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丹途 第159章 丹效初顯與配方精進
鎏金獸首爐裡燃著昂貴的龍涎香，卻壓不住寢宮內彌漫的藥味。林霄跟著內侍穿過層層宮闕，指尖攥著盛放續命丹的玉瓶，掌心沁出的汗濡濕了瓶身的雲紋。楚瑤和陸衍被安排在殿外等候——皇宮禁地，非親信不得入內，即便他們是煉丹功臣，也隻能守在殿門之外，聽著裡麵太醫們壓抑的歎息聲，心頭懸著的石頭始終落不下來。
“林先生，陛下他……”引路的內侍聲音發顫，眼角的皺紋裡滿是焦灼。半個時辰前，皇宮傳來急報，皇帝服用了太醫院煉製的“護心丹”後，病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開始咳血，氣息微弱得像風中殘燭。若不是蘇長老拖著病體舉薦林霄，恐怕此刻寢宮內早已亂作一團。
林霄點點頭，沒再多問。他剛走到殿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哐當”一聲——是藥碗摔碎的聲音，緊接著是太醫令蒼老的怒吼：“沒用的！陛下脈象紊亂，心脈已斷了三成，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難……”
“太醫令，”林霄推門而入，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或許，我有辦法。”
寢宮內瞬間安靜下來。明黃色的龍床周圍圍著七八位太醫，他們穿著青色的官服，臉上滿是疲憊與絕望。聽到林霄的聲音，眾人齊刷刷地回頭，看到這個穿著素色長衫、毫無官階的年輕人，眼中先是驚訝，隨即湧上幾分質疑——太醫院耗費數月都沒能穩住的病情，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麼辦法？
“你是誰？竟敢在此妄言！”一位留著山羊鬍的太醫上前一步，指著林霄的鼻子嗬斥道，“陛下龍體尊貴，豈容你隨意驚擾！”
“他是林霄！”蘇長老的聲音從龍床內側傳來。老人靠在軟墊上，臉色依舊蒼白，但精神比之前好了許多——正是林霄臨走前留下的半顆續命丹，讓他暫時穩住了傷勢，“是我舉薦他來的，他煉製的續命丹，能救陛下！”
太醫們麵麵相覷，顯然沒聽過“林霄”這個名字。可蘇長老在太醫院德高望重，他舉薦的人，又不能輕易打發。就在這時，龍床上的皇帝突然劇烈咳嗽起來，一口暗紅的血痰吐在錦帕上，氣息瞬間弱了下去，連帶著床邊的脈枕都微微晃動。
“陛下！”太醫令驚呼一聲，撲到床邊，手指搭在皇帝的腕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好！心脈又弱了！快，準備針灸！”
“等等！”林霄快步上前，從儲物袋裡取出玉瓶，開啟瓶塞——一股濃鬱的藥香瞬間彌漫開來，比太醫院所有的藥材都要醇厚。寢宮內的太醫們聞到藥香，瞳孔驟縮，紛紛露出驚訝的神色：“這是……什麼丹藥？竟有如此濃鬱的靈氣！”
林霄沒理會他們的驚歎，小心翼翼地取出續命丹，托在掌心。丹藥通體瑩白，泛著淡淡的金光，表麵的紋路在燭光下流轉，像有生命般緩緩蠕動。他示意內侍取來溫水，將丹藥輕輕放入皇帝口中，用靈能引導著丹藥在皇帝體內化開。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寢宮內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緊緊盯著龍床上的皇帝，連掉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太醫令的手指依舊搭在皇帝的腕上，眉頭緊鎖，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一分鐘，兩分鐘……就在眾人以為丹藥無效，準備放棄時，皇帝的手指突然輕輕動了一下。緊接著，他原本微弱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胸口的起伏變得均勻，臉上的蒼白也褪去了幾分，泛起淡淡的紅暈。
“脈……脈象穩了！”太醫令猛地擡起頭，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心脈的跳動比剛才強了三成！這……這怎麼可能？”
其他太醫也紛紛圍了上來，爭先恐後地給皇帝診脈。一個個驚訝的聲音在寢宮內響起：“不可思議！陛下的氣血正在回升！”“之前堵塞的經絡，竟然開始疏通了！”“這丹藥的藥效，比我們太醫院最好的‘九轉還魂丹’還要強！”
林霄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他走到床邊，看著皇帝緩緩睜開眼睛，雖然眼神還有些渾濁，但已經能清晰地看到周圍的人。“你……是何人？”皇帝的聲音沙啞，卻比之前有力了許多。
“草民林霄，”林霄躬身行禮，“特來為陛下獻上續命丹，助陛下穩住病情。”
皇帝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林霄手中的玉瓶上：“這丹藥……很好。賞！”
內侍立刻上前，捧著黃金、綢緞等賞賜，卻被林霄婉拒了：“陛下，草民不求賞賜。隻是這續命丹雖能穩住病情，卻未能徹底根除病根——陛下體內的毒素已經侵入骨髓，續命丹隻能暫時壓製，若想痊癒，還需改進配方，煉製出更有效的丹藥。”
太醫令聞言，臉色微變：“林先生，你的意思是，這續命丹還不夠好？”在他看來，能讓皇帝從瀕死狀態恢複到現在的程度，已經是神丹了，怎麼可能還需要改進？
林霄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靈能成分檢測儀”——這是他結合現代光譜分析技術製作的法器，能檢測出丹藥中的成分和雜質。他將檢測儀放在皇帝床邊，打出一道靈能，儀器螢幕上立刻出現了一串資料：“陛下體內的毒素名為‘蝕骨寒毒’，這種毒素會在骨髓中形成‘毒核’，而續命丹中的有效成分‘雪蓮苷’，隻能滲透到經脈中，無法抵達骨髓，所以無法徹底清除毒核。”
他指著螢幕上的曲線：“你們看，這是續命丹中雪蓮苷的濃度曲線，在經脈中濃度很高，但到了骨髓附近，濃度就降到了有效閾值以下。而且丹藥中還含有微量的‘紫河車雜質’，這種雜質會與毒素產生輕微的反應，雖然不影響藥效，卻會增加身體的負擔。”
太醫們湊到螢幕前，看著上麵陌生的資料和曲線，臉上滿是茫然。蘇長老卻若有所思：“林霄，你的意思是，要提高雪蓮苷在骨髓中的濃度，同時去除紫河車中的雜質？”
“正是。”林霄點點頭，“千年雪蓮的雪蓮苷主要存在於花瓣的‘腺毛細胞’中，之前煉製時，我用的是傳統的煉化方法，隻能提取出60的雪蓮苷，而且這些雪蓮苷在高溫下會部分分解。如果能改進提取方法，提高雪蓮苷的純度和活性，再加入‘透骨草’作為輔材，引導雪蓮苷進入骨髓，應該就能清除毒核。”
皇帝躺在床上，聽著林霄的分析，眼中露出讚許的神色：“林先生，朕信你。需要什麼藥材、什麼器具，儘管開口，太醫院全力配合！”
林霄立刻開始製定改進方案。第一步，改進雪蓮苷的提取方法。他讓人取來新鮮的千年雪蓮，用靈能成分檢測儀確定腺毛細胞的位置，然後用“低溫靈能萃取法”——將靈能的溫度控製在-5c，在低溫環境下，用細如發絲的靈能針挑出腺毛細胞，避免高溫破壞雪蓮苷。
太醫院的藥師們看著林霄的操作，一個個目瞪口呆——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精細的提取方法，傳統的煉化都是將藥材直接投入丹爐，哪裡會管什麼“腺毛細胞”？可當林霄將提取出的雪蓮苷放在檢測儀上，顯示純度達到98時，所有人都服了。
第二步，去除紫河車中的雜質。林霄將紫河車切成薄片，浸泡在“靈泉水中”，然後用靈能引導著泉水在紫河車內部迴圈——這是借鑒了現代的“水提純化技術”，靈泉水能溶解紫河車中的雜質，同時保留有效成分。三個時辰後，他將紫河車取出，放在檢測儀上檢測，雜質含量從之前的5降到了01以下。
第三步，加入透骨草作為輔材。透骨草是一種常見的藥材，卻很少被用於煉丹——它的有效成分“透骨素”能開啟經脈與骨髓之間的通道，引導其他藥材的有效成分進入骨髓。林霄將透骨草煉化後，與雪蓮苷、淨化後的紫河車混合，放入修複好的丹爐中，開始煉製改進版的續命丹。
楚瑤和陸衍也被允許進入太醫院的煉丹房，協助林霄。楚瑤負責調整聚靈陣的靈氣流量，確保煉丹過程中溫度穩定在650c±2c——這是透骨素最穩定的溫度區間；陸衍則守在煉丹房外，防止蛇影閣的人再次乾擾。
煉丹過程比之前順利了許多。改進後的提取方法讓藥材的有效成分利用率大幅提升，聚靈陣的穩定輸出確保了溫度不會出現波動。林霄通過控火玉盤實時監控爐內的情況，溫感靈玉傳來的資料顯示，爐內各區域的溫度誤差控製在1c以內，靈氣流動平穩，沒有出現湍流現象。
四個時辰後，煉丹房內突然爆發出一陣比之前更濃鬱的藥香。林霄開啟爐蓋，隻見三顆泛著金光的丹藥懸浮在爐內，丹藥表麵的紋路比之前更細密，散發的靈氣也更純淨。他將丹藥取出，用靈能成分檢測儀檢測——雪蓮苷的純度達到99，透骨素的含量也符合預期，沒有檢測到任何雜質。
“成了！”林霄激動地喊道。楚瑤和陸衍湊上前，看著這三顆改進版的續命丹，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蘇長老也拄著柺杖走了進來，接過一顆丹藥，放在鼻尖聞了聞：“好丹！這丹藥的靈氣比之前更醇厚，透骨素的氣息也很明顯，應該能清除陛下體內的毒核。”
他們立刻帶著改進版的續命丹前往寢宮。此時的皇帝已經能坐起來，靠在軟墊上喝粥，但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偶爾還會感到骨髓深處傳來的刺痛。當他服下改進版的續命丹後，不到一刻鐘，就感覺一股暖流從經脈湧入骨髓，原本刺痛的地方漸漸變得溫暖，身體也輕鬆了許多。
“舒服……”皇帝閉上眼睛，輕輕歎了口氣，“骨髓裡的寒意不見了，身體也有力氣了。林先生，這丹藥果然有效！”
太醫令再次給皇帝診脈，臉上露出了狂喜的神色：“陛下！毒核……毒核正在消散！您的脈象已經基本恢複正常了！”
寢宮內一片歡騰。太醫們圍著林霄，紛紛請教改進丹藥的方法，原本的質疑早已變成了敬佩。林霄沒有藏私，將低溫靈能萃取法、水提純化技術等方法詳細地講解給他們聽，雖然很多現代科學原理他們聽不懂，但還是認真地記了下來。
林霄看著眼前的景象，心中卻沒有絲毫放鬆。他知道，雖然改進版的續命丹清除了皇帝體內的毒核，但蛇影閣的威脅還在——他們能在煉丹過程中暗中破壞，就有可能在其他地方動手。而且，這次煉製改進版續命丹，他發現千年雪蓮的雪蓮苷還有進一步提升活性的空間，或許可以結合“靈能催化技術”，讓丹藥的效果更上一層樓。
“林先生，”皇帝突然開口，目光落在林霄身上，“你救了朕的性命，又改進了丹藥配方，朕封你為‘護國煉丹師’，掌管太醫院的煉丹房，如何？”
林霄躬身行禮：“陛下，草民感謝陛下的信任。隻是草民還有一事未了——蛇影閣的人屢次破壞煉丹，意圖不軌，草民想先查清他們的底細，消除隱患，再接受陛下的冊封。”
皇帝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好！朕準你調動禁軍，全力追查蛇影閣！若能將他們一網打儘，朕必有重賞！”
林霄謝過皇帝，轉身走出寢宮。楚瑤和陸衍早已在殿外等候，看到他出來，立刻迎了上去：“怎麼樣？皇帝的病情徹底好了嗎？”
“好了大半，毒核已經消散，再服幾顆改進版的續命丹，就能徹底痊癒了。”林霄點點頭，目光望向遠處的天空，“不過，蛇影閣的事還沒結束。我們接下來，要先找出他們的老巢，絕不能讓他們再破壞我們的煉丹計劃。”
夕陽的餘暉灑在皇宮的琉璃瓦上，泛著金色的光芒。林霄、楚瑤和陸衍的身影被拉得很長，他們知道，雖然這次成功救治了皇帝，改進了丹藥配方，但新的挑戰已經在前方等待著他們——蛇影閣的背後，或許還隱藏著更大的秘密，而他們的煉丹術改進之路，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