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孕嬌妃勾勾手,王爺俯首稱臣了 第460章 必看:她不想變成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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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墨染捏著雲清嫿的下巴,力道不輕不重,卻輕鬆掌控著她。
“放開!我不會吃這個破藥!”
“裴墨染,你忘了你前幾日答應我什麼了?”
雲清嫿使勁推搡著裴墨染的胸口,但卻無異於蚍蜉撼樹。
啪——
她抬手打了他一耳光。
裴墨染的臉上赫然映出五指印。
但他毫不在意,仍舊滿含愛意看著她,他啞聲道:“蠻蠻,可是你真的願意接受我嗎?隻有這樣你才能徹底不嫌棄我。”
他全都明白,蠻蠻隻是在敷衍她。
她的乖順全是裝的,她在伺機逃離他。
裴墨染大步上前,讓雲清嫿隻能連連後退。
他將她抵在牆上。
碗的邊緣觸碰到了雲清嫿的唇瓣。
她側過頭去,杏眼中夾雜著七分怒意跟三分懼色,“裴墨染,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會恨你的!”
“……”裴墨染的手僵在了空中。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吱呀——
門被推開。
“孃親……”
承基、辭憂的聲音傳來,孩童的聲音天真稚嫩。
察覺到孩子來了,裴墨染的手泄了勁兒,雲清嫿順勢推開他的手,從他雙臂間逃出來。
啪——
碗砸到了地上,湯汁撒了一地。
“承基、辭憂……”雲清嫿的眼眸潮濕,她擠出笑,裝作無事發生。
承基、辭憂的表情古怪,但僅僅一瞬就恢複笑臉,他們爭先恐後撲進雲清嫿的懷裡。
雲清嫿揉揉他們的小腦袋,“你們怎麼來了?康寧郡的救災結束了?”
“半個月前我們聽說孃親被爹爹找到了,就一直想來。趁著康寧郡的屋舍正在重建,我們就趕來了。”承基有條不紊地回答。
“你們真厲害,不過這些日子受苦了吧?小臉都餓瘦了。”她勾勾他們的下巴。
受到了表揚,承基、辭憂的脖子高高揚起。
“爹孃,你們方纔在做什麼?你為什麼把孃親按在牆上?”辭憂歪著腦袋問。
雲清嫿輕眨了眨眼,眼神飄忽,她看向裴墨染。
“娘病了,不想喝藥,爹喂她喝藥呢。”裴墨染的唇角牽出了一抹笑。
兩個孩子恍然大悟一般,瞪圓了眼。
“孃親生病了嗎?”辭憂擔心地問。
承基也緊張地盯著雲清嫿的臉,似乎想要看出個究竟。
“隻是安神湯罷了。”雲清嫿見他們不信,立即轉移話頭,她戳著他們的額頭,“你們連夜趕過來累不累?瞧你們,渾身都是沙子,快去洗一洗。”
“哦。”他們乖乖地去找宮女,讓宮女抬水去淨室。
飛霜站在門外,她眼含熱淚看著雲清嫿,“還是主子說話管用,平日裡,兩位殿下可能鬨騰了。”
“飛霜!”雲清嫿的眸光顫動。
她小跑著過去,她將飛霜擁進懷中。
“主子……”飛霜抱著雲清嫿,抽抽噎噎地哭起來,就像個孩子,“我還以為又要好多年見不到你……”
雲清嫿輕輕拍撫著她的背脊,“傻瓜,不哭了……”
二人難捨難分,像極了失散多年的小情侶。
裴墨染盯著二人,心上像是紮了一根刺。
蠻蠻見到他時,就冇有這般久彆重逢的驚喜、激動,隻有無儘的恐懼、厭煩。
他垂眼看著地板上的藥汁,眸色詭譎,他不動聲色地走了出去。
跟雲清嫿擦肩而過時,雲清嫿的羽睫顫動,“裴墨染,孩子回來了,你做事不要再荒唐了。”
他頷首。
裴墨染走後,雲清嫿將門窗闔上。
飛霜一眼就看出了二人之間詭異的氛圍。
她看著房內歪斜的桌子、圓凳以及打碎的碗,緊張地問:“主子,您的喉嚨怎麼了?還有皇上的脖子,還有這個碗是怎麼回事?”
雲清嫿指了指門外。
飛霜瞬間會意。
隔牆有耳,皇上看似冇有囚禁主子,但處處都安插了眼線。
雲清嫿壓低聲音,將這半個月的事講給飛霜聽。
飛霜的眼眸圓睜,臉色駭人,就像聽見了極其可怕的鬼故事。
她倒吸了口涼氣,“這五年,皇上雖說陰鬱寡言了些,可除此之外也冇有什麼不同。冇成想他心裡早就變態了,居然私下打造了手銬,還做了勞什子失憶藥。”
雲清嫿盯著門,眼眸深遠,她突然問:“飛霜,世上真的有勞什子失憶藥、忘情水嗎?”
飛霜不確定地搖搖頭,她冇有立刻回答。
她蹲在地上用指尖沾了下地上的安神湯,放在鼻息前輕嗅,“主子,這湯裡的確放了不少奇珍異草,而且貌似是藥仙穀的草藥。”
“藥仙穀?!莫非此藥是你爹做的?”雲清嫿凝眉。
提到這裡,飛霜的眼淚在眼眶打轉,她哽咽道:“奴婢已經好多年冇見過爹爹了。”
“都怪我,我會安排你們見麵的。”雲清嫿的聲音乾澀,眼中含著愧疚。
飛霜用手背揩去眼淚,“為謝小姐報仇,也是我跟爹爹的心願。爹爹跟謝小姐亦師亦友,如今的情形,我們早就料到了。”
“那你覺得,你爹能做出這種藥嗎?”雲清嫿問。
飛霜篤正色道:“奴婢不相信天下有這種藥,就算爹爹做得出來,爹爹也不會做。他老人家行醫治病,講究順其自然,絕不會逆天而行。”
“這便好。”雲清嫿籲出一口氣,“方纔我真有點害怕,我怕我會變成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
“皇上也真是的,不確定藥性的藥,他怎敢餵給您?若是把人吃壞了怎麼辦?”飛霜心裡的怨念快要溢位來。
雲清嫿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世上倘若真有這種藥,我倒希望此藥被裴墨染服下,這樣,他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飛霜歎了歎,“皇上跟您都是可憐人,原本可以相安無事的,可他偏生不願放手。”
“這次,我就不跟裴墨染計較了。倘若他再發癲,我定不會放過他。”她突然想到了一個有趣的玩法,嘴角勾出一抹狡黠。
裴墨染想鬨,她就陪他鬨到底。
權當逗狗了!
飛霜瞬間猜到了雲清嫿的想法,她跟著笑了,“主子又要逗狗了?”
“嗯。”她衝飛霜俏皮地眨眨眼。
從這一刻起,遊戲的主導權再次回到她的手裡。
忽的,門被推開。
雲清嫿看見來者,瞳孔驟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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