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而已,禁慾顧總念念不忘 255
珊珊不見了
11點半左右,兩條熱搜衝上了榜一,久久不下,下麵的樓疊了一層又一層。
#許家與潘家好事將近
#疑似兩人偷偷談戀愛約會,互動有愛
然而就在這兩條資訊的底下許家的官網賬號在底下實錘了,接了話:自由戀愛,還請廣大網友給他們一點私人空間,時間到了會官宣。
底下是一片嘩然,有人唏噓豪門大小姐沒有戀愛自由,隻能聯姻,也有人說他們是自由戀愛,說許家不需要聯姻。
還有的人則是覺得許家應該跟顧家聯姻,這一節奏瞬間就被帶了起來。
而此時,許家客廳正在上演一場前所未有的爭吵。
客廳一片狼藉,保姆阿姨直接被嚇得躲進了廚房,一心想焊死在廚房,不敢出來,完全不敢出來。
平日裡雖然也會有爭吵,夫人也會找先生的茬,但是像今天這樣把東西摔了一地的還是第一次,並且先生還跟夫人吵了起來。
要知道,平時不管夫人怎麼說刺話,先生都是沉默不說話,這也是吵不起來的原因。
而今天不同。
“27年前那件事情是我錯了,是我大意了,我認,我每天都在後悔,事情一出我就趕回來跟你說了前因後果,當時你說理解,我知道你其實並沒有真的理解,也沒有釋懷,我能理解你心裡有氣,不平衡,覺得我背叛了你,所以這麼些年我都是處處遷就你,哪怕你對珊珊不待見我也沒有跟你爭吵過。”
“這麼些年我們都不好受,其中最不好受最無辜的人是珊珊,小時候珊珊有多期待你的愛你看不見嘛,你看見了,隻是你不想看見,在你的心裡珊珊的存在是在提醒我犯錯的警報器。”
“林芳,我知道你其實對珊珊是有愛的,隻是你把我的錯誤轉移到了珊珊的身上,不然你也不會半夜偷偷的去珊珊的房間量溫度了。”許父的聲音很重,眼眶是紅的。
27年前,許父當時是大學教授,還未創業,學校每年都會把學生捐款的款項親自送到貧困山區,那一次許父正好在物資派送的佇列中。
然而那一次卻讓他後悔了一輩子,這一輩子他對不起妻子更是對不起女兒,對不起這個家,恨不得時光能倒流,他沒有去過那裡。
那個山區的領導在離開前為他們準備了一頓感謝宴,在鎮上的一個小餐館。
飯局結束後,他上完廁所出來就看到一個女孩被一個流裡流氣的男孩子摟在懷裡帶離,隻是一眼他就看到了這個男孩子眼底不乾淨的慾念。
想也沒有想的就把人給救了下來,同時也發現是了這個女孩身體的異常,大概的有了猜想。
為了保護這個女孩子的名聲,他在附近給這個女孩開了一間房間,想著去附近的診所找一個醫生來幫忙看看。
然而早已經失去理智的小女孩一直抱著自己親,莫名的他身體也越來越熱,腦子漸漸的混沌,等二天他醒來,女孩早就不見了。
他深知發生了什麼,想找到人解釋賠償,這不是他的本意,他隻是想救人,隻是沒有想到自己也中藥了,還中的比這個女孩子重。
打聽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這個女孩,他回到家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林芳,林芳聽後甩了他一個巴掌,哭了很久很久。
足足冷了他一個月,一個月後纔跟他說話的,那次兩人頭挨著頭聊了一個通宵,從相遇聊到結婚生子,到他犯錯後她的失望,難過,都告訴了彼此。
他跟林芳是從校園到婚紗,也是彼此的初戀,兩人的感情一直都很好,林芳溫婉持家,許父溫柔體貼。
林芳眼角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的滾落,雙手環抱,”是,我有時是討厭珊珊,如果不是她意外的到來,我就可以陪著你去山區,溫辭完全可以交給媽照顧,就不會發生那種事情了。
懷上許樂珊其實是意外,不在兩人的計劃內,畢竟兒子才2歲,加上許父當時正好有了創辦私人學校的念想,並且這個想法得到了顧老爺子的支援,這就讓他們夫妻倆更加堅定了信念。
許老爺子跟顧老爺子是戰友,自從許老爺子跟許老太太相繼離開後,顧老爺子總是向他們伸出援手,而那次去山區也是許父想站好最後一班崗。
隻是世事難料。
許父一想自己犯的錯讓女兒痛苦不堪還要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就心疼不已,“林芳,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好歹是本科生,珊珊是我們帶來這個世界的,並不是自己選擇來的,她是被動的,錯的是我們。”
“珊珊何其無辜,你從珊珊出生開始有抱過她嘛,上學後有接過她嗎,你隻是過不去心裡的那一道坎在珊珊的身上尋求一個平衡,所以把所有的過錯都推給一個從來就沒有選擇權的孩子,是我把你變成這樣的,我認了,林芳你能否把所有的怨恨發泄給我。”
林芳淚流滿麵,她又何嘗不清楚自己內心的想法呢,每當看到珊珊就好像在提醒她的愛情失敗了,出現了瑕疵。
這是她不能接受的,也是不想直麵以對的。
她也處在矛盾中,一方麵對自己說不關珊珊的事情,她隻是一個孩子,一方麵又在對自己說就是珊珊的錯。
至於這次的事情,她是真的想給珊珊找一個優秀的男孩子,想讓她後半輩子有一個溫柔體貼的人相伴,她是打聽過潘時謙的,舉止穩重,斯文,禮貌,接觸過的人無不誇獎的。
加上有人給她發了珊珊跟潘時謙吃飯的照片,她以為珊珊接受了潘時謙,相處的很好,而歐陽琛也做到了遠離珊珊,這纔在底下用公司的賬號回複的。
這麼回複,她也確實存了小心思的,是想讓其餘的人彆覬覦她的女兒,包括歐陽琛,“我隻是想讓珊珊嫁一個門當戶對的,能保證珊珊的生活條件,也能對她謙讓,潘時謙很符合。”
許父氣的發抖,“你問過珊珊嗎,她覺得合適嗎,林芳,忘記大學的時候你說過的一句話了嗎,你說,不相愛的兩個人組成的婚姻就像是一座臨時搭建的茅草屋,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頃刻倒塌,因為沒有信任更沒有理解,一擊就破。”
“這話是你說的,那麼到珊珊這難道就不是了嗎?”許父的眼角淌下一行淚,他是一個失敗的父親。
林芳崩潰大哭,哭的歇斯底裡的,許父蹲了下來,抱住她,輕輕的拍拍妻子的後背。
誰也沒有發現站在門口的許樂珊,她抬手擦拭了一下眼淚,不忍打擾裡麵的畫麵,默默的轉身離開。
是啊,如果沒有她,這個家有爸爸媽媽,有哥哥,應該會很幸福吧。
許溫辭是在妹妹走後的一個小時趕到家裡的,走近客廳就看到了爸爸在哄著媽媽,嘴裡還在說著,“林芳,我們以後好好的,把珊珊接回來,好好對她,把以前虧欠她的都補回來好嗎?我知道你病了,我們去看看好嗎?”
林芳還在哭,眼睛都哭腫了,這一個小時許父都在跟妻子說女兒這些年的事情,有很多很多是她不知道的。
換做以前他是不敢說的,因為一說妻子就情緒過激,把自己關到房間裡麵不跟他們交流,不吃不喝的。
許父怕妻子生氣,瞎想,是能遷就就遷就,能忍讓就忍讓,也下意識的避開不在她的麵前提及珊珊。
但他發現這次大吵完妻子的情緒似乎被發泄了出來,願意聽人說話了,不再自我遮蔽,他有點後悔吵晚了。
早知道在珊珊出生前就應該跟妻子大吵一架的,吵到妻子崩潰大哭,拳打腳踢的,剛剛林芳就捶了他好幾下。
痛並快樂著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爸,珊珊呢,沒有回來過嗎?”
許溫辭是來家裡找妹妹的,熱搜的事情還是顧墨辰打電話通知他的,說珊珊請了假回家,他怕妹妹跟媽媽吵起來,就一路飆速回來的。
許父拍拍妻子的手背,他是打算解決了家裡的事情,然後在網上發一個澄清,再把珊珊接回家,“沒有回來過啊,我給珊珊打電話。”
說著許父擔憂的給女兒撥去了電話,電話一直是機械聲,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你打一個試試。”
許母的哭泣也戛然而止,肩膀上的披肩掉落在地,她也沒有去撿,站了起來,盯著兒子看。
許溫辭握了握拳,心慌的不行,掏出手機給妹妹打電話,也是一樣的結果。
許母也下意識的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打,也是一樣。
許溫辭像是想到了什麼,“我給墨辰打一個。”
電話很快被接通,許溫辭的語氣急迫,“珊珊有回公司嗎?”
顧墨辰很敏銳,“不見?”
許溫辭的手心都出汗了,第一次不友好的看向媽媽,“關機了,問問你女朋友,她們平時都去哪裡聚會的。”
顧墨辰是一分鐘後才給的回話,“電影院,海邊,咖啡館,攀岩館。”
“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