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域佛陀轉 第349章 大收獲
那枚詭異的正十二麵體晶體仍牢牢嵌在費德西爾眉心,如同某種邪惡的第三隻眼,表麵血色紋路閃爍著不祥的光芒。
而在他的體內,一場能量層級的質變正如風暴般席捲每一條經脈。
原本如霧如潮的內力,此刻正被壓縮成更為精純的氣態真氣。
這些淡金色的氣流在丹田中高速旋轉,形成微型的氣旋結構。
雖然體積僅有內力的十分之一,但每縷真氣都蘊含著驚人的能量密度。
費德西爾稍作嘗試,指尖便迸發出三寸長的金色氣芒,輕易在地麵劃出深痕。
更奇妙的是,約有三成真氣在流經心脈時,自動轉化為純粹的佛力。
這些泛著琉璃光澤的金色氣旋,沿著《六道輪轉》特有的執行軌跡流轉,每次周天迴圈都會在氣旋中心凝結出微型的‘卍’字佛印。
費德西爾發現,這些佛力真氣竟能自發排斥眉心晶體滲透的邪氣。
似乎感知到宿主的蛻變,晶體突然劇烈震顫,射出數十道蛛絲般的血線。
但這些血線剛一接觸佛力氣旋,就被旋轉的‘卍’字佛印絞得粉碎。
潰散的能量反被真氣同化,使得丹田中的金色氣旋又壯大了一絲。
眉心晶體突然劇烈震顫起來,表麵血紋如活物般扭曲掙紮。
費德西爾體內的真氣彷彿受到某種刺激,瞬間化作萬千金色遊龍,在奇經八脈中奔湧咆哮。
每一縷真氣都裹挾著《六道輪轉》的佛韻,與晶體釋放的邪力展開激烈角逐。
丹田處的氣旋轉速驟然提升,發出風雷般的轟鳴。
那些遊離在經脈中的真氣竟自發結成金剛伏魔陣,從百會穴到湧泉穴形成完美的周天閉環。
晶體被這股新生力量逼得節節敗退,鑲嵌處的皮肉開始滲出淡金色血珠。
“錚!”
隨著一聲清越的鳴響,晶體終於脫離眉心,在空中劃出暗紅色的軌跡後墜落在地。
費德西爾猛然睜眼,眸中金芒如電,體內真氣自成迴圈,竟在麵板表麵形成若有若無的琉璃光暈。
他驚訝地發現,在這場生死較量中,真氣不僅完成了質變,更在對抗中磨礪得圓融無礙。
原本需要水磨工夫打通的帶脈、衝脈,此刻已然暢通無阻。
稍一運功,指尖便迸發出三寸氣芒,這分明是江湖記載中‘真氣大成’的境界!
地上那枚晶體仍在微微顫動,十二個棱麵交替閃爍著血光。
費德西爾敏銳地注意到,晶體內部似乎多了幾道細若發絲的金紋,正與殘留的神力相互糾纏。
費德西爾睫毛輕顫,緩緩睜開雙眼時,首先感受到的是一陣溫軟的觸感。
沃克蘭德整個人都撲在他懷中,銀發淩亂地散落在他的胸膛,纖細的手臂緊緊環著他的腰身,力道大得讓佛袍都起了褶皺。
他隱約感到胸前的衣料有些濕潤,那是大祭司未乾的淚痕。
她發間的雪蓮香氣混合著淚水鹹澀的味道縈繞在鼻尖,費德西爾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她急促心跳透過輕薄的祭司袍傳來。
正當他猶豫是否該出聲時,懷中的嬌軀突然僵住。
“你……!”
沃克蘭德猛地擡頭,泛紅的杏眼裡還噙著淚,卻在看清他睜眼的瞬間如受驚的小鹿般彈開。
她的動作太急,繡著泉紋的祭司袍下擺勾到了費德西爾的腰帶,發出‘撕拉’一聲輕響。
大祭司踉蹌著退到三步開外,手中不知何時已握住一把冰晶凝成的短刃。
她的指尖還在發抖,聲音卻強作鎮定。
“說!你到底是費德西爾還是那個邪神?”
陽光從她背後照來,為銀發鍍上金邊,也照亮了她脖頸處未消的指痕。
那是在費德西爾被晶體控製時,她拚命阻攔留下的傷痕。
費德西爾望著她這副模樣,胸口突然湧起一股暖流。
他故意慢條斯理地整理被扯亂的衣領,嘴角揚起熟悉的弧度。
“某位祭司大人上次為我主持祭拜泉水女神大人時,可是信誓旦旦說……”
“住口!”
沃克蘭德耳尖瞬間通紅,冰刃卻握得更緊了。
“那、那不能證明什麼!”
她咬著下唇,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施展如來神掌!現在!”
費德西爾搖頭輕笑,起身時袍袖無風自動。
當他結出‘佛光初現’的起手式時,整個石室的溫度驟然升高。
不同於以往的金光,此刻的佛掌中竟流轉著淡青色真氣,將‘金頂佛燈’與‘佛動山河’兩式完美銜接。
三式打完,他指尖還縈繞著細小的‘卍’字元文。
“看清楚了?”
他故意逼近一步。
“那位會用這麼正宗的如來神掌嗎?”
話音未落,沃克蘭德突然像斷了線的木偶般向前栽倒。
費德西爾箭步上前,一把攬住她纖細的腰肢。
懷中的身軀輕得驚人,他才驚覺她的祭司袍比之前寬鬆了許多,這些天不眠不休地守護,早已耗儘了她的心力。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橫抱起來,注意到她即使在昏迷中,手指仍無意識地攥著他的衣角。
費德西爾輕歎一聲,佛力化作暖流緩緩渡入她體內。
當目光掃過她眼下的青黑時,他不自覺收緊了手臂,卻聽見懷中人發出一聲小貓般的嚶嚀。
“騙子……明明說好……不會死的……”
費德西爾怔住了,他低頭凝視沃克蘭德蒼白的睡顏,心頭不由得一陣悸動……
沃克蘭德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意識從混沌中緩緩浮起。
首先感受到的是身下堅實的觸感,以及環在腰間那帶著體溫的手臂。
她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仍被費德西爾抱在懷中,銀發甚至在他臂彎間纏了幾縷。
她下意識地繃緊身體,卻在暗中檢查神力時怔住了。
體內聖力不僅完好無損,經脈間還多了幾縷溫暖的金色能量,正緩緩修複著她透支的元氣。
這熟悉的佛力流轉方式,讓她瞬間明白是誰在默默守護。
“醒了?”
頭頂傳來帶著笑意的聲音,沃克蘭德擡頭正對上費德西爾促狹的目光,他唇角微揚的弧度讓她的耳尖瞬間發燙。
慌忙起身時,祭司袍的束帶不小心勾住了對方的玉扣,在‘撕拉’輕響中裂開一道小縫。
“殿、殿下既然無事,我……”
她結結巴巴地說著,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餘光瞥見地上那枚已經黯淡的晶體,突然想起昏迷前自己說的胡話,頓時連脖頸都泛起粉色。
費德西爾好整以暇地理著被壓皺的衣袖,故意拖長聲調。
“某些人剛纔好像說……”
“我再去檢查其他房間!”
沃克蘭德像受驚的兔子般跳起來,逃跑時甚至同手同腳,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發簪還留在對方膝上。
費德西爾拾起那支雕刻著水紋的銀簪,指尖撫過簪尾細微的裂痕。
那是之前為他擋下骨刺時留下的傷痕,他眸中的笑意漸漸化作一聲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