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而已,禁慾顧總念念不忘 091
在那個領域的她纔是最真實的她
話音落下,歐陽琛懶懶的從外麵走進來,連連打著哈欠,腋下夾著一個黑色的頭盔,見顧墨辰在擦嘴,他瞥了一眼辦公桌。
黑色皮衣,黑色工裝褲的歐陽琛問:“還有嗎,給我一碗。”
話畢,陳澤從袋子裡麵拿出來好幾碗,因為不確定這位爺今天想吃什麼口味的,所有把甜的鹹的都買了一份。
陳澤像一個老媽子,“還有一份小米粥,南瓜粥,雞絲粥,顧總喝的是海參粥。”
歐陽琛摸了一把自己的寸頭,把頭盔輕輕的放在茶幾上,順手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大喇喇的坐下,端起一碗小米粥就喝,味道還不錯,又把那一份南瓜粥也攬到了前麵。
粥的味道很香,看到對麵兩人都不搭理自己,悠哉的喝著粥,蕭雲覺得自己也餓了。
就這樣,三個人安靜的低頭喝粥,畫麵異常的怪異。
陳澤:“...........”麻痹了。
胃被填滿了三分之二,蕭雲再次提及剛剛進門的問題,“哥,你藏的可真深,居然不告訴我,我他媽還一直以為你喜歡寧雨薇呢,鋪天蓋地的緋聞你也不撤。”
顧墨辰吃好了,抽了紙巾慢條斯理的擦嘴,而後捏成一團,丟擲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精準落到黑色的垃圾桶裡麵。
“我眼瞎啊。”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裡挑一,寧雨薇這兩者一個也不具備,他是沒有人喜歡到什麼地步了,才會選她。
歐陽琛三兩下就把兩碗粥喝完了,整理好,扔進垃圾桶裡麵,接著從口袋裡麵掏出一個u盤放在桌子上,脫了鞋子就在顧墨辰的沙發上躺下睡覺。
毯子把整張臉都蓋住了,雙手交疊在後腦勺,筆挺躺著。
他是被蕭雲這貨拉起來的,要不是今天本來就要來送東西,他會把蕭雲揍的親媽都不認識。
顧墨辰瞥了一眼桌子上的u盤沒有第一時間拿起來,他吃完飯有抽煙的習慣,這會點了一根煙,吞雲吐霧,像是在解釋寧雨薇的事情,“她的父親是十年前那場綁架案去世的保鏢的私生女。”
十年前,顧墨辰經曆過一場綁架,當時戰鬥激烈,他身邊的保鏢是顧老爺子親手訓練出來的,每一個都簽了生死協議,誓死保護主子的安全。
經過生死搏鬥,顧墨辰被救下,同時保鏢也死了三個,老爺子處理完這件事情,幫他從顧墨凡改名為顧墨辰。
去世的三個保鏢中隻有一個是有過家室的,那就是寧雨薇的父親,不過夫妻兩人早已離婚,膝下有一個兒子,離婚後兒子跟了妻子。
老爺子在事後也給了母子倆人一筆錢。
起初找到寧雨薇給她資源是因為她的小名叫夭夭,至於為什麼後來要把她捧成影後呢,是寧雨薇自己提的。
在一次聚會中,顧墨辰看到寧雨薇被資本家潛規則,他看在她叫夭夭的份上出手,意外中看到了她的皮夾裡麵有去世保鏢的照片。
當時他問:“你跟這個人什麼關係?”
寧雨薇:“我不知道,我被扔到孤兒院的時候,院長說我的口袋裡麵就隻有這一張照片,可能是我的爸爸吧。”
後來他去調查了,那個去世的保鏢確實跟一個酒吧陪酒女有染,每週末都會去開房,不過保鏢死後這個女人就不見了蹤影。
之後,他讓陳澤再次找來了寧雨薇,他問她想要什麼,寧雨薇說:“我要成為影後。”
顧墨辰:“可以,我幫你是因為你的父親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可以給你想要的,名氣,資源,資金,除去這三樣,不會再多,你能要的隻限於此,懂嗎?”
寧雨薇點頭如搗蒜,當天就簽下了合同。
蕭雲瞭然,他是知道年少時兄弟被綁架的事的,就是有一點想不通,“你既然不喜歡她,你乾嘛不撤熱搜啊,全網都在磕你們的瓜。”
顧墨辰的回答就很本尊了,“我需要跟誰解釋?我解釋的著?”
他做事從來不跟人交代。
蕭雲給他豎起了大拇指,“行,有道理,所以哥,你喜歡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是上次打你巴掌的人嘛?”
寧雨薇的事情是昨晚歐陽琛醉酒後告訴他的,當時他被嚇的酒醒了一半。
顧墨辰的腦海閃現了冷南星印著巴掌印的臉,把煙按滅在煙灰缸裡麵,不動聲色的說:“你很閒,要不要我給你找點事情做?”
蕭雲抱怨,“哥,你挺不道德的,這麼大的事情,歐陽琛知道,就把我蒙在鼓裡這麼多年,怎麼說也是一起比過尿程的,你好歹提醒我一句,我幫你撤熱搜啊。”
他又說,“三個人的劇我是不配有名字還是咋的,蕭雲兩個字可是我爺爺花了巨資取的,以後兒孫滿堂的。”
陳澤說:“蕭總我也不知道。”
有人陪伴總比一個人好,蕭雲心裡好受了一點。
顧墨辰捏起那個黑色的u盤插入電腦,嫌棄的說:“你自己腦子塞了屎還需要我幫你掏?”
蕭雲:“...........”
對於這句話,他無力反駁,畢竟之前問過好幾次,都被顧墨辰否決了,隻是,隻是他沒有相信。
主要是顧墨辰的身邊隻有一個寧雨薇,還這麼多年,誤會也很正常吧。
正常,絕對正常。
蕭雲絕對不承認是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問題。
電腦螢幕出現了一個視訊,背景是手術室,熟悉又陌生的人出現在畫麵裡,女人穿著綠色的無菌服,戴著白色的手套在做消毒,雙手舉在空中,是做手術前的標準姿勢。
手術開始前,她先豎起了一個大拇指,像是領頭羊,接著其餘人也都統一把大拇指豎在半空中。
手術開始,她淡定從容的切開了患者的頭顱,泛光的刀切開麵板,一層又一層,血不斷的往外冒,她連眉頭都沒有蹙一下,配合著其他醫生處理傷口,把裡麵的腫瘤取出來,最後的縫合工作是她做的。
她依舊沉著冷靜,傷口被她縫合的很完美,縫完最後一針,她露出了一個他從未見過的笑容,柔美又奇妙。
那個笑中包含了很多種情緒,勝利者的喜悅,對自己作品的滿意程度,還有滿滿的熱忱跟自信
要說光芒四射也不為過。
那一刻的她彷彿是春天,在給經曆了秋冬霜打的萬物生機,讓其再次盎然生機,鬱鬱蔥蔥。
她好像不屬於這裡,在那個領域的她纔是最真實的她。
這是顧墨辰看完視訊後得出的唯一結論。
同時他也想起了上次冷南星幫自己塗藥扔棉簽的那個動作,當時以為她的熟稔是因為經常受傷,現在一切都說的通了。
這是她刻在骨子裡的記憶動作。
下一段視訊開始,蕭雲罵了一句國粹,“臥槽,這不是冷南星?”
原來她以前是做醫生的,難怪能這麼淡定的分析恐怖片。
果然不是他能駕馭的女人,自從上次跟冷南星還有另一個不知名的女孩子一起看完恐怖片,他到現在還有心理陰影。
陰影麵積還挺大的,睡著都得亮著一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