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許風流+番外 第130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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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沉睡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沈暮冇有問,或者說,他是不敢隨意去問,眼前的鐘情,和他已經不在同一個世界裡,忽然間,他有了這樣的感覺。接下來,連著過了好幾天,當遭遇了媒體狂轟濫占的追逐之後,沈暮終於再也無法抵擋太過瘋狂的媒體和影迷的熱情,苦著臉又重回了醫院。這是一傢俬人病院,是專為那些想要保留**,隱藏行蹤,或者為了各自理由而不願與外界接觸病患所建的醫院,各國政要或是各界名人,一旦有了非住院不可的時候,多半會選擇這裡。事業正如日中天,卻在節目期間被幻術師“攝魂”,離奇昏睡的巨星鐘情,一家**並且充滿了神秘的醫院與他再合適不過,沈暮冇想到當初送到他這裡,眼下居然正起了作用。每位病人都有自己獨立的房間,按照超豪華酒店的睡房來佈置,除非病人願意與外界聯絡,否咋冇有任何人能通過這家醫院的安保係統,和房門外重重的保鏢。鐘情醒來的當天就已經有不少媒體獲得了沈暮的許可,前來探訪過,本因為之後巨星將要再次在眾人眼前閃耀他的光芒,不了卻再冇任何訊息,錯過了時機的媒體無不捶胸頓足的懊悔不已,也就使得此後的追逐更為瘋狂了。“你如果真要退出,好歹也開個記者會,說明一下吧,當然,我是希望你先不要考慮這件事,先和大家見個麵,不然,外麵那些人真要把我給撕了。”沈暮腳步匆忙,幾乎像是逃難似的衝了進來,敞開了外套,喘著氣倒在了鋪滿長絨的地上,房裡,換上襯衫的鐘情真端著酒杯,望著牆上的時鐘出神,知道他進來,卻視而不見的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可是覺得無趣了”搖晃手裡的酒杯,聽著整塊的冰在杯裡碰撞出冰冷清脆的聲響,鐘情轉頭朝著站在桌前研究報紙的衣翼這麼問道。“不如在族內那麼有趣。”與他的魂魄融合過,最這麼文字也並不算陌生,衣翼看著報紙上各處刊登的訊息,“原來在這個世上有這麼多人記掛你,甚至還有人以死要挾。”“什麼意思”鐘情不解的拿過了報紙,瞧了一眼,唇邊揚起了不具任何感情的弧度,“這些人對我而言冇有任何意義。”以死要挾進入醫院見他一麵,這種把自己的性命當作玩笑的人,不值得他花費心思。“那鐘翰霄呢他總算有那麼一點意義吧。”沈暮就那麼躺在地上,一臉苦惱的樣子,“他已經派人來找我了,隻聽說你醒來,卻冇看到你出現,他懷疑我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如果你在不公開露個臉,下回見到你,也許我英俊的臉上就要多個記號,要不然,就是缺手短腳……”晶瑩的酒液在手中,隔著酒杯,透過冰層,折射出微微的光芒,看著手裡的光芒閃爍,鐘情抬頭一口飲下,“好吧,是時候做個了結了,也免得有人再糾纏不清。”如果再不找些事做,他不知道怎麼等下去,雖然有衣翼在,但不是龍梵的話,誰在都冇有用。“太好了!”沈暮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我這就是安排。”見沈暮興沖沖的跑了出去,鐘情朝衣翼示意一下,縮小了體型,如小鳥一般的黑鴉隨著跟了出去。如果鐘翰霄正要做什麼的話,恐怕不會等到沈暮安排這一切,那個人的耐性向來有限。作為認識說年的朋友,他還不想看到自己的經紀人身上多些什麼或是少些什麼。呼吸著喉嚨裡因為酒液而燃起的灼熱,他半闔著眼躺到了床上,他已經好幾天冇有睡好了。從未視龍梵的存在為理所當然,可一旦分彆,他卻無法控製自己不去回想那個懷抱的溫度,無法不去回憶曾經相處的日日夜夜,每當這個時候,被他壓下的思念就會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他隻能不斷你念著那個人的名字才能安下心來。龍梵該知道,冇有他在身旁,他根本無法安睡。“龍梵……”念著這個名字,他吐了一口氣,酒精的作用讓他得以稍微放鬆,但口中的這個名字,和腦海中的那個人卻讓他身體逐漸微熱。“解開了襯衫的衣釦,他想起的是那雙透過衣衫在他胸前撫過的動作,舌尖舔過嘴唇,便會記起另一雙唇舌覆上的觸感,甚至每一次呼吸,他都會錯覺聞到那股蓮華的冷香……躺在床上的人微微仰起了頭,他一手伸入了自己的襯衫裡,把手心放在胸口,他能感受到心臟的跳動,想著那個男人,心跳就會漸漸加快,並不是如少年時情竇初開的那種緊張忐忑,而是情熱的衝動。指尖不經意劃過了胸前,身體便一陣緊崩,他合上眼,一手覆到了身下,居然……隻是想著他,身體就有了反應。拉下了西褲的拉鍊,他正要觸摸自己的**,忽然聽到了一句輕喚。“洛炎……”猛然睜開眼,鐘情朝四處張望,並不見任何人,但他確定耳邊的話音並不是錯覺,他聽見了,熟悉的語聲正是他想唸的那個人,龍梵!春痕“洛炎”輕柔的聲音似乎就在耳邊,一聲一聲,在空氣中激盪出微微的迴響,房裡看不見任何其他存在,可耳邊的喚聲又是從什麼地方傳來,難道他真想念龍焚到了出現幻覺的地步鐘情再度合上眼,伴著心跳聲,側耳傾聽,一片寂靜之中,隻有他越來越急的心跳在鼓動,除此之外彆無其他,房裡有的是午後的靜謐,而冇有他想見的那個人。真是錯覺嗎嘴唇微微勾起,他冇有睜開眼,靜下了心,輕輕開口:“龍焚……”如果是這個男人,他毫不懷疑他有來到這個世界的能力。吐出的兩個字飄散在空氣中,如同歎息似地喊聲直到出了口,他才驚覺其中包含了多少期盼,算來兩人分彆並不久,他卻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放在胸前的手能感受到胸口的震動,在等待中,他終於聽到了那熟悉的話音再次響起。“洛炎可是等得久了可有想念我”彷彿就在耳邊,說話的人像是就在他的枕畔,鐘情幾乎能感受到耳邊有微熱的氣息拂過,鼻尖能聞到那股淡淡的蓮華香,被微冷的氣息包圍,卻能感覺到體溫的溫度……睜開眼,仍舊不見一人,但他知道,這些並不是他的錯覺,挑起了眉,燃起熱度的目光順著胸前敞開的襯衫往身下掃去:“你若是能站在我身前,就會知道我有多想念你……”隻是看著龍焚,念著龍焚的名字,他的身體就會對那兩個字做出反應。如果那時因為他的祭司不斷索求造成的結果,那麼他認了,但罪魁禍首必須為此負責。搜尋著可能出現的痕跡,按捺住了心底的激盪,他半坐起身,對著空無一片的地方,等待著以見慣了的那身白袍出現。“穿過兩世之隔,我隻能先以靈體來尋你,雖然未在你身前,卻能看到你的模樣,洛炎若是存了心誘我,實在不該挑在此時……”冇見到說話之人,但那說話聲卻像是近在耳邊,透著明顯的喜悅,也存著幾許遺憾,總是平和輕柔的話音裡還多了某種他很是熟悉的壓抑和剋製,那份欣喜是為了什麼鐘情明白,而遺憾是為了什麼,又在剋製著什麼,他也不是不清楚。“就是存了心的,你又能怎麼樣……我不要隻聽見你的聲音,我要能觸摸得到的龍焚……”他要他的祭司重新站在他身前,他想再次看到那雙深邃如星的眼眸,讓眼底的微藍為他而逐漸深沉,化作暗色。他的話音剛落下,幾聲輕笑在耳邊響起,輕柔的話音深沉,如耳語般落在他的耳旁:“洛炎……我該拿你怎麼辦本想待到真生重逢的那一日,但我已等不下去了,你不知我有多想將你抱在懷中,好好補償這些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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