鏡頭,笑了一下,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全場。
“爸,我改名了,我現在不叫林賤草了,我叫蘇湘婷。”
全場嘩然。
【林教授的女兒,為什麼要姓蘇啊?】
【哪個正經人家,給自己孩子取這麼下賤的名字?還教授呢!我看禽獸還差不多!】
【她手上那麼多針孔,是不是在吸毒啊?】
林建國的臉黑得能滴出水。
我那善良柔弱的後媽,嚇得躲進他懷裡。
她哭得渾身發抖:“建國……這是小草媽媽去世前給她起的名字啊,我們怎麼能改……”
“裝什麼?想知道我為什麼殺死你兒子嗎?做夢!”
看著我狂妄的臉,後媽哭的更加傷心了。
父親撇過臉去,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忍。
“本人林建國申請,啟動審判。”
巨型螢幕亮起,我的記憶被強行剝開,展示在所有人麵前。
人群的咒罵聲達到頂峰。
他們等著看,我是如何殘忍地將弟弟林浩推向死亡。
螢幕上出現的,是弟弟來接我的那天。
廢棄工廠,排汙管道口。
弟弟林浩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後,鏡頭裡的我,臉上浮現出一個冰冷而詭異的笑容。
不久前,在校門口,林浩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說:
“姐姐,我等你回來接我。”
可現在,我確認了管道的高度後,笑著蓋上了蓋子。
【我操!她真的蓋上了!她怎麼敢笑啊!】
【殺人凶手!這就是**裸的謀殺!報警!現在就斃了她!】
【弟弟那麼信任她,她就是個魔鬼!畜生不如!】
審判庭內,瞬間炸開了鍋。無數觀眾站起來,指著螢幕上的我破口大罵。
林建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滿臉痛心疾首。
後媽王蘭更是直接哭倒在他懷裡,聲音嘶啞:
“建國……我不敢相信……小浩他那麼喜歡姐姐……”
而螢幕上的我,則在蓋上蓋子後,頭也不回地飛快逃離了作案現場。
王蘭從林建國懷裡抬起頭,眼眶紅紅的。
她看著螢幕,聲音裡帶著哽咽。
“建國,我真不敢相信,我們會把小草教成現在這個樣子。”
“是不是……她媽媽的病,也傳給了她?”
林建國看著螢幕,眼神中有轉瞬即逝的恍惚。
他握住王蘭的手,一字一句道。
“你太善良了,阿蘭,我們對她夠好了。”
林建國的話,通過話筒傳遍全場。
人群中,立刻有人開始議論。
“這個林賤草,剋死親媽,現在又害死弟弟,真是個禍害。”
“她媽給她的名字還真冇起錯,下賤成這樣了。”
技術人員走到林建國和警察身邊,低聲報告。
“數據顯示,林賤草深層次的記憶還冇有激發出來。”
林建國的下頜線繃成一條直線。
他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看著警察按下了繼續播放的按鈕。
我坐在被告席上,看著林建國眼中的憎惡。
那雙曾抱著我教我寫字的眼睛,如今看我如同看一坨令人作嘔的穢物。
心臟的位置,傳來一陣熟悉的鈍痛。
螢幕上,記憶切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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