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而已,禁慾顧總念念不忘 206
謾罵我,你沒有這個資格
冷南星用足了力道,張淩淩感受到頭暈目眩,才確定自己被這個賤女人給打了。
冷南星因為用力,扇完人手都還是顫抖的。
發麻的。
她一字一句的反駁,“張淩淩聽好了,首先那一場醫療事故並不是我造成的,在手術前,患者的各方麵指標都是正常的,手術也是經過會議決定的,包括患者的體征在手術期間都是正常的,唯一的點就是我是主刀醫生。”
“我可以內疚,畢竟這場手術是在我的手術台上失敗的,沒有讓患者活著推出手術室,但是這並不代表,任何人都可以來指責我,謾罵我,你沒有這個資格,特彆是你。”
“第二,我媽嫁人是在對方單身的條件下,你情我願,從來沒有摻和過彆人的婚姻,而你媽不同,在我媽跟張富有婚姻存續期間爬的床,有的你,你一個出軌的產物是怎麼有臉到處上躥下跳的。”
悅姐做人有自己的底線,心中有一把屬於自己的秤,即便桑衡哥的媽媽在悅姐跟梁叔叔婚姻存續期間提出了複婚的要求。
悅姐也是答應的。
張淩淩則是不這麼認為的,“能被搶走的人本來就不屬於你的,蒼蠅還不叮無縫的雞蛋呢,爸爸早就不喜歡你媽媽了,他是遇到我媽媽纔看清楚自己的真心的。”
冷南星同意張淩淩的話,同時也想說,一個男人要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是毫無信任可言的,他能出軌一個也能出軌另一個。
“那我祝你媽跟你爸鎖死,一輩子。”
許樂珊的腦海裡麵一直是,什麼醫生,什麼患者,什麼醫療事故,搞得她懵逼了。
張淩淩也是被冷南星懟的傻了,都忘記了還手,光顧著跟她打嘴炮了,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沒有打回來。
她抬手就想打人,手舉的高高的。
在千鈞一發之間,有一個穿著黑衣黑褲,寸頭的男人抓住了張淩淩的手腕,力道很大,聲音很粗獷,“乾嘛呢?”
這個男人冷南星沒有見過,不過還是對著他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張淩淩氣呼呼的,“你誰啊,少管本小姐的事情。”
男人:“我是你爹,你說我管不管。”
話音落下,真爹張富有姍姍來遲,他顛顛撞撞的跑來的,一把就把不懂事的女兒往外拽,厲聲嗬斥,“你怎麼出來的,是不是你媽把你放出來的。”
張富有原本答應了顧墨辰把張淩淩隔天就送出國的,但是女兒一聽出國第二天就嚷嚷著要自殺。
這也把張富有嚇的不輕,莫暄一聽女兒要自殺,則是每天以淚洗麵,哭哭啼啼的,搞得他家都不想回了。
每天能躲則躲。
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也是怕她出事的,隻得答應讓女兒心情好一點,讓莫暄勸勸然後再送出國,為期半個月。
結果莫暄這蠢貨居然把人給放出來了,還跑到了星星的麵前找茬,真的是想死都不挑日子的。
天知道他費了多大的勁才讓顧墨辰放過自己的啊。
這娘倆是想睡天橋想瘋了吧。
張淩淩像是嗑了藥的瘋狗,一個勁的往冷南星的方向衝,想抽她,結果被從小都沒有打過她的張富有反手就是一個巴掌。
藏在身後忘記潑的硫酸也掉在了地上,不過她把硫酸裝在了一個飲料瓶裡麵。
任誰也不知道這裡麵有什麼。
被打的張淩淩看到瓶子掉了隻是慌了一下,隨後耳鳴讓她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被捱打的事情上。
“爸,你乾嘛打我,我是你女兒,嗚嗚...........你們都欺負我,你是不是覺得冷南星傍上了顧...........”
話還沒有說完,又被張富有甩了一巴掌,打的張淩淩想說的話隻剩下了哭泣。
張富有對冷南星笑嘻嘻的道歉,麵色則是擔憂的,“星星,對不起,爸爸沒有看好你姐姐,讓你受委屈了,我這就把她送出國,看在爸爸的麵子上,你跟顧總好好解釋解釋。”
他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向,生怕被顧墨辰抓包,壓低了聲線說的。
冷南星的麵色淡淡,“我媽隻生了我一個,從來就沒有姐姐妹妹,我希望你們一家三口以後彆再出現在我麵前了,隻要你們不出現在我麵前,我可以當你們已經完全死了。”
張富有:“............”我活著呢。
喘氣的。
...........
自從許樂珊坐上車以後就少有的沉默,她把欲言又止四個字表現的那叫一個淋漓儘致,雙手放在腿上攪動,時不時的歪頭用餘光瞥在開車的冷南星。
太過直白的視線讓冷南星著實無法忽視,紅綠燈處,她踩下了刹車,盯著滿肚子問號的人說:“想問什麼就問吧,彆把自己憋壞了。”
許樂珊抬起頭,“那............你讓我問的啊。”
冷南星點頭,許是碰了針,偷偷的練了縫合,今天她沒有因為張淩淩的話而想起那些不願意回憶的畫麵,“問吧。”
並且許樂珊想問的問題,她似乎也不排斥回答,反而有點想傾訴。
許樂珊:“南星,其實你要是不想說的話我也可以不問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保護的秘密,我又不是幼稚園小朋友,不是你不跟我分享秘密就不跟你做朋友的。”
“問吧,我的大小姐,我知道你憋的很難受。”
許樂珊:“這麼明顯。”
“非常明顯好吧。”
許樂珊放棄了掙紮,承認了,“好吧我確實是有想知道了,不過我隻是想瞭解你,你以前是..........醫生?”
“嗯,對,神經外科的。”
許樂珊露出了崇拜的眼神,兩眼放光芒,“你好厲害啊,但是這麼優秀的職業你為什麼要轉文秘專業?”
這兩個職業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係。
綠燈行,車子緩緩的前行,車流很堵,這次冷南星沒有超車,而是規規矩矩的跟在前車的後麵。
她想起了上次在山上救的那些人,緩緩道:“因為我主刀的那場手術失敗了,那個患者沒有從手術台上活著下來。”
許樂珊不解,“手術有風險,醫生也不能每一場手術都成功啊,他們是人又不是神,做不到把每一個患者從死神的手裡搶回來的,不然的話這個世界上哪裡還有生老病死啊,不都得長命百歲啊。”
冷南星苦笑了一下,“可是我犯了一個錯。”
“什麼?”
“那位患者的家庭條件不是很好,兩夫妻共用一張醫保卡,還是農村醫保,老爺爺住院期間老太太有點發燒了,他們就讓我幫忙開一些感冒藥,我就給他們開了幾種常規的藥,老太太確實有點發燒當初我是檢查過的,並且也叮囑了患者不能吃這些藥。”
許樂珊是懂破案的,“後來他們不會是老人走了以後說是吃了你開的藥才沒有活下來的吧,你不是叮囑過了嗎?那個人手術前到底吃沒有吃?”
冷南星搖頭,“按理說這場手術是不會失敗的,至於哪裡出了問題,說實話我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那一場手術其實是成功的,在做的過程中,生命體征都是正常的,但是就在我縫合完最後一針患者的心跳驟然停止了,心電圖變成了一條直線。”
“沒有搶救過來,之後就這場手術我們複盤了無數次,都沒有發現操作不當的情況。”
許樂珊:“屍檢?”
“沒有,家屬不讓。”
“那不是都不能排除是不是偷偷吃了你開的藥了,真的無語了,明明是好心。”許樂珊義憤填膺的,非常的不滿,氣的不輕。
這樣哪個醫生還願意做好事啊。
因為沒有屍檢,冷南星不確定老人家有沒有偷偷的吃自己開的藥物,如果吃了,這個責任就在於她,“說到底,我確實是違反了規定,一人一卡,不能共用。”
“你就是太善良了,現在有很多老人很壞的,其實不是老人很壞,其實是壞人變老了。”
許樂珊說完看著她,“然後你就辭職了嗎?”
“後麵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不得不辭職。”
許樂珊的麵色一白,想問又不敢問,她在網上看過醫鬨的,有些很離譜的,會打醫生,會給醫生送花圈,會給醫生送恐嚇的東西……
醫生這個職業其實是伴有風險的。
特彆是拿手術刀的。
冷南星知道她在想什麼,主動說:“他們抬著棺材來醫院鬨了好幾天,老太太打了我一巴掌,後來我下班回家的路上被綁架了,他們把我帶去了一個地下室,放進了水晶棺材...........”
光是想想,許樂珊就毛骨悚然,她打住了,“停,彆說了,南星,彆說了,我不想知道了,對不起啊,我不知道還有這些事情的,你彆回憶了,我不想問了。”
冷南星沒哭。
許樂珊卻已經在腦海把那些畫麵給完全腦補了出來,她想著想著就眼眶通紅,眼淚也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她握住了冷南星的手,“對不起,我不問了。”
說完用手背擦了擦眼淚。
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她沒有想到南星居然經曆了這麼恐怖的事情,早知道她就不多嘴問了,嘴欠的。
後悔死了。
冷南星看到為自己哭泣的人,似乎沒有以前這麼害怕了,她很幸福,身邊有很多愛她的人,有悅姐,有桑衡哥,有沈枝意,有許樂珊,還有梁叔叔,顧墨辰..........
“你彆哭啊,我看不得女孩子哭的。”
“你跟枝意一樣想告訴我銀行卡密碼?”
兩人相視一笑,許樂珊的臉頰還掛著眼淚。
這邊保鏢如實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顧墨辰,“顧總,您放心,我們的人一直跟著冷小姐的,不會讓她出事的。”
顧墨辰:“那硫酸呢,你解釋一下。”
保鏢一直道歉:“對不起顧總,我們認罰,是我們沒有及時發現危險點。”
顧墨辰嗯了一聲,“再加幾個人,以後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在看到的第一時間就給我清理了,彆出現在她跟前礙眼。”
保鏢:“好的,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