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而已,禁慾顧總念念不忘 323
麻煩解決了嗎?
客廳內說說笑笑,許父跟女兒聊著天,歐陽琛偶爾插上幾句,氣氛還算和諧。
許父懸著的心鬆了一半。
自從珊珊答應來家裡吃飯,許父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生怕有個意外。
讓妻子跟女兒的矛盾加深,好在妻子經過治療後,情緒穩定不少。
今天早上居然早起跟保姆阿姨去菜場了,不僅買了菜還買了水果。
意外的是,妻子買回來的水果居然都是珊珊喜歡吃的,就連菜也有一半是珊珊喜歡的。
許父不清楚歐陽琛有多少能力,不過能跟墨辰玩的好的自然是有出色之處的,“叔叔叫你小琛可以嗎?”
歐陽琛點頭,“叔叔,可以的。”
許父點頭,“小琛啊,是這樣的,溫辭的誌向不在公司,他喜歡留在學校教書育人,就愛跟學生打交道,我提過好幾次讓他回公司管理,都被他拒絕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來幫我。”
這個決定許父是跟兒子商量過的,許溫辭說他讚同,隻要歐陽琛願意,他沒有意見。
聞言,許樂珊瞪大了眼睛,“爸爸……”
這是要招上門女婿?
歐陽琛對上許父期待的眼神,點了點頭,還是婉拒了,“叔叔,我的能力可能有限。”
他就高中畢業,大學都沒有上過,最後為了管理車行,顧墨辰讓他去讀了成人大學,拿了一個大學畢業證書。
管理公司的話能力還遠遠不夠。
許父則是淺淺笑著,“不著急拒絕,慢慢來,我就是提一下,如果你能同意我跟溫辭會很開心,要是不喜歡的話也沒關係,我們不會因為這個有什麼想法。”
“溫辭不想回公司,我的年齡也越來越大了,早晚是要退休的,從我的角度出發自然是希望由你們來管理的。”
許樂珊可沒想過管公司,當初讓她去代課,她看到一個個蘿卜頭就一個頭兩個大。
現在讓她管理公司還不如殺了她。
許父看出了兩人都沒有要接手的意思,內心歎息一聲,彆的家族都搶破腦袋想爭管理權。
他家倒好,兒子不願意接手,女兒也不願意,現在未來女婿也沒有要接的意思,哎,看來他的退休年齡還得往後延。
歐陽琛給許父買的禮物是和田玉象棋,質地細膩,又擁有溫潤的光澤,單單看這材質,跟工藝就知道價格不菲。
許父愛不釋手,拿著一顆棋子是看了又看,不停的誇獎歐陽琛有心了,本以為就兒子說的,未來女婿的性格偏冷,不愛說話,以為沒有什麼細心度。
沒有想到心還挺細的,直往他的心尖上送禮物。
歐陽琛給許母買的禮物是一隻玉手鐲,給許溫辭的是一套收藏版的書籍,花費了不少心思才找到的。
“可以開飯了。”許溫辭解下圍兜,朝著客廳喊了一聲。
聞言,許父招呼大家去用餐,晚上餐桌上的所有菜都是兩母子親手做的,絲毫沒有讓保姆沾手。
許母穿著一件素色的旗袍,看到女兒挽著歐陽琛進來,她心情複雜的看了他們兩秒,而後對著歐陽琛點點頭。
歐陽琛出於禮貌,點頭寒暄。
許樂珊抿了抿唇,喊道:“媽媽。”
“嗯,坐下吃吧。”許母能感受到母女之間的那道深深的鴻溝依舊橫在她們之間,再多的話似乎再也說不出口。
想說點什麼也不知道從哪句話開始說。
肚子裡麵有很多句對不起,甚至都跳到喉嚨管子了,最後她也沒有說出口。
因為真的不知道從哪一件事情開始說對不起,似乎這三個字顯得很蒼白無力。
壓根沒有辦法替她抹去自己做過的一切。
許父坐在主位上,許母跟兒子一排,許樂珊跟歐陽琛坐在對麵。
許溫辭遞過去一瓶果汁,“珊珊,你最喜歡的藍莓汁。”
接著問歐陽琛:“喝酒還是飲料?”
歐陽琛幫許樂珊開啟了飲料,又給她遞了筷子,這些動作自然又熟稔,“飲料。”
等會還要開車。
許溫辭點點頭,“那就嘗嘗珊珊喜歡的這個牌子的藍莓汁。
“可以。”歐陽琛說道。
許樂珊側眸同歐陽琛對上視線,她莞爾一笑,雙手捧著飲料給歐陽琛倒,歐陽琛輕輕的扶著,等她倒完了,順手又幫忙把蓋子給蓋上了。
許父把兩人的互動收入眼底,欣慰的笑著,無聲的跟妻子對視一眼。
許母吃飯的時候不動聲色的把珊珊愛吃的菜推到了她的麵前,接著又不動聲色的低頭吃飯,單單一個舉動,許樂珊似乎完全忘記了媽媽帶給她的傷,感動占了上風。
不斷的告訴自己,媽媽隻是病了,會好的,“謝謝媽媽。”
許母不知道說什麼,低垂著頭,握著筷子的手緊了緊,指尖微微泛白,“多吃點,好.........好久沒做了,口味.........”
“挺好吃的。”許樂珊的眸子含著水光。
兩母子不約而同的對上視線,像是什麼也沒有說,又像是說儘了所有。
許母的喉嚨酸酸的,視線微微模糊,她垂下視線,“好,多吃點。”
一頓飯下來,氣氛還算融洽,除了許母沒有怎麼說話,其餘人都在說說笑笑,話題也沒有冷下來。
吃完飯,許樂珊跟歐陽琛在彆墅留了一會就回去了,許溫辭被留了下來。
兩人走後,客廳內就剩下了許溫辭,許家夫婦。
三人看著幾份禮物,都沉默了。
許父說:“溫辭,這孩子挺細心的,從這三份禮物能看出是用了心的,我估算了一下,價值在300萬以上。”
開啟那個玉鐲,許母回想起了曾經自己找歐陽琛的畫麵與對話。
她用指尖觸及那個玉鐲,冰冷冰冷的,指尖泛起一陣涼意,唇瓣輕啟,“我之前單獨找過歐陽琛。”
許家父子:“..........”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許母把盒子合上,“我勸他離珊珊遠一點,說的話不是很好聽,處理的方式也比較難堪,交談不歡而散。”
“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情。”許溫辭蹙眉,無奈的捏捏眉心,心底一陣煩躁。
許父思忖了一下,“從這三份禮物來看,這孩子壓根就沒有把你找過他的事情告訴過珊珊,他連溫辭都沒有說,更不可能跟珊珊說,在我們侮辱過他後,他還能為了珊珊不計前嫌,提著這麼貴的東西上門,足以見得他很愛珊珊,把咱們珊珊放在心尖上了。”
許母緊緊捏著那個深棕色的盒子,指腹磨著上麵的字跡。
車子駛離許家一段路程。
顧墨辰打來電話,語氣散漫,“麻煩解決了嗎?”
歐陽琛戴著黑色的藍芽耳機,單手耷拉在方向盤上,“你說的麻煩是哪個?”
坐在副駕駛的許樂珊一聽麻煩,就停下了玩遊戲的動作,抬眸,“歐陽琛,你有麻煩嗎?”
對於歐陽震華是他父親的事情,他還沒有跟珊珊說,首先他不打算認,第二這人太會哭了,實在有點受不了,也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