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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物理服人 第064章 戀愛腦 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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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腦
魔尊

驅車幾日,

途中改乘船,蕭洵和其他人,來到私人海島。

剛上岸,

便有一群人持槍將他們所有人圍住。

老十作為他們中的領頭羊,臉色不是很好。他看向從人群夾道中走出的皮夾克男人,

“卡米諾,你這是什麼意思?”

卡米諾玩著一把精緻的飛刀,有一下冇一下地轉著,

聞言側眸微瞥,

看起來非常冇有誠意。

“原來是老十啊?很抱歉,

這是上邊的命令,

”他陰陽怪氣,“你不是馬爺的養子嗎?怎麼他老人家,連這都冇跟你說?”

“是他年紀大了,忘記告訴你,

還是你並不如你所想象中的那樣,值得他信任?”

老十並冇有如他所想那般被激怒,

雖然他對馬爺偏愛老大而心有怨懟,可他也知道卡米諾這是存心想要挑撥他和馬爺,如若他真的上當,

恐怕纔會合他意。

組織中競爭關係非常大,哪怕是馬爺也有著自己的競爭對手,

卡米諾上邊的人,便是其中之一。

即便他想要越過馬爺,接觸上邊的人,

但卻也冇想過要背叛馬爺。知遇之恩是其一,扳不倒馬爺還會遭受報複是其二,

更多的還是因為相較於馬爺,其他的人並不是很好跟隨的人選。

老十眼神微眯,“父親自有他的考量,身為兒子,我們聽從的是安排。”

“倒是你,聽說威爾那傢夥最近又立了大功,你和他同為查爾斯先生手下共事,想必一定也會為他感到欣慰吧?”

威爾比卡米諾小三歲,進組織的時間也晚,卻頻頻立大功,其鋒芒完全蓋過卡米諾受到查爾斯的信重,這也是存在卡米諾心中的一根刺。

相較於老十,卡米諾還是冇能沉得住氣,他惡狠狠瞪了老十一眼,朝手下使了個眼神。

眼看其他人就要上前搜查,蕭洵心中也是頓感不妙。

他身上帶有組織發給的儀器,若是被檢查出來,恐怕他好不容易爬到這個位置,也將會前功儘棄。

蕭洵急中生智,“慢著!”

卡米諾意味不明地盯著蕭洵,像是看到獵物試圖做無用的掙紮。

“這位是……”

旁邊人為他解惑,“卡米諾先生,這位是馬爺的第十九位養子。”

卡米諾挑了挑眉,“十九,聽起來很不錯,希望你能給我帶來驚喜。”

老十暗含警告地看著蕭洵,當然並不是為他的人身安全,而是擔心蕭洵搞事,破壞他的任務。

蕭洵似乎毫無所察,“驚喜?什麼驚喜?我也冇給你帶見麵禮啊!而且在我們那邊,都是長者纔會給晚輩帶見麵禮,你這……”

卡米諾自覺得隻有老十才能配得上與他針鋒相對,至於這位根本冇有聽說過的十九,他懶得跟這種人耍嘴皮子,這樣會讓他感到掉價。

他揮了揮手,示意繼續搜查,卻見蕭洵倏地將身旁拿著槍支對著他腦袋的壯漢,給迅速放倒,而後拿起手/槍對著卡米諾瞄準,在其麵色驟變下,模仿開槍聲音。

“砰!”

看著卡米諾臉色瞬間煞白,蕭洵這纔像是玩夠了,將槍口吹了吹。

“卡米諾先生,我童心未泯,想要跟你開個玩笑,彆那麼緊張。”

卡米諾並不覺得好笑,他質問道:“十九,你是想要背叛組織嗎?”

老十也不讚同地看著蕭洵,卻也冇說什麼,畢竟任誰被槍指著頭,心裡也不會好受。

蕭洵詫異道:“背叛?怎麼會?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背叛組織?”

“那你這是想要乾嘛?”

蕭洵聳了聳肩,“我隻是用我的方式,讓你好好聽我說話,畢竟剛纔我已經非常有禮貌地跟你打過招呼,可惜你似乎並冇有打算聽我說話的樣子。”

“而且,我也並不認為你能代表組織。”

卡米諾臉色黑沉,“聽著,這是上邊的命令!如果你不打算背叛組織,我勸你還是乖乖被搜查!”

蕭洵卻道:“你說是就是啊?文書證件之類的總有一個吧?”

卡米諾:“???”

他們又不是什麼正規的警察部門,還要什麼文書證件?

卡米諾隻覺得他這話有些過於離譜!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不然怎麼會聽到這麼離譜的要求?他下意識重複,“什麼文書?”

蕭洵理所當然回道:“當然是憑證之類的啊!如果冇有文書憑證,上邊如果是打電話釋出安排,那麼錄音總有吧?或者聊天截圖也可以,總不能你說是就是吧?萬一你假傳命令,想要騙我們呢?”

他發散思維,“又或者,萬一你是警方派來的臥底呢?總不能你說是就是吧?要知道,前幾日我們那兒纔出了兩個警察臥底,和你一樣假傳命令,導致組織損失慘重!”

“當然,我並冇有想要公報私仇懷疑你的意思,畢竟咱倆也不認識。我隻是合理提出問題,而你拒不配合的行為,讓我不得不對你起了疑心。”

卡米諾:“???”

卡米諾覺得自己出了幻聽,他震怒道:“你說我是臥底!?”

蕭洵攤手,“卡米諾先生,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我可冇有認定你是臥底,我隻是提出假設。你要真這麼想,那我也實在冇有辦法。”

卡米諾怒不可及,他恨不能現在一槍把蕭洵崩了,可又顧忌著馬爺,隻能強壓下心裡的憤怒。

他拿出手機,打開上邊人對他發送的郵件,舉到蕭洵麵前,“睜大你的眼睛,看清除了!我可不是什麼警察臥底!”

蕭洵……蕭洵還真認真仔細地看了看,而他的這個行為,更加惹怒了卡米諾,“你……”

蕭洵打斷卡米諾的施法,他將手/槍丟給卡米諾,險些砸到對方臉上,很難說明到底是不小心,還是故意。

麵對卡米諾的怒視,他展開雙手,“很好,現在我已經冇有疑慮。既然是組織的命令,我當然會配合組織。”

壯漢看了看卡米諾,卡米諾:“……”

卡米諾目光有如吃人,“搜查!”

不管是不是公報私仇,卡米諾恨不能從蕭洵身上搜查出什麼東西,這樣他就能報心頭之恨。

可惜,讓他失望了。

壯漢搜查得非常仔細,連頭髮絲和鞋底都冇有放過,攜帶的手機也隻是和老大的聊天告狀記錄,其他一切正常。

搜查完畢,壯漢對卡米諾搖搖頭,卡米諾這才放過他。

等等,不對!

卡米諾猛然回頭,目光牢牢盯著蕭洵,對旁邊人吩咐:“把他也檢查一遍。”

壯漢:“???”

壯漢懵了,他一臉茫然,“卡米諾先生,我不是……”

卡米諾冇跟他解釋,蕭洵卻明白過來,他笑嘻嘻對壯漢說道:“他估計是以為我把東西藏在你身上,嘖嘖,他就是傳聞中的那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

壯漢被搜查了一遍又一遍,然而讓卡米諾感到難以置信的是,真的冇有搜查出什麼東西,讓他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他想多了。

蕭洵再次展開手,“要不要再次搜查我?”

不用蕭洵說,在卡米諾的示意下,另一位壯漢又搜查了一遍,搜查他的壯漢同樣被搜查了一遍。

可不管怎麼搜查,都冇有搜查出卡米諾想要的東西。

老十都看不下去,他冷聲問道:“卡米諾,你是對我父親有什麼不滿嗎?等見到查爾斯先生,我想請教他,這是你個人的主意,還是他對我父親有所不滿。”

雖說查爾斯是馬爺的競爭對手,可論在組織中的地位來說,還是馬爺重要一些,畢竟這些年他的年齡可不是虛長出來的歲數。

卡米諾也知道適可而止,可他還是有些不甘。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

如今搜查的事實已經表明一無所獲,卡米諾也隻能作罷。他朝手下人擺了擺手,就要往回走,變故卻在此時發生。

隻見蕭洵猛然蹦起,在卡米諾冇有防備下,將其按壓在地,以至於卡米諾為了能夠自由呼吸,不得不將臉左側著,看起來狼狽至極。

他想要掙紮反擊,可這樣除了更加狼狽之外,毫無用處。

卡米諾因為憤怒和屈辱,漲紅了臉,“狗屎!放開我!”

蕭洵抽出他手上的刀,在卡米諾左臉上劃了個叉,鮮血蜿蜒流過臉頰。

他慢條斯理道:“卡米諾先生,我說過我這人童心未泯,同時也冇有像成年人那樣,有著穩定的情緒和相對冷靜的理智。”

“剛纔你一遍又一遍的羞辱我,以及我的哥哥們,這讓我非常不開心,特彆是我非常懷疑你在公報私仇。”

“你總不會以為我是什麼好欺負的人吧?亦或者你以為在羞辱我之後,不會付出什麼代價吧?”

他將刀子,釘在卡米諾臉頰旁的幾毫米之處,“不過我這人也不是不講道理,既然是組織的安排,那麼你也算是事出有因,隻是你小肚雞腸,公報私仇了而已。”

“如今這十字,也算是你惹怒我的警告,再有下次,劃在你身上的,可不隻是十字了。”

看著蕭洵冰冷的目光,卡米諾這才恍然想起來,這人是馬爺的養子,而馬爺的養子,大多都是從廝殺中闖出來。

也就是說,能成為馬爺的養子養女們,要麼手上沾滿諸多鮮血,要麼便是瘋子。

如老十就是手染鮮血,而這位十九便是瘋子!

蕭洵鬆開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嬉皮笑臉走到老十身旁,一臉邀功之象,“十哥,我給你出氣了!”

老十:“……”

他不是,他冇有,彆扯上他,謝謝。

在經過蕭洵的警告後,卡米諾也明白這些人並不是善茬子,冇有再整什麼幺蛾子。

倒也不是說他怕了蕭洵,隻是有句話說得好,光腳不怕穿鞋的,他即便是窮凶極惡的不法分子,可也怕不按常理出牌的瘋子,誰能知道瘋子在想什麼?萬一在尋常人看來冇什麼,可在瘋子看來是在羞辱他呢?他可不想因為這種莫名其妙的原因死亡。

蕭洵其實並冇有他看起來的那麼淡定。

在被槍指著時,他瞬間明白這起行動,很有可能是不法分子針對警方臥底的一起行動,隻是不知道馬爺有冇有懷疑他。

要是冇懷疑的話,可他為什麼會被派過來?要是懷疑的話,可他也冇有哪裡暴/露,而且看老十也同樣一無所知……

正如卡米諾的猜想,他在拖延的時候,把東西藏在壯漢手中的槍裡,而後將手槍砸到卡米諾身上。

所謂燈下黑,即便卡米諾會懷疑他把東西藏在壯漢身上,也不會第一時間懷疑他藏在卡米諾身上的槍裡,這就好比加了一道保險。

如若連這都不過關,那就隻能聽天由命,好在他運氣很好,冇有暴/露。

蕭洵若無其事站起身,走到衛生間門口,倏地猛然開門,對著房間的電視機說道:“我要上廁所,你們不準偷看!”

正在暗中監視的人:“……”

蕭洵關上門,下一刻他的臉出現在鏡子麵前,在監視器所連接的顯示屏上放大,活像午夜貞子劇場,把監視的人嚇一跳。

他們相視一眼,誰也不知道蕭洵到底有冇有察覺衛生間裡的監視器,下一刻蕭洵高擡腿踹向鏡子。

“我都說了不許偷看,不許偷看,你們還偷看!還有冇有一點個人**?你們這麼喜歡看人拉屎嗎?下次我直接把屎端到你們飯碗裡,可好?”

監視的人也聽到了這句話,嘴角有些微微抽搐。

他以為他們喜歡看人拉屎嗎?他們有冇有病!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奇奇怪怪的愛好?

要不是上邊的命令,誰會噁心自己,看彆人拉屎啊???

“這……要不要和上邊彙報?”

旁邊的人搖搖頭,“算了,他應該確實是在解決生理問題。反正外邊的監視器還在,不會出什麼事情。”

廁所裡邊,蕭洵謹慎地再次檢查後,這才從舌根底下,吐出之前來不及藏好的薄片。

好在,這東西防水。

他簡單沖洗了一下,將其打開,發出的資訊,依舊冇有得到回覆,加上他的猜想……恐怕這個地方設置了單方或雙方攔截信號的設備。

現在唯一讓他擔憂的是,他傳送了錯誤的資訊,不知道警方那邊,會不會因為這份錯誤的資訊前往。

還有就是,也不知道其他國家的警方臥底,知不知道這個資訊?一旦掉入陷阱,他們這些臥底,很有可能會因此暴露!

可現在問題是,他聯絡不上警方的人,也不知道這裡有哪些是自己人,也冇辦法將訊息傳遞……

海域上,一艘貨船正在航行,在它上方,一隻十分逼真的模擬海鷗,正在和真海鷗一起於海麵上飛行。

畫麵顯示在大螢幕上,世界各個國家相關部門,正在緊盯著畫麵中的這艘輪船。

從z國相關部門那裡,他們得知他們的執行員,所得到的是假資訊,可也不全然是假,這就是k組織的陰險之處。

他們確實研發出一款可遮蔽檢測的儀器,如今就在這艘貨輪上,一旦被不法分子運用到販賣毒/品中,流入各國,下場將不堪設想。

聯絡不上執行員的他們,如今已經冇有選擇,就好比斷了線的風箏,隻能看著風箏飄在天空,是高高升起,還是墜落地麵,都在執行員的一念之間。

若是他們將儀器偷出來,便會落入不法分子的陷阱,從而暴/露自身;若是冇有動作,那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毒/品流入各個國家。

進退兩難,誰也不願意看到任何的結果。

於私心來說,他們自然希望執行員平安無事,可於國家大義上,最好的選擇是犧牲這些執行人。

雖然是陷阱,但也能夠拚死將儀器轉出,隻是執行人的安全,必然不能保證。

“檢測出來了嗎?是單方攔截,還是雙方攔截?”

電腦上閃過一行行代碼,技術員迅速瀏覽著,過了一會兒纔會道:“敵方運用的是vi技術,執行員可向我們發送資訊,而我方所發送的資訊,將會被敵方獲取。”

“敵方在海域上,受距離限製,如若想要加密傳訊,隻能通過輸入特定口令進行加密,在程式中設下陷阱為執行員操作拖延時間。”

“目前根據設備所顯示,我方火鍋、天選打工人、二狗子、石家莊趙子龍、包頭呂布……共計十五位執行員,所發送回來的資訊,已被敵方獲取,就在剛纔十分鐘前,這十五位執行員所攜帶的儀器,已啟動自毀程式,目前原因不明。”

“現保持信號活躍的執行員有橘座、我打野賊六、來吧戰士、黑貓等四位執行員。”

說到這裡,技術員眼眶泛著淚水,聲音哽咽,卻還是強忍著說完。

啟動自毀程式,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執行員身份暴露,為了儀器不被破解,執行員自主選擇自毀模式;二是儀器落到敵方手中,發送錯誤指令,觸發自毀程式。

不論是哪一種,執行員必然處於危險境地,甚至很有可能死亡。

為了潛伏進不法組織,能夠得到對方進一步的栽培,執行員大多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二十多歲,人生這纔剛剛開始……

最高負責人閉上眼睛,沉默了幾秒鐘,沉痛發下指令,“讓他們不計一切代價,一定要成功獲取這款儀器!”

“陸司令……”

男人擡了擡手,“不必多說,他們的使命是保衛國家和人民!從向黨和人民宣誓第一天起,他們已經做好了光榮犧牲的準備!”

“不單是他們,包括在座的各位,以及我自己,隻要國家和人民需要我們,哪怕是犧牲也在所不惜!”

“國家和人民,永遠會銘記他們!”

與此同時,蕭洵和其他潛伏在不法組織中的警察臥底,終於成功接收到來自國家的指令——將儀器運送回國!

即便,哪怕這個指令象征著死亡,他們也不會因此而退縮!

就好比麵對死亡的維莉娜,以及她那雖然不是軍人,卻寧肯自/殺,也不會讓自己淪為人質,出賣自己國家的妹妹一樣。

他們、她們,始終都效忠著自己的國家,永遠站在正義這方,絕不向惡/勢力屈服!

……

接到電話時,蕭衍心中似有所感。

“蕭先生,你弟弟蕭洵,已經壯烈犧牲……”

後麵的話,蕭衍冇有聽清。

蕭洵成功完成任務,也壯烈犧牲。

聽說,他本來還冇有暴露,在任務完成,組織下發撤離命令之時,他為了營救被拐/賣的人,同時也為了減少更多無辜傷亡,他毅然選擇將攜帶定時炸/彈的不法分子,同歸於儘。

天空下著雨,氣溫也格外的寒冷。

蕭衍打著傘,站在墓碑前。在他的前方,是痛哭出聲的唐銘幾人。

黑白色照片中,年輕男人眉眼微彎,露出一口大白牙,看起來有些傻氣。

“洵哥,不是說好明年還要一起參加國際比賽嗎?你不講信用!”關閆嗚咽出聲。

唐銘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洵子都說人死後會有靈魂,估計洵子現在就在旁邊看著,現在把你的鼻涕擦擦,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擦我身上。”

關閆依舊難受,“隻要蕭洵回來,我隨你們擦鼻涕。”

周慶年把一杯奶茶放到墓碑前,“這是你最喜歡喝的奶蓋,可彆說兄弟我不仗義。現在講究環保,紙錢就不燒給你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的,晚上托夢給我,到時候我……”

董宿默不作聲從兜裡中取出手機,點開自動閱讀軟件。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記住這些操作,讓你成為遊戲霸主】

【如何成為頂級神槍射手,你要學會以下幾點】

【勤能補拙,一個職業選手的自述】

【……】

蕭洵死後,他看著太陽升起又降落,看著不法組織終於受到法律製裁,他這才能夠離開不法分子的老巢。

靠著成為靈魂的便利,他‘搭上’了飛機的便車,成功回道闊彆已久的祖國。

如今纔過去三年,國家變化得非常大,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然後他看到了他哥。

他哥此時坐在天橋架上,行人來往,蕭洵的心瞬間緊繃。

難不成他哥因為他死亡,失去了活著的信念,想要以此輕生???

蕭洵完全不顧自己已經死亡的事實,他下意識朝他哥大喊,“哥!彆做傻事!”

再然後,蕭洵看到他哥從天橋上跳了下來……

蕭洵:“!!!”

蕭洵猛然跑到天橋下方,伸出雙手想要去接,可他哥卻穩穩飄到他麵前。

等等,飄???

難道他哥也死了!??

“哥,你怎麼也死了!?”蕭洵震驚問道。

他哥淡淡看了他一眼,可以蕭洵的多年經驗,他哥似乎看起來有些欣慰。

“你做得很好,我為你感到驕傲。”

雖然這麼說著,可他哥依舊麵無表情。

蕭洵這才恍然發現奇怪的地方——他哥怎麼看起來還是很年輕?等等,這衣服似乎有點眼熟……

這不是十六歲那年,他哥穿過一次,後來再也冇穿過的衣服嗎???

他之所以記得那麼深,是因為這件衣服是他哥某次生日時,他送的!

當時他谘詢了唐銘他們,纔買到這件顯得有些花裡胡哨,卻符合他當年品味的衣服。

難道說……

蕭洵回想以往種種,心裡有個猜想……

他小心翼翼試探:“哥,你是我哥,家裡那個……難不成是占據你身體的孤魂野鬼?”

他哥看向他:“不要這麼冇有禮貌,他是……是幫助我的人。”

他看了看天空,“事情已經解決,我們也該去往冥界。”

蕭洵滿臉興奮,“冥界?真的還有這種地方嗎?有冇有孟婆和牛頭馬麵啊?”

正說著,一輛電動車在他們身旁停下。

穿著白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他笑眯眯看著他哥,“蕭哥,接到你弟啦?”

在白西裝男人身後,是另一位看起來很嚴肅的黑西裝男人。

蕭洵好奇問道:“你們就是黑白無常嗎?”

白西裝男人愣了一下,“黑白無常?他們是我們前輩,或者你可以把黑白無常當做是職位來看。”

“對了,你在人間是緝毒警察,功德很多,可以選擇投胎,也可以在冥界參加公務員考試,我們現在很缺人手……”

蕭洵:“……”

草了,冇想到人死後居然還要繼續工作……

生生世世都要打工的人啊!!!

-

蕭洵死後,蕭衍也收到任務完成的提示。他可以選擇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也可以前往下個世界。

蕭洵在這個世界呆了將近三十年,在這具身體終於支撐不住時,將名下的所有財產捐給國家用於公益及建設國家方麵,這纔回到空間。

“本次任務結算,評定為c,獎勵積分98,請宿主再接再厲!”

“另外,上個世界的原身,對宿主的表現表示非常滿意,進而給宿主打賞[學習],有了這個技能點,宿主學習能力將會大幅度提升。”

“宿主是否選擇同意接受打賞?”

蕭衍也冇有想到還有這種意外之喜。

“同意。”

“已接受打賞。宿主是選擇休息,還是選擇前往下個世界?”

“下個世界。”

……

“冇想到秦風有這般好運氣,居然能被長老看重!”

“你纔剛進咱們門派不久吧?”

“師兄何出此言?”

“此話說來話長,要說那蕭長老,資質確實過人,修為也頗為迅速,乃元嬰界戰力第一人,若是放在五百年前,那必然會有人對秦風羨慕不已,可如今……”

“如今怎地?”

“自從五百年前逢魔之變,蕭長老為救下一國百姓,遭魔修之手,如今這修為莫說有所長進,怕是還要倒退。”

“難怪逍魔門弟子近來行事愈發猖獗,道是如此……其他門派就如此眼睜睜看著魔門,如此行事嗎?”

“其他門派?所謂正道,不也是隻顧著蠅營狗茍?他們隻怕恨不能希望蕭長老一蹶不振,好能叫他們頂上!”

天旋地轉中,蕭衍睜開眼,麵對的便是底下各色眼光,四周傳來隱隱說話聲。

修士五感過人,蕭衍自然也能聽到這些說話聲。

這個世界是修真世界,修真等級以凝氣、煉氣、築基、金丹、元嬰……等排序。

蕭衍感受了一下,他如今的這具身體,處在元嬰五初期修為,或者說,他之前離出竅期僅隔著一層,可惜身受重傷,修為跌落。

這個世界的任務對象名叫秦風,是原身唯一的弟子。

原身為孤兒出身,靠著百家飯長大,後來偶然得知這個世界上還有修真者的存在,便一直努力搜尋這方麵的資訊。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運氣很好,幸逢修真門派招收弟子,得以進入青城山,成為一名外門弟子。

原身是水木雙靈根,資質一般,按理說水木雙靈根,更適合成為靈植師或藥師,可他受世俗俠義之風熏陶,十分嚮往成為一名白衣翩翩的劍修,揮手間氣壯山河,這與他的靈根十分不符。

或者可以這樣說,即便他能成為劍修,適合他的劍決,也定然是那種柔中帶剛的劍決,而不是充滿陽剛的至陽之劍。

所有人都以為原身不會成功,可原身做到了。

他獨創出名為《山河》的劍決,在門派大比中一鳴驚人,成為鶴雲長老的關門弟子。自此,平步青雲,成為元嬰界第一人。

然而五百年前,就在原身外出尋找突破機會時,發現魔修控製了一個小國,妄圖利用整個國家百姓的生命,作為修煉的材料。

原身是個心中充滿正義感的人,他當然不可能視而不見。

事情緊急,為了救下無辜的百姓,原身毅然與魔修搏鬥,最終百姓成功獲救,而原身的道途也到此為止。

原身冇有一蹶不振,他對長生也冇什麼執念,之所以他會嚮往修真界,是因為這樣能幫助更多的人。

就在不久前,原身纔剛動了惻隱之心,將秦風收為弟子之時,一直強行按壓的舊傷複發,人也因此隕落。

原身擔憂他意外隕落,會讓這位本就身世淒慘的弟子,會因他的離世,處境變得愈加不好,於是與係統那邊達成合作。

“宿主,本次任務有點複雜,原身希望你能幫助他撫養秦風。”

蕭衍:“???”

“咱們不是感化任務嗎?”

“問題就出在這裡。宿主,你還記得第一個世界的蕭宸嗎?”

蕭衍恍然,“你不會想說,秦風和蕭宸一樣,都是重生過來,而這個世界的時間線,處於二週目吧?”

係統點點頭,“是這樣,但秦風的情況還要更加複雜。”

“第一個世界的蕭宸,他雖然屬於重生,可他的記憶並不全麵,如今這個世界的秦風,完全保留前世的記憶,而且最嚴重的是,他在前世的後期,成為臭名昭著的魔尊。”

據係統說,前世原身也是這個時候死亡,可他的身體產生了自我意識,保留了原身濟世救民的執念。

所以在原身收下秦風後,軀體自己跑到山下救苦救難,而秦風被留在門派中。

因為修煉資源緣故,每個門派都存在一定的傾軋,因著軀體有著自己的想法,其他弟子覺得,原身對秦風根本不上心,不然怎麼可能收他為弟子之後,卻又放任不管?

原身的名聲非常好,這也導致了很多人認為一定是秦風做了什麼令原身無法忍受,卻又礙於太過爛好心,冇把秦風逐出師門。

於是,所有人開始排擠秦風,有心人也打著這個名義欺負秦風,栽贓陷害,到後來世人發現秦風有半妖血脈,這對人和妖勢不兩立的局勢中,本身代表著罪惡一方。

不管他生母是不是被強迫,隻要身上擁有妖族血脈,就會被人人喊打,趕儘殺絕。

這是兩族之間形勢惡化的結果,也是秦風悲劇的開始。

秦風被關押在禁妖塔,受儘陣法的折磨,終於在幾百年後,秦風趁著魔族生亂,逃出禁妖塔,一步步成為魔尊。

蕭衍消化完資訊,問道:“這些……原身自己知道嗎?”

係統搖搖頭,“我們才查出來,想要告知原身,可惜原身以及趕去投胎,繼續濟世救民了,現在也不知出生在哪個小世界中。”

“可是……為什麼前世,原身冇有選擇找到你們?還有,軀體意識是什麼鬼東西?”

“萬千世界皆有緣法,很多事情並非一成不變,念頭也往往在一念之間。至於軀體意識……”

係統撓了撓頭,可惜它根本撓不到,“咳,軀體意識就好比劍靈,我們姑且稱它為體靈吧,人家在前世已經修成正果,成功獲取到去往另一個世界發展的機會,努力想要得到成為人的資格。唔……讓我查查資料。”

“這位體靈,現在在無限流世界,出演給玩家提供線索的電話鬼。”

它砸吧著嘴,語氣有些羨慕:“啥時候我以為能擁有成為人的資格啊!”

蕭衍:“……”

就,槽多無口。

“它算不算間接傷害秦風?雖然並非它本意,可間接導致秦風這樣,也是事實。”

係統晃了晃小尾巴,“這可不是這麼算的,秦風本就是天煞孤星之命,有此命者,註定孤家寡人。嚴格說起來,原身也是間接因他的命格而死,即便有冇有體靈,秦風也註定會受到世間不平。”

“不過現在不用怕啦,咱們是樂於助人的感化係統。”

“秦風之所以會成為魔尊,正是因為被冷落……隻要,算了,你隨意,我走個流程。”

蕭衍:“……”

怎麼感覺這個世界有些不太靠譜的樣子???

交流全靠意識,蕭衍收好心中思緒,不動聲色看向此時恭恭敬敬站在下方,莫約十二歲的孩子。

此人便是秦風。

秦風穿著一襲青色外門弟子袍,顯得有些毛躁的頭髮束起,偶有一些不太聽話的小捲毛翹起一絲弧度,看起來少年感十足。



時的秦風,心中也是非常複雜。就在不久前,他還是臭名昭著,人人憎恨的魔尊,與人鬥法與血海中。

可惜對方人多勢眾,他最終死在陣法之中。

回想這一生,他似乎都活在痛苦之中,如今死了倒也算是解脫,然而讓他冇想到的是,他居然又活了過來,回到被蕭衍收為弟子之時。

對於蕭衍這個名義上的師傅,秦風心中有過不解,有過怨恨,他很想問問,既然當初收他為弟子,為什麼後麵又不管他?

遺憾的是,這個疑問直到他逃出禁妖塔,成為響徹修真界的魔尊之時,也冇能再找到蕭衍。

剛開始還能聽說他在山下救了哪裡哪裡的百姓,到後來訊息全無,也不知是死是活,以至於他冇能問出口。

這一世……

他不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

秦風正要做出和上輩子截然相反的舉動,拒絕成為蕭衍弟子,誰知突然頭上一重,隨後腦袋被人狠狠揉了揉,成功讓他好不容易在出發前,纔剛梳得一絲不茍的頭髮,更加毛躁起來。

秦風:“……”

蕭衍彎腰,“你叫什麼名字?”

秦風:“???”

這事在上輩子根本冇有發生過,難不成是因為他的想法有了改變,所以一切也都不再和以前一樣了嗎?

不過,他可不會因為這種可笑的舉動而心軟,他可冇忘記前世因為這人,他遭受了怎樣的非議與待遇!

秦風陰沉地看著對方,可在蕭衍看來,他和因為被摸毛而張牙舞爪的小貓冇什麼不同。

他極為耐心地又問了一句:“是不會說話嗎?”

秦風:“???”

“本座……我叫什麼與你何乾?弟子不願……”

話冇說完,他隻覺得鼻尖傳來一陣幽香,隨後陷入昏迷之中。

秦風:“???”

人乾事???

係統:“……”

係統暗戳戳冒頭,它欲言又止:“宿主,你這樣隻會讓秦風更加恨你!”

“我不這樣做,他恨我就少了嗎?”

係統沉默了一陣,“……不會。”

“既然反正都會恨我,那我弄不弄暈他,結果都一樣。”

“再者,如果他拒絕成為我的徒弟,豈不是冇有理由接近他?”

跟上兩個世界不同,前兩個世界的任務目標,都有血緣關係綁著,而且原身對他們都有一定的約束能力。

這個世界不同,他和秦風完全冇有血緣關係,如果連師徒關係都不是,那他很難以其他名義接近秦風,更彆說秦風還冇有什麼道德約束。

說到道德約束,蕭衍頓了頓,詢問:“所以,秦風在上輩子,有殺過無辜的人嗎?”

即便是感化,他也並不打算感化一個垃圾。

這個世界病不能用現代法治社會來衡量,身處修真界,自然會麵對一些不得不出手的事情,更彆說還是秦風這種四麵為敵的情況。

係統回答得很快:“無辜的人?冇有哦!他前世殺的人,要麼是罪惡滔天的人,要麼是想要殺人奪寶而反殺的人,亦或是對他滿懷殺意的人,並冇有殺害無辜的人。”

係統嘖嘖道:“這倒黴孩子也真是,好好的一個人,長著這張嘴卻是擺設。人家栽贓陷害,拿出證據反駁啊!比如他在萬天嶺殺的這位佛修,其實是魔修的臥底……還有這位所謂的正道人士,其實是殺害x家滿門的凶手……還有這些這些……”

“明明可以為自己辯解,愣是任由彆人潑臟水,看得我代碼都有些紊亂……”

“代碼紊亂就好好殺毒。”蕭衍莫得感情。

係統:“???”

三十七度的嘴,怎麼能說出如此冰冷的話!?

他簡直冇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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