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須歡:鬼王太生猛 第一百三十六章 他還是來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點點得意的感覺,我站在原地,心裡又忍不住有些發涼。
畢竟,我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更何況,現在,就算是我想讓玄墨幫忙,他肯不肯……
我正在胡思亂想,耳邊突然響起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金黃色的與昂光一瞬間就從窗外照射了進來,不偏不倚地正好落在了我身上,那陽光的溫度讓我一瞬間就覺得暖和了起來整個房間裡的冷氣好像一瞬間就被撕開了一個口子,飛快向外傾瀉了出去,有在陽光之下消弭於無形。
“這是……”我有些怔怔地回頭向窗外望去,卻見那一片晴空看起來已經是正常的顏色,並看不出什麼來。
就在我扭頭這一瞬間,我又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就這麼從我眼前一晃消失了。
我急忙收回視線,向馮寒山剛剛站的位置這邊看過去,這一看之下,頓時又愣住了。
馮寒山已經不在剛才他站著的位置了,可是,他也並沒有向我這邊逼近,反而向後退去,那張十分難看的臉上,這時候竟然流露出了幾分彷彿是恐懼一樣的神情來。
“你……”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讓我聽起來,頓時就有些不可思議起來。緊接著,我纔看到一個人影從他麵前緩緩地顯露出來,那黑色的鬥篷,是我十分熟悉的模樣。
“玄墨……”我忍不住喃喃地唸了一句他的名字,就見那背影稍稍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就繼續向前走去,他向前,馮寒山就後退,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隻能看到馮寒山那張本來已經僵死的臉上,這時候竟然硬生生擠出了恐懼的神情來。
“你……你不可能……”
“我不可能什麼?”玄墨終於開口了,那聲音聽起來卻格外的冷,“我不可能從你們佈下的結界裡闖過來,還是我不可能再來破壞你們的好事?”
他聲音裡的那種陰冷,在這一瞬間,讓我也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可我還是看著他的背影,半點都捨不得挪開目光。
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看見,馮寒山像是被什麼東西掐住了脖子,緩緩地向上升了起來,他的四肢還在掙紮亂動,卻分明沒有半點作用,隻是整個人都在空中拚命地掙紮而已。
“你已經作了這麼久的亂了。”玄墨冷冷說道,那聲音似乎還帶著一點惋惜,“如果你能早一點想明白的話,我本來也是不介意讓你繼續活下去的,可惜了。”
“我……”馮寒山掙紮著擠出來了一點聲音,像是想要說什麼,可偏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滿臉慘白地看著玄墨,蠕動了一下嘴唇,緊接著,又露出了一點慘白的笑容。
“我沒有呼吸,你像這樣掐死我……是不是想的太簡單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很難受,我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我隻是不想讓你說話而已。”玄墨冷冷地回應道,緊接著,一道炫目的光芒從他掌心激射而出,洞穿了馮寒山的腦袋,將他整個人都向後推了出去。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直到馮寒山的身影都已經消失不見,玄墨還站在那裡,他也隻是那麼站著,絲毫要回過頭來的意思都沒有。
“玄墨……”我鼓足勇氣,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
“以後彆這麼大意了。”玄墨的身影又是一頓,卻還是沒有回過頭來,他隻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緊接著,身影就這麼消失了。
“喂!”我急忙向他剛才站著的地方衝過去,可這房子裡如今空空蕩蕩,哪裡還有他的影子?
站在房間中央,我突然感覺,自己的心裡也像是突然挖空了一塊兒。窗外的陽光正好,而他剛才……就是從那麵被打破了的玻璃外麵衝進來的。
我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事實上,就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可就在這時候,一隻手突然從我身後伸過來,一把拍再了我肩膀上。
“喂!”舒雅的聲音傳來,又恢複了之前千金小姐的那種高高在上,“你乾什麼呢?這麼大個破洞,你賠得起嗎?!”
我轉頭看了她一眼,這一次,我卻是什麼都不想跟她說了,隻是呆呆地看了看她。
舒雅彷彿很看不慣我現在這種無所謂的態度,眉頭一豎,說道:“你剛才乾了什麼?我記得我們跑到這裡之後,窗戶根本就打不開啊?”
她又看了看我,眼神在我手上一瞟,頓時一把就將我手裡還攥著的那個耳釘給搶了回去。
“還給我!你剛才居然想拿這個開玻璃窗?我告訴你,我的耳釘要是有什麼損毀……”
她大呼小叫喋喋不休,我卻根本就沒有聽她在說什麼的心思,隻是一轉臉,看向窗外,不遠處,救護車還停在那裡,人群中我還能辨認出林明鏡和許牧然的身影,可是這一刻,我卻突然有一種,這些事情好像都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的感覺……
“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我對許牧然沒有興趣了麼?”我有些無奈,又有些不耐煩,輕聲說道。
“這和牧然沒什麼關係。”舒雅冷冷笑道,“你這樣的人,在我們這裡就是異類,我又怎麼可能容忍你這樣的東西存在在我們學校裡?”
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裡,隨隨便便嗯了一聲,就從打破的窗戶翻了出去,這裡離地麵很低,我隨隨便便跳下去,向林明鏡跑過去。
“給,糯米。”我將身上扛著的那個米袋子遞給林明鏡,“夠不夠?”
林明鏡看了一眼那袋子糯米,眼中稍稍波動了一下,沒有立即伸手去接,反而抬頭先看了我一眼。
“剛才裡麵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一瞬間就嚴厲了起來,“剛才那裡麵有什麼東西?”
“呃……”我遲疑了一下,“馮寒山,還有之前那個小鬼吧,它好像還在舒雅身上。”
關於玄墨的事情,這一次,我卻一個字都不想再提起了。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林明鏡的臉色頓時更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