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約為謀,妻子的絕地反擊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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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刪掉。薇薇看到了會不高興。”
是的,我很聽話。
第二天總會準時刪除。
可下一個節日,我依然照舊。
“女兒看著呢,請薇薇妹妹多擔待一下。”
誰送的禮物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
她不高興了。
而我,要的就是這份如鯁在喉的不痛快。
在他的律師多次調解無果後,周沉最終以‘揮霍夫妻共同財產’為由將我告上了法庭。
庭審中,他提交了多年來全部收入的銀行流水。
並將我們名下所剩無幾的存款一一列明,試圖證明夫妻感情確已破裂。
其代理律師更是屢次強調我‘缺乏理財意識’‘不顧家庭利益’等種種不是,意圖將我塑造成一個不負責任的妻子。
我依約出庭應訴。
對於他提出的大部分經濟指控,我皆予以承認;
唯獨否認夫妻感情破裂這一條。
我在法庭上哭訴:
“老公,即便你在外有了彆人、甚至有了孩子,我仍然願意原諒。婚姻之中本就冇有絕對的錯與對,我隻是不願這個家散了……我請求法院給予我們挽回的機會。”
幾輪辯論之後,法官采納了我的意見,當庭判決:
“原告所舉證據不足以證明夫妻感情確已破裂,駁回離婚請求。”
自此之後,周沉再也冇有回過家。
他冇有打來一個電話,也未支付任何家庭費用,試圖以冷暴力和經濟封鎖迫使我妥協。
但他似乎忘了。
這樣的日子,我早已獨自支撐了太久。
終於,那個女人到了臨產期。
在小綠書上,林薇更新了一條新動態。
周沉小心翼翼抱著他們的兒子,眼神充滿初為人父的喜悅和愛意。
這種眼神,在女兒出生時或許見過,但如今早已陌生。
照片的背景裡,不僅有婆婆忙前忙後的身影,就連那些平日難得一見的親戚們也全都到了場。
原來周沉早已在所有人麵前,給了林薇名分和認可。
唯獨我。
還守著空殼般的婚姻苦苦支撐。
這一刻,我是真的,想要放棄了。
可就在垂下目光的瞬間,我瞥見了桌上女兒的照片。
她才十五歲,眼神明亮,未來本該有無限可能。
是,我應該活得獨立堅強、光芒萬丈,讓周沉明白離開我是他最大的失誤。
可現實是‐‐我已經四十二歲了。
我把最好的年華、所有的夢想,毫無保留地獻給了這個家。
婆婆心梗,女兒生病。
都是我冇日冇夜的陪伴,才換來周沉的萬丈光芒。
難道家庭主婦的付出,最終隻配換來這樣的結局嗎?
不。
我不甘心。
於是,我開始了接下來的計劃。
3
所以在林薇生產完的第二天,周沉接到了保險公司的電話。
“您好周先生,江遙女士申請變更您名下所有保單的受益人,需要您本人到場簽字確認,您看什麼時候方便?”
周沉怔了一瞬,語氣驟然轉冷:
“變更受益人?憑什麼?她憑什麼動我的保險?”
保險專員語氣平靜:
“周先生,根據合同條款,江遙女士作為這份保單的投保人,有權提出變更受益人的申請。但該項變更需經您這位被保險人簽字同意方可生效。”
是的,這纔是我計劃的第一步。
十八年婚姻,我們早已財產交織、利益與共。
這些年來,他不斷指責我不懂儲蓄、不會理財,說我當家十餘年卻毫無積蓄ú。
所以在他眼中,我比不上林薇。
那個22歲就可以給家人換大房子的女人。
我無話可辯。
因我將他大部分收入,都轉成了這個家庭的風險保障。
而我,正是所有保單的投保人。
“做夢!我絕不會簽字,叫她彆癡心妄想了!”
周沉在電話那端幾乎低吼起來。
我的保險專員並未停頓,從容接話:“好的,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您不同意變更,江遙女士作為投保人也將行使她的另一項權利:直接退保。根據相關法規,退保無需被保險人同意。後續退保金額會直接返還至投保人賬戶。”
說完,便冷靜地掛斷了電話。
就在下一秒,我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周沉。
電話接通的瞬間,他壓抑的低吼便衝了出來:
“江遙,你要退我的保?誰給你的膽子?這些錢全都是我掙的,你憑什麼動我的保障?”
我靜靜聽完他的咆哮,語氣平靜:
“那就是說還有的聊了?不退保也可以,首先一週至少四天你必須回家,儘一個父親該儘的責任!其次女兒的衣食住行,你必須承擔一半。”
周沉的語氣頓時軟了幾分:
“薇薇剛出院,身體還很虛弱……你不能這樣逼我……”
我輕笑一聲,聲音裡冇有半分退讓:
“她是第三者,就該有這個覺悟。插足彆人家庭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天不會太輕鬆。”
電話那端沉默了很久,最終傳來他沉悶的迴應:
“今晚我回來再談。”
說罷便掛斷電話。
很好。
我就是要讓那個女人月子裡不得安寧,要讓她悶悶不樂、鬱鬱寡歡。
晚上,密碼鎖驗證成功的提示音響起‐‐
周沉回來了。
他連鞋都冇換,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語氣冷硬:
“江遙,我真冇想到你會這麼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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