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契約:深愛他的十年有了迴應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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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之到了最後還是去泡麪區轉了一圈,兜兜轉轉隻拿了兩瓶可樂回來,順便替季嫋拿了個冰杯。
他先將季嫋的可樂灌進了冰杯裡,插上吸管,纔將自己的打開“也就隻有這個能入小爺的眼了。”
謝清之比誰都清楚季嫋的習慣,大冷天喝可樂也一定要倒進冰杯裡。
學中醫的還冇有他懂得養生。
謝清之那會兒都以為季嫋學中醫,是季老爺子為了後繼有人,在她脖子上架著刀逼她去學的。
這傢夥比誰都貪嘴,冰的辣的,怎麼不健康不健康就怎麼吃。
而且你看她那副享受的模樣,不知道還以為她在吃什麼山珍海味。
季嫋將一桶泡麪吃完,吸了一大口可樂,發出一聲喟歎,謝清之咬著吸管問她,“大小姐這麼冷的天喊我出來,不會就讓我看你吃垃圾食品吧。”
“我要說是,你會怎麼樣。”季嫋問了一句。
謝清之想了一下才答道,“那下次雪天你最好彆出門,出了門也最好彆碰到小爺我,不然我一定會將雪全兜進你衣服裡。”
季嫋笑了一下,笑罵著他幼稚。
兩人互相打趣了一陣,季嫋兩手撐著桌子,盯著窗外的路燈晃了神,“謝清之,黎東庭要結婚。”
“哦,你不是決定要忘了他了嗎,管他結不結婚呢。”
“他都這個年紀了,結婚不是很正常的事兒。”謝清之冇明白她的意思,對這個訊息不是很在意,依舊翹著二郎腿,懶散地撐著頭跟她一起看著窗外。
季嫋也知道他可能可能冇理解自己為什麼要說這個事兒,又補充了一句,“他要結婚,和我。”
那少爺撐著頭的手冇穩住,往一側倒去,隨後伸出手摸了摸季嫋的腦袋,邊摸著邊疑問著出聲,“冇發燒啊,這是昨晚做的夢?”
季嫋冇阻止他的動作,其實她到現在也在懷疑下午那個場景是不是她做的夢。
謝清之觀察著季嫋的神色,見她麵色沉靜,眼底一派認真,根本不像跟自己開玩笑,
他頓時收了嬉笑的神色,“什麼時候和你說的。”
“今天下午。”
“不是,怎麼這麼突然,他怎麼就提出要和你結婚呢?”
“你們倆跟我在這兒演電視劇?”
謝清之這會兒聽季嫋這樣說隻覺得荒謬,這人前幾天還傷心得嚷嚷著要忘了黎東庭、這會兒倒好了,不但冇忘掉,人直接趕到家門口說要和她結婚。
“他說我跟他合適。”季嫋攪了攪杯中的冰塊,眸光微閃。
“你怎麼想的。”謝清之問道。
“我就是腦子有些亂,才喊你出來幫我理一理。”季嫋道。
謝清之對她這樣的反應也感覺正常,正常人誰接到暗戀十年的人提出結婚的邀請,腦子能不亂的。
但謝清之也很瞭解季嫋,他知道在這個問題上,肯定答案和否定答案的之間,她肯定更偏向前者。
即便她前幾天說了那些話。
“妞兒,聽聽你自己心裡怎麼說吧,不要總把事情想得太糟了。”
“兩人之間朝夕相處著很難不產生什麼感覺的,你們倆能產生些獨屬於彼此的回憶也是對你的十年交上了最好的答捲了。”
“一閃而過的心動,也能被稱之為愛情,一瞬間的擁有,也能減少那麼一瞬間的遺憾。”
接受愛情本身就是在選擇一種遺憾,你感覺到幸福不過是因為那樣的遺憾少些。
季嫋和謝清之分開之後,一個人回了家在那棵梨樹下的石椅上坐了很久。
那晚的月光很明亮,冇有雲的遮擋,將季嫋的影子映在了地上,
她的腳邊還有些筠姨從梨樹上剪下來的一些枯爛的枝葉。
黎東庭他們離開後,筠姨閒了下來,和幾個傭人搬了凳子特地來修剪這幾棵梨樹,那會兒她坐的也是這張石凳子,聽見筠姨在那兒和自己唸叨著,“年前都忘了要修一下這幾棵樹了,今兒黎少爺來了,被他看見了這樣亂的枝椏,我那會兒還怕敗了他逛宅子的興致。”
“冇想到黎少爺倒是冇介意,還在這幾棵梨樹下看了一會兒。”
筠姨的話像是在季嫋心裡本就翻湧著的湖麵投下了一顆巨大的石頭,激起一層漣漪。
她以為自己的心思被髮現了,但轉頭一想又覺得自己想得有些多了,光是幾棵梨樹那人能看出什麼。
無非就是因為喜歡梨樹,多看兩眼罷了。
季嫋其實那會兒跟謝清之聊完,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但她到了正月初八纔給黎東庭打去電話。
這次是季嫋先開的口,“我們……可以聊聊結婚的事兒。”
“好。”黎東庭知道她該是答應了,
這事兒還真不適合在手機裡聊,黎東庭便約著她晚上在蘭溪吃飯。
傍晚六點多的時候,是黎東庭親自來接的人,季嫋知道他公司到這宅子並不順路,要繞將近五六公裡的距離,本想著自己開車過去,黎東庭堅持來接,
他說,“這種事情,我該做到的。”
兩人到蘭溪的時候已經將近七點半了,剛好遇見黎聽風帶著許知意出來,兩對人兒就那樣打了照麵,互相都打了招呼。
季嫋那會兒其實有些侷促,就好像她要乾壞事前遇見了熟人,怕被他知曉的那種緊張感。
好在黎東庭和黎聽風並冇有多聊,兩對人一出一進就這樣擦身而過。
到了裡頭,黎東庭將菜單交給她,讓她看著點,季嫋來過這兒幾次的,下意識就念出了幾道菜名,全是黎東庭愛吃的。
黎東庭的視線就那樣輕飄飄地落在了季嫋身上,她這才反應了過來,脖子上出了些汗,愣是將後頭要對服務員說的幾個菜都換了。
季嫋一下子忘了黎東庭就坐在她對麵,這些年間她點菜都是如此,習慣了到哪兒點菜都是點那幾道菜,還好這會兒刹住了車,隻說了兩道。
要是她將菜全說完了,黎東庭那樣敏銳的性子指不定就察覺出了什麼,
“我倆連吃飯的口味都有些相似。”等服務員走了出去,黎東庭淡淡說了這樣一句。
季嫋脊背一僵,那會兒她有些聽不出黎東庭這句話是不是含著些彆的意味。
她扯了扯唇,“可能……這也體現了我們兩是有些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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