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驚寵,皇上彆太撩 第6章 花朝香宴起風波,才人回眸笑權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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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正好,禦花園裡早已換上新裝,玉蘭、杏花、桃李競相開放,花香醉人,彩蝶紛飛。今日是宮中一年一度的花朝節宴,皇後設宴邀眾嬪妃赴會,名曰賞花,實則較量風頭。
沈知微坐在末席,身著一襲煙紫色細花繡羅裙,腰肢盈盈一握,襦裙之下的鎖骨若隱若現,皮膚瑩白勝雪,明眸皓齒,豔而不俗。
她抿著茶,不動聲色地觀察周遭,柳婕妤今日穿得頗為豔麗,一身紅綢衣衫襯得豔光四射,麵上帶著笑,卻時不時投來輕蔑目光。其餘嬪妃也多是竊竊私語,時不時瞥她一眼,像是看什麼不該坐上這席麵的賤妾。
“這位便是新晉的沈才人?”一位貴人輕聲問身旁妃嬪,唇角輕勾,帶著幾分諷刺,“短短幾日便得聖寵,怕是花樣不少。”
“聽說第一晚便侍奉得陛下連召三夜。”另一人笑著附和,“若非有幾分本事,怎能撼動柳婕妤的寵位。”
沈知微笑意不變,低頭飲茶,仿若未聞。她早已習慣旁人的嫉妒與非議,從小在商賈之家長大,母親不過是一個不得寵的姨娘,她從未享受過真正的關愛與尊重。若非父親將她當作交易工具,早早送進宮中選秀,她此刻說不定還在藥房清點草藥,或是在市集上替人治病賣方子。
可如今,她已坐上宮廷的棋盤,便不能再退。
宴席上,皇帝蕭凜之未至,眾妃便更加放肆。
柳婕妤舉杯笑道:“沈才人如今得寵,不知能否借我一帕,以便日後也能沾些仙氣?”
語畢,她便將一方繡著海棠的香帕“失手”落於沈知微席前。
沈知微挑眉,緩緩撿起香帕,那香帕上隱隱浮著一股熟悉香氣,竟是前幾日她染疾時,所嗅之香,幽而入骨,綿而不散。那夜她頭暈目眩,險些失態,如今再聞,心下已然有數。
她溫婉地一笑,將帕子遞迴:“婕妤姐姐之物怎敢亂留臣妾處?還請收好,莫叫旁人誤會。”
柳婕妤眼角一跳,笑意微僵,卻仍道:“沈妹妹倒是機敏。”
宴畢,沈知微回到春蕪苑,殿內香霧嫋嫋,阿桃替她卸下釵環,邊低聲道:“今日婕妤那眼神,好似要吃了您一般。”
“她怕我。”沈知微淡淡開口,緩緩躺回榻上,裙襬滑落,露出腿上一道淺紅,“也想害我。”
阿桃驚道:“主子這腿——”
“香粉之毒,入l後發癢灼熱。”她閉目,語調平靜,“但我早有防備,隻用了七分力。她想陷我,我怎會不先留一手。”
阿桃頓時恍然。
沈知微叮囑:“去將今日那帕子留好,交給夜寒。”
阿桃點頭離去。
夜寒是皇帝的貼身侍衛,出身軍中,少年時便伴著蕭凜之出生入死,如今雖隱在暗處,卻始終謹慎警覺。他雖對女人之事不甚上心,但心思縝密,是個極可靠的暗線。
夜寒得物當夜回稟:“此香為‘纏意’,宮中僅有三位妃嬪調配過。近來頻繁取香者,唯婕妤一人。”
沈知微輕輕一笑,眸中劃過寒光:“這宮中遊戲,看來開始有趣了。”
夜寒望著她,沉聲道:“娘娘想走哪一步棋?”
她不答,隻莞爾:“不急,我纔剛入局。”
夜寒沉默,他看不透這個女子,卻能感知到她身上那股極冷的忍耐與鋒芒。
入夜時分,蕭凜之果然召她侍寢。
寢殿內燈火搖曳,沈知微著薄紗羅衣而入,一步一風情。
蕭凜之倚榻而坐,眸光幽深:“花朝宴,如何?”
沈知微行禮,不語。
“朕聽說,有人給你落了香帕?”他慢條斯理地抿了口酒,語調卻藏著闇火。
她微微抬眸,笑靨如花:“香帕雖香,卻不如陛下眼中的火熱。”
他一怔,隨即低笑出聲,一把將她拽至懷中,唇貼耳廓:“你這是勾朕?”
她眨眼:“臣妾不過如實陳情,若能討得陛下心喜,便是臣妾之幸。”
他將她壓入榻上,手指劃過她背脊的細帶,一路滑落至她腰肢:“你這小狐狸,真會撩人。”
這一夜,他翻覆她身影如癡,幾乎不肯放過一寸肌膚,低啞著嗓子道:“沈知微,你再這樣勾人,朕怕是早晚會為了你,動了真心。”
她微笑,眼中卻波瀾不驚,隻溫柔地撫過他的眉心:“臣妾不過是個才人,怎敢妄想帝王心?”
蕭凜之未答,隻深深吻下。
清晨,她靠在軟枕間醒來,身上青紫點點,阿桃心疼地替她擦拭,卻聽她低聲道:“今日開始,你將那香粉的線索悄悄送給太後身邊的掌事姑姑。”
阿桃驚訝:“為何要告訴太後?”
“這後宮要掀風,我得借一借她的風。”沈知微嗓音冷靜,“若婕妤動得太快,我反失了主導權。”
阿桃恍然:“娘娘果然有謀。”
沈知微閉眼淺笑:“我隻是,不想再任人欺辱罷了。”
而通一時刻,柳婕妤宮中,一道影子悄然而入,撩開簾帳,將手中的藥瓶藏入妝盒。
有人,在夜裡,已開始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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