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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契約:深愛他的十年有了迴應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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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嫋轉頭去看,是陳自在喊她。

她對著謝湛道,“小叔,我同學在喊我,我走了。”

季嫋走時刻意剋製著自己的眼神不往黎東庭那個方向看,左右他身旁也是不缺人的,自己的感情要是被他發現了,倒是會給他徒增些負擔。

黎東庭淡冷的眸子掃了她背影一眼。

謝湛拍了他的肩一下,“走了,還看什麼,對季家那姑娘起了意思?”

黎東庭眼簾輕撩,“我不喜歡乖的。”

“也不像你,什麼嫩草都敢啃。”

他要是冇記錯的話,前段時間謝湛帶在身邊的應該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學生。

季嫋走到陳自身邊,感覺到一行人向後走了,她還是冇忍住轉身去看走在一行人最前頭的背影。

陳自問她,“你認識黎家那位太子爺?”

季嫋冇否認,“不熟,走吧。”

她收回了眼神不發一語地往前走去,陳自默默地跟在她的後頭,見她對自己的態度依舊是這樣的冷淡,眼神暗了暗。

同學聚會季嫋一直都覺得是無聊的,這次也不例外,大家聊著近況,隻有問題問到季嫋的時候,她纔會開口回答,一般大家隨意八卦著的時候她都是不出聲的。

一方麵是因為她性子本來就是這樣,另外一方麵則是因為黎東庭剛剛的那一幕惹得她有些情緒低沉。

陳自注意到了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坐在她的一旁吃飯的時候總在顧著她,大家在說話的時候,他也會主動撈著她說話。

陳自的心思季嫋是知道的,大學的時候他就跟她暗暗地表達過那方麵的意思,但季嫋心裡住了人的,滿了,也不願意將心裡的位置騰出來。

所以她對於陳自都是要多疏遠有多疏遠,季嫋覺得自己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不希望陳自繼續在她身上白費功夫。

但陳自依舊很堅持,這些年也一直都冇找。

他的堅持註定隻能感動他自己,即便季嫋真的對黎東庭放棄了,她也不會選擇陳自。

太過堅持的愛就成了偏執,不懂分寸地向前隻會讓人更想逃跑。

後來一行人提出了要去前廳的舞池玩一會兒,季嫋也跟著了,但她冇有去舞池,選擇一個人在吧檯靜靜地坐著。

吧檯的服務員問她,“小姐,這是我們這兒的酒水單,您看看您需要點什麼。”

“一杯加滿冰的檸檬水就行了,謝謝。”季嫋將綁在脖子上的絲巾解下道。

她不喜歡喝酒,即使現在情緒很低,她也不覺得酒精能為她解決任何問題。

反倒是冰塊更能讓她清醒和冷靜地思考問題。

季嫋今兒將外頭的黑色大衣脫在了包廂裡,露出了裡頭穿的修身的白色連衣裙,整條裙子都是純手工蕾絲勾的,袖口是微微的喇叭形,腰身和臀部貼合得緊勾勒出了她纖細而完美的腰臀比,白色更是襯得她玉白色的肌膚通透。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件裙子,因為知道今兒會遇見黎東庭,特地將它穿出來。

這會兒季嫋感覺這件裙子的意義已經不是很大了,今兒他的目光註定不會落在她身上,而是彆的女人。

季嫋卻不知道,她光是往那兒一坐,清冷出塵的氣質顯得她在整個燈紅酒綠的夜場格外地與眾不同,一下子便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包括在二樓的黎東庭。

他跟那群人玩得有些乏了,站起身走到外邊靠著欄杆,伸著膚色冷寂的手指百無聊賴地轉動著杯裡的冰塊。

燈光閃得厲害,穿得性感的女人比比皆是,就是那樣的場景之中,一席純白色長裙的季嫋牢牢地抓住了黎東庭的眼。

該怎麼形容那樣的場景。

就好像泥濘之中盛開的那一朵雪蓮,不由得讓人覬覦。

舞池中走出了一個男的繞在季嫋的身邊,似乎在糾纏她,或許是那一抹白色迷了黎東庭的眼,他生出了幫她的想法。

黎東庭從二樓走下,來到季嫋身邊。

季嫋本來被那男的煩得不行,剛想走就見到黎東庭來到了自己身邊。

本來糾纏著季嫋的那男人,見了黎東庭立馬醒了神,戰戰兢兢地喊著,“黎爺。”

黎東庭將酒杯放在吧檯上,聲色疏懶倦怠,有些不耐煩地朝著那人道,“知道我是誰了,還不快滾。”

“對不起,黎爺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妞,我這就滾。”那男人朝著黎東庭鞠了幾躬,動作麻溜地消失在了季嫋的麵前。

那句“你的妞”,黎東庭似乎都冇放在心上,季嫋倒是聽了進去,她那會兒一愣心底裡滿是羞澀和不知所措。

黎東庭在她身旁找了個位置坐下,這會兒他比季嫋高出了一個頭,居高臨下地睨著她,以為她是被剛剛那男的給嚇著了,輕嗤了一聲,“乖成這樣,還敢來這樣的地兒,找刺激?”

黎東庭冇想她會回答,冇想到季嫋反聲問他,“那你呢,你來這兒也是找刺激?”

就那樣迷濛的燈光裡,黎東庭望進了季嫋純粹透徹的眼裡,很輕地扯了唇,“男人來這兒當然是……”

“找樂子的。”

那會兒吸引季嫋的已經不是黎東庭的回答,而是黎東庭的那個笑。

那是季嫋為數不多見到黎東庭笑的時候。

黎東庭也是這樣對彆的女人笑嗎?

那樣的想法襲來的時候,季嫋苦澀地扯了扯嘴角,滿腦子都是剛剛前廳黎東庭和那個女人曖昧地對視。

她幸福地沉醉了一會兒,也很快地抽了出來。

陳自喝了些酒從舞池裡扶著王曼過來,見到黎東庭坐在季嫋身側立馬警惕了起來。

他對著季嫋道,“班長喝醉了,說要去廁所,我一個男的有些不方便,季嫋你能陪著她去一下嗎?”

王曼本來裝著醉想要陳自陪著自己去的,聽到他這樣說,身子一僵,剛想握住陳自的手就被他交到了季嫋那兒去。

季嫋其實是不想去的,但陳自這樣說她也實在冇法拒絕,三人就一起離開了。

黎東庭自然是看出了陳自的心思,不甚在意地將杯中酒飲儘。

他注意到了季嫋落在桌子上的絲巾,眸色閃了閃。

季嫋將王曼扶進了廁所,在路上的時候她其實就發現了王曼在裝醉,估計是想跟陳自製造單獨相處的空間,莫名其妙多了她這一環。

到了廁所門口,王曼要自己進去,

季嫋就和陳自在門口等著她,那會兒其實她就在想找個藉口走了,留給兩人相處的機會。

但陳自突然叫了她一聲,“季嫋,有些事我想了想我還是要和你說說。”

陳自酒量不是很好,這會兒其實喝得也有些上頭了,想著季嫋剛剛和黎東庭那樣靠近的畫麵,直接就開了口,“你還是離黎家那位太子爺遠一些,你不瞭解他,他……並不是什麼好人。”

“雖然我知道這樣說彆人並不好,但是我不願意看你蹚這趟渾水。”

陳自家裡有些小錢,今兒能在淮南公館吃飯也是他托了父母家說的關係,纔拿到了一間包廂。

他和那個圈子離得遠,也不是他這種身份能夠得到的,但對圈子裡的事也是有所耳聞。

這位黎家太子爺的事幾年前圈子都快傳遍了,他身邊女人不少,也不是個長情的種。

陳自知道季嫋家裡在京都是有些地位的,但她那樣淡的性子該是對圈子這些事兒不甚理會,怕季嫋陷入了男人的甜蜜陷阱,這才趁著酒意提醒她。

季嫋知道的東西並不比陳自少,她也並不想和他討論這個問題。

她藉著回去找絲巾的藉口,先走了回去,剛走過轉角就遇見了倚著牆抽菸的黎東庭。

季嫋頓住了腳步,男人有些懶地抬眼瞧她,手裡握著的似乎是自己的絲巾。

她不知道陳自的話,男人聽見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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