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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果斷的辦法 第77章 “北海道之戰其六: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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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陳曉棲絞儘腦汁,彷彿置身於一座錯綜複雜、迷霧重重的迷宮之中,苦苦探尋著取得指紋的方法時,他下意識地將視線投向舷窗外。他滿心期許著,能借著那廣袤無垠的天空與悠悠浮動的雲朵所構成的寧靜風景,稍稍舒緩一下因極度緊張和焦慮而緊繃到幾乎瀕臨斷裂的神經。在這令人窒息的環境裡,那片天空彷彿是他短暫的心靈慰藉。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誰能料到,就在這看似稀鬆平常、轉瞬即逝的匆匆一瞥間,一幕足以令他靈魂為之劇烈震顫、毛骨悚然到極點的畫麵,如同幽靈般毫無征兆地、冷不丁地闖入了他的眼簾。

一張人臉,宛如被一股源自未知維度的神秘且恐怖至極的力量死死吸附住,嚴絲合縫地緊緊貼在那冰冷刺骨、寒意彷彿能穿透玻璃蔓延而來的玻璃窗上。那兩顆眼珠子,猶如兩顆燃燒著仇恨之火的紅瑪瑙,惡狠狠地、直勾勾地鎖定著他,眼神裡洶湧澎湃的恨意,恰似一場能將世間萬物都焚燒殆儘的熊熊山火,猛烈得令人膽寒。這股恨意彷彿擁有著無窮的力量,彷彿要憑借著它,穿透這層看似薄弱卻又堅如屏障的玻璃,望出血來,滴出熾熱得足以熔化最堅硬金屬的岩漿,化開那深埋在心底曆經千年歲月的冰霜。

整張臉慘白得讓人不寒而栗,那顏色猶如冬日裡最冰冷的霜雪,又似被某種邪惡力量無情地抽乾了所有的生機與血色。此刻的這張臉,就好似一個剛剛從地獄深淵艱難攀爬而出的鬼魂,周身散發著無儘的陰森與恐怖氣息,彷彿帶著來自地獄的詛咒,讓陳曉棲瞬間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上頭頂,全身的血液彷彿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毛發上閃爍著詭異的銀粉,那些銀粉宛如細小的精靈,在機艙內昏暗且微弱的光線折射下,泛出一道道妖異的光。這光像是來自另一個時空,帶著難以言喻的詭異,彷彿是來自另一個詭異世界發出的神秘訊號,在這密閉的機艙空間裡傳遞著未知的恐懼。黑棕色的頭發乍一看淩亂不堪,彷彿是被狂風肆意吹亂,可當陳曉棲忍不住仔細端詳時,卻驚覺其中隱隱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規整。這種規整絕非自然形成,倒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充滿惡意的手精心設計過,每一縷發絲的走向都似乎蘊含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鬢角上纏著不知由何種奇異材質製成的花飾,那花飾的紋理細膩卻又透著古樸,散發著一種古老又神秘的氣息。它靜靜地待在那裡,彷彿在以一種無聲的語言,默默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黑暗過往,那過往裡或許藏著無數的秘密與驚悚。嘴唇上塗抹著烏色號口紅,顏色濃鬱得如同凝固的鮮血,在那張慘白如紙的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刺眼與驚悚。這抹烏色彷彿有著生命,像是要從嘴唇上流淌下來,為這張臉更添幾分恐怖的色彩。鼻子則狠狠貼在窗上,由於玻璃堅硬的材質緣故,鼻尖軟骨並沒有如常理般被壓扁,反倒以一種違背常理的怪異姿態挺立在那,彷彿在挑戰著人們對正常形態的認知。

這每一處細節單獨看來已然足夠詭異,而組合在一起,更是讓整個麵容都透著說不出的陰森、怪異與恐怖。然而,僅僅是眨個眼的極為短暫功夫,如同幻影消散,那人臉便如同從未在這世間出現過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這突如其來的消失,讓陳曉棲不禁懷疑,剛才那駭人的一幕,是否隻是自己因過度緊張而在腦海中臆想出來的恐怖幻影。可是,那殘留的驚悚感,卻如同附骨之疽,久久在他心頭縈繞,揮之不去,每一次回想起來,都讓他的脊背忍不住泛起陣陣寒意。

但那個人的麵容,已然如同用最鋒利的刻刀,深深鐫刻在堅硬石板上一般,牢牢地烙印在陳曉棲的腦海之中。無論他怎樣努力地想要忘卻,試圖將其從記憶中驅散,卻都隻是徒勞。陳曉棲滿心皆是疑惑,在他過往所熟知的世界裡,有著明確的物理定律和自然法則,人根本不可能毫無依托地出現在飛機外麵。而如今這詭異的一幕,簡直完全背離了他所認知的物理常識,彷彿在這一瞬間,整個世界的規則都被一隻無形的手隨意打破,所有的常理都在這一刻失去了效力,讓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與恐懼之中。

但那個人的麵容,已然如同用最鋒利的刻刀深深刻在堅硬石板上一般,深深烙印在陳曉棲的腦海之中,任憑他如何努力,都無法將其驅散。陳曉棲滿心皆是疑惑,在他所熟知的世界裡,人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飛機外麵,這簡直完全背離了他所認知的物理常識,彷彿整個世界的規則都在這一刻被打破。

當他的目光觸及遠處那若隱若現、散發著神秘氣息的幾何物體後,他的大腦瞬間如同一台高速運轉的精密機器,各種念頭飛速閃過。他暗自猜想,這個人或許就是那神秘幾何物體所衍生出的產物。然而,一個更為棘手的問題湧上心頭,他現在究竟去了哪裡呢?陳曉棲沉浸在這無儘的思索中,彷彿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思維漩渦,難以自拔。

就在這時,陳曉棲突然感覺一股神秘且強大的力量,猶如一雙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他的眼睛,不受控製地、不由自主地將他的視線拉扯向飛機駕駛艙那邊。他的目光定在那裡,就見一個瘦弱的身影,宛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地立在那兒。那身影的鬢角上纏著花飾,黑棕色的頭發在微弱的光線中微微晃動——赫然便是剛才那張恐怖人臉的主人!

另一邊,薛佳目同樣也與這位怪人打了照麵。在這本就危機四伏、充滿未知恐懼的飛機上,突然出現這樣一個陌生人,著實讓人神經緊繃。薛佳目一開始還努力維持著身為警察的職業素養與禮貌,輕聲開口,試圖詢問他的身份,聲音儘量保持平穩,卻仍隱隱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請問,你是誰?來這裡做什麼?”

可那人彷彿被施了沉默詛咒一般,對薛佳目的詢問充耳不聞,遲遲不肯回頭,隻是如同一尊毫無生氣的雕塑,無言地凝視著前方,周身散發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靜謐。他的右手還緊緊握著一根奇怪的棒子,灰銀色的外觀,大約有馬克筆大小,在機艙內並不明亮的光線照射下,泛著冰冷且詭異的金屬光澤,彷彿那不是一件普通的物件,而是隱藏著某種未知危險的神秘武器。

薛佳目瞬間如臨大敵,全身的警惕感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瘋狂飆升。他的眼神瞬間銳利如鷹,立刻厲聲警告對方,聲音如同洪鐘般響徹在這小小的空間裡:“立刻放下手中的不明物體,然後乖乖跪在地上!不要試圖反抗!”

然而,那個不明人物不但對薛佳目的警告置若罔聞,反而緩緩將手中的灰銀棒舉了起來,動作機械而遲緩,彷彿來自另一個維度的生物。緊接著,他緩緩轉過身來,這一轉,那怪異到極致的麵容毫無保留地展現在薛佳目眼前。薛佳目隻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躥上頭頂,嚇得亡魂皆冒,對方明顯絕非正常人,模樣奇怪得簡直就像是從玄幻小說裡蹦出來的妖怪,完全超出了他對正常生物的認知範疇。

見對方完全無視自己的警告,薛佳目迅速做出反應,伸手迅速拿出一根麻繩,同時掏出警徽,高高舉起,大聲喝道:“我是中國警察!無論你是外國人還是外星人!隻要在地球上!在中國管轄的陸地和海域之上,任何人都要服法在此!”薛佳目本以為他還會像之前一樣繼續保持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閉口不語,可令人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開口了,那聲音帶著一種奇特的腔調,彷彿穿越了時空與地域的界限,混雜著各種怪異的音色:“拜托,這裡是公海,不歸任何人管,並且現在已經在日本領空了,北海道嘛!”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在這緊張壓抑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與詭異。

薛佳目瞬間被巨大的驚訝席捲,彷彿整個人被捲入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風暴之中。他的身體如同被按下了某個緊急的快捷鍵,條件反射般迅速收起證件,手指更是下意識地緊緊攥著麻繩,那麻繩彷彿成了他此時唯一的依靠。他的目光像是被一塊強力磁石吸附住了一般,死死地黏在那個怪人身上,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疑惑。然而,他的腳步卻不受控製地、不自覺地緩緩往窗邊挪去,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他。

剛小心翼翼地探出頭,眼前豁然出現一片綠蔭的大地上空。整個世界彷彿被一層綠油油的厚毯嚴絲合縫地覆蓋著,那濃鬱的綠色撲麵而來,彷彿每一寸土地都在儘情地散發著蓬勃的生機與活力。微風拂過,綠毯似的植被輕輕搖曳,彷彿在低聲訴說著大自然的神秘語言。陽光灑在這片綠色之上,反射出一片片柔和而明亮的光芒,給人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與機艙內緊張壓抑的氛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薛佳目清楚,在這看似美好的景象背後,隱藏著的是難以預料的危險與未知。

機長此時也正朝著外麵張望,眼神裡滿是困惑與警覺,緊接著快速聯係當地機場。電波傳遞間,一番緊張溝通後,得到的回應果真如怪人所言,他們竟已身處北海道上空。薛佳目震驚地聽著機長與機場塔台對話裡傳來的確認聲,那聲音好似重錘,一下下砸在他心上。

待艾適匆匆趕到,薛佳目忙不迭地開口,聲音裡還帶著難以消散的驚惶:“從香港到劄幌需要幾個小時?”艾適卻一臉清閒,彷彿周圍的詭異亂象都與他絕緣,慢悠悠回答:“大約四個半小時吧?包括起降和下飛機。”這話瞬間讓薛佳目渾身發冷,忍不住發抖——從起飛到現在,滿打滿算才過了不到兩個半小時,他顫抖著抬腕看錶,指標清晰顯示還不到兩個小時二十八分鐘,可他們居然已跨越萬裡,抵達北海道上空!這完全顛覆了他對飛行時空的認知,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將時空這匹錦緞粗暴扯碎又胡亂縫合,扭曲得不成樣子。

薛佳目狠狠咬了咬舌尖,強迫自己從時空錯亂的震驚中抽離——現在不是陷入恐懼的時候,眼前的怪人還虎視眈眈。他努力回想剛纔怪人開口的聲音,那是種很陌生的湖南口音,準確說不是單純不熟悉,而是像把多種口音扔進攪拌機瘋狂攪拌後的混雜怪調,仔細分辨,才能勉強捕捉到湖南口音那絲微弱影子,像在嘈雜集市裡找一縷特定的鄉音,怪異又驚悚。

再看怪人手中灰銀棒,上麵聚集的金色發光粒子,像一群不安分的螢火,微微閃爍,每一下跳動都好似在醞釀危險風暴。薛佳目頓時警鈴大作,身體幾乎條件反射般,猛地甩出麻繩,同時朝後方快速翻滾。那麻繩帶著呼呼風聲,好似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就在薛佳目剛完成翻滾動作,還未來得及喘口氣之時,那怪人卻如鬼魅般迅速做出反應。隻見他雙眼閃過一絲凶光,如同捕獵的野獸鎖定獵物,瞬間抬起手來。刹那間,一道如實質般的力量,仿若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刃,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麻繩狠狠劈出。這股力量來勢洶洶,空氣中都傳來一陣尖銳的呼嘯,彷彿空間都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撕開一道口子。

麻繩在這股力量麵前,猶如脆弱的蛛絲,“哢嚓”一聲便被直接削斷。然而,這還僅僅隻是開始,那強大力量所產生的餘波,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以斷裂處為中心,向四周洶湧擴散開來。伴隨著一陣令人心悸的“嘩啦”巨響,彷彿是命運齒輪崩壞的聲音,兩排無人的座位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瞬間應聲斷裂。

斷裂的座椅零件,恰似一顆顆失控的彈片,朝著四麵八方飛速四散飛濺。有的零件撞到機艙壁上,發出清脆卻又駭人的聲響;有的則在人群中穿梭而過,險之又險地擦著乘客的身體飛過,引得眾人一陣驚呼。整個機艙,在這短短一瞬間,就被濃厚的危險氣息所灌滿,彷彿置身於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口,隨時都可能被毀滅。

此刻,每一絲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一般,凝固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無助,彷彿下一秒,就要被這突如其來的混亂無情地拖入萬劫不複的深淵。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隻留下人們急促的呼吸聲和那顆顆因恐懼而劇烈跳動的心臟聲,在這壓抑的空間裡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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