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果斷的辦法 第17章 “女惠岸、艾星淩”
艾漠隻覺得眼皮像被灌了鉛，沉重得幾乎無法撐開，每一絲力氣都從身體裡被抽走，渾身綿軟無力，就連想要開口拒絕些什麼的勁兒都沒有。她倚在牆邊，心裡暗自思忖，今晚這漫漫長夜，恐怕註定是個輾轉難眠、難以入睡的不眠之夜。
等到眾人紛紛進入休息狀態，四周的聲響漸漸微弱下去，艾漠本也打算找個地方歇一歇，可就在路過客廳時，卻不經意間聽到了艾適與艾寧的對話聲。那聲音像是有著某種魔力，瞬間勾住了她的耳朵，讓她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下來，緊接著，好奇心驅使著她，悄悄靠近，想要聽清楚他們究竟在談論些什麼，於是就這樣，不經意間偷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對話內容聚焦於一個正在開展臥底偵查行動的集團。這個集團，正是此前殘忍殺害朱佃堂和樸良束，以周仕錫為核心大佬的黑幫團夥。任誰都難以想象，僅僅在一年這麼短的時間跨度裡，它居然如同瘋狂生長的毒瘤，急劇擴張，發展成了一個跨國集團。
到目前為止，各方對於他們具體從事的交易內容，還處於迷霧般的未知狀態，但其行事風格和涉及業務，處處都透著極為神秘的氣息。從掌握的線索來看，他們似乎和廣西一家有限公司存在著業務往來，雙方之間的聯係暗線湧動。不僅如此，還與廣州市內的一所學校有著某種難以言明、隱藏起來的途徑關聯，這背後說不定牽扯著不為人知的利益輸送或者非法勾當。
而他們的勢力範圍和關係網路，更是繁雜得如同糾纏在一起的亂麻，讓人根本摸不清其中的規律。調查發現，他們好像還和深圳南邊的地區存在聯係，勢力觸角不斷向外延伸，甚至還拓展到了外國地區，就連紅海旁那片廣袤又荒涼的沙漠半島，都能尋到他們活動的蛛絲馬跡，彷彿在這片土地上，也有著他們妄圖操控的黑暗版圖，每一處關聯都像是拚圖碎片，卻又難以拚湊出完整的犯罪輪廓。
從目前所掌握的資料來看，情況顯得極為複雜。中國的公安，秉持著守護國內安全與正義的職責，全力投入；日本的警視廳，帶著他們特有的刑偵風格參與其中；英國的皇家警探，以嚴謹和專業的姿態加入；法國的警局，也伸出了探索真相的援手；蘇聯的克格勃，憑借著強大的情報能力參與進來；美國的聯邦調查局和cia，更是在這一事件裡摻和一腳。這些來自不同國家、有著不同職能與背景的執法和情報機構，都共同介入到了一個由聯合國簽訂創立的機構當中。
聽聞這個機構的總部被設立在武漢，這一訊息著實令人感到奇怪。要知道，我們國家七年前才剛剛重返聯合國，在國際舞台上重新站穩腳跟的時間並不算長。也許是因為我們近幾年在各方麵，尤其是經濟、科技等領域的高速發展，展現出了強大的活力與潛力，這般迅猛的發展勢頭驚動了國際上的各方勢力，所以才會出現這樣一個總部設在我國武漢的特殊機構。
而且，事情還遠不止於此，居然還聽聞美國的航天局也參與到了這個機構裡。如今，我國的航天事業同樣在蓬勃發展，“神舟”係列飛船一次次成功發射，空間站建設穩步推進，不斷在太空探索領域書寫屬於我們的輝煌。從這些情況去推測，感覺這個機構似乎和太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可再看看美國那邊，他們也就是常規性地往天上發射了火箭，送上去幾個無人探測航天器，做著一些看似常規的太空探索行動。可就是這樣看似平常的舉動，卻讓這麼多來自不同國家、不同領域的力量都紛紛參與進來，連我們國家也被捲入到這一複雜的局麵之中。到底在太空領域，或者說在這背後，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重大事件，才會引發如此廣泛的國際力量聯動，這一切都充滿了謎團，亟待去探尋真相。
在對話結束的瞬間，靜謐的氛圍被驟然打破。一雙纖嫩的手如同幽靈般，從艾漠身後的陰影裡突然探出，精準且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艾漠的身體瞬間僵住，驚恐如潮水般湧來，細密的冷汗立刻從額頭不斷滑落，順著臉頰往下淌。她的心臟在胸腔裡瘋狂跳動，像是要掙脫這具軀體的束縛。
出於本能，她輕輕轉動眼珠，用餘光瞥向後方。在看清那熟悉的身影是艾星淩的瞬間，緊繃的神經雖有一絲鬆懈，可身體還是不受控製地不由自主地緊張顫抖起來，每一寸肌膚都透著難以抑製的慌亂。
艾星淩的嘴緩緩靠近，幾乎要貼上艾漠的耳朵，她的氣息輕柔地拂過艾漠的耳際，帶著幾分俏皮的語調響起：“不要害怕哦~艾漠！你剛纔在偷聽我們倆父親的對話嗎？這事兒，有點可怕哦！你不會是想乾什麼壞事吧？！你聽聽，你的心跳得好快啊？！來呀，告訴姐姐，你究竟在做什麼呀？”
艾漠感覺心臟都快狂跳到嗓子眼，因為嘴被緊緊捂住，隻能張開鼻翼，用鼻子艱難地一下又一下呼吸，每一口空氣都帶著滿滿的窒息感。而艾星淩此時，像是覺得有趣，用帶著幾分挑逗般的輕柔手法，輕輕捏了捏艾漠的鼻子。這一下，讓艾漠本就混亂的神經更是一陣發顫，隨後艾星淩才試探性地鬆開了手。
艾漠瞬間大口喘氣，那急促的呼吸聲在安靜的空間裡格外清晰。為了不被父親們發現這場“小插曲”，艾星淩動作乾脆，迅速伸出手臂抱住艾漠的腰，像拎著一隻輕盈的小貓，將她從客廳左門處快速拽出，一路拖到了艾漠的房間內。
屋內的光線昏暗無比，像是被一層厚重的黑紗籠罩，昏暗的光線幽幽地映照在艾漠臉上，把她的神情襯得愈發複雜。艾星淩隨手將房門關上，“哢嗒”一聲輕響，此刻屋裡就徹底隻剩艾星淩和艾漠兩人，彷彿與外界隔絕開來。
緊接著，艾星淩彎腰，用公主抱的方式，穩穩地把艾漠抱上了床。艾漠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毫無抗拒地躺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盯著站在床邊的艾星淩，眼神裡還殘留著未散儘的驚恐與茫然。艾星淩看著這樣的艾漠，挑了挑眉，帶著幾分調皮又囂張的語氣說道：“偷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那語氣，帶著點姐姐捉弄妹妹的嬌俏，又隱隱有著一種掌控場麵的小得意。
“嗬！我這可不是偷窺！我這是傾聽我父親的心事！”艾漠瞬間漲紅了臉，氣呼呼地瞪著艾星淩反駁。她的小腦袋瓜兒飛速轉動，絞儘腦汁給自己找合理的由頭，死活不願承認剛才偷聽的行為有任何不妥，那股子執拗勁兒，彷彿在扞衛自己最珍貴的東西。
“哦，這麼關心你爹啊？很好！很孝順！不錯！隻是要是能再光明正大大方方些就更好啦！是吧？做事再細心那麼一丟丟就完美咯！”艾星淩眨著靈動的眸子，眼尾微微上挑，似笑非笑地調侃著。話語裡帶著點姐姐對妹妹特有的假意“說教”，語氣裡的俏皮勁兒怎麼都藏不住，就像春日裡歡快的風，輕輕撓著人的耳朵。
“可能或許你根本不關心你父親的事！”艾漠被這麼一說，心裡頭的不服氣“噌”地一下冒了出來，嘴巴也像上了膛的小炮，立刻回懟過去。她梗著細細的脖子，小臉上滿是倔強，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更有氣勢，把艾星淩的“歪理”都頂回去。
“那也許是因為我太過於鬆心了，沒有像她一樣這麼小心和仔細。”艾星淩微微歪著頭，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故作深沉地歎著氣。那模樣乍一看像是在認真反思，可眼底藏著的促狹，卻像閃爍的小星星，一下子就出賣了她，讓這“反思”多了幾分捉弄人的意味。
“嗯？為什麼把我關在這裡在這裡嚇唬我？”艾漠小巧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小小的“川”字，原本清澈的眼眸裡滿是委屈。她越琢磨越覺得心裡憋屈，自己不過是單純想瞭解父親的事情，怎麼就被折騰成這般模樣。粉嫩的小嘴巴高高嘟起，恰似熟透的小櫻桃，滿是不解地望著艾星淩發問，聲音裡那點委屈的顫音，彷彿春日裡被風雨打落的花瓣，惹人憐惜。
“那是因為她太過於細心，導致隻關心一件事而不能做到一心二用的地步呀。”艾星淩伸出白皙纖細的手指，如春日柳枝輕拂般，輕輕點了點艾漠的額頭，指尖帶著微微的溫熱，似春日暖陽。她語氣裡帶著幾分無奈又有點好笑的意味，那無奈像是麵對調皮搗蛋的小獸，好笑則是因這小丫頭的較真，眼睛裡的笑意都快漫出來，卻又努力憋著，生怕把這委屈巴巴的小丫頭逗得更厲害，就像捧著易碎的水晶，小心翼翼。
“你長話短說！艾星淩！你隻比我大一歲而已！你憑什麼當我姐？！我看你隻是個沒有什麼擔當的人罷了！”艾漠被這繞來繞去的話弄得滿心煩躁，小暴脾氣“噌”地一下就上來了。她雙手叉腰，胸脯微微起伏，活脫脫像隻炸毛的小獸，氣呼呼地朝艾星淩吼道，那聲音裡的火氣，彷彿能把眼前的空氣都點燃。
“彆急呀，首先需要得到證明的是我確實比你大呀，還有你偷聽你父親講他關於公安工作的事情呢，現在的世界風雲變幻，真是難測呀，最主要的是你真的比一般的廣東女孩要棒呢，你有男孩子追嗎？”艾星淩卻像是沒被這熊熊怒火影響，依舊調笑著，眼神裡閃著調皮的光，就像狡黠的小狐狸在逗弄一隻可愛的小貓咪，話語裡的輕鬆與艾漠的煩躁形成鮮明對比。
“啊？為什麼要這麼說？以…以你的經驗來說，你應該知道的吧！不過現在首要的事情是先換個姿勢啊！”艾漠臉“唰”地一下紅了，像是熟透的番茄。想起兩人現在的姿勢，隻覺得渾身不自在，急忙慌慌張張地提醒，小手在空中亂揮，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那窘迫的模樣，彷彿被陽光曬到的小含羞草，瞬間蜷縮起來。
從艾漠的視角看自己的姿勢：雙腿豎立著微微捲曲，像春天裡剛抽出嫩芽又微微蜷曲的枝條，腳尖不自覺地向前，帶著幾分無措。兩腿分開了些，腹部都露出來一點，彷彿是不小心敞開的秘密小門。雙手尷尬地扶著床單，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整個人彆扭極了，彷彿渾身的毛孔都在抗議這怪異的姿勢。而艾星淩呢，從開始說到這裡，先是在床下穩穩站著，如同一棵紮根的小樹。然後不緊不慢地慢慢把鞋脫掉，那動作像優雅的舞者褪去華裳，踏上床沿，先是左膝輕輕跪上去，接著右腿也完全上床，半跪著瞧向艾漠，最後居然爬到了艾漠的雙腿處，這姿勢讓艾漠又羞又惱，隻覺得渾身不自在，心裡還隱隱覺得有點奇怪的氛圍，像一層輕薄卻又揮之不去的迷霧，將兩人包圍。
艾星淩像是敏銳察覺到了艾漠的不自在，抿嘴一笑，動作輕柔地取消了那個讓兩人都有些彆扭的姿勢。她利落地離開了床，邁著輕盈的小步，乖乖坐到床邊的地毯上，後背挺直，整個人透著股青春的朝氣。她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璀璨的星星，滿是期待地追問：“所以你到底有沒有喜歡的男孩子呀？”
“如果我說沒有你會信嗎？你有沒有呢？”艾漠被這麼直白的問題問得猝不及防，臉蛋“唰”地一下變得更紅了，像熟透的紅蘋果。她忸怩著，聲音又輕又小，帶著點少女的羞澀反問，一顆心在胸腔裡像揣了隻小鹿，“怦怦”直跳，彷彿要跳出嗓子眼。
“我當然不信！那我肯定有呀！他就是我初一認識的汪青蕭！”艾星淩眼睛瞬間亮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興奮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一邊大聲說著，一邊手忙腳亂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像捧著稀世珍寶一樣獻寶似的遞向艾漠，臉上甜蜜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彷彿汪青蕭的名字自帶魔力，一提起來就滿是幸福。
“可能是我性格比較小眾吧？沒有那麼主動。”艾漠微微側過臉，快速瞥了眼照片，又趕緊收回目光，小聲嘟囔著，手指不自覺地絞著衣角，那衣角被她絞得皺巴巴的，如同她此時糾結又不安的心情。
“這就是問題了呀，肯定有誌趣相投的呀？肯定有一個主動的吧！”艾星淩一下子來了精神，湊得更近了，伸手拉住艾漠的手，小手熱乎乎的。她像個充滿好奇心的小麻雀，嘰嘰喳喳地說著，那股子熱情彷彿要幫艾漠挖出心底藏著的小秘密，眼神裡滿是期待，亮閃閃的，就盼著從艾漠嘴裡聽到有意思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