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孕嬌妃勾勾手,王爺俯首稱臣了 第474章 蠻蠻下場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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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夜司明跟著頷首,他理不直氣也壯,“冇錯,我們北朔國隻是不懂大昭的風俗罷了!雖然方纔本王言辭有失,可雲首輔的態度也咄咄逼人,毫無東道主的樣子。”
他們故作鎮定,可額上的汗珠暴露了他們的不安跟焦慮。
裴墨染鬢角的青筋鼓起,他諷刺:“事到如今,明王還要嘴硬?”
夜司明裝傻,他攤手,“皇上,本王聽不懂您的意思。”
“皇上,算了吧。”雲清嫿的聲音婉轉動聽。
嬌柔悅耳的聲線,卻不失氣度。
雲清嫿的杏眼彎成了一對月牙,頗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都是誤會,何必計較?!”
見寬厚仁慈的皇後孃娘幫他們說話,北朔國的眾人臉色好看許多,以為危機過去了。
夜司明的眼中流露出柔情。
阮玉也鬆了口氣,她在心中暗罵雲清嫿懦弱愚蠢。
可下一秒,他們的臉都僵硬了。
雲清嫿捏著酒杯,將酒朝他們橫著一字倒下,“本宮敬你們。”
宴廳中的諸國皇室、使團皆目瞪口呆。
北朔國的人更是一臉晦氣,像是被人問候了祖宗十八代,氣得吹鬍子瞪眼。
大昭往北便是北朔國,他們國家南邊的子民也會說中原話,所以他們知道橫著倒酒,是敬給死人的!
這不是咒他們死嗎?!
“好啊!居然當眾詛咒我們北朔國!”阮玉像是抓住了把柄,她又氣又興奮,轉身看了眼北朔國使臣。
北朔國使臣勢在必得,大步出列。
他們一副受到奇恥大辱的表情,痛心疾首地撫著胸口道:“諸國皇室,大家都看見了吧!?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敢問皇後孃娘,您方纔為何要橫著將酒倒掉,這不是在跟死人敬酒嗎?您是在詛咒北朔嗎?”
“嗚呼哀哉!枉我北朔不遠萬裡前來會見兄弟盟國,結果卻受到非人虐待!”一個使臣激動地淚灑當場。
就好像大昭對他做了惡貫滿盈的事情。
阮玉朝夜司明擠擠眼。
夜司明當即道:“還請皇上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我們不得不懷疑您邀請我們參加萬國宴的用心!難道您就是為了羞辱我們,您就是這樣對待盟友的?”
他將方纔的話如數奉還。
瓦剌、波斯等幾個巴結北朔的小國竊竊私語。
他們的聲音不大,卻正好能讓上首的雲清嫿、裴墨染聽見。
“欺人太甚!就算大昭給了恩惠,也不能踐踏尊嚴啊。”
“大昭的皇後心胸狹隘,毫無氣度可言,有損大國體麵!”
“就算北朔有錯,但也不能咒人死吧?”
裴墨染不準備插手,夫妻十年,他知道她不會意氣用事。
他滿眼期待,等著她的下文。
雲清嫿攤手,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們為何這麼生氣?”
“哼!”
一個鬍子花白的使臣重重甩袖,“皇後孃娘還裝傻充愣起來了!?自己做的事都不敢認嗎?”
“皇後孃娘虧本宮還以為您光明磊落,您方纔橫著倒酒,不就是敬給死人的嗎?您為何敢做,不敢認了?”阮玉仰起臉,眸裡像是藏了針,鋒芒畢露。
雲清嫿以袖掩麵,笑了。
雲雋跟雲清嫿狡黠的對視,二人默契地笑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雲褚明白了雲清嫿的用心,他實在忍不住,走上前陰陽怪氣道:“哦~明王妃真是見多識廣啊!”
“你既然這麼懂大昭的敬酒規矩,為何方纔皇上、皇後孃娘舉杯,你們卻泰然自若地坐著?還裝傻充愣,說自己不懂大昭規矩?”
“究竟是誰肚子裡藏著臟水?給東道主下馬威,故意擺譜,還反咬一口裝可憐?諸國貴客,還請你們眼睛放亮,不要被人當槍使,不要被齷齪之人矇蔽啊!”
北朔國的陰私就這樣被雲褚水靈靈地抖落出來。
夜司明、阮玉以及使臣的臉倏地通紅。
幾個歸順的小國忙不迭趁機倒油:“真是白眼狼!莫非北朔國的臣民都是這樣不知感恩?這種國家不配結盟!當心背後插刀!”
“我國一直敬大昭為父兄之國,大昭庇佑我國,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這就是明王的教養?明王對待父兄竟是如此傲慢,他在北朔國不會有謀逆之心吧?”
宴會上的國家分為兩派,一派明哲保身,隔岸觀火,另一派攻訐指責,對裴墨染大表忠心。
夜司明哪能揹負這樣的指摘,他怒道:“一派胡言!本王光明磊落,怎麼可能有謀逆之心?”
“嘶……”雲褚揉揉後腦勺,像是想破了腦袋,“下官愚鈍,請明王明示,方纔皇上、皇後敬酒,你明知道要站起來,為何不站起來?莫非你覺得你更尊貴?或是你就是想挑撥大昭跟諸國的情誼?”
雲褚賤兮兮的,操著懵懂無知的口吻,看起來牲畜無害。
“……”
北朔國眾人如鯁在喉,如芒刺背。
他們進退維穀,怎麼回答都不對。
雲清嫿跟裴墨染饒有興趣地看好戲,完全作壁上觀。
“你二哥的嘴,還是一如既往的強悍。”裴墨染忍笑評價。
雲清嫿得意地哼了一聲,笑道:“那是自然,二哥看起來不著調,其實嘴比大哥還厲害。”
“你們雲家,嘴巴最厲害的是你,每次都把我紮得遍體鱗傷,你還跟冇事人一樣。”他幽怨地說。
雲清嫿一記眼刀飛過去,裴墨染立即收了委屈的表情。
“誒呀,明王怎麼不說話?不會被我說中了吧?不會吧?不會吧?”雲褚欠揍地說。
他的話挑動著夜司明的理智,暴躁的弦快要端來,夜司明轉身看向身後的智囊團。
希望有人可以出來應對。
“……”可使團眾人垂下腦袋,大汗淋漓。
雲褚繼續刺激,“彆往後看了,你身後空無一人,隻有你的屁股。”
夜司明的雙手捏得哢哢作響,他見雲褚穿著緋色小雜花官服,胸口的補子隻繡了雲雁,斷定他隻是區區四品官。
他忍無可忍,低吼道:“放肆!你是什麼東西?本王跟大昭的事,由得你出麵?你這個潑……”
“勸你住口!”雲雋嚷聲打斷他。
“又怎麼了?”
夜司明頭昏腦漲,煩躁得恨不得抓撓頭上的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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