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而已,禁慾顧總念念不忘 345
昨晚不是挺勇的嗎?
夜色透過模糊的樹影,變成細細的一縷,像精靈鑽進了縹緲的窗簾縫隙中。
交疊的影子猶如一場生澀的雙人舞,腳踩著腳,胳膊撞著胳膊,發出嬌滴滴的聲音........
靜謐的房間,隻剩下唇瓣交織的聲音,還有此起彼伏的喘息聲。
下擺的睡衣被撩起,溫熱的呼吸像一片羽毛拂過身體的每一個位置,激起一陣陣的酥麻感,許樂珊的雙手緊緊抓著床單。
這一刻她的腦子是宕機的,同時她理解了一句話:什麼叫紙上談兵不如實戰。
能徹底的打通任督二脈。
她仰頭承受那份克製的愛,後腦勺被托著,唇齒間發出一個個斷了的音節,讓人聽不清在說什麼。
歐陽琛像夜間的一匹狼,猩紅著眼睛,單手撐在兩側,克製著情緒,他及時刹車了,啞聲說:“我去洗澡,你先睡。”
忽然的戛然而止。
她的身體好似被抽了個空,又好似被人吊在空中不上不下的。
總之很不舒服,她紅著臉頰脫口而出,“歐陽琛你是不是和蕭雲一樣有隱疾啊。”
反過來就是質疑他不行。
歐陽琛的眸色深了些許,舌尖舔了一下唇角,咬牙罵了一個草,“珊珊,一旦開始我中間可是不踩刹車的,懂?”
許樂珊嬌羞的點點頭,她其實早就做好了把自己交給歐陽琛的準備,隻是他一直堅守著自己的原則。
哪怕做到了最後一步,他都能克製著按下暫停鍵。
然後躲進浴室去洗冷水澡。
話畢,吻再次落下,歐陽琛的動作並不溫柔,反而帶著幾分急切........地板上沒有一會堆積了黑白相間的睡衣。
是那樣的親密無間。
靜謐的房間再次響起了哭泣,許樂珊遵從內心的喊了暫停鍵,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歐陽琛第一沒有慣著她。
在她耳邊輕輕哄著,“忍一會。”
直到最後許樂珊才感受到什麼叫腳踩雲端,飄飄欲仙,那一刻她把自己徹底的交給他,那個她喜歡了六年的男人.........
隔天十點。
許樂珊悠悠轉醒,她被尿憋醒,可是一點都不想去上廁所,她隻覺得好累了,有種昨晚插秧了一晚上的既視感。
感受到懷中人的動靜,歐陽琛睜開眼睛,嘴角勾著笑,撥開她臉頰的碎發,“有不舒服的嗎?”
許樂珊的眼睛沒有睜開,她還在憋尿,“嗯。”
歐陽琛以為她真的不舒服,馬上說:“哪裡不舒服,腰?”
說著,手已經在被窩底下幫忙按摩了,本來就憋著尿的人,被這麼一按摩她就更加尿急了。
許樂珊閉著眼睛說話,“你想上廁所?”
歐陽琛在她醒來之前已經上過一次廁所了,大概是第一次開葷吧,昨晚結束以後,他就沒有關上窗戶,借著月光欣賞自己喜歡了六年多的人,注視著她的睡顏。
想把她的一顰一笑刻進心裡,告訴自己許樂珊是他歐陽琛的女人了。
未來他要好好的愛她。
“我不上,你想上廁所?”
許樂珊點點頭,還往他的懷裡攏了攏,一點也沒有要下床上廁所的意思。
悶悶的聲音從被子底下傳來,“你能去上廁所嗎?”
歐陽琛總感覺她有後話。
果然,下一秒許樂珊就說:“你如果去上廁所就把我的尿帶去尿了吧,我一點也不想下床,好累的。”
歐陽琛:“..........”
聽說過給人帶飯,給人帶禮物,沒有聽說過給人帶尿去廁所的。
聽她說累,歐陽琛笑著下床了,接著掀開被子,把人抱了起來,突然的騰空讓許樂珊猛的睜開眼睛,“乾嘛?”
“抱你去上廁所。”
許樂珊:“我,我隻是在醞釀啦,不用,不用我自己去。”
她慌忙從他的懷裡下來,匆匆的往廁所跑了進去,然後還把門給帶上了,砰的一聲,雖然跟歐陽琛已經做了零接觸的事情。
可也不能讓他看著自己尿尿啊,多社死啊,她不要麵子的啊。
等她磨磨蹭蹭的從廁所出來,歐陽琛已經讓人把早飯給送上來了。
剛剛睡意朦朧沒有覺得不好意思,這會對上歐陽琛脖子上的吻痕,她的臉頰猛的染上了緋色。
低垂著頭爬上床,用被子蓋住了一半的臉頰,露出一雙大眼睛。
歐陽琛難得的有心情逗她,“昨晚不是挺勇的嗎?”
追他的時候也夠勇的。
經過這件事情,歐陽琛切實的發現許樂珊隻是表麵上挺勇的,其實很容易害羞。
昨晚做的時候珊珊都不好意思睜開眼睛,還不讓他看。
“不許看,不然我生氣了。”
“行,起來把早飯吃了再睡。”歐陽琛端著牛奶,三明治過去,把人扶起來,靠著自己的胸膛。
許樂珊回想起,這段時間歐陽琛總是把她拽起來吃早點,“歐陽琛,其實我很少吃早點的,除了上班,休息天我都是一天三頓的,中午,晚飯,夜宵。”
歐陽琛堅持,已經把牛奶遞到了她的嘴邊,喂她吃。
許樂珊不想辜負他的暖心,張嘴吃著,吃的差不多了,她再次躺回去問他,“你為什麼一定要吃早飯啊?”
他自己也吃了一些,才把窗簾給拉實了,重新躺回到床上,擁著人睡。
半晌都沒有他的回答。
許樂珊暈碳,吃飽喝足了,又迷迷糊糊的想睡覺了,眼皮也順從的閉上了。
這時頭頂響起了他低沉的嗓音,“我媽是胃癌走的,醫生說她的胃病是因為長期喝酒加上不吃早飯才造成的,她在夜場上班,下班就淩晨了,早上是很少起來的,所以一年365天她沒有幾天是吃早飯的。”
許樂珊懂了,也想起了什麼,心疼的抱抱他,把臉頰蹭在他的臉上,覺得自己給的溫暖還不夠,又在他的唇瓣上親了親。
“這樣好一點了嗎,我答應你啊,我一定好好保護自己的身體,歐陽琛我們以後每年一起去體檢,這樣我有病或者你有病,我們都能第一時間讓彼此知道,好嗎?”
“好。”
許樂珊眨巴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扇子,紅唇緩緩輕啟,“你想不想.........晨練?”
話題一下就偏離了軌道。
直接脫軌。
歐陽琛一下沒有接住。
須臾他唇齒間溢位一個字好。
遠在南城的沈枝意發了許樂珊一連串的資訊都石沉大海了。
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沈枝意不免有點擔心,趁著午休時間給冷南星打了電話。
“星星,你早上有跟珊珊發資訊嗎,我給她發了很多資訊都沒有回複,蕭雲給歐陽琛打電話也沒有通。”
冷南星這會吃完午餐,靠在椅子上假寐,“應該不能有什麼事情,歐陽琛跟她在一起,鐵定不會讓珊珊出事的,我聽墨辰說歐陽琛的父親不放心他們單獨出門,派了人跟去的,大概是在哪裡玩的太開心了沒有注意手機。”
兩人一點也沒有往床上去考慮。
因為珊珊說打算等歐陽琛求婚6次以後再領證,領證那天就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加上歐陽琛一直很守著底線,所以能想到的就是這個原因。
一聽說珊珊沒事,沈枝意懸著的心也跟著鬆了。
兩人掰扯了幾句才把電話給掛了。
冷南星下班時,沈枝意又激動的打來了電話,隔著螢幕都能感覺到她的激動,愉悅,“啊啊啊,我家騷包跟我求婚了,還對著全世界跟我求婚的,他孃的好浪漫啊。”
“什麼,蕭雲求婚了,什麼時候,在哪裡?”
沈枝意幸福的聲音都破碎了:“在各個大樓的顯示屏上啊,他在接受媒體記者的采訪,然後隔著螢幕跟我求婚了,還說了好多深情的話,他怎麼這樣的,一點也不跟我說的,討厭死了。”
冷南星打住,“大姐,停,你把舌頭給我捋直了,所以蕭雲瞞著你接受媒體的采訪,對著鏡頭跟你求婚了,是這個意思吧?”
“嗯嗯嗯。”電話那頭的沈枝意不停的點頭。
掛完電話。
冷南星開啟了手機,開始刷視訊,滿屏都是蕭雲的影子,被人無數次的轉發,底下是一片羨慕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