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須歡:鬼王太生猛 第三十九章 牆上的名字
“嗯……”我心裡始終膈應得厲害,再加上陳萱的聲音一直忽遠忽近地響著,讓我整個人始終都是緊繃著的,比平時更加敏感,連帶著玄墨在我身上的動作,讓我忍不住從內而外地顫抖起來。
“許牧然到底是誰?”他的聲音依然在我耳邊低低響著,冰冷中帶著一絲憤怒,“你是我的!”
夜風和身後冰冷的牆壁,與體內巨大的灼熱形成鮮明的對比,讓我倍感羞恥地閉上了眼睛。玄墨冰冷的鼻息噴在耳朵上,我的身體不由自主一般,迎合著他的動作……
等到我們兩個終於平息下來,我已經一個字都不想跟他說了,隻能默默背過身,穿好自己的衣服。玄墨這一次沒有再跟過來,隻是遠遠在我身後,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道:“”雲涼,如果你敢去找其他人……“
我已經身心俱疲,更不想聽見他現在說這種話,這無異於是讓我更清晰地意識到我和許牧然之間,那根本無法彌補的鴻溝……
陳萱的聲音已經聽不見了。也許是她已經發現我不在這裡,自己回宿舍了。我疲憊地想著,用衣服裹好了自己,向宿舍方向慢慢地走去。
與此同時,一聲尖叫猛然響起,聽聲音,就是從我身後傳來的!我猛然回身,顫抖著向那個方向看去,就見玄墨還站在不遠處,一雙深沉的眸子定定看著我。
“……發生了什麼?!”我忍不住有些顫抖地問道,“萱萱她……”
玄墨臉上現出一絲冷笑,定定地看了我一眼,最終還是回答道:“她沒什麼事。”
按理說,他這樣說了,我就應該可以放心,可是事關萱萱,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這麼快快就鎮定下來。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我一轉身,就飛快地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陳萱的名字,也是在那張死亡名單上的!一想到這件事,我心裡就完全靜不下來。
然而,循著聲音跑過了走廊,我便猛地站住了叫,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對麵的牆壁。
黯淡無光的夜色之下,有些暗淡的走廊燈因為玄墨的緣故,光線都有些發綠。陳萱背對著我站著,手足無措,整個人都是僵硬的。
我們麵前,那麵牆上,印著兩個暗紅的大字,暗色的液體從字跡上緩緩流下,像是流了一牆的血淚……
那上麵寫著的兩個字,赫然是“雲涼”!
我有些手足無措地向後退了一步,這動靜驚動了陳萱,她猛地瑟縮了一下,轉過臉來看我,頓時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涼涼!”她帶著哭腔衝我喊道,“你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不是你說要看……的嗎?你怎麼扔下我一個人就自己跑了?”
她的聲音很大,還帶著隱隱的火氣,明顯也是被嚇怕了。我一時語塞,剛才發生的事情,卻又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隻能尷尬地低下了頭。
好在陳萱這時候也沒有那麼多心情來管這些事情了,隻是抹著哭紅的眼睛,挪到我旁邊,嘟噥著嘴看我一眼,頗有些不開心。
“誰在那兒?”就在她伸手拉住我的瞬間,我突然看到一個白色人影從我麵前不遠的地方閃了過去!
陳萱抓著我的手明顯緊張了一下。她猛地扭過頭,順著我的目光向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有些緊張地問我:“你看到什麼了?”
我怔怔地看著她身後,一時卻說不出話來。
透過有些泛綠的光線,我分明看到,一個人影正從我門麵前,走廊的柱子裡穿了過去……
我硬生生打了個冷戰,向後退了一步,儘量彆開眼睛,卻又看到了牆上那觸目驚心的兩個字,心驚肉跳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人死在這裡?死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又會留下我的名字?!
這些問題一個接一個從我腦海裡鑽出來,我忍無可忍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陳萱就已經一把攥住了我的手。
“涼涼,你怎麼了?你現在著是……”陳萱的聲音裡帶著驚訝和恐懼,卻還是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之後,目光就落在了我身上。
“萱萱……”我隻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乾澀,像是嗓子裡有什麼東西壓著,幾乎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不是……不是我殺的……”
陳萱明顯也在哆嗦,靠在我身上,有些畏縮地向四周張望,聲音裡都帶著哭腔。
“涼涼,要不我們還是走吧,我們還是先回去……怎麼你一來我們就真的看到了這個……”
她這句話說出來,我頓時就感覺到了一種清晰的距離感,心裡的憋屈一瞬間就冒了出來。
“我先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裝神弄鬼。”我冷著聲音回複,憤怒的感覺在我胸膛裡湧動,讓我一時之間連恐懼都已經顧不上了,扯開陳萱的手,就向剛才那人影出沒的地方走去。
“你確定你要現在這樣直接走過去?”玄墨跟在我身後,貼在我耳邊低聲說著。
我心頭火起,更不想跟他再多說什麼,淨值往前走去。可是越往前走,越覺得周圍的空氣更冷了下來,雞皮疙瘩一層層地往外冒,就像是在提醒我,這裡的確是有什麼不同尋常的東西存在著。
我腳下微微一頓,情不自禁地猶疑了一下,玄墨立刻就冷笑了起來。
“怎麼,現在開始害怕了?”他冷冷地在我耳邊促狹地笑了一聲。
我立刻橫下心來,抬腿向前走,卻被他一把拉住,動也動彈不了。
“你又要乾什麼?”我驚怒交加,忍不住生氣道。
“現在發生的事情,你難道不好奇,究竟是什麼人做的麼?”玄墨冷冷地說道。
“我……”我心裡更冷了幾分,“我就算不知道……”
“你不覺得,這裡發生的事情,太湊巧了嗎?”玄墨冷冷地問,我一時語塞。
在我心裡,眼前這樣的事情,和那些血屍做出來的事情,確實有一些相似,但是這種相似,在我看來,還是存留著一絲僥幸。
“之前那幾個人,李紫靈,梁嬌嬌她們,不都是你殺的嗎?”我冷冷地問道,“你又要說什麼?現在這個人,是血屍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